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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王珊只披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床上仰卧着的刘铭点燃着香烟叼在嘴角
上,十足的一个恶棍的形象,躺在他身边的雪慧腰际间只盖了条毛巾被,像完全
还末清醒过来似的一动不动。刘铭变过姿势再次缠住了她,把烟雾喷进她已经缭
乱了的发丛里,钻进她乌黑发髻的烟雾变成几缕细流缓慢地升起。

  雪慧的肌肤像象牙般地白洁光滑,浑身上下了无瑕疵,那一对乳房盈盈一掌
弹性十足地左右颤抖着,十分招人喜爱。

  刘铭见王珊已到了床前,翻过了身体又压到雪慧身上,再次发疯地挺动阳具
进入雪慧的私处,她只觉得一阵充实饱满的挤迫,随即而来的又是酷畅尽致的爽
快,他有着普通男人难以匹敌的精力,雪慧从他的身上体验到了真正的男子汉的
滋味。

  王珊也扯脱去了浴巾爬行到了雪慧身旁,双手猛地一扑就握捻着雪慧娇嫩的
一对乳房,她干渴的嘴唇贴附到了雪慧的脸颊上,雪慧清晰地感觉到了粗重的喘
息。雪慧先是一阵惊怵,胸腔里不禁哆嗦了一下,王珊老练娴熟的抚弄很快就让
她转化为沉迷,那女性纤细柔和的手掌摩挲起来竟另有一种风味,酥麻很快就传
递到了全身,她的嘴唇不由得微启叽哼着了。

  王珊不失时机地紧贴着她的嘴唇,而且焦躁地递送过去舌尖,她先是紧咬牙
齿拒抗着,刘铭又是一阵子疾猛的撞击,快意如同潮水涌动,一波波潋滟漫延开
来,她一下就吸纳着伸过来的舌头,而且激动万分地吮咂不停。

  王珊的上身已压到了雪慧身上了,她不安地颠簸着把个屁股高耸挺立起来,
雪慧见着刘铭腾开了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根乌黑的假阳具,一下就插进了
王珊的阴道里,能觉得王珊整个身子爽快的颤动。

  看着王珊娇滴滴摇头晃耳的媚态,雪慧不禁也搂紧了她的身子,刘铭见着两
个女子惺惺相惜交股搭臂的样子,马上就让开了位置,雪慧只觉下体一阵空虚,
张开的大腿就猛然搭到王珊身上,两具雪白娇柔的胴体互相磨研起来。

  王珊的身体猛地一顿,竟调了个头,她温湿的嘴巴一下就凑到了雪慧的那一
处高阜丰隆的地方,她用纤细的手指掰开了那层峦叠嶂的花瓣,舌尖就在那肥厚
的唇间舔舐着,迅速地她找到了雪慧那突起的阴蒂,一条舌灵巧活泛按摁研碰,
雪慧刚刚沉抑下去了的情欲又让她挑逗了起来。

  她手伸去握那根插在王珊阴道的假阳具,强劲的震撼使她的心里一阵荡漾,
拽着那假阳具来回抽送一番,就把王珊送上九天云端上去了,一双汪汪的大眼睛
仅成一条缝隙,嘴唇嘬做一圈唬唬吐气,一下也把雪慧感染了,屁股不由自主好
像不适般地轻摆着。

  王珊意会到她的空虚,将自家俬处中的那一根东西拨出来,湿淋淋地送进雪
慧的肉缝里。雪慧极夸张地大叫着,但让那如真一般的龟头震荡得一下就换做欢
呼了,整个身子孤立无助地摇晃起来,双脚胡乱地蹬踢更把腰身悬空腾跃。

  在一旁养精蓄锐的刘铭见已到了时候,挺起粗悍的阳具就拨开王珊那处地方
缭绕着的乱草,猛然一戳尽根陷没了进去,耸动起屁股欢欢不迭地抽送。王珊一
边摇晃着屁股迎接着他的冲击,一边并没忘记双手在雪慧那一片湿漉漉的地方磨
研,更不时将那一根假阳具摆动一下,雪慧已是腰塌身软四肢瘫废,一张嫩白的
粉脸汗珠麻密,乌灼的瞳子沉没到了眼角,空出很大的一片眼白。

  王珊不禁一阵心荡,挣脱了刘铭把雪慧簇拥在怀,嘴唇紧贴就觉得到雪慧口
中如饥似渴般的吮吸。刘铭也把那根东西给拨出来,把自己那暴涨欲裂的阳具挑
插进了,一顿疾风劲雨般的纵送,把体内蓄备很久了的精液狂泻而出。

  雪慧就像是让人剔去了筋骨一样松软地瘫在那里,任由下体那些精液流渗到
了床上,刘铭也滚到了一边,自顾喘着气还沉浸在欢快之中,王珊见一张大床狼
籍一片,自己也懒得拾掇,挨到了雪慧身旁,搂着她一下就进入梦中。

  隔天将近中午,雪慧第一个睁开眼,她搬开了王珊架在她腰际间的大腿,王
珊茂盛的阴毛撩拨得她肚皮发痒,刘铭的手臂勾紧着她的脖颈,她悄悄地缩退着
脑袋,一个晚上胡天胡帝的淫乱,她的大腿顶端的那地方白渍斑斑。

  见他们两个还熟睡着,就自己在卫生间洗漱一遍,随便地找出刘铭的圆领体
恤穿上,这白色的体恤宽敞肥大刚到大腿,她拎起粉红的内裤,把它扔到了浴池
里,雪慧总是无法穿着已经脱下了的内裤,那样整天心里都会很不舒服的。她踮
着足尖悄没声色地从睡房里出来,就下了楼。

  外面又是一个炎阳高照的大热天,雪慧不禁四下张望着,这才发现别墅比昨
夜见到的更是富丽堂皇,看来刘铭真的好不简单,王珊也独具慧眼。蝉在远端的
杨树上吱吱鸣叫,沾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石阶通向神秘的花园,城市边缘的豪宅
幽深莫测。她走出门外,绿油油的草坪开着一朵朵蓝花,彷彿是微笑的眼睛,树
隙中透下来的阳光象黄金一样闪耀着,蓝得多么明净的阳光,似乎比天空更蓝。

  一个水波荡漾的游泳池,待她走近了,才发觉游泳池一半露天而另一半却掩
映在楼房下面,四周是绿翠翠的各种植株,猩红的天竺子缀满绿叶枝头,灿若红
豆,冷艳的水仙相继开放,洁白芬芳清香四溢,吉祥草细柔如兰,装饰着庭径,
万年青阔大肥厚的叶丛中,花蕊红艳如玛瑙。雪慧心旷神怡地找了张沙滩椅,恣
意地将身体绷了个笔直,双手挽着长发撩拨着。

  王珊睡眼惺忪地不见着雪慧,猛地腾起身来,也把刘铭弄醒了过来,刘铭就
趴到她的怀中,嘴唇一下就叼着她的乳头,用舌尖打着圈儿卷弄着,王珊有些心
不在焉,扳着刘铭的脑袋说:「你还没够啊。」「嘿,有了新情人可别冷落老公
啊。「刘铭嬉皮笑脸地说。

  王珊脸上也暧昧融融地回应:「那你更要收敛,别随便就浪费你的精气。」「
先声明,你别把雪慧占着不放手呵。「刘铭对妻子说:「我看她不像你那样的人。」
「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你也别太在意的。」王珊说,见刘铭沉默不语,接着说
:「雪慧涉世末深,你可别吓坏了她,别弄得大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心,看出来了,你动真情了。「刘铭用手探到了她的胯下,滑腻腻地已是
洋溢一片,笑着调侃她:「我还是忍痛割爱了吧,就让你先玩。」王珊就亲咂着
他的脸颊,嘴里欣喜若狂地说:「谢谢老公了。「她从床上蹿了下来,拿着浴袍
披上后,回头对刘铭说:「还得劳驾你,别忘了给我们弄点吃的。」王珊像挣脱
牢笼的鸟儿飘然下楼,她在泳池边找到了雪慧,太阳光淡淡地照在她的轮廓动人
的脸上,她的身上有一种春草般自然芬芳的气味。她一双手从背后蒙住雪慧的眼
睛,嘴里却憋不住咯咯地笑着,雪慧转过头来,王珊跟她对视了几秒钟,激情瞬
间刺激着她的全身,她觉得心里怦怦地跳动着。

  在蓝色的一汪水边,两个女人亲吻到了一块,头顶上的是一片清亮的天,轻
风拂脸,阳光像一片蜜糖一样用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裸露的肌肤。雪慧还是有
些拘束,舌尖逃逃闪闪的一直在退缩着,这越是撩拨起了王珊急不可捺的情欲,
她劈叉开一双腿跨到了雪慧的大腿上,一条臂膀就勾住了她的脖子。

  雪慧只觉得光洁的大腿上触电般的一阵骚痒,王珊下体的私处粗硬的毛发试
擦得浑身颤抖,王珊的大胆炽热使她惊慌失措,她窘迫不安地不知该做什么,她
分不清与同性的女人这一道暧昧的界限如何越过,唯有努力放松起身体,带着一
丝期待一种忍让木讷地僵着身体。

  阳光透过树隙,倾泻如注,磷光倏闪,整个水面青幽幽地涌动着,把斑斑驳
驳的光影投射在她们的身体上,看来极不真实。雪慧从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中挣脱出来,她扬起脸对王珊说:「能下水游泳吗。「王珊对她微笑着,那笑容
如同不知名的花朵盛放在春天里:「怎么不能,我可懒得去给你找泳衣的。」见
雪慧犹豫不决充满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王珊哈哈大笑了起来:「放心脱衣
服吧,这里只有上帝看得到的。「雪慧将体恤脱掉,扑通一下跳下了水中,一阵
温柔透明的力量把她托起了水面,她只哈了口气试了一下水,就一个猛子扎入水
里,像一条美人鱼。

  她的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王珊痴呆地看着,眼神如一匹丝绒一样
柔滑轻软地铺展开去,水中光滑白皙的她双腿鱼尾一样灵巧地摆动着,两手向前
舒展,合并地动作着,展腾间双腿中间那一绺毛发如同黑色的水藻摇曳着,乳房
上有两只粉红色的眼睛暧昧地冲着她眨动。

  像雪慧这样,对于阴柔的女人是一种不幸,而对于阳刚的男人来说则是个刺
激。

  王珊的身体在沙滩椅上轻轻地晃动,天哪,她喉咙里咕哝一声,好像要从椅
子上掉下来,于是想起了她昨晚床上的销魂,想起那一园梨花般的雪白,想起那
关不住的春色,便忍不住一阵阵猴急,她掀去了身上的浴袍,双脚一蹿也跃进了
水中,从下水的地方开始,她双手像一蝴蝶般扑腾着轮番飞起,扑打着水面,这
是极漂亮却有快速极费力气的姿态。

  雪慧坐在泳池边沿,脚尖若无其事地拍击着水面,双手挽着长发用发夹松松
绾住,几颗小水珠在她的胸脯上闪着折光,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
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她看到了王珊轻盈地像蝴蝶般地掠过水面,来到她的跟
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厚颜无耻,让王珊看她赤裸时的眼神让她
有种本能的满足。

  雪慧伸去小腿让王珊抓着,然后收缩回来从水中将她拽到池边,王珊的手没
有扒到池沿却抱到了雪慧的屁股,把脸挨贴到了她的大腿,嘴里喃喃不止地说:
「你真是个不同一般的女人,你是可爱的宝贝,你把我折磨得好苦。「她说着这
些话一下打动了雪慧,一瞬间她浑身凝固着了,有电流穿过体内的感觉。

  接着,王珊的舌尖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危险地虫爬蚁走舔着雪慧大腿的内
侧,雪慧鼓胀的如花蕊般的那地方感到了她潮湿而温暖的嘴唇,肉体的喜悦随即
而来,灵魂湿漉漉地飞翔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王珊总能准确无误地揭示出她
最细微最隐密的另一面,了解女人无一例外总是女人。雪慧远远的见到刘铭出来
了,马上溜进了池中。

  刘铭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宽松的沙滩裤来到了泳池,手里还拎着一大瓶香
槟和两个晶莹剔亮的玻璃杯,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着池里的
两具胴体。

  就见雪慧慢慢地浮出水面,踩着水,捋着黑绸的头发拢向脑后,抹一下脸,
就扬手高喊着王珊过去。王珊游得轻松自如,不断地变换着泳姿。两个人且游且
停,打水仗,说话,开玩笑。她间或又会撒撒娇,鱼一样地在王珊怀里乱撞。这
么玩着玩着,王珊的气力越来越足,一次次地潜入水底,在水里把捻着雪慧的私
处,逗引着她哈哈地大笑。

  日近中午,树叶上的蟑儿,从酣梦断续中发出几声短吟,胶粘的、迷糊的,
好似醉人的梦呓。两个女人玩累了,才湿漉漉地从泳池中爬起来,雪慧就那体恤
套了进去,贴着她的身子那衣衫全湿了,湿了的体恤贴在身上薄亮如纸,把她的
一个身子的起起伏伏明白剔透了出来。

  她回过头来,猛然觉察刘铭一双眼睛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荡着,慌张地把身
上的衣衫扯了扯,脸上怯怯地涨红了起来,其实那只是女儿家的本能,刘铭为她
的那种娇柔的羞意大笑着,既敢明目张胆地光天白昼在水中裸泳,又惧怕男人贴
附到她身上的目光,像雪慧这样的女人,真是无可理喻。

  「你们该饿了吧。」刘铭边说边打算将目光离开雪慧那诱人的微笑和浑圆的
屁股,见她赤着足在草地上胆胆怯怯地举步维艰,踮着脚步战战兢兢双臂如大鹏
展翅平衡起摆摇着身子,胸前没了束缚的两陀肉球颤抖着,就将自己脚下的拖鞋
踢给了她。王珊披上浴袍也不系那带子,任由着带子拖曳到了草地上,到底是玩
累了玩疯了,坐到了椅子上还在喘着气。

  雪慧是口渴了些,端着酒杯仰起脖子大口地喝着,灌得猛了些,嘴里咳嗽着
不停,王珊放下了酒杯,一边将眼盯着刘铭一边将手放到了雪慧的后背上,在那
里轻轻地拍打,然后趁机将手放到了她敞露的大腿上。

  雪慧为她的放肆举动而吃惊,她害怕王珊当着刘铭还有更大胆的妄动,赴忙
夹紧大腿将不着底裤的那地方隐蔽了起来。王珊显着有些窘迫,把脸转到了刘铭
那边:「你为我们准备了午饭了吗?」「我这就去。「刘铭说着就离开了,空旷
的庭院上弥漫着嫩草、绿叶和不知名的花香,雪慧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绿色的香味,
见刘铭蹭蹭地猛跳几下的背影,就欢快地跑进了房子里。

  当王珊靠过来吻着她的脸颊时,她开始颤动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已接受了王
珊这种颠倒男女位置的充满情欲的亲吻,某种沉重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了,突然
她开始热烈地拥抱王珊,丰满富有弹性的乳房紧贴到了她的身上,她那肉感的红
唇正贪婪地寻找她的嘴唇。

  她的手从王珊敞开的衣领上抚到了她的胸前,揉按着她突起了的如花蕾一般
的乳头,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大腿顶端,拨弄着那里茂盛如乱草般的阴毛。她们
迫不及待的相互抚摸着,舌头如疯子一样交相缠绕寻欢作乐。

  当她们正在共赴欢乐达到极度的兴奋时,刘铭端着食物在一边安静地欣赏着
这一幕,彷彿对此情此景很是享受。他知道王珊撩情逗欲工媚入骨的本领,像雪
慧这样的稚儿怎禁得起如此的调拨戏谑。

  果然,雪慧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一个身子挪了过去双腿劈开着投入王珊的怀
里,阳光下的她,那些敞露了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像凝着一层亮亮的水珠,不
小心一碰会渗出清爽爽的水汁来。

  他的下体不禁腾地涨硬了起来,把那沙滩裤撑着如同帐篷,又怕王珊正当情
欲炽热的时候,冒然加入又要惹得她不快,干脆他褪下裤子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他飞舞着双臂在水中游了几个来回,把那一池水搅动得波涛汹涌浪花飞溅。

  终于两个女人经过了一阵激情之后,她们四目相望温情脉脉地分享着桌上丰
盛美味佳肴,王珊用银匙把虾肉喂到了雪慧的口中说:「我都等不及要到床上去
了。「雪慧朝着泳池那边一望,眼里迅速掠过一丝迷乱,王珊就没回头大声地叫
唤着:「刘铭,你怎弄的。你将那乌鸡汤煲成什么样了。」说完还狠狠地将汤匙
扔到了汤盆中,溅出了一些汤水来。

  雪慧听着觉得她竟有点无理取闹的样子,随即知道她的无名火怎么升起的,
就凑到她的耳朵边说:「干嘛呢,我们上去吧。「刘铭无奈地弓起身子,到了桌
子跟前面对着她们剩下的冷汤残羹。望着她们勾肩搭背,活蹦乱跳地朝楼里而去
的背影,只好无可奈何地独自叹了口气。

  雪慧终于明白王珊为什么放弃雅致华贵的别墅而住进了学院,也弄清楚了以
前她为何起着大早跟那些年轻的师妹们打网球。她们亲密无隙的关系也让班上同
学做为笑料逗乐过,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女人跟女人更容易让人信服,从小就
缺乏母爱的雪慧很容易便接纳了王珊,她的成熟丰娆她的轻柔婉约她的火辣辣性
格混在一起,就足以能激发像雪慧这样女人的依赖和热情。

  学院里几乎每周都有一二次舞会,有时是校方在节假日时组织的,有时是学
生会那些无聊的家伙安排的,但统统局限于校内的师生,有些一点肥水不外流的
意思。班里的同学很早就通知她们参加,因为多次舞会进修班半大不小的那些同
学都让其它班级的小师弟小师妹嘲笑冷落过,早就憋足着劲要讨回公道,让那些
小瞧她们的不谙风情的弟妹们开开眼界。

  雪慧犹豫不决地对着王珊。她们在一起,雪慧宁愿让她做决定。她有着得体
的举止、老练的交际和镇静的谈吐,这些足以使她处于一个放松和安定的境地,
雪慧甚至希望抛开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统统扔给了她,王珊倒是爽快的答
应了。

  在争芳斗艳各尽所能的舞厅里,雪慧仍旧穿着她一身蝉翼纱的素白长裙,一
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
颤的便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风情,别说男人见了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动三分心
呢。

  投进了舞池中央,她便十分忘形的自己舞动起来。她的身子忽起忽落,愈转
圈子愈大,步子愈踏愈颠躜,那一阵「恰恰」的旋律好像一流狂风,吹得雪慧的
长发飘带一起扬起,她发上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衔在她的发尾横飞起来,她飘
带上那朵蝴蝶兰被她抖落了,像一团紫绣球似的滚到地上,遭她踩得稀烂。

  当曲子换成慢四步舞曲时,舞厅上面的灯光很视时务地昏暗下去,雪慧和王
珊组成了一对,她还是伏在王珊的肩膀上,软沓沓地让她带下来,王珊一只手扶
着她丰腴而有弹性的腰肢,雪慧的胸脯毫不设访地贴在她的身上。王珊紧紧地按
住雪慧的腰把脸贴过去,两个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磨蹭着,一对舞伴紧贴成这
样看来过于色情,但对于两个女人,大家的眼里又当是另一回事了。

  当王珊把雪慧带到了大厅的角落时,几乎不改变位置只是扭动腰而已,就在
原地磨磨蹭蹭。雪慧的面颊开始发热,可以感受到手心发出的汗渍了,这时她让
嘴唇贴紧王珊的耳朵悄声说:「请听我说不要生气,我小时便幻想着有个姐姐,
此时我的心情就像在姐姐的怀抱里一样。」「你这淘气的妹妹。「王珊让雪慧的
言语一下击中了心脏,她喘息着说,嘴唇开启着等待接吻,并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但雪慧没有吻她,却用双手搂住王珊的脖颈让她停止了跳动。

  「好啊我的雪慧妹妹,我就做你的姐姐吧。」王珊的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
的战栗,她喘息着把雪慧那一头湿润而又柔软的头发揉乱了。她让自己的耻骨擦
着雪慧,下腹部一阵痉挛,雪慧只是故意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不行,再吻得激烈些。」王珊踮起脚尖把打开的嘴唇贴上去,一开始雪慧
只是轻吻下她的嘴唇,接着似乎控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情绪,把舌头深深地伸进她
的嘴里四处搅动。她的牙齿轻咬着王珊的嘴唇发抖,她用右手抓住王珊的头发,
左手抚摸她的腰部,这样持续上几分钟,王珊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全身发软差
点儿跌坐在地上。「你是个坏妹妹。」兴奋得脸上出汗的王珊嘀咕说。

  两人总是一并躺到床上,几乎是老套子,总能让两人激动。雪慧趴在她的身
上:「好舒服啊。真想睡它几天几夜,让你摸摸我的背脊,拍拍我的屁股。哄一
哄我。真恨不得把筋骨抽尽了,全身松松垮垮地粘在你身上,就这么粘着你。「
她便在雪慧的身上抚摸起来,抚摸着她的胳膊、背脊、她的屁股。

  王珊的手指在她的屁股沟徘徊着,把摸着,范围也跟着渐来渐大,骚痒了的
雪慧不禁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致地倾凑着她,她的嘴唇就吻着雪慧的腮帮,说着
柔绵肉麻的情话,像呵护孩子。

  她的手指又顺着屁股沟摸到了雪慧高阜的地方,盘绕着她那里稀疏而卷曲绵
丝般的阴毛,雪慧饱满鼓胀的那地方让她着迷,把握到手里丰盈饱实,娇嫩得如
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花瓣微启里面含霜带露,引着雪慧又是一阵颤栗的挪动,把
身上的薄被扭到了一边。

  王珊怕凉了她,扯起着被子遮盖到她露出的背脊。她这时又翻过身来,仰躺
在王珊身上,她便爱抚她的乳房,她的小腹,她的大腿。抚摸着她的肚脐眼儿,
那是一轮柔和的满月。

  王珊抚弄着雪慧的身体,把自己也弄得灼火遍体,她把雪慧的手拉过来探进
睡衣里,扶着那对鼓蓬蓬的乳房,雪慧在那里揉搓片刻,却卸掉深窝在肩膀上睡
衣的吊带,滚出了肉呼呼两团好肉来,雪慧沉埋下头,用那满嘴津液的嘴唇嘬吮
肉球上的樱桃,王珊的心中一晃身子也为之一震,顿时畅快不绝。

  她扒过身体在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粉红色的震荡器,雪慧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
怪异的微笑,看来既淫荡又快活,那东西双头如同真的阳具,勃起得非常厉害,
也大得吓人。

  雪慧屈起了膝盖,紧扳着自己的一双肉肉大腿,膝窝直顶到了乳房上,把那
一处如蚌一样打开,丰肥腻滑的花瓣层峦叠嶂红白娇艳,王珊手捻着那根东西的
中间,把一头拱拱钻钻地送进了雪慧的那地方里,雪慧顿觉得一阵饱胀的充实,
快乐随而传递至全身,她自吐出一口气,哑着嗓门闷哼。

  眼见着王珊将自己肥白的屁股凑了过来,手握着另一端拨开她那里的乱草就
往里面戳,手一颤,那东西已尽头冒进,再一颤就尽根吞纳了,这边她的腰一款
摆,那一端雪慧的里面就是一顿颤抖,也就跟着执腾不止。

  王珊面向着雪慧半踞半跨撺上坠下,一个身子如飘荡在水面的葫芦,一会儿
沉一会儿浮,一会儿左荡一会儿右腾,那东西中间那一节却极其柔软,也牵带着
左冲右突地在雪慧的里面猛拱。

  雪慧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
着,好像轻柔的火焰的扑腾,轻柔得像羽毛一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地
把她溶解,把她的内部溶解,那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好像钟声一样,一波波地顶峰
造极,她躺着,不自觉地发出狂野细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后,便是歇斯底里的
嚎叫,整个灵魂飘荡了出去,在云端久久地飞翔。
TOP Posted: 09-21 22:33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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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眼下已立过了秋,可天气丝毫没见凉的意思。接连几场大雨都是旋下旋停。

  待放晴了时,依旧焰腾腾一轮白日,晒得地皮都起皱,巷子上的水泥道尘土
像热锅里刚炒出的面,一脚踏上去便起白烟儿,焦热滚烫,灼得人心里发紧。巷
子里的人一拉开大门便皱眉头。谁家缺德,竟在那十分洁净的巷子里撒下了一溜
黄沙石子,还有那斑斑点点的水石灰。

  但此刻午后时分,栉比鳞次的院厝房舍的门虽然都开着,街上却极少行人。

  巷子中央吴四家铺子,横街搭着彩条布,吴四和三四个街坊邻里袒胸露腹地
坐在门面里吃茶打扇瞎聊胡侃着。

  「哎,你们听说没有?」暴牙李一手挥扇,另一手搓着瘦骨鳞峋的前胸,把
一条条黑腻腻的汗巾捏在手里摆弄着,口中说道:「雪森就要娶亲了。」「这有
什么奇怪,没娘的孩子早成家。「一直半躺在竹凉椅上闭目摇扇的吴四听得噗哧
一笑,用扇指着那一堆灰土垃圾再接着说:「大兴土木哪,这小子这几年有钱了。」
「傻子家里昨晚父子打了一仗。嘻嘻……我去瞧时,已经热闹过了,两父子赤条
条的,浑身血葫芦一样,张寡妇搀着自己老公的对儿子骂,一锅老汤都翻泼到院
里。哎呀呀你没见,张寡妇那对大白奶子、还有裤子扯到大腿根儿……」暴牙李
说着,似乎犯了馋虫般啯地咽了一口水。

  「到底啥事啊,阿炳刚是衣锦回乡,怎就招了傻子了。」有人说。

  「老李,你很该上去拉拉架,就便儿把鼻子凑到大腿根闻闻香……」暴牙李
打趣道。

  「罢罢,我可不敢沾惹,瘦得鸡精价,搁得住她折腾?倒是老吴压上去,肉
山叠肉山,才压出味道呢!再不然就是咱们三儿,一身横肉丝儿,满是横劲,准
保打发那女人眉开眼笑浑身舒坦!」坐在门口晾风的三儿用扇子拍了暴牙李的脑
门一下笑道:「我又没招惹你,说我干嘛。老吴,这次炳叔回来,可给你不少钱
吧。「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当年张炳穷途末路心生漂洋过海要过番捞世界时,是
吴四卖掉了手表自行车凑起一笔费用资助他的。

  吴四摇晃着脑门:「大恩何得言谢,你们没见到那天他到我家跪在地上朝我
磕头,这就足够了。」「不信不信,那天你不是直追着问阿炳有多少行铺吗。「
暴牙李一句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吴四也笑得浑身肉打颤儿,半晌才坐起身来,用手抚着厚得叠起的肚皮,也
不免皱眉惋惜。他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叹道:「真的看不出阿炳发达了没有,这次
回家也没大箱小裹,看来在外头真的混得不怎样。」「就是嘛,前街有家华侨回
乡,光是搬东西三轮就叫了好几车。「有人跟着说。

  暴牙李就放低了声音:「能回来就不错了,阿炳可是偷着过去的,现在怎就
没人追究了呢。「赵丽却从雪森的红漆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硕大的一西瓜,」

  这是雪森后院井里冰的西瓜,今儿这天热得邪门,正好吃西瓜解暑,快取刀
开了。

  「三儿喜得一跳老高,一溜烟儿去了。

  几个人破瓜大嚼,舔嘴咂舌,满口满肚皮淌瓜水、贴瓜子儿。正自得意,斜
对着的侧门吱呀一响,出来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四方脸小眼睛,面皮倒也白净。

  大热天儿还穿着件印着红绿斑澜的衬衫,下身却着一条宽大的短裤,显得精
干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老吴见阿炳出来,呵呵笑着起身,打着瓜嗝,让道:「屋里也没多凉快呐!

  您穿这么齐整要出门?来来来…吃瓜吃瓜……井水冰了的,森凉,又沙又甜。

  」「泰国也这么热,可是有冷气。「其他的人拾掇方才吃过的瓜皮,赶苍蝇
扫地,没话找话地和阿炳攀谈套近乎。

  阿炳一看见旁边的赵丽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好爽净,好标致,一身月白
色的短衣长裤,脚底一双没绊的塑料拖鞋,一头乌油油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
儿,一双杏仁大的白耳坠子却刚露在发脚子外面,净扮的鸭蛋脸,水秀的眼睛,
看上去竟比他在泰国的另一个老婆还俏几分。

  「哎哟!」阿炳惊得从老吴刚让出来的躺椅上跳起身来,「哪有让女的站着
的,来你坐。」两眼已笑得弥勒佛似的眯成一条缝。

  「不客气的,你坐,你是贵客。」赵丽把脸绽开着风情万种般冲阿炳说。但
又常常给他看得发了慌,活像只吃了惊的小兔儿,一双眸子东窜西窜,似乎是在
躲什么似的。

  张炳这次偷着毫不张扬地回到家乡,绝不是因为他以前偷渡的缘故,都那年
月的事了。时下政府鼓励他们过来投资,所到之处待若佳宾,他是省城里的那些
头头脑脑请过来的,在省里他一口就许下了几个亿投到了核电站里,打发走了身
边的那些跟班的随从,他怕惊动当地的官员,悄然地独自回到家乡。

  那天快近傍晚的时候,张寡妇忽然发现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上结了果子,两
只淡黄色的镶有红彩的石榴就悬挂在窗外,伸出手就可以摘到。她很惊奇,那棵
石榴树从来是只开花不结果的,张寡妇就是一阵心燥意乱,但凡偷情的男女最忌
石榴,意喻珠胎暗结,何况她又是跟亲生的儿子刚做了那么回事,裤裆里还残留
着傻子黏稠的精液。

  傻子总是那样随心所欲毫无忌惮,午饭后她刚刚困了一觉,突然就觉得下身
一凉,不知什么时候傻子已爬上床来,扒去了她的裤子。

  她迷糊之中张开了大腿,就让儿子那根硕大暴胀的阳具插了进去,那东西总
是很快就挑起她的欲望,只这么抽插几下,她那地方就流渗出汪汪的淫汁出来,
连同身上的汗珠一并印到了凉席上。傻子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强悍得每一次都
像要拆散她的骨头一样,趴在她的身上如御苦役一般地埋头蛮干,大汗淋漓尽致
随着每次的纵送挥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像刚从井里捞起了一般。

  在傻子的穷抽滥送中她那地方的发痕骚痒变做爽快的酥麻,里面深处也汇聚
着一般洪流正审时适度地要夺腔而出,一个身子紧绷着欲拒还迎地等待着儿子再
一轮的攻击。

  那一根阳具不知疲倦,依然迅猛地进进出出,把她的肉瓣磨擦得渐渐肥厚起
来,一阵舒心悦肺入骨入髓的快意猝不及防地猛然袭来,她的肉瓣不禁一顿痉挛
的收缩,沉闷在胸腔间的一般怨气随即呻哦起来,阴道深处那般涨憋得好久的淫
汁也渲泄出来,一条魂儿也好像离开了躯壳升腾而起,飘荡在云端里。

  傻子那一泡精液射出来后,也就不顾她紧闭着双眼沉浸在惬意的回味中,掰
开了她紧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蹿起身下床。

  她怔怔地望着离开了的儿子那赤裸的后背,这时她又见着了窗外那树上的石
榴,最后果断地抓起剪刀,探起身来穿好了衣服,拿起剪子剪掉了两只石榴。她
听见两只石榴坠落在院子里,正好落在一口老缸的积水中,扑通一声,声音显得
空洞而绵长。傻子显然很生气,他大声地嚷嚷着:「你为什么要剪掉它。」「我
也是喜欢那两只石榴的啊,你不剪它们最后也会掉枝的。「张寡妇只能好言劝说
着儿子。

  傻儿仍然不依不饶地说:「为什么不留在枝上让我看几天呢?「傻子赌气般
地摔门出去了,她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挠得难受,正
想温起水来想洗澡。

  这时,她家的门就咚咚地山摇地动地擂打着,张寡妇还以为是抄电表的,待
开了门她见到了阿炳,她二十多年前流落南洋的丈夫,面对这个在她的记忆都淡
去了男人,她突然有一种哭泣的欲望,那是久别重逢伤感的悲哀。她忍着从胸腔
慢慢上涨的呜咽声,以背部抵御阿炳敏锐的目光,幸好院子里的幽暗掩盖了颊上
的泪水。

  张炳见昔日就并不崭新的院落现在更是破败不堪,长满了低矮的杂草和沿墙
攀援的藤蔓,晾衣绳上挂着一些浅色的女人的衣裳,唯一让人想起往事的是那株
石榴树底下缸缸罐罐摞在一起,或者孤单而残破地倚在墙角,缸里盛着陈年的污
水和枯枝败叶。

  那一扇木门曾经修缮过,上面有新上的油漆,门栓也厚实紧密,一闭上去就
将院子和外面严格地隔离,也将她们母子清净枯寂的生活和嘈杂尘世划了一道界
线。阿炳在客厅里端坐着,接过老婆兰芽递过的毛巾:「怎不把院子修缮一番,
我不是每月都寄钱来吗?」「我不攒点钱,将来我们孤儿寡母的指望谁啊。「兰
芽的手指拨弄着榫形的窗栓,她申辩的声音很低沉。阿炳不禁抬头瞅她一眼,在
快要昏暗的余光中,那年他走时还在坐月子的她瘦得如同一身骨架子包裹着皮一
样,现在却显着富态般的丰润,她的侧脸真的蛮好看。雪白的面腮,水葱似的鼻
子,蓬松松一绺溜黑的发脚子却刚好滑在耳根上,衬得那只耳坠子闪得白玉一般。

  阿炳就猴急地搂住了她不放,双手在她的衣衫里揣弄不止,在她胸前两团白
皑皑的肉峰揉搓着。兰芽娇喘地说:「别在这,说不定儿子就回来。「两人一齐
进了房里,这间大房间被昏黄的夕阳映照着,显现出一种古典的繁琐的轮廓。笨
重的红木家具环绕四壁排列,镜台上的座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北墙上挂着阿炳已
故的双亲的发黄的遗照,照片下面就是那张庞大的红木雕花大床,夕阳乍亮时兰
芽看见一只老鼠从床底下窜出来,最后消失在墙角不见了。

  阿炳迫不及待地除却了衣裤,按倒兰芽就在床边行起事来,她肉嘟嘟丰满饱
实的身体让阿炳感到陌生,也是这些陌生感诱惑着他更加张狂,就是那一团黑呼
呼的须胡也跟以往不同,阿炳刻不容缓地挺着阳具进迫,一经戳入就觉得她里面
温热柔软,已涓涓涔涔地渗出好些淫汁来,他便恣意地在她里面挥舞撞击。

  兰芽刚刚沉闷了的欲火又让他给点燃起来了,跟傻子不同的是阿炳更懂得取
悦女人,阳具如鸟啄食一样点点戳戳,时快时缓面面俱到,一双手像和风拂柳般
在她的身上抚摸,甚至手指按压在她肉瓣顶端那浮现的肉蒂上,没一下就把她挑
逗得浑身发抖。

  兰芽的样子好怕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发火了,额头上尽是
汗水,一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着,炯炯发光,嘴巴
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阿炳奋力撞击,忽然间,兰芽好像发了疯一样,整个身子腾起紧贴住阿炳,
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来回的撕扯着,一头的长发都跳动起来了。她的手活像两只
鹰爪抠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进去一样,屁股悬空着疯狂地筛动。过了一
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扣住了阿炳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揿到她胸上,
好像恨不得要将阿炳的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的。

  阿炳两只细长的手臂不停颤抖着,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兔子,瘫痪在床上,
四条细腿直打战,显得十分柔弱无力。当兰芽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时候,他忽
然拚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滚,趴到床中央,闷声着呻吟起来,兰芽的嘴角上染
上了一抹血痕,阿炳的左肩上也流着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天气很热,巷子里就显得更热,即使偶尔有点南风,吹到这就被墙挡住了,
其他的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太阳落山后都端出竹椅到门口去吹风,傻子漫无日
的的在巷子里子游荡着,见雪森家中进进出出好多人,便跟着进去凑着热闹。

  雪森上班去了,只好让赵丽照应着,一帮朋友哥们撬方砖,凿墙壁,拉来大
量的黄沙石子白石灰,把个小天井堆得满满的。他们都是利用假日拚命地干,而
且干时一丝不苟,弄得满屋像个巨大的垃圾堆。

  赵丽穿一件红花白底的睡衣裤,衣襟上的两朵白兰花把她的胸前衬托得更加
高耸,她在雪森那儿里里外外地巡望着,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倚门眺望忙碌的人,
傻子就在她旁边的沙堆上垒着沙子玩,一双眼睛尽在她的身上睇视着,不觉嘴里
竟流出好些津涎出来。便有一饶舌的老太太慌慌张张过来在赵丽的耳旁悄声说:
「刚有一油光白面的男人进了张寡妇家,随即门就关严密了起来。「两女人还在
嘲笑地窃窃私语着,傻子却猛地一溜烟就往家里去,果然,大门紧闭着,他车转
身就往赵丽家跑,往她家的后天井那墙头奔去,他刚攀上墙根,紧接着他听见女
孩的一声惊叫,从赵丽家的洗漱间窗户里看见女孩僵立在里面,满脸惊恐地看看
他。

  傻子看见浑身濡湿了赵丽的女儿小妮赤裸的身子,上身浑圆的曲线轮廓兀然
暴露在他眼前。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小妮突然交叉双手遮住了胸口,而傻子的蛮
横肆意的表情也变得慌乱,小妮冲着他就是一顿粗言秽语的叫骂,傻子第一次听
到小妮吐出这种粗鄙的词语,而且女孩红润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挑衅的表情,这使
傻子感到惊愕。他很快移开了视线,就攀越过墙头跳落到自己的家里。

  从窗户朝里望去,椅背上挂着张寡妇那件枣红上衣,她那双绣花拖鞋却和一
双珵亮的黑皮鞋齐垛垛的放在床前。张寡妇和一男人都卧在床头上,她只穿了一
件小襟,她的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胸口上,她仰靠在床头,紧箍
着男人的颈子,男人赤了上身,露出青白瘦瘠的背来,他两只手臂好长好细,搭
在张寡妇的肩上,头伏在她胸前,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浓发里。

  傻子的脸变得好怕人,白得到了耳根了,眼圈和嘴角都是灰的,一大堆白唾
沫从嘴里淌了出来。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上排牙齿露了出来,拚命咬着下唇,
咬得好用力,血都沁出来了,含着口沫从嘴角挂下来,他的胸脯一起一伏,抖得
衣服都颤动起来。

  傻子嚎啕一声就撞进了房间里,他喘着粗气从床上拽住了阿炳,阿炳光溜溜
的身子让他无从下手,他抓紧了他的头发,就把阿炳拽下床。

  阿炳狼狈不堪地寻找着衣服,傻子还是不依不挠地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张
寡妇也随便披上件衣棠,鬼哭狼嚎地打开了门朝巷子大声呼喊着来人救命。巷子
里的众人冲进来了,紧紧地抱住傻子不放,阿炳让他打蔫了,他耷拉着脑袋,鲜
血从鼻孔淌到地上。兰芽气急败坏撒泼哭闹着用劲在傻子的身上拍打,嘴里叫着
扯着:「傻儿子,他是你爸。「阿炳不顾鼻子里的血渍,找着了他的衣服穿上,
见傻儿子还横眉瞪眼地对着他,他没发怒心里还有些欣慰,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兰牙是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母亲,就像是禁围了的领地,当然绝不容其他人染
指。

  阿炳在泰国穷困潦倒的时候,遇见一位高僧,高僧给他推算命理时断定他将
来一定发达,因为他的命中有贵人相助。阿炳追问再三,高僧最后对他说:你的
命克犯子嗣,如果有一个心迷智弱的儿子,那就是你的贵人。

  尽管阿炳在泰国已是三房四妾,但总没有生育,差人到内地上探听,果然,
儿子竟是个弱智儿。他让傻子过来,仔细地端详起来,长大了的儿子有点像他,
只是比他更高大健壮。兰芽在厨房里做起饭,却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们两个男
人的对话,惟恐傻子说出些有伤体统的事来。

  饭做好了,她过来对阿炳说:「你跟他废话啥啊,他根本就不懂的。「却是
常常用眼角的余光扫瞄他俩,她手脚麻利地做好一碗元宵,往阿炳面前一放,也
不说话,退到一边继续用隐蔽的眼光扫瞄,双眸里忽明忽暗。

  然而阿炳老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是有点不对劲,不知怎么的,兰芽一径想狠狠
的管住儿子,好像恨不得拿条绳子把他拴在她裤腰带上,一举一动,她总要牢牢
的盯着,要是儿子从房间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她的眼睛就随着他的脚慢慢的跟着
过去,儿子的手动一下,她的眼珠子就转一下,阿炳刚才还觉得兰芽的眼睛很俏
的,但当她盯着儿子看时,闪光闪得好厉害,嘴巴闭得紧紧的,却有点怕人了。

  阿炳中午吃了一肚子西瓜,晚饭后又汲了两桶井水冲凉,当时觉得挺痛快,
待吃过晚饭,便觉肚子里龙虎斗,五荤六素乱搅,吃了两块生姜,仍然不顶事,
只好一趟又一趟往雪森家的厕所跑。好在雪森家的两扇黑漆大门卸落下来油漆,
还没装上去。

  到了半夜里,他躺下时就咬着牙挣扎着吃了药片,又让肚里翻江倒海地闹腾
醒了,强忍了半个时辰,脸都憋青了,急切中只好起来,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穿衣
起床直奔雪森的后院。在水井旁的刚砌好了的厕所中来了个长蹲。阿炳觉得肚里
松快了些,提起裤子仰头看天,天墨黑墨黑的,原来不知从什么时辰起已经阴了
天。

  一阵凉风袭来,阿炳不禁打了个冷噤,便听到远处大街上车轮子碾过路面似
的滚雷声。

  他挪动着又困又麻的两腿回到了自己的家,突然从院子里屋传来「啪」地一
声,好像打碎了什么东西,他藉着一隐一闪的电光,蹑手蹑脚地蹚过在凉风中籁
籁抖动的花木杂物,潜到窗下,坐在桂树下的石条上。

  「你这冤家,每次都弄得人成仙了一样。」突然,阿炳听见自家女人悠悠的
怨语。他心里觉得奇怪,呆了好一阵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忍不住起身,在石条探
起了脑袋,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残月幽幽发着青绿的光,显得有点森人。

  周围深沉的静寂使他能够清楚地分辨出里面重一声轻一声的喘息声,这呼吸
声饱含着凶猛的精力。阿炳觉得无限的惊惧,加上黑暗使他的心一下冰冷了。他
睁大着眼珠,几乎连毛发都直竖起来。

  屋里的床上,两具精光赤裸的身子纠缠到了一块,她的老婆把一条大腿盘绕
到了男人的腰间,阿炳见到了朝他这一面白生生的屁股,两瓣肉蛋高隆掰开着,
中间那裂缝晶莹剔亮流蜜渗汁。看得出他们刚经过一阵如火如荼的纵欲,她的一
只手还在男人的胯间捋着那根阳具,男人那一根在她的手掌心正像冬眠的蛇一般
软瘫沉睡。

  女人意犹未尽的继续摸索着,一个身子往后一滑,溜到了床尾后面,经历了
一阵情欲洗礼的她越发像朵花园子里刚开的芍药了,好新鲜好嫩的模样儿,细细
的腰肢,头上簪一大串闪亮的珠花,两个脸颊的红晕如同胭脂涂得鲜红。

  她用嘴叼起了阳具,津津有味般地吃着亲着吮咂着,那根东西渐渐涨大了,
撑得女人的腮帮鼓鼓地快要暴裂一样,女人眉飞眼笑地腾起身来,手扶着那柄阳
具沉腰一坐就挫顿下去,随即柳腰轻摆屁股磨筛,把个身子扭得左倾右斜上蹿下
委。

  阿炳看得双眼都直了,大张着口通身冷汗淋漓,竟像石头人样僵立在窗外,
大气也不敢喘出来。

  骑坐在男人肚皮上的她显然没了劲儿,她趴到了男人身上两个肩膀抖抖地颤
动,男人那根青根盘绕的阳具还一大半插在她那里,好小子,那一根粗硕巨大的
阳具让见多识广的阿炳也感到了惊诧,他把娇小玲珑的兰芽搂抱个紧实,就势翻
过个身体,就将她压到了下面,这时阿炳的眼睛就更忙,又要看兰芽,又要看那
个男人,看着看着脖子上的青筋就暴突出来。

  就见男人把双手臂撑放到了床上,一个身体摊开着只有屁股在起伏,他陷腰
展胯猛然地几个起落,就将身体下面的女人爽得鬼叫狼嚎一般,嘴里淫言秽语骂
娘哭爹狂叫不停,身子跟着他展腾扭摆,耸起屁股迎凑不止,两腿中间那一处让
阿炳看个真切,一片黑呼呼的毛发让淫汁润湿得纠结一绺一绺的,更有奶白色的
汁液源源不断地渗出,嫣红桃白的肉瓣翻启吐放,尽致地吞噬着男人的那阳具。

  突然,兰芽紧扣在男人脖颈上的双手一松,悬起的屁股重重摔落到了床上,
阿炳的心中也不禁一晃,情知那是女人成了仙的时刻,男人也是一声惊呼,屁股
努力一挺,双臂紧托在女人的屁股下面,阿炳好像感到他浑身欢畅的抽搐。男人
刚才那一声惊呼让阿炳差点昏眩了过去,男的分明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他一个人
瘫软跌坐到了冰冷的石条上,两条腿哆嗦不停,不知长在谁的身上。

  屋子里顿时又是一阵沉寂,阿炳此时看得连肚子疼也忘记了,忽然一道明闪
划空而过,凉雨飒飒地飘落下来。他的心中不禁惊叹:想不到今晚跑茅房让他瞧
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场乱伦情欲,又觉心头有点内憋,浑身像火烧般地滚热起来。

  透过浓重的黑云打了一个闪,把天井照得雪亮,几乎同时,爆出一声震耳欲
聋的炸雷,震得老房上的尘土籁籁落了,阿炳一扬脖子,摇着脑袋晃掉头上的尘
土,天空旋即又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只那倾盆大雨没头没脑地直泻而下,狂
风呼啸中老桑树枝桠发癫似地狂舞着,湿淋淋的树叶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
TOP Posted: 09-21 22:34 #2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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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雨,巷子里的人家种植于门前窗下的花花草草被雨水打
成残枝败花,但灼热粘滞的空气却是被洗干净了,出入于巷子里的人们重新穿上
衬衫和长裤,持续了一个夏天的萎顿精神也便焕然一新。

  赵丽还窝在被子里,昨晚一夜风流到天蒙蒙亮时才回的家,累得一挨着床就
再也不想起来了。

  赵丽做为雪森家的远房表姐,如今又是亲上加亲的大姨子,自然对于雪森的
婚礼有做最后一次视察的责任,经过这些天的修缮置弄,里面当然是蛮好的啰,
下面地板闪亮,上面彩色的纸带飘荡,红绿灯光,喜气洋洋。外走廊上开了三盏
灯,灯光把庭院照亮了一半,使得那些花木扶疏半明半暗。明处枝叶繁茂,暗处
深不可见,好像他们的庭院是广阔无边。

  她的两个女儿也来锦上添花,把大人们用剩的红纸条做成小花缀在树枝上,
像农村的姑娘春天祭花神,纸花在灯光的照耀下,以假乱真。

  夜深了,赵丽支走了一对女儿,赵丽觉得自己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无
法抑制从心里喷发出来的欲望。她醉眼朦胧中看着雪森站在布帘旁边,无言而关
切地注视着她,赵丽的一双眼睛是能勾魂的,她只要眼睛向你这么一乜,只要你
是男人就会魂不附体。

  两个人真够疯狂的,也许都知道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或是那张新床,上面的
锦被华盖撩拨起了她欲望,她一连数次高潮涌现。

  这时她只着乳罩内裤光赤着身子倚窗观望外面的巷子,等待那辆披红戴绿的
嫁妆车经过,但嫁妆车迟迟没有出现,她猜想是什么事耽误着了,后来她隐隐地
听到远处有鞭炮声炸响,禁不住舒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今天早晨牵挂的就是这
样热烈持久的鞭炮声。

  她精心地打扮着自己,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长裙曳地虽然端庄高贵,却又
像是年少的女学生,和她的身份不配;旗袍坎肩显得素净典雅,却又缺少活力显
得琐碎复杂。

  最后决定穿一双白色软木响底的高跟鞋,肉色长简丝袜,上罩一条湖绿色西
装套裙,使得白色的鞋和绿色的裙形成柔和的对比;上身穿一件白缎、敞领、带
花边的短袖衣,又使得上下的白色归于统一。不施脂粉,唇边却抹得十分红艳。

  一头蓬松的长发用条红色的丝带拢在脑后,既有年轻的淡雅,又有鲜艳的魅
力。

  有一辆三轮的嫁妆车过来了,东西堆得太高,把顶蓬都掀开了,大小五件电
器,六条崭新的被子,好像都是真丝和软缎。再后面就是新娘的车子,虽说现在
已没有盖头蒙脸,但三轮的顶蓬也遮得严实,赵丽听见雪森家门口的方向有鞭炮
声稀稀落落地响起。

  雪森家门口挤满了前来赴宴和看热闹的人,所有过路的人和车辆都必须小心
翼翼地穿过这些欢乐而无所事事的人群。赵丽穿梭躲闪着从人堆里经过,院子里
大群老娘们小媳妇正扎做一堆对装饰一新的雪森家品头论足指手划脚地议论。

  这工程一结束,东西买齐,走进去一看,真是满屋生辉。抬头看,黑呼呼的
屋梁和椽子不见了,白色起伏的钙塑天花板,枝形的吊灯亮晶晶的;低头看,破
碎方砖不见了,淡黄色的白水泥上划了格子,像拼木地板似的。双门冰箱放在厨
房里,双缸洗衣机放在天井里,彩电和音响放在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宽大的弹
簧床,一套组合柜,连被子都是新的,眼下流行的结婚装备应有尽有。

  扬伟也很早就来了,他代表他的家里向雪森表示了祝贺。扬伟现在已是一家
金融机构的经理,正是少年得志风华正茂时刻。这么大的新鲜事儿扬伟是不能不
到场的,雪慧这个暑假回不来的,多次致电要他一定要参加。

  赵丽的两个宝贝女儿小妮和小婉当然也要来,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两个人
都像是骨头轻得站不稳,老是伏在人家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

  他看见赵丽在天井的临时搭就的厨房里搬着碗碟,就走过去了。「来啦?去
喝杯喜茶吧。」赵丽嘴里招呼着,手却不停地在忙着什么。扬伟就从裤袋里里拈
出一个红纸包,放在一只碟子上。

  「你看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赵丽佯嗔道,「让你别送礼,你还是送了,
反倒让我难办了。」扬伟摇了摇头,他看了四周围一眼说:「真热闹。「赵丽朗
声笑起来,」结婚喜日就要这份热闹,你去雪森的新房玩玩吧,新郎新娘都在里
面呢。「扬伟走到新房的门口,看见里面人更多,喧哗的声音也更其热烈,他又
折身离开了。

  早早的阿炳就敲开了吴四家的门,两个人一起到了街上的茶楼叹早茶,阿炳
对他说马上就要回泰国,老吴劝说着再缓几天,不然至少也该饮了雪森的喜酒再
走,都是街坊邻里的。阿炳托他送上一份厚礼,而吩咐着老吴,他在银行里替他
存上好大的一笔钱,让他随心所欲的支配。

  阿炳说出来的数目大得老吴不相信,阿炳没有偷渡过番时有个绰号大炮炳,
在这附近的三街六巷尽人皆知。说这话的时候阿炳让浓重的烟雾从嘴角喷出,横
隔在他们两人面前的烟雾固执的翻腾着,飘在他们的脑额四周。

  老吴知道阿炳有难隐的苦衷,宽厚地说:「老弟,如若你信得了老哥就说,
家里我会帮你看顾的。「阿炳心慌意乱又不吐不快的,最后还是把老婆和儿子的
事和盘托出。他的话音显得缓慢无力,老吴听着有些像是喃喃自语,混失在茶楼
周围五六个年轻人狂笑声里。

  老吴支着耳朵努力听得仔细,他也有点惊奇,但随即放慢着口气说:「你要
是让我拿主意,就把这事烂到肚子里,让它变成灰,家丑不可外扬,何况她一女
人这么多年也不易。「其实这巷子里也并非圣洁之地,在那一片黑压压的大屋顶
的下面,免不了有人欲横流,那些吃饱了的狂蜂浪蝶,本来就要寻花问柳,突然
发现有一朵无主的鲜花就在身边,便大献殷勤,各显神通,有的得手,有的也未
成功,与其来了个外人,一时之间把个巷子附近闹得沸沸扬扬,翻天覆地,倒不
如,老吴这么想着但不敢说出口来。

  老吴接着说:「毕竟你儿子是傻了的,他可不懂人情世故的啊,这怪不得他
的。「阿炳弹去香烟头上一段惨白色的长灰,颓然靠在椅背上,再也没有话了。

  从巷子里拐个弯,就是城市的一条大街道,那真是热闹的去处,临街的一骑
楼上,三儿轻快地走进他精心装修的盥洗间里,他要打开煤气热水器洗淋浴,在
天顶玻璃和三面大镜子的折射下淋浴,这是三儿在梅萍家时每天起床后必需的一
道仪式。

  台式音响里是目前流行的电子琴音乐,三儿的心情因为音乐和沐浴而变得舒
畅,四面镜子里反映出了一个男人优美耐看的裸体,宽肩,长腿,肌肉线条分明
而不显粗蛮,三儿喜欢从四个不同的角度分析研究自己的身体,得出的结论几乎
都完美无缺。三儿一边淋浴一边挥舞着拳头对镜中人说话:「你不错,你真他妈
不错。「三儿淋浴完毕在身上喷一点儿男士香水,只是一点儿,香水的香味强度
必须维持在若有若无的界限上。

  梅萍还没进卫生间就已掀起了睡裙的下摆,雪白的肚皮看起来光洁而平坦,
毫不隐讳两腿间黑绒绒的一片。她坐到了抽水马桶上解溲,手却绕过三儿的屁股
抚摸着他胯里的那根阳具。

  三儿让自己侧过身去,他宽肩厚背,浴衣敞开露出胸部紧实的肌肉,腹部扁
平。在梅萍看来,他就是男子汉的化身。她抓着他的手引导他把手指送到了她的
嘴唇,指关节以上全送进去了,他搔了搔她的下颚,她感到脸都变得火辣辣的,
乳房有些饱胀,她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他。

  「还想要吗,不行了的,我要赶去参加雪森的婚礼。」他悄悄地说,并轻轻
地抚摸她的胸部,以尖巧的手指从她身体掠过,梅萍懒洋洋地挺起身子并将嘴唇
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

  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梅萍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她确实喜欢这个玩
意儿,三儿跟她这么多年了,只要他吹个口哨什么的,她准会凑过来,来时还扭
着她漂亮的臀部。三儿将她揽进了怀里面,她向上旋着身子,他们的嘴揉和在一
起,相互拥抱着直至上气不接下气,梅萍气喘吁吁地一面紧贴着他,一面用她的
指甲戳三儿的背部。

  两个人纠缠到了一堆,相拥地出了卫生间,三儿边亲吻着她边说:「好了,
你也快要迟到了。「说着,他脱去浴衣拎过衬衫。

  他回过头时见梅萍双腿扩张着端坐在床沿上,随即改变了主意把衬衫扔掉在
地,过去把她的上身放在他的鼻孔前。她总屈服于他的任性,任他摆布,有时,
甚至超过她自己的欲望。三儿狠狠地将阳具捅插进去,并奋力扳开她的大腿,梅
萍一个身子往后一仰,凑高着屁股迎接着他的撞击,这个姿势是她最沉醉觉得最
具冲击力的,并能一下就能把她带向情欲的顶峰。

  「别停下,别停。」梅萍气喘吁吁地叫唤起来,身体也随着掀起腾跃,眼前
这男人的粗硕的阳具在她里面搅得她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快感如潮起浪涌从小腹
一直漫延扩散,席卷全身,她觉得里面一阵阵抽搐,阴道在紧绷地收缩,从子宫
深处一般酸麻动人心肺的淫液渲泄而出。

  这滚烫的汁液也感染了三儿,他总能准确地把握住她的需要,只见他沉腰将
那阳具紧抵在她里面,任由那柄东西暴胀伸展,然后才欢快迭迭地送出他的精液
来。

  梅萍让他激射的精液袭击得一顿昏眩,脑子里短暂的一阵空白之后才长长地
叹出一口气,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心里想着,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男子,她绝不
会轻易放弃他的。她抚摸着三儿有了些汗水的屁股,柔声地对他说:「快穿衣服
吧,别耽误了。」「真的是善解人意啊。「三儿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说。

  梅萍腾起身动情地搂抱着他的脖子:「不要离开我,立新,你也结婚吧。「
立新是三儿的大名,三儿一时愣住了,梅萍随即接着说:「不是跟我,我让红春
嫁给你。」三儿立新赶到雪森家时,见扬伟孤独地呆在一处,雪森家里蚂蚁般的
人群和乱哄哄的气氛都使他不适。他不知道该坐在哪里,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话。

  他的内心再次充满了孤独的感觉,整个雪森家没有一个适宜于他的地方。以
前他就甚少到雪慧家里,不知道为什么雪慧很少同他交流她的哥哥,他跟雪森既
不亲近也没隔阂,属于平淡泛泛的交情。

  终于等到了开席的时候,桌子摆在花厅上天井中,红布蒙面盘碗都张贴着红
色的双喜,雪森双臂平展起来招呼着客人入席,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随便了,都
站在圆桌的四周看着,看得馋涎欲滴,却不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须规矩
点。

  赵丽过来开着玩笑推掇着众人,大家一阵哄笑,笑声会使人变得随便,一个
个抢占座位,拿起酒杯,老吴要喝白酒,暴牙李要喝白兰地。扬伟脱掉了那件十
分好看的外套,使得手臂的动作灵活点。三儿把脖子里的领带拉拉松,好像那抽
紧的领带会妨碍食物的下咽。

  白兰地打开了,白酒也倒满了杯子,先上的冷盆被三双纤手搬上来了。厨师
是外头请来的,很会做菜,也见过大世面,那几只梅花形瓷盘里的冷菜是红黄蓝
白,五彩缤纷,衬得红木圆桌像一个花坛似的:熏鱼,羊糕,油爆虾,白斩鸡,
干切牛肉,卤猪肝,香菜肚丝,油煸青椒,菠菜拌茶干,还有红通通的山楂糕,
又酸又甜让人见了垂涎欲滴。

  一经端起了酒杯,这里就变热闹了起来,三儿端起杯子对着扬伟连干三杯,
暴牙李就笑着说:「三儿你是怎的,专拣软柿子还是跟人家有仇。「其实三儿从
见了扬伟的时候就横竖不顺眼,还不是仗着他家老子才把这巷子里的一朵鲜花采
摘了去,三儿从不曾对雪慧有过任何幻想,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有他的个子
他的相貌还尚有可言,但其它的一切三儿都配不上。

  扬伟就感到两耳轰鸣,透不出气。

  这真正称得上是乌烟瘴气了,喝酒的人几乎都会抽烟,烟雾和酒气混合在一
起,弥漫在整个花厅里,没有通风设备的后堂里油烟纷飞。喝酒的人都在谈天说
地,每个人都想提高嗓门让别人听见,结果是造成了一片巨大的轰鸣,谁也听不
清谁讲了一些什么东西。

  酒徒们就欢喜这种氛围,一片混沌,天地合一,只管信口开河,不用担心后
果,因为谁也听不清楚谁讲了些什么话,或者是谁也不想听清楚谁讲了些什么东
西。

  扬伟觉得头有点发晕,胸间堵得很不舒服,便起身离开了座位,他在后面的
卫生间里,想吐又吐不出,只觉得肚子里面搅动得难受,不觉踱到了新房里,里
面桌子上摆放着一对红蜡,蜡烛跳起一朵高高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桌子上横放
着一碗汤圆和几碟剩菜。

  赵青独自斜靠在婚床上,她穿一件雪白的无袖绸缎的婚纱,上身绷得很紧,
故意把一对乳房突在外面,头上还扎着白色的纱巾,斜压在波浪式的长发上面,
见扬伟过来,赵青笑了笑,掩着嘴,腰肢微微摆动,目光闪灼而顽皮,另有一种
妩媚。「看你喝多了,要不,到雪慧的房里躺着。」赵青柔声地对他说。

  外面就有人吵嚷嚷着要雪森陪着新娘过来敬酒,就在那房间的玻璃窗上的反
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一些身影,一片叫嚷声,喧嚣的大合
唱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

  赵青从小就容易喜欢热闹,也很容易就绽放出笑脸来,到了后来,她的欢笑
会由各种契机引发,无法止住更无法控制。赵青的脸因此也像她姐姐赵丽一样,
经常是笑意融融的,眼睛的褶皱里布满了晶莹的水花,那其实是笑出来的眼泪留
下的痕迹。像今天这充满着幸福的日子,赵青是不甘于作循规蹈矩的新娘子,她
意气风发地走出房间,定要跟他们斗一番酒量的。

  她出去的时候,雪森让人灌得一张脸赤红紫亮,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赵青
急忙过去到了他跟前,手抚着他的胸口爱意切切地询问有没有事,雪森苦笑着,
指着几桌子人说不出话来。赵青不禁豪情万丈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子,挨桌敬起
了酒。她双手抿着嘴,来者不拒地接连长饮,而且款款风情笑得前俯后仰,两只
腕上几个扭花金镯子,铮铮锵锵地抖响着。

  她巡回了一遍果然现了醉态,东歪西倒地做出了种种身段,婚纱的一边的肩
带滑落到了手臂上,半边乳房也暴露无遗地呈现了出来。赵青也感到了众人的目
光,自顾了一下,反而显得更神气。那也是一个开放时期,传统的穿着打扮正受
到冲击,胆大的企图吓死胆小的。

  喝到了三儿的这一桌上,她跟三儿较为熟悉,也没那么的客套,接着干三杯
下肚,喝到了最后竟弯下身去,用嘴将那只酒杯衔了起来,然后又把杯子当啷一
声掷到地上,大家笑嚷着醉了醉了,一张嫩脸娇红欲滴,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
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

  可对三儿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
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

  吴四虽然年近花甲,这时也喝多了几杯,竟胯下腾起伸展一下,昏睡多年的
那物事竟也抬起头来。倚老卖老地喝退了还要敬酒的那些年轻人,挽扶起赵青往
新房里去。

  眼见雪森也醉醺醺陪着同事在上客厅里说话,身上压依着一俱温香软玉的身
子,到了新房里面又见扬伟早已醉倒到了新床,浑然不觉地呼呼喘气。老吴色胆
包天地就在新娘的乳房摸了一把,赵青竟还骚骚地笑着挥手将他的手臂拍落,一
来是不敢,二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有所为,吞咽着垂涎,只好把她也摊放到了床
上,自己溜出新房来。

  从一个小巧玲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到现在的新媳妇,还沉浸在新婚快乐的赵
青艳得像沾霜带露的花朵,她每次经过巷子上街时,巷子上都有几个男人的目光
灼热地追逐她的背影,以致她走路时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沿着路边房檐下走,
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目光。

  她有点惶惑,有点惊喜,更多的则是犹如芒刺在背的不适应。她的脸忽红忽
白,当她走过老吴小铺时,她的眼神是一只惊慌的小鹿,阳光一无遮拦地直泻在
她身上,人们注意到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出雪白的光泽,就像又薄又脆的蜡纸。

  距离市场百多米时路就让摊档占住了,只留着仅供两个人通过这么狭窄的地
方。都是些郊区的菜农,他们见缝插针地、随意地把菜或水果停放,操起枰来就
做起了生意。市场的管理者得逢上节日或是上边有人检查时才出来整理一番,其
它的日子就任由着他们自由放滥,只管收缴管理费。

  既已缴上管理费他们就更无所顾忌,认定那已是合法的了,敞开心胸、放开
膀子把那水果皮子、烂菜叶子撇得到处都是,被人足和车轮踏来碾去,隔夜遗留
的几粒泡得发胀的米饭和一些发黄的秽物,静静地散发出焦霉的馊味,这种腐烂
的腥臭味儿让人觉得邪门,到处都是苍蝇围住垃圾堆嗡嗡乱飞。

  进了市场愈加热闹,人总是特别多,从人缝里徜徉过去竟要挤出一身力气。

  摊头上起劲的吆卖声,买主与卖主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四下混成了一片,
叫人脑袋发胀。各种食品、用品堆在狭小的过道上,各种不同的货物都在固定的
地方摆滩设档。

  这一片是数不清的干果,海参、虾米、鱿鱼,还有五颜六色的罐头食品,色
香俱全的调料瓶子,油盐酱醋一概俱全、酸甜苦辣应有尽有,香菇肥大宽厚,柿
饼裹着满身白霜,玻璃瓶中装的是花花绿绿的糖果、饼食。

  走过去就是菜摊,青翠的、嫩绿的、红的、白的各式时疏瓜果,有就地坐摊
的、有提篮担筐的。

  最为热闹的应是中间的肉案,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野味档前高挂着
鸡、鸭、免子,海鲜滩中的生猛海鲜剖开着血水淋漓,池子里游着龙虾、各种鱼
类活蹦乱跳,竹篓中螃蟹横行霸道,甲鱼在探头缩脑。女鱼贩子的手又红又粗,
尽是盐巴,大理石的台面上流下带着腥味的水渍。吆喝声、叫卖声在市场上空喧
嚣,喷香的、诱人食欲的气味在市场上弥漫。

  在她的后面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同时她的臀部就有什么东西顶着,不是
手背,她感觉到应是手心,也不是无意间的碰撞而是有意的骚扰,还在挪动着。

  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穿着工商管理的服装,打扮得出奇的漂亮,头
发梳理得发亮如同他脚下的皮鞋一样可以照出人影来,面孔刮得精光,微微可以
看见涂了过多的香蜜粉显着耳朵那地方有点黄,刚才就是他在市场门口从赵青的
侧面过来,扮装着擦身手臂却在她胸间挨了一下。这人怎么看着如此的眼熟,赵
青也不愿多想,她让地摊上一老太婆新鲜的蔬菜吸住了眼球。

  「老太婆,你可有缴管理费。」赵青正在地摊挑拣蔬菜,那人也跟着过来蹲
下身去趾高气扬地大声叫嚷着。

  蹲下去的赵青,一只脚屈膝支撑着一只脚斜放着几乎跪向地面,薄薄的裙子
便向上缩撩到了膝盖上,露出了松软、丰腴的大腿,已至大腿纵深的顶端。青年
的眼光闪亮着,不是两只同时发光,而是一会儿这只,一会儿那一只,彷彿有一
颗顽皮的小火星活泼地从一只眼跳到另一只眼。

  「从早间就来收了,你们哪有不要钱的,收少了还不行的。」老太婆嘴里头
唠嗦着,从身上把那皱巴巴的收费单据展给他看。

  赵青就在他的对面蹲下身,先是探着身子问那菜的价钱,那衣领又一次敞开
了,那可爱的、光滑的、白晰的乳房又显了出来,就见对面的一双眼睛在浓眉底
下转来转去,恰如两只小鼠的尖嘴钻出洞来,眼光细小锋利象锥子一般刺人。他
张大着的嘴差不多快拉到两边的耳朵底下,这色迷迷的一付淫秽样子让赵青想起
医院那个让她一针筒击在阳具的男人。

  这时赵青觉得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好像有嗡嗡的幽灵之音,如同见到一
个如圣烟一般的朦拢鬼影,赵青也不顾老太婆急切的招呼,慌不择路一般挣扎起
身穿过市场,来来往往的两条人流不断地分散而又不断地聚拢,有如船身前进的
激浪一样不断消失又不断产生,赵青在浮动的人流中几个忽闪便离开了市场。

  而那人却如蚁附膻一般紧跟着她,在市场外面人少的地方他竟挽住了赵青的
胳膊,赵青的心头一冽接触到他的目光,像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蓄势欲发,他
对赵青说:「再这么玩了下去,不定玩出什么事来。」「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
之中你想干什么。「赵青带着哭腔说。

  他将她的身体又揽到怀中,淫淫笑着说:「我总是忘不了你,再玩一下。「
赵青挣扎着想甩脱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很大只是从他的怀中退出一些距离,那人
恶狠狠地说:「要不,把咱俩的事告诉你老公。」这时,有些喜欢闲事的人也都
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他使劲地拽着赵青,将她带到了市场角落的一间破房子里,这个像杂物间又
像库房的地方堆放着废弃了的条桌椅子,破箱烂柜一类东西,刚刚进去他就把赵
青急着搂住了,一张嘴流着口水往她的脸上凑,手忙脚乱地便把一具躯体从上往
下,从下往上恣意的逗弄,但觉滑不溜手、冰清玉洁、曲析起伏、玲珑彻透,该
起时珠润玉圆手掌经过之处丰盈饱满咄咄逼人,该伏时盈盈一掌娇嫩欲滴。

  他的一双手便像那浪荡花丛的蜜蜂上蹿下跳左右采获,有如那戏水寒鸦恣意
撩拨刻意逗弄。然后便逼不可奈扒了赵青的裤衩把个头埋进她的双腿中间,探出
一根舌头在那地方来回徘徊舔弄。

  等他站立起来时,已将自己的裤子褪到了脚下,按着赵青的脖颈对着一把椅
子便扒了下去,裙子让他掀至腰间,把那白得耀眼的屁股翘了起来,只见乱蓬蓬
的一块地方暗香流动,看得他三分魂飞七分魄散,那根细长的阳具挥戈便残戮、
仗剑就急刺。

  挑入赵青那地方的瞬间,赵青的那里已有了感觉,里面温热流蜜,随着他努
力的纵送,那姿势有如驾驭脱缰的烈马跋山涉水飞驰在一高低不平崎岖的河道和
陡峭的隘道。赵青开始扭动挣扎,在他看来竟有点像是在曲意奉迎,那肥白的屁
股跟着、扭着、摆着、摇着,好像在大风暴中的一条小帆船,随波起伏,颠沛流
漓。这更使他兴致勃发情火炽热,也把那根阳具舞弄得更加生猛有力。

  在外面市场嘈杂声中发出了娇滴的声浪和呵呵的呻吟跟着男人牛喘的吁声、
肉与肉撞击的啪啪声、椅子咯吱咯吱摇晃声交相辉映。他用全部的体能和犹如溃
堤般的热情把每个瞬间仔细品尝,用急促、简单、蛮莽而又呢狎的动作把那个醉
了的身体引向毁灭性、不可抗拒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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