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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兽性大发
  梁红玉尖叫一声,同时对付这两个小色狼稍显吃力,经过一阵惊叫怒吼、扭打撕扯的角斗,她很难再占据上风,而且老是这样缠斗,她的衣裙难免被扯烂,一旦赤身裸体将会更糟,她只能选择逃跑!
  经过奋力挣扎,梁红玉终于摆脱他俩的纠缠,夺路而逃,相互撕扯间她的白色长裙已被扒下,里面的绛红色中衣露出,雪白大吊奶和紫红色大奶头的轮廓更加明显。
  然而有几个守卫在一边虎视眈眈,梁红玉能逃窜的区域极为有限,她不由得满脸惊恐之色、慌不择路,往谷中跑得数十丈之后,她的耐力远不及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男孩,他俩越追越近,最终分别伸手同时牢牢抓住她的双臂,她骇得惊叫不已:“哇!妈呀!不要!”
  这是一条死山谷,只能原路进出,小乖和小宝知道她已无路可逃,也不着急,猫捉老鼠般戏弄她,每追上一次便伸手扯熟妇的衣裳,直到被她摆脱,又继续扑上去撕扯扭打一阵,如此反复……
  梁红玉的胸襟已被扯开一条长长的裂缝,来回跑动间荡起阵阵乳浪、雪白耀眼。裤子后臀处也被扯下一片,露出黑色亵裤和白花花的深深股沟,紧绷绷的亵裤将脸盆般大的硕大肥臀勒出两条呈倒八字形高高鼓凸而出的雪白臀肉,把熟妇胯间大红桃勾勒得更形凸挺肥腴,从亵裤裆两侧冒出来的浓密屄毛和中间那条翻开的幽谷也是若隐若现!
  小乖和小宝好整以暇地追在她身后,尽情欣赏熟妇乍泄之春光,终至兽性大发,双双扑上去抱住她探阴吸乳,这次再也不肯松开!
  梁红玉大惊,只能拼命抵抗,然而经过这一阵长时间的疾奔,她的体力已严重下降,奋起余力跟他俩推搡撕扯间终不慎倒地,被他俩死死抱住,象摔跤一般在地上翻来滚去,其他三个小喽罗也上来帮忙,顿时把她牢牢地压在下面。
  小乖揉捏着她的大白奶,把中衣下摆扯开,想吃丰满熟妇的大奶。梁红玉惊恐不安地哀求道:“小乖求求你!不要强姦阿姨,我来了月经,男人那话儿若被妇人经血所污,会很不吉利的!”这是她为了保住妇人贞节,眼下所能找到的最有说服力的借口。
  然而小乖不为所动,仍强行撕扯她的中衣,但听嘶地一声,她胸前那道口子被撕裂得更大!
  她用左手死死抓住小乖的手不放,右手还得推拒小宝和其他孩子的禄山之爪,草丛中女人的惊叫怒骂和孩子们的大声嚷嚷响成一片,五个小孩跟一个高大丰满的熟妇扭打作一团、一时间相持不下,场面显得极度混乱!
  小乖急欲渲泄勃发高涨的兽欲,迟迟未能得逞之下,不禁勃然大怒,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痛打她的耳光,随后又挥出一拳打在她的双下颌上,打得她鼻青脸肿!
  梁红玉怒不可遏地发起反击,也将他打成熊猫眼,小宝跟其他孩子没动手,她也没对付他们。然而她的手脚被几个孩子拉着,怎么也不是小乖的对手。
  她眼见不敌,只好哭求道:“小乖别打阿姨,更别强姦我,求求你!呜呜呜~你还那么小,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而且心中已有了男人,不能和你们这些小孩子性交,呜呜呜……”
  又僵持一阵之后,见始终无法强姦得逞,小宝也不由得恼羞成怒,与小乖合力死死按住她就是一顿暴打,专找她的敏感部位下手,齐齐挥拳猛击她的乳房、抬腿踹向她的阴户!
  梁红玉奋力还击,然而五个孩子齐齐加入战团,旁边还有几个守卫虎视眈眈!她双拳难敌四手,被揍得哭嚎不已、不住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打啦!呜呜呜~我是你们的阿姨、又是你们的长辈,就像你们的母亲一样,你们怎能这样对我!哎呀!!小宝别撕烂我的中衣!小乖别脱我的亵裤,阿姨的下面烂糟糟的,很不好看!啊~”
  随着她最后那一阵惊呼,小乖已不为所动地扒光了她的裤子和亵裤,把兜住女人身上最柔软最紧要私处的月经带一把拉开,用手捂住熟妇肥屄一阵揉捏,随即贴上嘴舔她的中年老屄,不一会儿之后已舔得阴户中淫水横溢。两个小喽罗扒开她的胸襟,一人抓住一只肥白大吊奶揉捏一阵,又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乳头在他俩嘴里渐渐膨大涨硬、酥麻涨痒,变得越来越敏感。
  中年老屄被小乖舔得更痒,五瓣敏感嫩肉渐渐充血肿胀、一点点膨出外露阴门,其间的血红色阴道口缓缓张开一个洞儿,如婴儿小嘴般蠕动不已,缕缕温热淫液被小乖吸出并吞进肚里!
  梁红玉竭力并拢双腿并拼命地乱踢乱踹,但双手双脚被另外四个孩子分别拉住,根本无法阻止小乖的下体强行拱入她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年仅十二岁的小乖在青春期急剧增高的狂暴情欲刺激下、急欲在她这样的熟妇身上发泄亢奋之极的情欲,稚嫩的雄性生殖器已完全充血勃起,就像发情的公狗狗鞭一般涨成了血红色!
  一根勃起的长长小鸡鸡迫不及待地对正熟妇的老屄洞、挨挨凑凑地直想肏大屄。
  梁红玉疯狂地扭动着滚圆凸翘的肥臀不让他对准红心、拼命阻止他顶入阴道口,绝望地嘶声尖叫不已:“救命啊!天啊!阿姨正来月经,下面脏,不能性交!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却被十二岁的小孩强姦,那该多丢人啊!小乖求求你!不要!啊!!呜呜呜~”
  小乖不管不顾地大大掰开她的双腿,但见星星点点的白浆点缀在毛茸茸的肥屄中间那条大肉缝边,阴门已张开,露出红红的阴道口,他握住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嫩鞭、龟头抵在阴道口上来回搅动,时而整个陷入阴道口中、时而又抽出,如此反复,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水声……
  梁红玉双眼瞪得大大,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之声,颤声道:“不要~小孩咋能肏、肏阿姨!天啊!”
  小乖在她的阴道口浅浅地抽插十多次之后,她正值女人最骚的年纪,久旷的熟妇阴道不堪如此撩拨,阵阵强烈快感袭来,她终忍不住浑身绷紧,心中紧张之极,惊恐万状地转头四望,那几个守卫只是远远地瞧着,竟视若无睹、并未过来干涉!梁红玉只好大声向他们求助,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
  那几个守卫很清楚,朔州王为了让所部童子军尽快成长以补充兵源,有着将女俘充作寮母安慰童子军青春期躁动不安的情欲、让他们早日成长为一个勇猛士兵的习惯性做法。原本对梁红玉这等高级将领是不会这样的,可是在劝降不得之下,杨将军已特许这五个童子军对她施暴,不过他们例外,所以只能站在旁边作壁上观,必要时甚至得上前帮帮这五个童子军。
  在四个小伙伴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小乖已趴到高大丰满的熟妇丰腴肥软的肚子上,下体紧贴着熟妇毛茸茸的胯间,小屁股一耸一耸地,竭力想把涨硬生疼的小鸡鸡捅入熟妇阴道一逞兽欲,狠狠地强姦她!
  梁红玉动弹不得,虽然极不情愿,但被五个孩子厮缠撩拨这么长的时间,身子难免有些反应,且四十五岁的熟妇下面终归水多,终被小乖硬梆梆的小鸡鸡轻而易举地顶入了她的阴道,顿时整个滑入阴道之中,齐根没入!
  小乖的下体随即本能地猛烈耸动起来,小鸡鸡勾住阴道并在阴道中来回抽动、磨擦止痒。
  梁红玉的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嗷嗷地惊叫几声,随即颓然闭上双眼!既然勃起的小鸡鸡已勾进她的阴道、开始交媾,她为保住贞节竭尽了全力,可如今这一切努力已变得毫无意义,只好放弃了抵抗。
  串串晶莹泪珠由她的眼角狂涌而出,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心中喃喃自语:翔儿,对不起!我原打算只要咱俩不死,我会做你的女人,把虽非处女却依然清白干净的身子交给你,可如今我的身子已被玷污,再也没法做你的女人了!呜呜呜……
  这一刻,深深的绝望如毒蛇一般无情地啃噬着她的心灵,怀安之役惨败之后、唯有翔儿能抚慰她那饱经创伤的心灵,如今她再次遭遇贞节保卫战的另一场惨败,同时也失去了挚爱的心上人,没了翔儿,她的人生乐趣已荡然无存!
  哀莫大于心死,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已被猛然抽离,剩下的只是一副正惨遭淫辱的躯壳,彷徨无助地承受着命运的无情捉弄……
  小乖的屁股不断地剧烈耸动着,噼啪噼啪的水声顿时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撞击着敏感的宫口!
  虽然心理上极为抗拒,可剧烈的交媾快感终于使得梁红玉于悲泣中、也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听起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她从未想到在经期被男孩强姦,竟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快感,通常在生理期上才有这种现象!
  小乖重重地顶入、棒头撞击宫口,抽出,再猛地顶入……如此反复,龟头在阴道中来回快速穿梭抽动、刮磨得敏感的阴道内壁痒酥酥的,阴道中被磨出大量夹杂着缕缕殷红经血的白浆、被龟头带出洞外。
  梁红玉体内的快感迅速聚积,如此被抽插得百来次之后,肉体上的快感已将心理上的抗拒渐渐淹没,她忍不住开始嘶声叫唤起来:“啊~嗷嗷~啊啊!”
  熟妇骚痒敏感的阴道猛地收缩夹紧嫩屌,本能地希望增加磨擦快感,胯间身不由己地拱起耸动起来,让嫩屌象撬棒一样在阴道深处撬来撬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倏地她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绷紧,将小乖的身子死死搂住不让他再动,让嫩屌深深地嵌入阴道深处,大声淫叫起来:“啊!!嗷嗷!!啊啊!!!”
  随着她的尖声浪叫,阴道中出现一系列剧烈的变化,夹得小乖分外销魂,使出吃奶的力气抗拒她狠命的搂抱、继续猛烈地耸动着小屁股噼啪噼啪地抽插不止……
  草丛中,稚嫩的小男孩按住一丝不挂、成熟丰满的美妇疯狂地耸动交媾着,噼啪水声越来越响。美妇丰满成熟的雪白胴体被顶得前后耸摇不止,感觉越来越强烈,琼鼻间不时发出哼唧之声。
  又是半刻钟过去,因为曾误食缠思果,生龙活虎的小乖似能金枪不倒,抽插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泄。
  梁红玉虽极力压制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快感,最终依然被顶得高潮来临,不由得发出一阵忘情呻吟,随即身子瘫软下来,高耸酥胸急剧起伏着喘息不止。
  小乖但觉屌儿木木的、已涨硬到极点,汹涌的射意反而不再那么强烈了,见阿姨身子瘫软下来之后,他减缓了抽插的节奏,但觉阴道深处似张开了一张小嘴,里面一片火热,每次顶入时都舔舐得马眼痒酥酥、热烘烘的、快感倍增!他忍不住进一步加大了顶入的力道。
  梁红玉高潮后的阴道充血、愈发敏感,被如此重重地顶入刮磨好一阵之后,又被干得快感连连:“啊啊~嗷嗷!呜呜!好硬啊!千万不能射在里面……”
  她的身子再次绷紧拱起,草丛中男孩强姦熟妇的声势惊人,男孩重浊的粗喘声连那些卫兵远远地都能听见!随着小乖的不断耸动,噼啪噼啪的水声之中,梁红玉又翻起了白眼……
  小乖就这样连续猛干美妇阿姨大约一刻钟之后,他的身子突地僵住,嫩鸡儿进一步涨硬、硬梆梆地杵在熟妇阴道中一动不动!
  梁红玉惊觉不对,忙伸手竭尽全力地猛推他,忍不住惊叫起来:“快扯出去啊!求求你!”
  然而她的阴道深处痒到极限,熟妇老屄本能地夹紧硬如铁棍的小鸡鸡啃咬啯吸起来,张开的宫口内火热一片、紧紧抵住马眼痉挛张合着,叼住马眼将其吮吸得大大张开、露出里面血红一片,乳白色精液在马眼中蠕动着,就象爆发之前奔腾翻涌不止的火山岩浆,即将喷发而出!
  小乖敏感的小鸡头被夹紧啯吸得舒爽万分,死死搂紧她的柔软腰肢,下体反而用力往里一拱,马眼顿时整个陷入火热宫口之中,眼下他急欲一泄为快!
  梁红玉拼命地用力推他,却被他死死搂住无法摆脱,老阴少阳仍紧密地交合在一起,她双眼瞪得大大、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小乖求求你!你不能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啊啊!阿姨求求你!快扯出去!”
  “嗷嗷!好舒服啊!呼呼!”小乖一阵野兽般低吼,小鸡头猛烈跳动起来,马眼张合着一泻如注!
  老屄被射入第一股热烘烘的童子初精之后,梁红玉终于彻底绝望,剧烈快感轰击后脑、索性放弃抵抗,搂紧小乖的屁股使劲儿压向自己的胯间、同时胯间猛地往上一拱,让小鸡头顶得更加深入,心中忍不住呐喊:天啊!小鸡鸡好硬!射精好猛好有力!好舒服啊!啊啊!
  小乖肏得很凶,平生的第一次射精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熟妇的阴道深处,然后颓然倒在她的怀里呼呼直喘粗气!小鸡鸡随即疲软下来,被缓缓挤出熟妇的火热阴道。
  梁红玉这才又想起害怕,感觉里面又热又涨、被灌满了热热的童子精液,被吓得直哭:“天啊!被你射进去好多!你这个强姦犯、小恶魔,我恨你!呜呜呜~”
  泣不成声之中她委实气不过,站起身来,抬手给了小乖几个重重的耳光!
  小乖狂性大发,把她摔倒在地、按在身下痛打她的耳光,骂道:“骚女人竟敢打我?老子打死你!”
  叭叭之声不绝于耳,梁红玉被打得嘴角流血。继而小乖又用膝盖猛顶她胯间的发情大红桃!
  梁红玉受不了他的暴打,苦苦哀求道:“小乖别打啦!求求你!快放开阿姨,阿姨得赶紧把精液挤出来,天啊!”
  小乖总算放开她。梁红玉忙光着肥白大屁股蹲在草丛中、象撒尿一样挤出精液。小宝忙伏低身子瞅着熟妇胯间发情的大红桃,但见涨红的阴道口张合不已,大股大股的黏稠白浆混杂着妇人缕缕殷红的经血从阴道口中被挤出,看上去淫靡之极!
  他的勃起小鸡鸡愈发青筋暴跳、急欲肏美阿姨流着经血的熟屄!
  梁红玉瞧得害怕,忙求道:“小宝是个好孩子,不要学小乖这个小畜生,千万别强姦阿姨!”
  然而小宝已欲令智昏,才不管这么多,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把她按倒在地、四肢大张,接着霸王硬上弓!
  梁红玉被几个孩子牢牢按住、动弹不得,既已被小乖强姦得逞,她咬咬牙也不再抵抗,依然满是童子精液、淫液和经血的阴道任由小宝勃起的小鸡鸡勾入。小宝也不急着抽插,而是将嫩屌深植于阴道之中,搂住她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奶。
  小乖误食大量的缠思果之后,虽然他终究还是做不到金枪不倒,毕竟常人很难达到那种境界,但他刚才射出的精液却有催情奇效、极美女人。所以梁红玉很快又有了感觉,阴道里面又痒了、不由自主地紧了几下,似提醒屌儿赶快磨擦骚痒的阴道。
  小宝毫不犹豫地耸动抽插起来,一阵猛捣之后,美妇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娇吟起来,草丛中一时间春色无边。此事若有外人走来,一定会被眼前男孩强姦熟妇的惊人声势吓坏!
  小宝同样误食了不少缠思果,勃起的嫩屌同样木木的硬到极点、且经久不泄,又干得美妇快感连连,她的身子在绷紧和瘫软如泥之间来回转换了三次,高潮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现在她几乎已忘了自己惨遭轮姦之事,本能地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潮快感……
  她一直苦苦压抑、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响亮,倏地,阴道被进一步膨大涨硬的嫩屌撑得满满,她的快感已达极致,接着但觉小鸡头猛烈地跳动起来,有力地有节奏地喷出大股大股的火热精液!嫩屌猛烈的脉动和男孩汹涌澎湃的精液极美熟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欲仙欲死!
  小宝随即颓然倒下、疲软下来的嫩屌刚滑出阴道,小乖又爬到美阿姨身上,将重振雄风的铁杵顶入熟妇阴道中继续交欢。
  梁红玉的阴道口尚未合拢,红肿不堪,淫水、经血与精液横溢,高潮之际宫口仍痉挛张合不已、正痒得要命,嫩屌刚一顶入,她又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身子绷紧迎合着小乖的抽插猛顶,仅仅被顶得不到百次,她又攀上新一层高峰!高潮之中套高潮,但觉分外销魂……
  草丛中,大家见者有份,梁红玉惨遭轮姦,在整个轮姦过程中,她一直啊啊哦哦地低吟不止,若非出于中年女人的矜持、加上又是被强姦,她恐怕早就浪叫连连了!
  轮到第五个童子军,这孩子尚未满十岁,也是最小的一个,身材远未成形,一付童稚孩童模样,瘦小的个头只齐她胸前那对涨鼓鼓的雪白大吊奶之下,可红红小鸡鸡也已勃起,不粗却够长,且硬如铁棍。这孩子爬到她身上之后,稚嫩如幼童的小鸡鸡轻易滑入她那宽松湿滑的阴道,竟也能猛肏熟妇大骚屄!
  因为这孩子也曾误食大量缠思果,小小的身子被催得过早性成熟,不到十岁的年纪居然同样火力十足,顶得又急又猛,也同样持久耐战,弄得美妇情欲高涨、高潮连连,身不由己地变得越来越骚浪!
  再度被小恶魔猛顶得两百多次之后,梁红玉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倏地绷紧、双手用力搂住孩子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再次被这个最小的男孩肏出了高潮!
  待得五个童子军统统轮淫过至少一遍之后,又从小乖开始,一一爬到她身上再次淫辱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巾帼英雄、如今却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可怜女人!一直持续到晚饭时分……
  不过无论怎样,一切苦难都有结束的时候,在五个童子军均强姦过她几次、统统被放倒,一个个躺倒在草丛中呼呼直喘粗气、无力再战之后,才终于风停雨歇。
  梁红玉竭力挣扎起身,可浑身被轮姦得筋酥骨软,双腿僵直麻木不堪,根本站不住,她只好用双手撑地,缓缓蹲起身子清理下体,觉得里面实在太脏!老天爷~下午竟被五个孩子射入这么多精液,简直是奇耻大辱!这里面本该只属于翔儿的,如今却被……呜呜呜!
  她伤心欲绝,禁不住地流下热泪、抽泣不止,挤了好半天之后,总觉得里面还有些秽物未被挤出,竭力一松一紧地收缩阴道挤出精液,并拿起亵裤使劲儿擦拭红红的阴沟和阴道口。
  躺在一边的小宝见不得如此淫靡的景象,顿时又来劲儿了,把下身从美阿姨的双腿间穿过去、送到她的胯下,第四次勃起的小鸡鸡直指她那张合不已的红红阴道口。
  梁红玉心如死灰,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对此毫无反应。小鸡头别在阴道口边来回滑动一阵,终于挤开阴道口又钻了进去,小宝还振振有辞地道:“阿姨,用我的屌儿把大屄里面的精液掏出来吧。”
  被这几个小恶棍尖硬无比的小鸡头猛顶这么多次之后,敏感花心已充血红肿不堪,稍经刺激便会反应强烈,梁红玉心中倍感屈辱,只想尽快结束这可怕的一切,可不争气的身子总会生出强烈快感,还偏偏要将快感火花一波接一波地轰击她的脑门、麻痹她的理智。
  虽满心不愿,她的雪白肥臀身不由己地下沉,将勃起的小鸡鸡齐根套入骚痒之极的阴道,又耸摇旋挺起来,越来越用力,幅度也越来越大,直到小宝第四次射精……
  兽欲被渲泄得淋漓尽致、魔鬼的狂欢盛宴结束之后,剩下的唯有疲惫的身心和无尽的懊悔,小宝瞅瞅她那惨不忍睹的神情,想起阿姨平时对他的诸般关爱之处,不由得愧悔交加,喃喃地道:“阿姨,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咋会变成这样……而且杨将军有令……”
  小乖等其他四个也纷纷上前向她道歉。
  梁红玉漠然无语,这几个孩子往昔的纯真可爱和此刻的道歉都绝非装作,最近咋会忽然变得这样,仅仅是因为误食缠思果?还是因为杨震有令?抑或还有其他因素?她更加想不明白……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她默默地站起身来,用衣衫遮住这具在她看来已污秽不堪的臭皮囊。经过艰苦卓绝的抗争和努力,她依然没能幸免被童子军轮姦的命运!
  虽然事后小乖等孩子愧悔交加,可一旦淫欲发作,这五个孩子又忍不住会不分昼夜、每天都要爬到她的肚子上姦淫他们无比敬重的阿姨,每人至少三次。
  从此,梁红玉彻底沦为五个童子军发泄兽欲的工具,他们向她求欢时她也懒得再反抗,随时都可以把她按倒在身下肏她的熟屄……
  六天之后,到了她的生理期,眼看着小宝爬到她的身上,梁红玉不得不恳求道:“小宝,这几天是阿姨的生理期,求求你忍忍吧,过了这几天阿姨再陪你!”
  在她看来,这五个孩子无论采用的是何等下流无耻的手段,终归都占有了她的身子,已是她实际上的男人,按照中原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最近她已不再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心中隐隐有些认命,她或许该象大多数女人那样成为他们共有的妻子,白天照顾他们的生活、晚上陪他们睡觉?然而无论如何,她的心只属于翔儿!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她此刻才会如此委曲求全地说出这番话。
  可即便这样,小宝依然不愿放过她,在四个小兄弟的帮助下,非要按住她探阴吸乳地撩拨一番。
  梁红玉惊恐不安地嘶声叫道:“不要啊!这几天你们若是还要乱来,会肏得阿姨怀孕的!”
  可她孀居多年、正值狼虎年华,偏偏在生理期上身子又分外敏感,三两下就被孩子们弄得情欲高涨,无论她怎样声嘶力竭地恳求他们,最终还是被小宝挺枪捅入熟妇阴道!
  他一边剧烈耸动着小屁股猛干,一边忘情地大叫:“好骚的浪女人,我就要搞大阿姨的肚子!做我的老情妇好不好?老骚屄我要肏你!我要肏烂你的老骚屄!”
  “天啊!不要!快扯出去,好怕你在里面射精!”梁红玉惊叫着,可一阵阵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际,令她双眼瞪得大大,猛地收缩骚痒之极的阴道、蠕动着夹紧勃起的嫩鸡儿……
  不知过了多久,极度销魂中勃起小鸡鸡的暴涨令她心惊肉跳,隐隐感觉硬到极致的小龟头紧紧抵住敏感宫口脉动起来,更是令她魂飞魄散,猛推小宝惊叫道:“你快射精了,快扯出去!在外面射!”
  小宝不为所动,挡开美妇竭力想推开他的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小龟头死死抵住火热花蕊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美妇很快就到了临界点,忍不住改推为抱,死死搂住他疯狂地纵送耸摇着,被磨得到了高潮!
  而最终,小宝还是将大量童子精液射入了她的阴道深处……
  十天之后,深夜,星月无光,屋里一豆烛光摇曳。
  梁红玉一丝不挂、双腿大张地直挺挺躺在炕头上,火辣辣一片几近麻木的胯间充血红肿得像个即将烂掉的大水蜜桃,比平时肥厚凸出近一倍的紫红色肉唇上被磨破了好几处、溢出缕缕鲜血,那是被五个小恶魔不断轮姦的结果,她也懒得去擦拭,双腿被掰开得太久、僵硬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可动一动又疼得要命,要想闭拢也殊为不易。
  望着炕头上这五个疲惫不堪、刚刚沉睡过去不久的小恶魔,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从晚饭后直到半夜子时,整整三个时辰,她一直在承受着他们无休无止的轮番淫辱!
  不止今夜,半个月以来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如此,极乐之后他们很快便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进入甜蜜梦乡,留下她这个无论身心都饱经创伤的可怜女人,任由她的心灵如被毒蛇一点点啃噬般、生不如死!
  这是不折不扣地狱般的生活!对这几个被战争变成恶魔的小战士,她心里谈不上有多少恨意,只不过,她已感觉不到活下去的任何意义,想不出人生还有啥乐趣可言,更令她痛苦的是,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她实在受不了,满脑子寻思着该怎么做才能成功死去?但觉无论用何种自杀方法,都毫无成功的可能性。
  正当她心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之际,院子里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应该至少有数十人。
  她心中一紧,忙拉过棉被掩住身子,但浑身僵直麻木,想要穿衣却是不能,心中惊疑不定,如此深夜,这么多人跑来干嘛?
  但听门外传来卫兵的低声喝问:“口令!”
  “满天星!”来人沉声答道。
  梁红玉心里一跳,这声音咋听来有些熟悉?
  但听卫兵又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深夜到此干嘛?”
  来人笑道:“咱们都是段将军的部下,我是他的卫队长,今夜奉段将军之命,特意来探望一下梁大帅。”
  梁红玉不禁皱眉,终于想起来,这人说话,正是段世恒那个卫队长的口音,心中一阵不屑:段世恒!你这个叛国投敌的无耻之徒,居然还有脸派人来看我,成心找骂么?
  但听卫兵嘀咕道:“原来又是劝降的,咋不早点……呃呃!”“嗬嗬!”
  他话未说完便嘎然而止,似乎两个卫兵同时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随即杂沓的脚步声陡然加快,这伙人快速涌进屋里,七手八脚地用布团塞住沉睡中的小宝等人的嘴巴,把他们捆得像粽子一般!
  梁红玉惊讶之极,不知他们到底想干啥?但见一个小小的熟悉身影快速扑向自己,她凝神瞧去,却是段翔,不禁喜极而泣:“翔儿,你、你咋来啦?”
  她对翔儿再了解不过,从他带人来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是劝降来的,她的语气中除了意外、还有无尽惊喜!
  “梁大帅,孩儿是赶来救您的,快跟咱们走!”段翔边说边疾步冲到炕头边。
  那名卫队长及其手下则恭恭敬敬地齐声叫道:“大帅!”随后快速退出门外。
  段翔伸手扶起她就想走,被子掀开,肥白羊一般高大丰满的裸体顿时春光乍泄!
  梁红玉不禁啊地惊呼一声,忙拉过被子掩住雪白肌肤!
  段翔刚才瞥眼间已看清她浑身赤裸,不禁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不知梁大帅睡觉咋不穿衣裳呢?何况屋里还有其他人。然而时间紧迫,他也顾不上这些,急急地道:“大帅快穿上衣裳,咱们得快走!再晚就走不掉啦!”
  梁红玉脸上一红,万分为难地道:“可阿姨现在动弹不得……”
  对她刚才何以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连她自己都大惑不解!是的,她真的好喜欢翔儿,甚至该说是爱,然而被翔儿瞧见她的裸体,她依然觉得害羞,可是在那五个小恶魔面前,她反倒不在意裸露身子,这宁非怪事?
  段翔却没工夫理会这些,他二话不说,抄起大帅的衣裳便一头钻进她的被窝,手忙脚乱地替她穿衣。虽然被子挡住些光线,而且他尽量避开目光,但要给她穿衣总得瞧着点儿才行,所以大帅肥白羊般一身雪白肌肤、晃悠悠的肥白大吊奶和毛茸茸的胯间肿涨大红桃,依然不时地闪过他的眼帘!
  梁红玉羞不可抑,却也无可奈何!
  段翔三两下弄好之后,将她拉到背上背好,可他虽然身怀武功,毕竟个头太小,不过只及身材高大丰满的大帅胸口而已,所以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晃,无比艰难地一步步向门外挪去,到得门外冲卫队长挥挥手,急道:“咱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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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忠心耿耿
  被翔儿小小的身子背着,见他刚走出几步便已气喘吁吁,梁红玉大感难为情,然而她眼下筋骨酸软、双腿麻木不仁,根本无法走动,卫队长及其手下这些壮汉倒是背得动她,可她又委实不愿!
  随即她心中一动,涌上一股暖流,暗忖道,翔儿真是心细如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此时此刻,恐怕也唯有翔儿这孩子来背她才合适!
  随即她又想,翔儿的脑子不太好使,而且来时并不清楚她暂时失去了行动之能,刚才瞬间翔儿便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不仅仅是善解人意而已,而是堪称对她忠心耿耿!念及他那叛国投敌的父亲,她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翔儿真是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孩子,不枉自己如此喜欢他!
  段翔背着她艰难地挨到低矮的院门外,好在数十匹健马侯在那儿,有人上前帮他搀扶大帅上马,然而梁红玉这个样子怎能独自骑马?忙急急地道:“翔儿,咱俩合骑一匹马吧,还得劳你搀扶着阿姨才行!”
  段翔点点头,翻身跨上马鞍后面,伸手帮着卫队长将大帅扶上马鞍坐好,他在后面环住大帅的腰,双手抓牢她身前的鞍桥,双腿猛夹马腹:“驾!”
  胯下骏马顿时扬蹄小跑起来,随即蹄声骤急、越跑越快,一座座营房从他的身侧急闪而过,卫队长带着数十个手下也齐齐翻身上马、策马紧随而至,负责在后面警戒。
  他们穿梭于营区之间倒没啥,可到了辕门自然有卫兵喝问口令,这个倒难不倒卫队长,可是当几个卫兵搬开路障放行时,一眼便认出了正手握缰绳、策马出门的梁红玉,忙喝问道:“如此深夜,你们将这位重要人犯带走干嘛?可有杨将军的手令?”
  段翔和卫队长自然没有,他只好猛夹马腹,驱马疾冲而出!同时不禁暗骂自己粗心,刚才匆忙间竟忘了给大帅披上戎装、戴上头盔遮脸!
  卫队长带人紧随其后,待得他们刚冲出辕门,那些卫兵顿时敲响警钟,齐声大叫起来:“快来人啦!梁红玉被人劫走啦!”
  倒不是他们偷懒或者胆怯、不敢追敌,只因他们没马,要追人也得骑队出马才行。
  在疾驰的马背上,段翔大概说了一下他跟大帅分开后的经历。原来父亲叛国投敌之后,待得清灵镇大战结束,韩栋对父亲的表现很满意,便把他送回到父亲身边。
  父亲这样做全是为了他,他自然也不好以所谓的大义来谴责父亲,然而当他听说梁大帅因父亲的变节而被俘之后,便开始对父亲极为不满,赌气再未跟父亲说上哪怕一句话!在他的心灵中,梁大帅便是美丽的女神,与其说他是忠于朝廷,还不如说是忠于梁大帅!
  所以他一直心有不甘,始终惦记着该如何才能救出大帅,虽然他脑子里始终少根筋,可也知道当务之急乃是四处找人打探大帅被关押之处,可他一直未能如愿,直到前天才无意中听一个跟他们一起玩的童子军说起,大帅是被关在怀仁郡南郊杨震所部的原驻地。
  他获悉之后惊喜莫名,由于父亲的部队驻地离此地较远,他非得好好策划一番才能成行,可是凭他的脑瓜要策划如此重大的冒险行动,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他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好私下找到父亲的卫队长一说,卫队长非常赞成此事,替他出谋策划一番,却也不敢告诉他的父亲,为此特意挑选出几十个对大帅忠心耿耿的手下共同采取行动……
  梁红玉听得翔儿对她如此忠心耿耿,而且不仅仅是忠诚而已,对她还有着深深的关怀,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关心体贴过,而翔儿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她不禁深深感动!女人到了她这种年纪,最在乎的便是这个,为此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翔儿!可是除了她的心,她还有什么能奉献给他?
  想到这儿,她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深深的失落,获救的惊喜也荡然无存!
  然而为了解开翔儿心中的疑惑,不愿被他误会,梁红玉也将她武功被封且被五个童子军轮姦的悲惨遭遇大概说了一下,话未完她便感觉翔儿紧贴在她后背上的身子明显地颤栗起来。她不禁回头,但见翔儿满脸痛苦之色,却死死咬住嘴唇、夜色下似已咬出血痕,愣是没说一句话。
  梁红玉黯然长叹一声,无言回头,继续策马疾奔,心中满是苦涩和无奈,自上次跟翔儿在玉成村刘汉风的大营中一别,她幻想过无数次跟翔儿重逢的幸福快乐场景,其中不乏深情拥抱甚至是缠绵悱恻,没想到如今终于相逢、却落得如此结局!
  其实翔儿是有权责备她的,因为她原本已决定做他的女人,却未能为他保住清白贞节之身。虽然她明白翔儿是不愿增加她的痛苦,可她心中依然隐隐有些失落,那证明翔儿并未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至少现在没有。当然翔儿表现得如此痛苦,显然还是很在意她、甚至是在为她吃醋,说明翔儿虽然尚未意识到、或许已对她生出朦胧情愫……
  她越想心中越是乱糟糟的,忽地念及她的身子已蒙尘,心中灰蒙蒙的、整日价浑浑噩噩,生命沉落至此,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夫复何言?不由得再次暗叹一声,自嘲不已,如今想这些还有啥用?惨遭凌辱之后,这些日子里她的脑际一直盘旋着自杀的念头,经历跟翔儿重逢的惊喜之后,此刻不由得再次浮上心头。
  段翔心中难过半晌,终感觉该安慰她一下才对,有些木讷地道:“大帅不必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翔儿,别再这样叫我,那个大帅已经死了……你还是叫我阿姨吧。”梁红玉低声说道,她原本想做他的女人、不让翔儿再叫她阿姨的,可事到如今她已成为别人的女人,往后也只能做他的阿姨了。
  二人说话间,杨震所部的朔州军骑队百余人马已追了上来,梁红玉和段翔等人唯有策马拼命奔逃。为了避免给父亲带来麻烦,段翔并未逃往父亲所部的驻军之地广陵,而是一路向南落荒而逃。
  后边的朔州军骑队一直紧追不舍,卫队长为了掩护少主和大帅逃走,率领数十名手下弟兄勒转马头、拔出武器迎战,一时间人仰马嘶、响起一片兵刃撞击声,间杂着一声声倒撞下马的惨叫,喊杀声震天!
  段翔心知他留下也帮不上忙,遂继续策马狂奔而去。朔州军骑队队长分出一半人马应付卫队长及其手下的数十名骑士,自己率领另一半继续追击逃犯。
  梁红玉二人同骑一匹马奔出十多里之后,终究快不过一人一骑的朔州军骑队,渐渐被赶上。段翔夷然不惧,勒转马头拔出马刀迎战,却哪是五十来个朔州军彪悍骑兵的对手?
  朔州军骑队队长倒也不愿伤他,觑准一个破绽挑落段翔的马刀,失去武功的梁红玉更是毫无还手之力,最终二人双双被生擒活捉。
  骑队队长为了惩罚逃犯,命令手下的骑兵将梁红玉拖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打算扒光她的下身,竟意图轮姦她!
  梁红玉惊叫着不要不要!拼命挣扎、抵死不从,竭力并拢双腿、抓牢裤腰不让他们脱,现场一片混乱!
  段翔见状怒不可遏,忙冲过去挡在她的身前,决心拼了命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大帅再次受辱!
  朔州军骑队队长沉声说道:“段公子快让开!你若一味维护这个女人,我这些兄弟会杀了你,段将军也无话可说!”
  “我绝不!”段翔毫无惧色地大声说道。
  骑队队长上前,循循善诱地道:“段公子,令尊已贵为朔州王麾下统兵六万的振威将军,公子若跟着令尊好好干,将来一定前途无量,这个被俘的官军统帅冥顽不化,你跟她混在一起有啥好处?闪到一边去吧,待咱们办完事儿你就跟咱们回去,瞧在段将军的面上咱们不会为难你,会完好无损的把你送回令尊的驻地。”
  段翔双手张开、不许任何人接近大帅,毅然决然地大声说道:“我不许你们伤害大帅!”
  骑队队长不禁皱眉,却依然劝道:“段公子跟她非亲非故,何必如此舍命护她?”
  段翔冲口而出地道:“虽说的?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有我在,就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
  他个子还小、说话尚带有明显童音,但毅然决然的神情却有着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弱女子的万丈豪情!
  这句明显很孩子气的话却听得梁红玉心中感动,热泪狂涌而出、顺粉腮滚滚而下。
  当初还在玉成村陷入宣德军重围时,小小年纪的翔儿在危急关头为保护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男子汉大无畏英雄气慨,便已令她怦然心动,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他。同时她也瞧出,翔儿对她的感情同样不那么简单,似乎下意识地把她当作了他的女人,所以每到危难关头,他总会发自本能地想保护自己的女人、宁死不屈。
  这一切令她感动不已,不由得对他情愫暗生,在树洞中跟他那番贴身相拥,又使得她情不自禁地生出想跟他欢好的冲动,当时他若能象小宝他们那样勃起,她相信自己绝对忍不住会脱光二人的下身、让翔儿那根雄性勃起物进入她那早已湿漉漉的阴道,跟她合体交欢!她对翔儿可谓既有爱又有欲,内心里也愿意做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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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残花败柳
  可那些已是过眼云烟,自从惨遭兽兵们无穷无尽的凌辱后,她的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觉得自己不仅年纪跟翔儿不合适,如今污秽不堪的身子也不配跟纯洁无瑕的翔儿恩爱缠绵。更令她难过的是,她虽然恨死小宝他们五个,可下意识里总要把自己当作他们的女人,不愿再让任何男人污了她的身子,其中甚至包括她心爱的翔儿!
  天意如此捉弄人,她唯有无奈承受,夫复何言!可无论如何,曾经叱诧风云的她、眼下已彻底沦落为一介柔弱女流之辈,如惊弓之鸟一般,实在很需要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加以保护,哪怕翔儿还只是个孩子,也成了她心中的救命稻草,下意识地跟他靠得更紧。
  骑队队长大感不耐,森然道:“段公子如此不识时务,休怪咱们要对你不客气了,我再说一遍,快让开!”
  段翔不再言语,咬紧牙关寸土不让!
  骑队队长转头向手下示意,几个彪悍的朔州军骑兵顿时扑上来想把段翔强行拉开。
  段翔抵死不从,跟他们展开一场激烈搏斗!他虽然身怀武功,但毕竟人小力弱,且手无寸铁,哪是这七八个壮汉的对手?
  可这些骑兵也不好过,因为这孩子情急拼命,挥拳踢腿招招毒辣,全攻向他们的要害、只攻不守!何况没有队长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真的杀了这个从前的敌人、如今的朔州军高级将领之独生爱子。
  骑队队长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便示意再上几个人加入战团,一时间大声呐喊和怒骂惊叫声响成一片,现场一片混乱,或者该说是乱七八糟!
  待得场中再度恢复平静,但见十来个壮汉喘气如牛地站成一圈,一脸无奈地瞪着这个无比倔强的孩子,俗话说不怕耍横的、就怕不要命的,他们眼下还真是束手无策,不时地转头瞅瞅队长,想看他怎么说。
  段翔仍好端端地挡在梁红玉身前,尚显稚气的小脸绷得紧紧,一付为美人不惜拼命、宁为玉碎的架势。瞧来令人感觉有些好笑,可如今变得越来越感性的梁红玉心中那片最柔软之处,却不易察觉地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骑队队长勃然大怒,“你再不让开,我会杀了你!”手持马刀一步步逼向他。
  段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眼中的那抹决绝之色,令久经沙场的骑队队长也不由得心生一阵寒意,手中马刀以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刺向段翔,随即手腕一抖、锐利刀尖已抵上他的胸膛,沉声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让开!”
  梁红玉惊慌失措地伸手猛推段翔,泣声道:“翔儿,你快走吧,我已经不值得你如此!”
  段翔小小的身子标枪般凝立不动,瞪着一双斗鸡眼怒视着骑队队长、夷然不惧!
  梁红玉手上依然无力,休想推得动他分毫,只好转而苦苦哀求骑队队长:“我愿意跟你们回去,随便你们想怎样,我都绝不会反抗!只是,千万不要为难这孩子!”言罢竭力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伙对她意图不轨的兽兵。
  段翔一把拉住她,沉声说道:“我说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容忍大帅受到任何伤害,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骑队队长阴森森地道:“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活剧啊!可惜徒自令人感到可笑而已,不伦不类!既如此,你就到阴间充英雄去吧!”手中一抖一送,锐利刀尖缓缓刺进段翔的胸膛,已入肉三分!
  “不要啊!不要杀他!呜呜呜~”梁红玉骇然惊叫、哀哀不绝!
  死也有许多种死法,诸如一刀砍头、长箭穿心等等都很痛快,可这种缓缓被刀尖刺穿心脏、却是种既残忍又恐怖的死法,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在这种情况下唯有选择屈服。
  然而段翔没有,他依然连一根眉毛都没动一下,眼中的愤怒远远超过恐惧,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即便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骑队队长心里一阵发凉,他手上沾满血腥,倒并非怕厉鬼报复,有天德神君护佑、神君门徒怕得谁来?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孩子,竟能倔犟得一至于斯!看似比他们这些天德神君麾下一往无前的勇士更加视死如归!
  他咬咬牙狠狠心,是这孩子自个儿找死,段将军往后须怪罪不到自己的头上!他手上再次用力,索性成全这孩子、送他上西天去吧!
  危急间但听空中嗖嗖之声大作,几支长箭倏地飞来,骑队队长猝不及防之下,左腿和持刀的右臂中箭,他不禁痛哼一声,身子一斜倒下、右臂软垂,马刀哐当一声落地,段翔大难不死!
  随即马蹄声骤急,段世恒的卫队长率手下十余骑拍马赶到,跟朔州军骑队再度展开一场血腥厮杀!
  原来,卫队长等人先前留下阻击追兵时,想方设法把朔州军五十余骑引往另一个方向,经过一番激战后终于甩开朔州军骑兵,幸存的十几个兄弟在卫队长的率领下又策马疾驰赶来保护少主。危急时刻卫队长这个神箭手连连射出长箭,及时救了少主一命。
  激战中,早已血染战甲的卫队长在手下三个兄弟的掩护下,策马来到段翔身边,跳下战马解下腰间的匕首递给他,急急地道:“公子赶快和梁大帅骑上马,往南逃到山里藏身,我带这些兄弟掩护你们!”
  言罢帮着段翔将梁红玉三两下扶上战马,待段翔也跳上马背之后,他在马臀上重重击出一掌,战马吃疼,顿时往南疾奔而去。
  随后卫队长带着兄弟们拼命地纠缠阻截急于上马追击少主和梁大帅的朔州军骑队,不顾性命的策马发起一轮又一轮冲击。
  朔州军骑队队长无法全力追击逃犯,恼羞成怒之下索性率所部掉转马头,专心对付卫队长等勇士,经过一场血腥厮杀,将卫队长及其手下十余个兄弟一一诛杀殆尽!
  然而经过这一阵耽搁,骑队队长转头南望,段翔和梁红玉已骑马跑得无影无踪,他撮唇唿哨一声,忙带着手下骑兵往南奋起直追……
  梁红玉和段翔策马一路往南狂奔,夜色中二人眼前现出一道长长山脊的模糊轮廓,越变越大,再往前疾驰一阵,淌水跨越一条小河,已来到山麓下。
  父亲率本部官军投降后,直到怀安之役结束,便率军一直驻扎在广陵,段翔曾听父亲提起过,这座东西蜿蜒的山脉就像一条长龙,横卧于金城、浑源和广陵三郡,长达三百多里,在金城的部份像龙头,因而得名龙首山。
  二人已奔逃至龙首山山区之中,山势崎岖陡峭,只能下马步行,由于武功尽失且惨遭童子军无休无止的凌辱,梁红玉变得比常人还不如,虽然经过长途奔逃,她那僵直酸软的娇躯稍稍恢复一些,但依然浑身乏力,尤其双腿仍有些麻木不仁。
  段翔当先跳下马背,追兵的马蹄声已由北方隐隐传来,他心急如焚、赶紧扶梁红玉下马。她上身向左前倾、右脚抽离马镫,靠左脚踩镫支撑着全身体重翻身下地时,僵硬麻木的左腿一软,顿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重重摔了下来!
  在下面接她的段翔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住她如此沉重的娇躯和摔落下来的巨大冲力,被她整个扑倒在地、牢牢压在身下!
  梁红玉高大丰满的身子整整比他重一倍,被她摔下来硬生生压住,段翔但觉浑身一阵疼痛,连一些骨节都在咯咯直响,忍不住哎哟痛呼一声!然而大帅胸前怒耸双峰和微隆的小腹却又给他带来一阵极为奇异的柔软触感,清秀小脸复又涨得通红,下面竟有了些反应。
  梁红玉低头一瞧,心知压疼了翔儿,正打算道歉,倏地感觉他的下体隆起一团,虽不算硬,却很明显,一怔之下她很快明白那是咋回事,再闻到他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男子气息,不禁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却不好说什么,赶紧挣扎着支起上身,让他坐起身来,彼此扶持着站起。
  她急急说道:“翔儿,咱俩得趁夜色赶紧逃上山,找个隐秘处暂时躲起来!”
  段翔点点头,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以他的想法,是先到山里躲过眼前这一劫,但风声稍稍过去之后再往东潜回父亲的大营,他相信父亲绝不会出卖大帅。
  于是他和大帅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山上爬去,慌不择路之下,只知道尽往密林深处钻,这样虽然能够避开追兵的视线,但走起来分外辛苦,一路上梁红玉摔倒好几次,段翔只好半背半扶地揽住她爬山、用小小的肩膀尽量多的承担她的全身重量。
  梁红玉的高耸酥胸已整个压在他的肩上,随着走路的晃动,昨晚被小宝等人轮姦后依然发涨的乳房和大奶头重重磨蹭着他的肩背,传来阵阵极其异样之感,她不禁心如鹿撞,粉腮晕红阵阵,乳房更涨,大奶头再次膨大涨硬,下面也痒痒的、竟又湿了!
  这次并非是被轮姦时被动产生的纯生理反应,因为她并不想挪开自己的身子,甚至有点渴望这种奇异的感觉,并下意识地跟他贴得更紧了些,本能地想主动捕捉那种感觉!她心中不禁自责不已,自己已是被好几个男人玩过的残花败柳之身,咋还能对翔儿产生这种感觉?简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这个小小的孩子在生死关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大无畏英雄气慨,这个小小的身子所蕴含的某种强大力量、竟比大多数男子汉大丈夫更有担当更值得女人信赖,每每念及、都会令她心折不已,竟隐隐有种想把一切托付于他、自己啥也不用管的冲动!这看起来非常搞笑,却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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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跳崖自杀
  二人一路挣扎着跋涉上山,虽然尽量设法借凸岩或松林隐蔽身形,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朔州军骑队的追踪,先前在中途分头对付段家卫队长及其部下的朔州军数十骑也已拍马赶到,一起在山麓下马,在骑队队长的指挥下分头包抄、疾奔上山,在后面穷追不舍。
  在山间密林中,经过近半个时辰猫捉老鼠一般的追逐游戏,最后,精疲力竭的梁红玉和段翔被大批追兵围堵在一道孤悬半空的悬崖之上。
  梁红玉的白色衣袂在劲急山风中猎猎狂舞,一如她此刻心潮澎湃的心灵!她深深地看着段翔,一瞬不瞬、良久良久,至少在她感觉中是如此,最终咬碎玉牙、毅然决然地道:“翔儿,我这一生已没啥好留恋的,或许唯有……我去了,你是段世恒的独生爱子,除非迫不得已,他们绝不会伤害你的,你要好好保重!但愿来生咱俩还能相见!”
  她心中早有寻死之念,兼且为了避免再次受辱,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万丈悬崖!
  段翔没有一丝犹豫,也随之跳了下去……
  梁红玉但听耳边呼呼风声劲急,瞥眼间但见上方那条小小的熟悉身影竟也紧随而下!
  她不禁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的热泪夺眶而出!心中默念:傻孩子,小小年纪咋能如此轻贱生命!可是,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象他这么忠诚的男子汉么?
  迷乱间她的身子急速坠落,倏地瞥见下方出现一块凸岩、在眼前快速变大!人在半空身不由己,危急间她本能地抱头团身,随即但听砰地一声闷响,身子重重撞向凸岩边、猛地往外弹去,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且说段翔被一片冰凉的感觉弄醒,缓缓睁开眼来,发觉自己漂浮在一个冰冷刺骨的水潭中,水潭大约只有三十丈方圆,他低头瞧去,潭水清澈透明、却深不见底,不由得暗叫侥幸,先前幸好是摔落到这个水潭里才捡回一条小命,否则铁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转头四望,周围是一座深谷,四面全是不知有多高的笔立悬崖、不见出路,抬头仰望、依然是青翠的崖壁,再抬头直到脖子发酸,才看到头顶上遥远的高处现出一片狭长的蓝色天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捡回一条小命,可这么高的悬崖,又是如此陡峭,怎么爬得上去啊?
  既然已深陷绝地,他想那么多也没用,眼下还是赶快找到大帅要紧!段翔在水潭中踩水游动半晌,四处不见人影,但觉右腿开始抽筋且疲惫不堪,再也坚持不住,他忙游到水潭边,想爬上去歇息一下再说。
  潭边也是石壁峭立、高出水面大约四尺有余,远远超出他在水中伸直手臂所能触及的高度,水潭边的水也很深,他一时间很难爬上去,沿水潭边游了一圈,结果都是一样。
  他只好双脚奋力踩水跃出水面,双手抓向潭边石壁时,锐利的棱角把他的手刮出一道血口,疼痛不堪、没法抓牢,只好赶紧松手。但他不肯放弃,不屈不挠地又跃起试了七八次,总算忍痛攀住石壁,奋力一点点地爬了上去。
  这会儿他已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然而却无法停下来多休息一会儿,因为他扭动脖子搜寻半晌,也没见到大帅的踪影,他必须尽快找到人才行!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他饶着水潭在附近转了三圈,寻寻觅觅,依然没有一点发现。他只好将目光投向深潭之中,却见不到潭底是何光景,心想大帅多半也是掉进水潭中,结果沉到潭底去了么?
  于是他只好找了一根山藤,一头拴在潭边凸岩上、一头悬到水里,这样更方便他游泳,攀住山藤爬上潭边也容易些。然后他脱掉衣裤、仅剩裤头跳进深潭,潭水很深,他奋力划水,也花了好半晌功夫才潜入潭底,幸而他水性好,否则根本无法下潜得这么深。
  在潭底四处搜寻一番,尚未找到人他已憋不住气了,只好浮上水面换气。如此上下四次之后,在他即将力竭之时,终于在潭底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大帅。
  他托着大帅的身子浮上水面后,发觉她浑身衣衫破烂、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浑身鲜血淋漓,把附近的潭水都染红了,可谓遍体鳞伤!
  他紧张地伸手探察大帅的呼吸和心跳,还好,都比较正常,只是稍显微弱。
  他不由得暗松一口气,不过感到有些奇怪,同样是摔进水潭中,大帅的伤势咋会比他严重这么多?然而此刻他来不及细想,何况凭他的脑子、再想也想不出个啥名堂,他拉着大帅游到潭边,用垂到水里的山藤拴在她的腰上,自己拉住山藤先爬上去。
  梁红玉身高达五尺六寸、体态高大丰满,个头比大多数男人都高出一大截。段翔瘦小的身材只及她的胸脯而已,要把这样一位女巨人拉上岸实在费劲!他只好咬牙坚持、竭尽全力,最终好歹把她拉出水面,继而弄到水潭边扶她躺好!
  弄完后,他一屁股躺下,呼呼直喘粗气。待得体力稍稍恢复一点,他猛地又坐起身来,大帅伤势很严重,得赶紧替她包扎伤口!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刚才脱下的那堆湿透的衣衫里翻出大帅的包袱,想找找里面是否有现成的金创药,他知道,统军将领通常都会随身携带这类急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他还真找出几个药瓶,里面既有药丸也有药粉,颜色各异,跟他在童子军中用过的金创药完全不同,心知定是大帅家传秘方制成的,他不知该如何使用,正着急间,但见大帅缓缓睁开双眼,不禁喜道:“大帅醒啦?真是太好了!”
  梁红玉但觉浑身筋骨欲裂、疼痛不堪,呲牙裂嘴一阵后,弱弱地道:“翔儿,咱俩竟然都没死么?”
  段翔喜滋滋地道:“大帅乃天降女神,有上天保佑,当然会没事,孩儿跟着您沾光,自然也死不了。”
  虽然大难不死,梁红玉反倒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撇撇嘴说道:“少狗屁,阿姨若真的是女神,这次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最近经历那么多磨难,她但觉许多事都已经无所谓,多少变得有些玩世不恭。
  随即见他急得抓耳挠腮,遂又问道:“翔儿,你在急个啥?”
  段翔皱眉说道:“大帅的伤口流血过多会很危险,得赶紧敷药包扎,可孩儿不知这些金创药怎么用。”
  梁红玉甩甩头醒醒神,隐隐记得落入深潭之前曾重重地撞上一块凸岩,尖锐锋利的岩石弄得她浑身都是横七竖八的深深伤口,伤势很重,的确得尽快敷药包扎,便将几种家传金创药的用法告诉了翔儿,让他动手给自己裹伤。
  段翔在为她裹伤的过程中,把他醒来后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梁红玉转头瞧瞧四周,才明白二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何以竟会大难不死,以及目前所处的状况,她不禁责备道:“翔儿,你跟着跳下来干嘛?阿姨是活腻了,死了不过一了百了,可你还那么小,许多人生乐趣都尚未尝试过,如果就此死去多么可惜,你为什么要那么傻?”
  段翔手里不停,语气平静地道:“孩儿就想追随大帅,当时也没想过为什么。”
  梁红玉长叹一声,没再说啥,翔儿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竟似比最铿锵有力的誓言更显忠诚……
  段翔将她身上的伤口大致处理得差不多之后,手上的动作变得有点迟疑,脸上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红玉正想问他为何停下,忙又闭嘴不言,隐隐猜出了其中的奥妙。原来,她的右乳头上方一点和阴户右边这两处伤口都伤得挺重,必须处理,所以一向做事干脆利落的翔儿才会变得如此扭扭捏捏、犹豫不决。
  她不禁脸上一红,心中大感为难,这两处伤口都在女人极为隐私的部位上,实在不方便让翔儿瞧见,可她伤势沉重、几乎无力动弹,无法自行料理,该咋办呢?左右为难之际,她转念一想,翔儿反正在中军帐里曾撞见她换月经带,该瞧的也都瞧去了,遂无可奈何地叹道:“翔儿,事急从权,你动手吧,阿姨不会怪你……”
  她一边说,一边羞不可抑地掀开破烂的胸襟、露出雪白硕大的涨鼓鼓右乳,让翔儿放手施为,敏感的大奶头不时被他的手指拨动一下,渐渐膨大涨硬……
  随后她又粉腮绯红地主动褪下湿透的裤儿、分开双腿,将毛茸茸的胯间私处展现给这个满脸稚气的孩子。接下来的裹伤过程中,她那更加敏感的阴门嫩肉被这孩子的手指无意中数次触及!
  虽然段翔每次都是一触即收,但依然令她娇羞不胜,那种痒痒的感觉令她那越来越敏感的身子颤栗不已,不觉间蛤口溢出一股热流,她更是羞愧无地,当着翔儿的面,她的下面竟湿了!
  好容易挨到把所有伤口都料理完毕,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段翔心想大帅一直穿着湿衣,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便从她的包袱里翻出同样湿透的衣裳、一件件抖开来挂在树枝上,打算晾干后供大帅更换。正忙碌间,有什么东西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他捡起来一瞧,是两颗不知是啥品种的小红果、差不多已干透,他心想可能是大帅搜集的某种药材,随手打算揣回衣兜里。
  梁红玉正躺在深潭边静静地看着他忙碌,见状才猛然想起,她还收藏着这两颗缠思果,便扬声说道:“翔儿,把这两颗缠思果吃了吧,这本是阿姨特意给你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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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相恋热吻
  段翔随手将缠思果放进嘴里,囫囵吞下,随即又将自己先前脱下的衣裤挂到树枝上晾干,当作大帅的面,他总是只穿着一条小裤头终归有些不成体统。
  梁红玉问道:“翔儿,你都不问问阿姨这是啥东西,便扔进嘴里吞掉,难道不怕阿姨让你吃的是毒药么?”
  段翔古井无波地道:“只要是大帅让我吃的,即便真的是毒药,孩儿也会照吃不误。”
  梁红玉但觉奇怪,“为什么?”
  “孩儿说过,终生愿意做大帅座前的卫兵,大帅若想让我死,孩儿自然非死不可。”
  梁红玉心中一震,世上的女人没有终生不渝的卫兵,只有恩爱一生的伴侣,想了想说道:“翔儿,阿姨说过,不值得你这样做。”
  “孩儿不明白您为啥要那样说,不过我觉得值。”段翔如斯回应,随即觉得让大帅躺在深潭边容易着凉,便到山壁下找到一个山洞,将她背了进去,躺在山洞里好好养伤。
  如此折腾不过一个多时辰之后,梁红玉既震惊又娇羞无限地发觉,缠思果的确奇妙无穷,翔儿的小裤裆这么快便已搭起一座高高的帐篷,这个还不满十一岁的孩子竟真的已能勃起!她不禁心中一荡,这年幼的孩子个头不大,那话儿看似倒不小,只可惜,命中注定不属于她!
  在段翔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下,十多天之后,梁红玉的伤势逐渐痊愈,只是被奇药禁制的膻中大穴仍无法贯通,一身武功尚未恢复。然而这事儿她急也急不来,唯有每天坚持打坐、设法运功冲开被封的穴脉了。
  由于胸乳和私处等敏感部位都被翔儿瞧去,换药期间甚至被他无意中触摸过好几次,虽然她已心如死灰、并未多想,然而每每想起翔儿裤裆上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竟似比亡夫年轻时更加伟岸,她的心态已不知不觉间开始发生变化。
  在随后的日子里,日落树梢头的黄昏后、山谷间的花前月下,她跟段翔促膝谈心的时光渐渐增多,虽然出于种种原因她极力抗拒,可她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谁能象翔儿这样关心她、爱护她!
  翔儿无数次不经意间对她表现出来的无限忠诚和深深关爱、捂热了她那因被童子军轮姦而变得灰暗阴冷的心灵,不知不觉间,她那紧闭的心扉怦然萌动、悄然开启,一缕令人不易察觉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渐渐生根发芽、缓缓流淌……
  身为武人,梁红玉性格豪迈粗犷,并未察觉到自己心态上的这点微小变化,只是觉得越来越喜欢跟翔儿在一起,越来越习惯于依赖他、喜欢呆呆地看着他或听他说话,而且渐渐地,她发觉翔儿勃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除了每次替她换药、看到或触摸到她的敏感部位之时,甚至她走路时腰肢扭动、浑圆硕大的肥臀款摆幅度大一点,居然也会撩拨得翔儿勃起!
  这座在翔儿小小的身子映衬下显得十分突兀、越来越高耸挺拔的小帐篷,每每瞧得她脸红心跳,身子却偏偏不争气地也要生出明显反应、她能够清楚察觉到的反应!
  再相对独处时,翔儿越来越喜欢呆呆地瞅着她,原本活泼外向的他忽然变得很沉默,目光中蕴含的爱和强烈欲望越来越难以掩饰!她跟翔儿靠得稍稍近一点,他的裤裆便总会高高鼓起、显然勃起严重!
  每当这种时候,梁红玉总觉乳房涨涨,下面痒痒地越来越湿,也喜欢呆呆地看着他,啥也不想说,但愿就这样跟他相对,直到永远!她这才渐渐发觉不对,这种甜蜜的感觉分明是情爱啊!可自从惨遭小宝等童子军轮姦,她早已变得心如止水,如今怎么会这样?
  然而无论如何,她跟段翔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长,有天晚上二人在潭边月下对坐夜谈、娓娓忘倦之际,翔儿已好长时间没说话,她微觉讶异,转头一瞧,原来翔儿由于白天过于操劳,不知不觉间已靠在她的臂弯上沉沉睡去,如天使般可爱。
  她忍不住低头,在他的脸上轻柔地亲了一下,未曾想如此轻微的动作也将翔儿弄醒,竟仰起小脸嘟起小嘴、在她的红唇上触了一下!
  她整个呆住了!一股热流霎那间涌上全身,引发一阵心灵的颤栗!
  段翔犹不满足,进而向她索吻。
  梁红玉臻首低垂,深深地凝注着他,低声呢喃:“翔儿是否知道,亲女人的这儿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从今往后孩儿会爱你疼您、呵护阿姨一辈子!”段翔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坚决,最近由于大帅的一味坚持,他已改了称呼。
  梁红玉一阵感动,这孩子先前的一系列表现证明他早已做到了这一点,虽然不愿承认,可她知道,自己也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也很想跟翔儿在一起,甚至是……结合,有没有名分无所谓,反正她只想做翔儿的女人。当初她在童子军营房中心中念兹在兹唯有翔儿的时候,对他的爱更是无比深沉,然而她的身子却不幸被五个童子军所污!
  眼下她终于如愿以偿,跟心爱的翔儿在一起了,可造化弄人,她偏偏又总要想起小宝他们,虽然不爱他们、甚至是痛恨他们彻底毁掉了她的贞节,但她终归已失身于他们、成了他们的女人,出于传统保守的贞节观,她下意识里已把那五个孩子当作她的男人,或者该说是实质上的小丈夫,无论她有多么爱翔儿,也只能深埋心底。
  无论如何,她得为五个丈夫守节,不能再跟翔儿乱来。而且即便她这样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么多不幸遭遇,又能跟尚不满十一岁的翔儿相爱并结合么?世人会相信年龄相差如此悬殊的中年妇人和小男孩之间也会产生真爱么?他们会视她为一个喜欢老牛啃嫩草的淫妇,只是为了渲泄如狼似虎的情欲才跟翔儿黏在一起的!
  她整理一下萦绕脑际纷乱的思绪,轻抚着段翔的头发和清秀的脸庞,柔声说道:“翔儿,你对阿姨这样实在不值得……你还年幼,该当设法寻路出谷,不要再把时间都花费在阿姨身上,你的天赋不错,外面的世界才有任你展翅高飞的广阔天地,阿姨相信,等你年长些之后必有所成,若再遇上心仪的女孩,才该象这样大胆地向她表白,那才是翔儿需要、也更适合你的恋情。”
  段翔听出她的语气不对,忙问道:“阿姨,那您呢?”
  梁红玉长叹一声:“至于我,经过怀安之役的惨败和其后的悲惨际遇,一生清誉尽毁,实已心灰意冷!从此只想隐姓埋名、留在这样的深山幽谷中了此残生。”
  段翔大吃一惊,忙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嘶声道:“不!孩儿绝不会离开您!要走咱俩一起走,否则,孩儿宁愿留在这儿陪伴您一生一世!”
  梁红玉臻首微摇,“那不行,留在这儿会误了你一生!唉~你若实在舍不得离开阿姨,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设法跟你一起寻路离开这片绝地,阿姨既然不愿再抛头露面,就只好做一个家庭主妇了,往后作为你的阿姨也好、乾娘也罢,也愿意一直陪伴在翔儿身边照顾你,等将来你们的孩子大了,我会当作自己的孙子或孙女来看待,替你们抚养孩子……”
  当然她也明白,若真是那样,往后无论翔儿是否娶了媳妇儿,以翔儿如此倔犟的性格、铁定会锲而不舍地向她求爱,她即便能狠下心拒绝他的一次次求爱,可又能拒绝他一生一世么?无论她是以何种身份呆在翔儿府中,在世人眼里都是翔儿的母亲之类的角色,若她一旦心软,不仅会再一次失贞,而且在世人眼中不啻于跟母子乱伦一般!
  “孩儿不愿让阿姨为难,既然您不想离开这儿,咱俩就留下吧!您知道么?自从几年前见到阿姨,那时我还小、觉得您就象我那早逝的娘亲,每次跟您在一起就觉得好亲切!可是后来,您渐渐成为孩儿心中美丽女神的化身,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也是唯一想要的女人,我爱您!只要有了您,孩儿再也别无所求!”段翔稚嫩的嗓音中满是决绝之意!
  梁红玉胸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热流,脑际一热,不顾一切地低头,臻首微斜、星眸迷离。她的身子已经不能、或许也不配再给翔儿,但至少,她的爱还是可以给翔儿的……
  段翔凑上小嘴又在她的丰满红唇上触了一下,继而又贴了上去。这次梁红玉没再拒绝,而是臻首微摇,四片唇儿相互磨蹭,传递着流淌在彼此心底的绵绵情意。
  段翔重重贴上去,毫无章法地乱拱一阵。
  “翔儿,你这样亲嘴不对,让阿姨来教你……”梁红玉深情地呢喃着,缓缓张开红唇,轻轻吮吸他的小嘴,探出香舌顶开他的双唇,勾动撩拨着他的舌尖。
  段翔本能地伸舌与她纠缠在一起,相互搅动、重重吮吸,二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梁红玉全身心地投入,大胆地接受了他的热吻,吻得痴情而缠绵,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娇喘吁吁,良久良久才跟他稍稍分开,“看来翔儿幼年丧母,变得异常恋母,才会爱上阿姨这种丰满成熟的中年妇人,希望阿姨能给你浓浓的母爱、满足你的恋母情欲……可是等你度过热情冲动的青春期之后,才会发觉你需要的也更能吸引你的、是同龄的美丽女孩。”
  “孩儿今生绝不会再爱上任何其他女子!”段翔深情地呢喃着,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猴急地缠着她相拥热吻了一次又一次。
  二人吻累了分开,继而又深深对视,再度贴在一起、吻得愈发猛烈……
  如此缠绵了整整半夜,她能感觉到翔儿的小裤裆鼓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硬,充满青春活力的火热脉动感觉,隔着裤儿她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乳房和乳头也越来越涨硬膨大,下面越来越痒、越来越湿,阴道中极度空虚、无比渴望充实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第622章 汹涌泛滥
  然而当段翔将她推倒在干草堆上,企图解开她的衣衫做爱时,虽然无比艰难,梁红玉还是咬紧牙关苦忍着汹涌泛滥的情欲,无比艰难地拒绝了他。
  “阿姨,我爱您!您不爱我么?”段翔大惑不解。
  梁红玉深深地道:“阿姨也爱你,可是翔儿,你尚不满十一岁,而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孀居妇人,还曾惨遭小宝那五个童子军的轮姦,阿姨的残花败柳之身污秽不堪、再无妇德可言,咱俩在一起实在不合适,那会玷污了翔儿纯洁无瑕的童贞,而且阿姨那样做,不啻于再次失贞……”
  “我不管!在孩儿心中,您永远都是圣洁无比的美丽女神!他们可以玷污您的身子,却无法玷污您那圣洁无暇的心灵!”段翔不屈不挠地缠着她热吻不止、极尽缠绵,一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梁红玉胸中涌上一股柔情,此刻她也被弄得欲火焚身、娇吟不止,乳房和大奶头涨得要命!不得已长叹一声,稍作让步,长长地呻吟道:“哦~恋母的孩子,也罢,阿姨可以喂你吃奶、给你母爱,就当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了。”
  她主动撩开胸襟,露出涨鼓鼓的雪白大肥奶,紫红色的大奶头竟已涨硬得比拇指头还大!自从久旷之身被小宝等五个小恶魔轮姦之后,她那久违的欲望被彻底激发出来,到如今情欲越来越泛滥、已有些欲罢不能!
  段翔一口叼住她的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毕竟,对母爱的渴望也是令他如此亢奋冲动的因素之一,虽然不是主要的。
  “噢~”敏感涨硬的大乳头被心爱的小男孩叼住猛吸,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梁红玉忍不住地呻吟起来,胸中浓浓的母爱和高涨的情欲在脑际交相激荡,似有一根丝线将乳头上的酥痒之感传递到下面,那儿又涌出一股热流,她的双腿忍不住夹紧翔儿的身子耸摇起来,骚痒之极的阴户不停地重重磨蹭着他的身子,似想借以止痒!
  “阿姨的乳房和奶头好大,身子好迷人啊……”段翔喃喃地道,一边狠命啯奶、舌尖用力地扫动刺激着奶孔,一边伸手下去塞进美妇的裤裆摸屄,那儿早已湿漉漉的一片狼藉。
  他的手指刚一进入湿热的深深幽谷,指头便顺势一滑、陷入最湿最热的那个温软小窝之中!他轻轻一送,中指便轻易滑入充血肿涨的阴户之中,齐根没入,继而四处搅动起来,发出吧唧吧唧的奇异声响!
  “嗷嗷~”这一下梁红玉更加受不了,美丽双眼瞪得大大,一直苦苦压抑的呻吟声陡然变大,脸盆般硕大的肥臀耸摇得更急,不由自主地伸手下去,捞住翔儿高高鼓起的小帐篷揉捏几下,感觉它好热好硬啊!
  段翔再也受不了,虎吼一声,挺直上身扒下裤儿,一柱擎天的勃起小鸡鸡顿时弹跳而出!
  梁红玉一把捞住灼热铁棍,上下来回套弄,低头瞄了一眼,不禁惊呼:老天~这根小鸡鸡好长好硬啊!捅进阴户中会是什么感觉?
  段翔的手伸向高大丰满美妇的裤腰,竭力想脱下她的裤子……美妇残存的理智几乎已被越来越高涨的情欲所完全淹没,对此已毫无反应,当他把裤腰褪至异军突起的肥硕胯部时,美妇甚至下意识地稍稍抬高肥臀,外裤和秋裤被顺利脱下,继而是亵裤,美妇毛茸茸的胯间被他尽收眼底!
  长长的卷曲浓密阴毛下,高高坟起的肿涨大红桃中间被劈开一道又长又深的粉红色口子,泛出水光阵阵,在周围一片暗红色的肥唇映衬下显得如此愈发鲜艳夺目!湿漉漉的深谷上方翘起一个比黄豆稍大的红珠,下面的宝蛤口中深红色嫩肉翻卷堆积在一处,就像老人脸上深深的皱褶,看上去乱糟糟的,嫩肉堆中有个比针眼略大的小孔,正蠕动着溢出缕缕蜜汁!
  他一头扎入美妇毛茸茸的胯间,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粉红色深深幽谷张开到极限,他的小嘴直奔血红色蛤口,叼住猛吸起来,洞口边那堆嫩肉被他吸入嘴里,就像阿姨上面那个涨硬的大奶头,他象吃奶一样叼住拼命猛吸,舌尖本能地抵住奶孔来回扫动撩拨,似想刺激美妇产奶,很快便如愿以偿,不过他啯吸的不是乳头,而是美妇发情肿涨的阴户,所以吸出的并非乳汁,而是美妇湿漉漉阴道中的热烘烘淫液!
  “呜呜~翔儿,不要!阿姨受不了!呜呜呜~”梁红玉猛地伸右手揪住秀发,美丽臻首使劲儿地左右来回摇晃,双眼瞪得大大,眼角流下一行热泪,脸上神情痛苦之极,呻吟声中带有哭音,左手用力地上下套弄着硬如铁棍的怒蛇,双腿夹紧他的小脑袋耸摇得更急,不知是想阻止他的舌尖深入,抑或想让它挺入得更深?
  段翔但觉嫩肉堆中那个小孔倏然张大,似有一股吸力,他的舌尖顺势探了进去,一边胡乱搅动吮吸,一边用力往更热更湿的深处挤去……
  梁红玉潮红满面、臻首拼命地左右乱甩,酥胸急剧起伏着,檀口大张、呼呼直喘粗气,左手也松开男儿铁棍揪向秀发,被双手揪得散开来的满头秀发飞扬,她的远山黛眉皱得紧紧,竟痛苦得哭出声来:“啊啊!”
  把热烘烘水淋淋的蜜穴调弄够了,段翔又叼住上面那颗娇艳欲滴的红珠细细啯吸起来,就象少女娇小的乳头,却弄得美妇难熬到极点、丰满娇躯猛然绷直!
  早已欲火焚身的段翔更难熬,猛地挺起上身扑入美妇丰满柔软的温暖怀里,下体拱入美妇毛茸茸的湿热胯间,挺枪乱刺!
  然而他毫无经验,不知如何对正红心,尖硬的小鸡头在肥厚肉唇上徒劳地乱撞一气,随后但觉一热,已陷入热烘烘的深深幽谷中,他胡乱地耸动着,小鸡头一顶一顶地渐渐滑向美妇身上那个最柔软最热的方寸之地!
  在小鸡头即将被吸入阴道的那一刻,异样的感觉是如此明显,被一浪又一浪越来越高涨的情欲轰得头晕目眩、难熬到极点的梁红玉终于醒神过来,迅速伸出柔荑重新捉住硬如铁棍的长蛇,忙定定神,艰难无比地呻吟着道:“翔儿不要!阿姨里面太脏,绝不能糟蹋了你这么好的孩子!而且也不能对不起……”
  对不起谁?那几个童子军小恶魔吗?段翔痛苦之极,妒恨得快发狂,嘶声道:“我要!阿姨给我、让孩儿进去,好么?哪怕只进去一会儿也行!”下体徒劳地愈发用力猛顶。
  “翔儿,其实阿姨这会儿比你更难熬,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恐怕都会忍不住跟他纵欲交欢。可是阿姨爱你……好爱好爱!几乎不下于当年爱夫君,正因如此,阿姨才绝不能让你进来,明白阿姨的意思么?”
  段翔停下了动作,默然无语,他自然明白,阿姨的意思是她宁肯苦苦忍耐、也不想害他,可他从未这样认为过,跟心爱的女人相依相偎一生,怎能说是害他?然而他不会拂逆心中美丽女神的意愿,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彼此都整理好衣衫后,梁红玉将他搂入丰满温暖的怀中,低头和他热吻一阵,脉脉含情地道:“翔儿,阿姨爱你!其实咱俩象这样亲吻,能感受到你深深的爱,阿姨就很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说了几句之后,她又接着亲吻,只因实在难舍那等深情的滋味,直到娇喘吁吁、情欲再度高涨,才又嘎然而止,如此循环反复。由她抱着翔儿亲吻的情形和二人此刻的形态,怎么看都像一对母子,的确不像情侣……
  光阴荏苒,二人堕入深谷已过了一个多月,梁红玉身上的伤势已彻底痊愈,通过每日不间断的勤修苦练,她终于默运真气冲破了奇药对膻中要穴的禁制,被封住的一身神功得以尽复。但她并未停止修炼,还将自己的内功心法传授给段翔,每天督促他一起打坐练功,随时纠正他修炼过程中的谬误之处。
  由于她心想自己倒也罢了,可翔儿被困此地会误了他的一生,这些天来便带着段翔在谷中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出路,即便如此,她也并未泄气,每天但凡有空便继续查探。
  若撇开深陷绝地这一因素,谷中倒是松树成荫,蓝天碧水,鸟语花香,堪称景色宜人。
  深潭中有一种巴掌宽、尺许长的大鱼,二人都叫不出名儿,味道却很鲜美,关键的是深潭中这种大鱼还很多,不虞匮乏。段翔水性绝佳,跳入深潭中捉鱼是他的长项。加上谷中植被繁茂,不乏各种山珍和野果,则由梁红玉负责采摘回来。
  谷中还有不少山鸡、野兔和小狐狸之类,不过都极为警觉、且行动快速灵活,段翔拿它们没招,可对于武功高强的梁红玉而言,逮住这些飞禽走兽则是轻而易举之事。
  山珍和野果均可生吃,深潭中的大鱼和山鸡之类的野味则由她负责用段翔那柄匕首料理干净、架到篝火上烤熟之后供二人果腹,倒不必担心饿肚子。在她的家乡,男人是不兴下厨的,这类杂事儿只能由她这样的女人来做。
  随着时光的流逝,在谷底这个小小的却充满爱的二人世界里,她的心态进一步改变,隐隐以家庭主妇自居,看向段翔的目光越来越温柔多情,就像对待心爱的小夫君,在她的内心里,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他的妻子,当然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她再也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已。
  除了以上这些日常事务和睡觉,二人的所有时光都用来谈情说爱、情话绵绵,无论是在深潭边、山洞中、凸岩下还是在草丛中,只需其中一人一个深情的眼神,二人便会迫不及待地相拥热吻、极尽缠绵。段翔每次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得美妇春心荡漾、欲罢不能之后仍不肯停下,不屈不挠地一味缠着美妇求欢,偶尔甚至会双双宽衣解带、相互舔阴解欲。
  这会儿二人又深情缠绵到了紧要关头,梁红玉的玉颊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忽地猛推段翔,抑制不住地呻吟道:“翔儿别亲了,再亲阿姨就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想和翔儿做爱!阿姨的骚屄洞洞里面好痒啊!骚屄好想夹你的嫩鸡儿!把你的精液夹出来!”梁红玉抓住心上人的硬屌不断地撸动起来,大屄里面骚痒难禁!
  段翔难熬之极,嘶声道:“孩儿好想要阿姨啊!”
  “哦~翔儿,阿姨说过,绝对不行!”
  “孩儿实在憋不住了!”段翔扒下她裙下的亵裤,露出胯间红肿发情的大蜜桃,挺枪挨挨凑凑地想肏进美阿姨的阴道,硬硬的小鸡头陷入熟妇湿热大肉缝之中,他或许认为已经肏到位,下体本能地快速耸动起来!
  尖硬小鸡头在阴蒂到阴门间那团敏感的粉红嫩肉上来回上下撬动,并未真个入巷,但已顶得梁红玉销魂不已,她已被心上人缠得筋酥骨软,却又不能真个销魂,委实比爱郎更难熬,不由得长叹一声,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说道:“翔儿,就这样弄吧!顶舒服了你就射在外面!”
  即便这样她也得很小心地不断挪动胯间,让阴道口错开尖硬小鸡头用力冲顶的方向,免得它强行挤入湿滑的阴道口之中,“噢!小鸡头在阴门边拱来拱去的,当心别、别钻进去啦!哦~”
  但跟以往一样,每到关键时刻,她总会坚决拒绝,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样的次数多了,青春期的亢奋激情被一次次消磨掉之后,段翔渐感不耐,对她的热情开始消褪,爱得似乎也不再那么炽烈。
  梁红玉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最近投以深情眼神的那人几乎都是她,她竭力想挽回心上人的爱,唯恐成为弃妇,为此她进一步放宽了亲热的尺度,除了入巷这道底线不能突破,让翔儿探阴吸乳、用手指捅入骚痒的阴道中搅动以及相互舔阴,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默许他用长形野果塞进她的阴道中取乐。
  然而这一切似乎已无法挽回,除了她主动撩拨,心上人基本没了跟她亲热的兴趣,二人相拥热吻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不禁黯然神伤,在这个二人世界里,她更需要的是爱,可翔儿对她的爱之中、似乎情欲的成分越来越重,渐渐地她也有些心灰意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即便相对,也是默然无语。
  相恋的甜蜜褪去之后,绝谷中的生涯变得越来越难熬,至少对段翔而言是如此,他和心中美丽的女神渐行渐远,四处搜寻出路的时间反倒猛增,变得越来越急迫。
  梁红玉看在眼里,虽然心中苦涩,却也全身心地帮他寻找,不止一次地告诉他:“翔儿,找到出路后你就去吧,阿姨相信你会很有出息,以后娶一房好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吧,别再以我为念。”
  可段翔始终默然不语,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初那个发誓愿在绝谷中陪她一生一世的热血男儿似已消失无踪,梁红玉心中倍感失落。这也罢了,最近还有一件更烦心之事一直困扰着她,自从被翔儿救出魔窟已过去整整一个半月,她的月经迟迟未来,肯定是怀孕了!
  更令她伤心的是,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那五个可恶的家伙都有可能!将来孩子出生后若问起她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呢?
  夜幕降临,山洞中篝火摇曳,将二人的身影投向洞中深处、拉得老长,她瞅着斜倚在洞口边闭目打盹儿的段翔,幽幽地道:“翔儿,若能有幸出谷,我想去怀仁郡南郊的朔州军营地找那五个童子军,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去么?”
  段翔抬头,睁开大大的双眼,目光中满是疑问,依然懒得说话。
  梁红玉话语中满是苦涩:“阿姨很不幸,已有了身孕,更不幸的是,我甚至不知道,那五个孩子中到底是哪一个把阿姨的肚子搞大的……我想让他们滴血认亲,找出腹中胎儿的生父,我不能让生下的孩子没爹。”
  段翔终于说话了,这是他三天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冰冷:“找到他们之后,好继续让他们搞么?阿姨当初一定被他们五个干得很舒服吧?难怪会怀孕,孩儿真不该多事,巴巴地跑去救您出来!”
  梁红玉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含泪:“你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是对阿姨人格的侮辱,知不知道?呜呜呜~”饮泣半晌,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算了,找到孩子的父亲后,我就带着孩子跟了他吧,反正我这后半生,怎么过都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阿姨,是我错了,请原谅我吧!您别回去找那五个混蛋,我愿意做您腹中胎儿的父亲。”段翔过去拉住她的手表示忏悔,心中涌上一阵悔意,最近不知咋地,他的心情特别烦躁,他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
  梁红玉一把甩开他的手,哽咽着道:“算了吧!你们男人的誓言还不如放屁,我再也不会相信!”扭过臻首再也不想理他……


第623章 意外事件
  第二天晚上,梁红玉想到深潭中洗个澡,已有段时间没洗,身上黏乎乎的很难受,可她不仅不会游泳、特别怕水,而且这个深潭非常怪异,到岸边毫无过度的缓坡,就像一个圆柱形深坑一般。她只好找来一根山藤,在水潭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她将山藤拴在腰间,另一头让段翔握在手中用力拉住,她这才攀住棱角分明的岩壁爬下深潭。
  段翔嫌老是这样用手拉着费劲,便将山藤栓在脚下岩石上凸出的一角,随即蹲下呆呆望天,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自从双方都习惯于沉默之后,二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梁红玉靠山藤拉着、悬浮在深潭中开始洗澡,但觉潭水清澈透明,令人心旷神怡,她心中微觉讶异,此处虽然人迹罕至,但终究是一潭死水,四周的崖壁上不时有枯枝树叶飘落下来,这潭死水不该如此清澈才对,而且前几天刚连续下过大雨,也不见水位明显上涨,莫非……这座深潭乃是水流不断循环着的活水么?可泄出的潭水又流到哪儿去了呢?
  凝神沉思之际,她的身子渐渐不由自主地飘离岸边,由于有山藤拴在腰上,不至于下沉,她倒也不以为意。可是她体重过大,山藤绷在岩壁棱角上来回刮磨,竟突然断裂!她的身子随之快速下沉,咕咚咕咚地喝下几大口潭水!
  其实以她的不俗轻功,若识一点水性,只需用手脚稍稍划水借力,便能提聚真气一跃而出、姿态轻盈曼妙地飘落到岸上。可她或许不怕死、却特别怕水!惊恐万状之下只知竭力胡乱扑腾着,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载浮载沉,骇然惊叫不已:“救命啊!翔儿救命!”
  段翔见状也慌了手脚,怕将自己唯一剩下的这条裤头也弄湿,赶紧三两下脱掉、跳入深潭中捞人!刚一把抓住梁红玉的手,她赶忙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他,四肢如八爪鱼一般将他缠得紧紧!
  丰满温软的赤裸裸玉体入怀,段翔脑际轰然一声、下面迅速勃起。二人的下体本已紧紧相贴,这样一来,尖硬的小鸡头已然捅入深深的湿滑阴沟之中,随着美妇丰腴娇躯不住惊恐万状地剧烈颤抖,小鸡头在美妇大大翻开的敏感肉缝中来回撬动刮磨。
  梁红玉惊骇之际犹自浑然不觉,直到小鸡头因为她的身子乱动、无意间顶向那个温软小窝,顿时被牢牢吸住!
  “嗷嗷~”段翔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猴急地抖动下体一阵胡冲乱顶!小鸡头忽地陷入一个温暖无比的小洞儿,他本能地用力一顶,硬如铁棍的勃起小鸡鸡顿时长驱直入地顺利滑入熟妇阴道、齐根没入!
  最为敏感的花心遭遇尖硬小鸡头重重一撞,梁红玉终于醒神过来,顿时双眼瞪得大大,瞬间传来的充实感令她长长地呻吟连声:“哦~哦~天啊!终归还是被心爱的翔儿肏了!小鸡鸡好硬啊!好舒服!翔儿还不到十一岁啊,居然跟四十五岁的阿姨合体交欢,可是好刺激!”
  这一刻她浑忘了一切,彻底抛弃苦苦坚守两个来月的亲热底线,索性放弃一切抵抗,只知耸摇旋挺着肥臀、疯狂地迎合翔儿的狠命抽插和冲顶,只望他能顶得更深些、再深一点!
  二人就此在水中纵欲交媾起来……
  不知是因为苦熬了很长时间没干这事儿,还是因为她的久旷之身被小宝等男孩轮姦后变得特别需要男人,抑或别的什么原因,梁红玉在妊娠期间反而快感倍增!她猛地收缩骚痒之极的阴道、蠕动着夹紧包皮尚未翻开的未成熟嫩鸡儿,感觉嫩鸡儿在阴道中猛烈抽插起来、重重地刮磨着骚痒敏感的阴道内壁,强烈的快感令她双眼瞪得大大,忘情地大声尖叫起来。
  “翔儿,我爱你!好爱好爱啊!”即便此刻,她也不愿让泛滥的情欲将心中的深爱淹没,低头和爱郎深情热吻,倏地禁不住浑身颤栗!
  她这才发觉,深情热吻和纵欲交欢同时进行,二人的灵魂和肉体相互紧紧缠绕,竟是如此销魂蚀骨!“翔儿,阿姨先前或许错了,既然深深爱上了你,就该把身子给你,不论是干净还是污秽的身子,因为这才是完整的爱!来吧,阿姨的阴道现在彻底向你敞开,使劲儿捅、使劲儿肏吧!”
  她的腰肢疯狂地扭动起来、胯间蠕动耸挺着激烈迎合小男孩疯狂的抽插交媾动作!
  “嗷~嗷~”段翔忍不住地嘶嚎起来,嫩鸡儿被熟妇的火热阴道紧紧包裹住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他的首次性交便是和一个发情期的风骚熟妇,诸多快感体验都是人生首次尝试,嫩鸡儿在阴道中来回抽插的快感强烈到无法忍受!
  细长的嫩鸡儿深深地杵在阴道中又猛地暴长一大截!推动尖硬的小鸡头继续钻向深处,找到美阿姨的宫口并死死抵住那条经产妇一字型的花心口缝隙重重研磨!同时血红色小鸡头从包皮中完全翻出、硬硬的伞状龟棱张开,重重地刮磨着敏感骚痒之极的阴道内壁,火热的马眼已张开大嘴、贴住花心口缝隙热吻不已!
  “天啊!嫩鸡儿咋忽然变得这么硬!受不了!啊啊!!”梁红玉大声尖叫起来、双眼瞪得更大,花心口禁不住地痉挛起来,张合之间甩出一缕缕热汁,她已被肏出阴精,欲仙欲死地到了高潮!
  极度销魂中嫩鸡儿的暴涨令她愈发销魂,隐隐感觉硬到极致的小鸡头紧紧抵住敏感宫口脉动起来,忍不住八爪鱼一般紧紧搂住段翔的腰,大声浪叫起来:“噢~翔儿快射精了,射吧,使劲儿射给阿姨!我要,啊!”
  段翔也拼命地紧紧搂住她的硕大雪臀,小鸡头死死抵住花心口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梁红玉很快又到了极乐的临界点,死死搂住心上人疯狂地纵送耸摇着,伴随着一阵尖声浪叫,她被磨得又到了第二次高潮!
  高潮余韵中再到高潮、高潮套高潮的花心口变得极度敏感,段翔又磨得二十多次之后,她紧接着又到了第三次……高潮连连之下她只顾搂紧小情郎拼命地纵送着,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潮,直到翔儿射得惊天动地,颓然软倒在她的怀里!
  被小宝等五个童子军轮姦时她虽然也有快感、甚至也能身不由己地得到高潮,但那仅仅是身体上的,远远比不上此刻跟翔儿灵欲交缠这么强烈、如此酣畅淋漓!唯因有爱,才会如此不同!
  飘飘欲仙之际,梁红玉但觉身子开始渐渐下沉,满脸潮红、粗喘不止的她不由得惊呼起来:“翔儿快醒醒!把阿姨弄上岸,阿姨怕水!”
  段翔回过神来,陡然一惊,原来疯狂地渲泄之后,他竟忘了踩水,顾不得射精后的疲惫,忙抱着美阿姨游到岸边,抓住断裂的山藤上面那一头交到她的手中,让她先爬上去。
  梁红玉已神功尽复,只要身子出得水面,手拉山藤稍稍借力便可轻松掠上高高的岸边,可她竟依然爬得很辛苦!
  只因她那肥白羊一般的丰腴裸体出得水面后双脚大张,胯间粉红肉缝被拉得向两侧大大翻开,血红色蛤口如婴儿的小嘴般张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诱人嫩肉!段翔在下面瞧得一清二楚,忙伸手把住她的一双雪腿,忍不住伸头埋入美阿姨毛茸茸滑腻腻的胯间舔舐亲吻熟妇肥屄,就象亲她下面这张大胡子嘴巴一样!
  梁红玉之所以攀爬得如此费劲,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也并非因为下面拖着一个累赘,而是被爱郎舔阴弄得一阵筋酥骨软,又想要了!
  她长吸一口气,好容易才镇摄心神,提聚真气飞身而起,顿时带着下面那个小小的拖斗一起掠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轻盈地在距岸边数丈之外落地,这儿正是她选中的打算跟心上人缠绵悱恻的爱巢、一片最柔软的草丛中。
  她一把将爱郎涌入怀中,献上一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火辣辣的热吻,良久良久,才深情缠绵地道:“翔儿,我爱你!阿姨的心早已给你,如今既然连阿姨不干净的身子你也要了,往后可就要缠定你、真的给你做家庭主妇啦!白天象妈妈一样侍候你,晚上象妻子一样被你睡!”
  她说到做到,跨骑到爱郎的下体上、下面那张大嘴巴含住灵动蛇头纵送着,企图再度套入那根同样能让她感觉到深爱的硬物。
  段翔却没那么快就能重振雄风,所以她这样做只能是徒劳无功,不禁娇嗔不已地道:“翔儿不是一直很想要阿姨、想肏阿姨的骚屄么?这会儿咋软啦?”
  段翔的疲劳感尚未完全褪去,闻言噗嗤一笑:“孩儿虽然不懂,但据说这等事儿做了一次之后,怎么也得歇息一会儿才行啊,呵呵!”
  梁红玉想想也是,不禁失笑,原是自己爱极翔儿,以至于太过心急了,也就停止了纵送,依然跟他热吻不止,这种深情的感觉同样令她深深陶醉、沉迷其中!
  又过了一会儿,段翔问道:“阿姨还想去找腹中胎儿的父亲么?”
  梁红玉横了他一眼:“你就是我肚子里胎儿的父亲,自己说过的话,敢不认账么?”
  “做便宜父亲,这个我自然没意见!”段翔笑嘻嘻地道。
  梁红玉却很严肃,含情脉脉地凝注着他,深深地道:“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嘲笑阿姨跟你结合是老牛啃嫩草,阿姨也一定要嫁给你,从今往后跟你再也不分离!哪怕只是做侧室,甚至仅仅是你的情妇也行,总之阿姨只要你一个,只做你的女人,和你恩爱缠绵一生一世,为你生儿育女!”
  这时,她感觉胯间下面那根软蛇又似有了生气,略微抬高凸翘雪白的硕大肥臀,蛇头果然恢复灵动本性、弹跳而起,向上直指她那湿漉漉热烘烘的要紧处,她顺势一手扶鞭、雪臀旋摇几下对正目标,瞬即缓缓下沉,入巷之后加速坐下,顿时将硬屌齐根吞入!
  她特别喜欢这种空虚骚痒阴道中被瞬间塞满的快感!嗷嗷浪叫声中,她耸摇着肥臀大幅度地纵送起来,噗嗤噗嗤的交媾水声随着她的耸摇节奏轻轻响起,继而越来越响亮……
  春风二度之后,得到爱欲双重滋润的梁红玉容光焕发,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阿姨真是好美啊!”段翔由衷地赞叹道。
  梁红玉横了他一眼:“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总是叫我阿姨么?每次欢合时听你叫阿姨,都会让我想起自己都四十五岁了,居然跟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性交、感觉真是好难为情!”
  “可是孩儿觉得这样叫才刺激嘛,我还想叫您妈妈呢!”
  “既然翔儿喜欢,那就叫我妈妈吧,我的恋母的乖儿子!既然叫了妈妈,妈妈就该给我的乖儿子喂奶吃!”梁红玉托起硕大雪白的肥奶、将涨硬到极点的大奶头塞进翔儿嘴里,象妈妈一样为他吃奶。
  这句话牵动她的情髓,敏感大奶头被翔儿啯吸轻咬得酥痒难禁,不由得抱住小情郎亲热得愈发火辣辣,她又想要了!翔儿不仅让她重新找回活下去的意义,而且还进一步体会到人世间至高境界的无穷乐趣,她爱他!愿意跟他共享这样的乐趣,永远永远!
  “儿子可以肏妈妈的骚屄么?”段翔也被美阿姨的大乳头和淫声浪语刺激得再度勃起,很是亢奋地问道。
  “当然可以,妈妈喜欢跟儿子交欢,更喜欢被儿子肏得怀孕!”梁红玉浪叫着、雪白肥臀旋摇几下,笑纳了小情郎勃起的嫩屌,淫荡地耸摇着,跟心爱的小情郎纵欲交欢,“等妈妈生下腹中的胎儿腾出肚子,就可以为我的乖儿子怀孕啦!”
  绝谷中再度春意无限,噗嗤噗嗤水声、粗喘声和美妇的浪叫声接踵响起,不绝于耳……
  山中无日月,梁红玉和段翔在绝谷中深陷母子畸恋、卿卿我我,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    ***    ***    ***
  济南暮云府,正值隆冬腊月,北风呼啸、冰寒刺骨。
  且说刚刚重返旧居的慕容紫烟看看到处还算干净,便招呼闺蜜烟霞到秋水轩书房里歇息一会儿、品茗闲聊一番。彩虹已率丫鬟们先行进来生起炉火,将书房中变得温暖如春,绿绒也已烹好一壶佳茗,满室清香缭绕。
  自从无月回到沂南围场以来、尤其是带回情儿之后,一直很少再来她的书房,不过每次进入书房,她仍要让绿绒为无月准备一壶他最喜欢的碧秋清茗以待,聊尽妻子的义务。这些日子以来,无月每个月大约只会来她的内室中留宿三夜,主要集中在她生理佳期上那几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实在太想那事儿,遣丫鬟召他来自己这儿过夜的。
  烟霞比她更惨,每月能轮到一夜便很不错。虽然她俩都嫌跟无月在一起花好月圆的次数少了点,不过以无月的能耐,每次都能弄得这两位如狼似虎的绝世大美人非常满足,倒也不至于欲求不满。
  慕容紫烟一边品茗一边跟闺蜜瞎扯,随手拿起书案上罗刹门下四旗和各分舵刚刚呈上来的报告浏览一下,偶尔做做批复。
  这对闺蜜正闲聊间,彩虹匆匆走进书房,将北风发来的飞鸽传书恭呈夫人过目。慕容紫烟接过来一看,欣然得知次女怡儿此刻已在前来济南府的路上,不禁喜上眉梢!
  二小姐周怡上次回暮云府娘家省亲已经是四年以前的事情了,罗刹门遭到朝廷的打击并转移到沂南围场之后,怕引起官府的注意她一直不方便回门。慕容紫烟担心连累次女也没法去苏州看她,母女俩分离日久、颇为挂念。所以罗刹门刚被朝廷平反、慕容紫烟决定把总舵迁回暮云府之后,便立马派北风率精卫队高手前往苏州、接次女回济南暮云府团聚。
  她原本让北风带信、很希望岩儿也跟二姊一并回来团聚的,自打岩儿失而复得、回到沂南围场母子相聚一年零七个月之后,岩儿就被韵儿送去苏州投父,母子又已分离长达一年多,她是个母性奇重的女人,前面三个子女中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宝贝儿子,实在想念他得紧!
  然而遗憾的是,岩儿似乎并不太思念她这位倚门盼儿的母亲,通过北风的飞鸽传书回信说,他最近实在没空,得过些时再说。
  慕容紫烟才不信,前些天刚听无月说起,岩儿远赴五台山参加情儿瞎搞的什么比武招亲大会都有时间,回来看看亲娘反倒就没空了么?可她转念一想,岩儿跟无月在府中相处很可能会出大问题,也就不再勉强他,只好暗自打算安顿好一切之后、自己赶去苏州探望爱儿算了,顺便尚可跟前夫聊聊生意经。
  她这位受害者没啥表示,干坏事的大小姐反倒气得要命!心想那个本该被这些骷髅吓得屁滚尿流的坏小孩不乖乖地回到原来居住的秋水轩,也不知死到哪儿去了?
  大小姐到处找人一打听,才得知无月一回府就一直忙着陪情儿到处看房,担当起情儿的置业顾问,为她寻找满意的香闺。
  的确,眼下无月恐怕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除了秋水轩、暮雨楼和朝云楼这三处房产之外,其余各处他都带情儿去逛了几遍,一边看一边热情洋溢地向情儿介绍后院中每座小院和绣楼的布局好坏、所处位置的优缺点,以及……他性格如此,对绝世美人的耐心总是好得令人吃惊,反正诸如此类一大堆,作为情儿置业的参考,当然她不用付钱的。
  按业主慕容紫烟的安排是回府之后大家各归本位,但情儿看中的地方自然可以例外,让原住户挪挪位置、搬到别处就成。


第624章 护花天使
  暮云府后院东头那片豪宅区中,所有的院落都非常宽敞、摆设华丽,每栋绣楼也都很静雅怡人,然而统统看完之后,情儿居然对每处都能说出一大堆缺点,不是嫌这座院子太大、就是嫌那栋绣楼的格局过小,要么就是瞧隔邻的住户不顺眼,总之都很不满意。
  无月可就为难了,总不能让紫烟和大姊这两位业主挪窝吧?唯独剩下二姊的朝云楼,情儿或许会很满意,因为在某些方面,她俩都属于小窗凝坐独幽情的那种淡雅风格,可那一向是紫烟特意留下、屋里所有摆设跟当年保持原封不动,以备二姊回门省亲时住的,他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向紫烟开那个口。
  该咋办呢?他陪着情儿在后院中整整逛了一上午,实在对女孩子看房的热情之高赞叹不已,直到现在情儿依然逛得兴致勃勃,可他双腿都快走软了!这时二人刚好逛到后院东北角上的后花园圆拱门外,他赶紧提出建议:“情儿,眼下后花园中梅花开得正艳,咱们不妨到梅花苑中品茗赏花、歇息一会儿之后再接着逛吧?”
  其实也实在没啥地方好逛了,他心想实在不行,只好让情儿住在秋水轩、跟她前世的小姨挤挤,这样一来他方便得多,可以顺理成章地常住在秋水轩之中,大姊也不好再坚决反对。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意见,情儿是否同意还不一定呢。
  情儿正为找不到合适的居处而心情烦躁,见他如此有气无力的模样更是来气,很不满地嘟囔道:“瞧你,不过陪人家逛了一上午,就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为啥如此心急火燎的,一定是急着赶去安顿你那个丽儿宝贝吧?既如此大哥尽管陪她去,下午我自个儿找地儿!”
  无月忙陪笑道:“哪能呢?大哥怎么也得先让你满意了才行。”其实情儿还真没说错,眼下他心里的确惦记着这事儿,可情儿到现在都没法搞定,但愿丽儿妹妹别跟情儿一样挑剔。
  他好说歹说,总算把情儿劝进占地颇广却异常幽静的后花园之中,带她在里面到处逛了几圈之后,才沿曲折花径来到梅花苑品茗赏花。
  早有精卫队员兼职的丫鬟们先行赶到梅花苑中收拾清理一番,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无月用惯了的那些家什摆设和各类用品当年因遭到官军围剿、撤退时全都被带到沂南围场,如今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她们按照夫人的吩咐将所有应用之物一一摆放回原处,上等木炭和茶炉等一应茶具更是必不可少,梅花苑中已完全恢复旧观。
  绿绒这会儿仍在秋水轩那边忙着侍候夫人,无月趁机在美人面前大献殷勤,遂亲自动手烹茶。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可也不低,半晌之后便茗香满室、绕梁不绝,随轻风飘入室内的满园梅花清香与之相和,使得情儿烦躁的心情大为改善。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老话还真有些道理,更让无月喜出望外的是,眼下正深深困扰着他的这个难题,由于他这个无心插柳之举居然就迎刃而解!
  情儿在品茗赏花的过程中但觉心旷神怡,于是看中了这处房产,当即跟他拍板成交,决定把大哥从前在府中赏梅读书的这座梅花苑作为她今后的香闺!
  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面有无月的浓浓气息,他在这儿生活的印记无处不在,里面的每样东西他都摸过无数遍,也都是他最喜欢的,不用她再象当年在澄阳侯府吟香阁中那样、劳神费力地一样样手工制作,眼下她希望倾尽所有时间用来陪伴她的如意郎君。当然她不仅不用付钱给原主,还得劳烦大哥贴钱添置些她喜欢的精致摆设,费用可也不低。
  于是从今往后,这座掩抑在大片梅花林中的精雅小院儿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无月比较固定的居处之一。当然凡事无绝对,自从带情儿回家后,无论是在沂南围场还是在暮云府中,无月也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耗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终于让情儿满意,把她妥善安置好了,无月大大松了一口气,陪情儿品茗闲聊一会儿之后,他心里有事儿、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还得照顾到另一位心爱的小妹,遂看似很随意地笑道:“情儿,你先坐坐,大哥有点事儿,得出去一会儿。”
  情儿撇撇嘴,似笑非笑地道:“就知道你要忙些啥,去吧。今儿大哥鞍前马后地陪我看房,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犒劳大哥一下,记得来陪人家一起吃晚饭咯。”
  “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今晚你小姨在前院的腾龙阁会客大殿和后院中的栖凤楼宴会大厅都安排有晚宴,庆贺罗刹门总舵重返暮云府,咱俩都得参加哩!”
  情儿言道:“那就宵夜吧,总之人家初来乍到贵地,今晚大哥一定要陪陪我,哪儿都不能去。”
  “好,没问题!”无月忙满口答应下来,便匆匆离开后花园,赶到秋水轩去找丽儿。
  她此刻正跟大姊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俏脸上似乎有些惊魂未定。
  无月上前跟大姊打个招呼,拉着丽儿就要走。
  大小姐忙阻止道:“无月,回到故居你刚才为啥都不进去瞧瞧呢?听说秋水轩里面很有些吓人的古怪玩意儿哩!”直到现在她仍在为没能用那些骷髅吓坏这个花心大罗卜而大叫晦气,很希望以口述的方式弥补一下!
  “大姊,人家这会儿正忙哩,晚些时候咱们再聊。”无月言罢,也顾不上大姊是否乐意,兀自拉着丽儿走了。
  大小姐望着兄妹俩匆匆而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忿忿不平地嚷嚷道:“这个小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把你这两个妹子当宝贝,都还没来得及成亲,大姊这位正室夫人看来就得提前退休了!”
  先前在情儿选中梅花苑之时,无月灵机一动之下,心中一直惦记着的那件事儿立马便有了腹稿,他替丽儿妹妹选中了同样在后花园中、位于梅花苑西南方十余丈外的翠竹院,这样方便他时常就近过去照看丽儿。
  当然他看中的这个地方,也得丽儿喜欢才行,所以他又马不停蹄地拉着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妞进入后花园,看看她对新居翠竹院是否满意?
  顾名思义,翠竹院里的那栋精雅绣楼四周由一排排修竹环绕,当然院子里也还栽种着其他一些适应各种季节的花草树木,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有花香四溢,鸟鸣啾啾,漫步其间惬意怡人、幽静闲适。
  所以,刚才在秋水轩大厅里被吓得要死的丽儿当然满意了,关键是听了大哥对情儿选中梅花苑的情况做了一番简要介绍之后,她觉得翠竹院离大哥今后的常居之处最近。最后还有个面子问题,试问除了她和情儿、谁还有资格让大哥鞍前马后地请进后花园里来住?
  其实不仅情儿和丽儿,大家都知道在身处闹市的暮云府中,后花园里的绿化最好、房屋最少,空气新鲜环境优雅,是最理想的居家之处。唯独有一点,这里面是供夫人和无月闭关修炼以及府中女性高层人员休闲的场所,并非谁都有资格住进来,所以无月忙到现在、仍无法在翠竹院里坐下来喘口气,他还得去秋水轩给紫烟做做工作,说服她同意自己的安排。
  在后花园门外,他迎头撞上一条正疾掠而来的身影,结果被撞得倒飞出数丈之外,摔得他眼冒金星!来人忙上前将他扶起,对他好一通埋怨:“无月,你啥事儿这么着急?竟一头撞到大姊身上,真是!”
  无月龇牙咧嘴地抬眼一瞧,可不就是喜欢四处乱窜的大姊嘛,心里一阵郁闷,嘟囔道:“按我的估计,大姊刚才的轻功身法至少施展出了五成功力,到底是谁更着急啊?对了,大姊急匆匆跑来干嘛?”
  大小姐伸长了鹅颈瞅瞅他身后,答非所问地道:“丽儿呢?刚才她还跟你在一起的。”
  无月言道:“她这会儿正在翠竹院里四处瞧瞧,大姊找她有事么?”随即将情儿和丽儿分别看上梅花苑和翠竹院的情况说了一下,顺便征求一下大姊的意见。
  大小姐随口说道:“大姊倒没啥意见,梅花苑以前本来就是你读书赏梅的地方,至于翠竹院和海棠阁本就没人住,不过这事儿大姊说了不算,你得问问她去。”
  其实她如此心急火燎地赶来,并非是为了关心情儿和丽儿是否找到了合适的居处,而是想找小闺蜜问问情况,毕竟有些事儿由丽儿带着惊恐万分的情绪转告给无月,比她直接跟无月说的效果好得多。
  大姊既然不是来找他的,无月便匆匆告辞,往秋水轩方向去了。慕容紫烟仍在书房中跟闺蜜瞎扯,见无月进来,喜滋滋地道:“无月,你来得正好,我特意让绿绒烹好一壶新口味的好茶,就等你来尝尝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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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小富婆
  无月在自己的书案旁坐下,绿绒忙过来给他斟上一杯香茗。他以一贯严谨的态度仔细品评一番,不禁赞不绝口,做出一番既专业又悦耳的极高评价,听得绿绒脸上喜笑颜开。无月心想后花园中安排人进去住还从未有过先例,这事儿急不得,索性静下心来仔细品尝一下绿绒高超的茶艺,待喘口气之后再跟紫烟好好谈谈。
  慕容紫烟笑道:“无月,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怡儿已经从苏州出发,正在前来济南府的途中,你们姊弟俩已有四年不见了,如何?高不高兴?”
  无月兴奋得蹦起老高,抚掌大叫:“天啊!是真的么?我当然高兴,简直高兴得不能再高兴啦!”
  慕容紫烟见他表现得如此过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有了韵儿当年的扬州婚变这个前车之鉴,她难免隐隐有些怀疑,怡儿当年在府中出阁之前、是否跟无月之间也有猫腻?毕竟无月跟怡儿性情相投,当年姊弟俩在一起的时光比他跟大姊还多些,韵儿后来为了爱变得那样疯狂、不顾一切,不知怡儿……
  其实她误会了,已有那么多年不见从小一直跟他亲密无间的二姊,无月的确非常想念她,不过二姊和二姊夫每次回门都会给他带来的贵重礼物才是令他如此亢奋的真正原因。尤其随着他的女友越来越多,最近半年来他在这方面的开支随之水涨船高,心想二姊回来得太及时了,送给他的礼物至少够他支撑好一段时间!
  然而高兴归高兴,无月首先得把情儿和丽儿两位小妹的住处搞定再说,便把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最后说道:“如今她俩除了这两个地方,别的地儿都很不满意,您看该咋办呢?”其实对别的地方都不满意的只有情儿,不过他非得把丽儿捎带上不可。
  慕容紫烟听罢,不禁黛眉微蹙,情儿前世今生均受了不少罪,总令她心生怜惜,沉吟半晌才说道:“对于情儿入住梅花苑我倒没啥意见,不过丽儿丫头么,我觉得她还是住在栖凤楼的四号院更合适,一来那儿是她母亲回门时的固定居处,二来她是晓虹非常要好的小闺蜜,她俩住得近些也方便相互串门闲聊。”
  无月一愣,一时不知该说啥才好,她的说法的确也很有道理,无奈先前他过于心急,已经替丽儿找好了地方再来先斩后奏,眼下要他设法去说服丽儿搬出来,他如何开得了那个口?
  慕容紫烟以为他对栖凤楼四号院不满意,遂又说道:“要不,让丽儿丫头跟着韵儿住在暮雨楼也行,反正韵儿也很喜欢她。”
  无月已被逼到墙角,不得已将实情和盘托出,末了免不了还得添加一番甜言蜜语:“紫烟如今显得越来越年轻美丽,其实也该搬进后花园里去住才合适,因为绽放的鲜花更能衬托出您的绝世美貌呢!”
  烟霞立马嚷嚷道:“那我也要搬进去住,后花园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最能美容养颜了!”
  慕容紫烟白了她一眼,不无讥讽地道:“你少瞎搅和几句行不?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么?你难道尚未看出,这家伙如今有了小的,早把我们这些老的抛诸脑后,你别说住进后花园、就是住进梅花苑里又能如何?他夜里照样不会爬到你这个老女人的床 上去睡!”
  烟霞一窒,尚未来得及反唇相讥,慕容紫烟又横了无月一眼,大为不满地道:“无月,啥时候你能为了我如此费心,我把这座暮云府整个送给你都成!”言来颇有些忿忿不平。
  无月讪讪一笑,他很清楚,紫烟自然不好跟情儿争什么,可他最近数月来的表现的确稍显过火,也难怪紫烟会有意见,遂立马表示他往后一定会改进、更加合理地分配自己的时间,然后设法说服她接受自己的意见。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得罢了,毕竟一直以来,但凡无月想要的,她都会尽量设法满足。
  且说大小姐匆匆赶到翠竹院找到小闺蜜一问,她便非常愉快地获悉,自己乱搞的那些恶作剧也并未完全落空,秋水轩大厅和夫人的卧室中有六具恐怖骷髅这件事,先前在看房的时候已由丽儿张合不已的樱桃小嘴里传达到无月高高竖起的双耳之中。
  也不知无月是真的怕了,还是仅仅因为他成天被情儿迷得神魂颠倒、尚需抽时间陪伴丽儿妹妹,不过至少随后这些天来他的确很少前往秋水轩,即便去了也主要是为了看看宝贝女儿小紫凤,在囡囡她娘的屋里过夜的次数不多,他所谓的今后一定会设法改进这句话、也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无月如愿以偿地从秋水轩辞别两位太上夫人出来,又一头扎进后花园翠竹院中,丽儿小妹正在香闺里摆弄她的梳妆台,因为她将来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铁定会越来越多,自然不能马虎。由她的嘴里,无月得知大姊前脚刚刚离开。
  随后他便带着丽儿在院子里四处逛逛,但凡觉得缺点什么,便吩咐丫鬟们按丽儿的喜好再添置些日用品和摆设,当然所有费用全都由他承担。
  其实他兜里也没多少钱,为情儿还债的五万两银子还是从紫烟那儿死皮赖脸地讨来的,这会儿他之所以忽然变得如此大方,主要跟紫烟刚才告诉他的那个喜讯有关,因为二姊送他的那些贵重礼物中随便挑一样出来,若拿到帐房中按市价兑换成银票,也不止值这点钱……
  三天之后的上午,慕容紫烟再次接到北风发来的飞鸽传书,说她已护送二小姐抵达历山脚下,不到半个时辰即可回府。慕容紫烟大喜,遂和无月等一大帮人聚集在暮云府后院门外,翘首以盼久别重逢的爱女。
  午后,一长串马车在便装精卫队骑士们的护卫下驶上暮云府前院大道,直奔后院大门而来。由北风亲自驾驶的第一辆豪华大马车停下,车门吱呀一声开启,两个丫鬟先行出来,扶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妇下了马车。
  她正是周家二小姐周怡,慕容紫烟等人激动地迎上前去。二小姐首先跟侯在院门外的母亲紧紧相拥、均动情之极,瞧得旁边几个丫鬟仆妇直抹眼泪。其次是姊妹俩的拥抱,她俩的性格虽迥然不同,且二小姐以前没少受过大姊的欺负,但她俩在一起共同生活那么长时间、表面上看又没啥冲突,至少在大小姐看来是如此,所以姊妹之情还算深厚。
  激情稍抑之后姊妹俩分开,大小姐急吼吼地问道:“二妹,去年听说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李家上下给高兴坏了,把你当李家的祖宗一般供着,这次二妹回门,小宝宝该一并带来了吧?快抱来给大姊瞧瞧!”
  这一年来她母性强烈无比、想生孩子想得都快发疯,连带着特喜欢孩子,对这个小外甥念叨了好久。
  已有奶娘把一个一岁多的男婴抱了过来,大小姐一把抱进怀里,仔细端详一阵,羡慕之极地直叫:“老天!我这个小外甥好可爱!简直跟无月小时候一样漂亮!将来不知会迷死多少小闺女,啵啵~”边说边在孩子粉 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无月排在第三,他的目光一直在那些正忙碌着从一辆辆马车上卸下一个个箱笼的精卫队员们身上、和二姊无比美丽的娇靥之间来回徘徊,暗自揣测哪箱货物是二姊和姊夫送给自己的?如今眼看该轮到自己了,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是该上前先跟二姊亲昵一番呢、还是该先去抱抱她的小宝宝?
  二小姐转过臻首看着他,已有四年不见,眼前这位英挺潇洒的翩翩美少年早已不复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孩童模样,可她仍能一眼认出这个可爱的小弟。她缓缓上前一步,美丽杏眼中流波溢彩、堆满浓浓的姊弟之情。
  无月笑嘻嘻地道:“二姊可是神州身价最高的小富婆,这次回门若是给人家带的礼物差了或者是少了,我可不依哦!”随即扑到她身前张开双臂、看似也要有样学样地来个热烈拥抱?
  无月这样说绝非开玩笑,神州有句家喻户晓的口头禅,胶东周氏龙、江南李廷弼,说的就是千禧朝两大首富。二小姐的丈夫便是江南李廷弼之子及家族产业继承人李天攸,当年神州大陆这两大首富之家的联姻曾轰动一时,几乎不亚于当朝公主下嫁,婚后夫妻无比恩爱,这桩婚姻也成为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之最佳典范!
  或许是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二姊夫李天攸一向对无月极好,每次陪夫人回门时带给他的礼物都会赚足他的眼球,害得他惊叫连连!而且每次来到济南府,他都会被这个可爱之极的小家伙缠得脱不了身、可谓不胜其扰,却也甘之如饴。
  二小姐曼妙娇躯轻盈一闪,只是亲热之极地拉住他的手柔声笑道:“二姊给你的礼物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你姊夫帮着为你选的呢!不过这拥抱么,还是免了吧?否则你姊夫知道了恐怕会吃醋,呵呵~你这小家伙转眼已长成一个翩翩美少年,走在街上二姊都没把握能认得出你来,没想到你竟还跟当年一样,见了常跟你一起玩的姑娘就想抱抱,当然得好看点儿的!”


第626章 二小姐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这几年来好多了,谁让您是我的二姊呢,何况二姊岂止是好看点儿而已,简直就是美得离谱!李大哥会吃我的醋么?这话谁信啊!说到他,刚才我瞅了半天,咋还不见他人呢?难道李大哥都快当家了,反而变得象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不敢出来见人了么?”
  言罢他转头四顾仍不见人,二姊虽已成亲多年,但他仍习惯于象当年那样称呼这位很理想的二姊夫。
  “无月别找啦,这次是二姊带孩子自个儿回来的。”
  无月很是失望:“李大哥为啥不跟您一块儿回来嘛?都几年不见了,他一点儿都不想咱啊?”
  二小姐解释道:“你姊夫最近忙于接管家族产业,整日价忙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又急着赶回来探望娘和大姊,所以……”
  无月更不乐意了,嘟哝道:“二姊就不想咱啊?真是伤心!最近三天来人家对二姊可是天天望眼欲穿,就盼望着这一刻哩!”
  他这句话倒真的是发自肺腑!虽然他对二姊的礼物充满期待,可眼下见到二姊之后,自有一番浓浓情感在心头油然而生。
  二小姐心里一热,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咋会不想呢,以前二姊在苏州经常就在想,当年那个漂亮小男孩现在都长成啥模样了呀?后来有了宝宝,心思全放在他的身上,就没空再想你这个小弟了。”
  其实她这话只说对了一大半,有了孩子之后,偶尔闲了她还是忍不住会想的。当年她对无月的感情跟北风有些类似,浓浓姊弟之情中不乏深深情爱,同样恨不得永远把他捧在自己的心尖上、珍爱一生一世,为他生儿育女、跟他白头偕老,除了他,再也不想要任何男子,对待感情的方式也一般,跟大姊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狂暴性格迥然不同。
  当年在苏州获悉大姊回门后的那等疯狂之举,她震惊之余又非常佩服大姊,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大姊这么大的勇气,虽然出嫁那一阵她也好想做同样的事!如果老天容许她有一点点自由选择婚姻的机会,让她有机会跟最心爱的人儿共度一生,她的命运会截然不同,到底是祸是福她也不知,或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至少她的感情世界从此变得面目全非。
  怀春少女时代每每跟无月靠近些,她的芳心便会猛然抽紧、似被一缕滚烫热流击中,令她一阵心悸,在远嫁苏州之后,她认为这种奇妙的感觉也已烟消云散,在自己未来的人生中绝不会再有。然而无月刚才的举动,却令她的心不由得抽紧一下,看来初恋时的深深情怀并没有那么容易淡去、总会在心底留下藕断丝连的印记。
  她话音刚落,但听身后的爱儿哇哇大哭起来。她和无月忙转头看去,或许是大姊亲孩子的小脸蛋儿用力太大,小宝宝不干了!
  她跟母亲和大姊一样、母性奇重,但凡想到孩子、所有风花雪月便消失无踪,忙从大姊手中小心翼翼地抱回孩子,心疼之极地直抱怨:“大姊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象你这样抱孩子和亲脸蛋儿怎么成?哦哦~小宝贝儿别哭喽!大姨不乖,妈妈帮乖儿报仇咯……”边哄孩子边作势打了大姊一下。
  大小姐挠挠头,但觉婴儿软软的小身子还真不好侍弄,遂虚心求教:“那该怎样抱孩子才对呢?二妹快教教我!”
  二小姐瞄了无月一眼,又瞅瞅大姊:“大姊是不是有了呀,这么急着想学育儿经?”
  大小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无月一眼,气吼吼地道:“大姊倒是很想,可这小笨蛋太没用!”
  二小姐冲无月眨眨眼:“无月要努力哦?看把大姊急成这样!”
  无月尴尬地挠挠头,讪讪地道:“那是那是。”
  站在他身后的北风怔怔地看着大小姐,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无月似有所觉,回头问道:“北风姊姊,一路急赶那么远的路,您一定很累吧?快回去歇着去。”
  北风臻首微摇:“我不累,你们姊弟俩这么久没见面,尽管陪二小姐多聊聊,不用管我。”
  二小姐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当年远嫁的如果换成是她,不知无月又会是什么态度?据说当年频频登门向娘说项,想迎娶北风为妻的旗主、大领主和部落首领不少,此事到后来全都不了了之,不知是不是因为无月强烈反对的缘故?
  由于是双喜临门,当晚在栖凤楼内殿里给二小姐举行的接风晚宴上热闹非凡,个个兴高采烈!不过人数不算太多,而且除了无月全是女宾,除了罗刹门那些头面人物,还有些济南府富贵之家的贵妇和千金小姐。
  慕容紫烟高踞主位,周家两位千金小姐分坐左右,二小姐免不了要把无月拉到身边坐下。分开那么久,姊弟俩总有说不完的话,席间大家轮流向二小姐敬酒,无月知道二姊一向不善饮酒,在她一一举杯答谢之后,统统接过酒杯替她喝下,一如当年惯于呵护女孩子的男子汉豪爽风格,令二小姐心中暖融融的。
  其间她也主动喝了几杯,弄得粉腮晕红、星眸迷离,醺醺然瞧无月在身侧不断晃动的身影,恍然如梦,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目光中满是温柔却又不乏坚毅之色的翩翩美少年,不就是她当年无数个春闺梦中、所幻化出的那个梦中情郎未来的模样么?那种飘逸的风度更是一般无二!尤其对她如此亲密的言行举止,跟她理想中的夫君有何区别?
  所以接下来她不顾无月的劝阻,又多喝了几杯,借酒意盖脸,跟无月说了些稍稍逾越一般姊弟之情的亲密悄悄话,还默许了无月偶尔搂搂她的柔软腰肢之类的亲昵举动,权且重温一下当年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
  入夜,朝云楼楼上被炉火烤得温暖如春的卧室中,二小姐抱着熟睡的爱儿凝坐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凛冽寒风不时由耳际呼啸响过。她性格温雅恬静,跟大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当年她便习惯于象这样坐在这儿静静地看、凝神去听,有时身边还有无月那个小捣蛋鬼。
  她的怀春少女时代就是象这样一天天度过的,窗外西北方不足十丈外便是大姊的暮雨楼那道圆拱门,每到夜里门楣上那盏灯笼下就会出现一片昏黄暗淡的小天地。所以大姊爱上无月她是第一个发现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或许,该说她比大姊爱得更深……
  然而她跟为了爱可以闹得天翻地覆、不顾一切的大姊不同,那只是她当年心中的一个小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小秘密。
  无月跟大姊做过的事同样也对她做过,在她脸上和心上均留下过无数次难以磨灭的记号,当父亲为她订下这门亲事的那天,她心碎于同样的月光下、梦断在比今夜更加凛冽的寒风中,被恐惧、绝望、痛苦和无奈轮番折磨,那之后的十来天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从当时到现在,她仍记不起一丝一毫……
  然而她跟大姊后来出嫁时不同,她选择了服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当时虽然她的心中眼中只有无月一个,认为除了心上那个人,她今生的情感将飘零无依,然而出于少女的矜持她从未明确对他表白过,即便跟他卿卿我我到难以自持、浑然忘我之时,所以她很庆幸,如今才能继续正大光明地爱他疼他、不过纯粹是把他当作心爱的弟弟,甚至超过至亲的岩弟。
  然而他的影子从来都是作为她怀春少女时代春闺梦中的初恋情郎存放在她心底深处的,甚至婚后两三年内依然如此,但她很懂得该怎样把少女时代的朦胧情怀和夫妻之情区分开来,侍奉公婆、襄助夫君,成为李家有口皆碑的贤妻,一年多之前生下爱儿之后、她又成了李家的功臣和良母,初恋的情怀渐渐淡去,但始终残存着一丝一缕、令她偶尔仍要牵挂……
  尤其这次聚首,她原以为自己已渐渐淡去、终将消失无踪的情怀,竟依然还在,她如此急匆匆地赶回济南府到底是为了娘和大姊,还是因为无月?关于这一点,她坐在这儿思忖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清楚明白。
  外面雅厅里摆着几只檀木箱子,那是她给无月带来的礼物。
  楼梯上传来一阵响动,前面的脚步声细碎,那是她的贴身丫鬟小月,当年随她从这儿陪嫁到苏州李家,跟后来大姊的丫鬟贞雯陪嫁到扬州苏家一样,唯一的差别是经过大姊那番差点出人命的闹腾,主仆俩又回来了,即将成为无月的妻妾,而她和小月则没有。
  后面的脚步节奏很奇特,但除了她,恐怕即便有人能听出跟别人的脚步声有所不同,也绝无法象她这样分辨得如此清楚,连落地前总要用脚尖轻点一下地面的轻微响动都能感应到,而且身心都会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应,一如此刻!


第627章 浮想联翩
  因为她知道,那是无月、曾经最心爱的人儿来了。无月不到两岁就成了孤儿,起初在府中除了当年把他抱回的北风,他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备心理,表面上活泼好动、能说会道,内心却隐藏着深深的自卑,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在无月还只有几岁时,她即便不用眼睛看,从他走路的习惯和各种下意识的举止都能清楚地察觉这一点。
  作为他的小姊姊,她对此大感心疼,姊弟俩相处时总要温柔对他、呵护备至,竭尽所能地想抹去他心中的那点阴影,然而始终不太成功,每当她情绪激动时动作稍快或稍猛,小无月那双原本溢满笑意的大眼睛中、都会忽然露出一抹令她心碎的惊骇之色!
  她这才发现,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没法冲破他的那道心理防卫圈,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弟甚至对她都满怀戒备!
  面对举止比她粗鲁得多的北风,无月反而从未出现这种不良反应,于是她特别留意北风跟他在一起时的诸般细节,这才发觉,姊弟俩之间的默契程度令她吃惊。有一次无月在她这儿,忽然莫名其妙地变得坐立不安,无论她怎样安慰也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结果两天后随娘出征、遍体鳞伤的北风被精卫队员抬回府中,正是在无月失魂落魄那段时间受的伤。
  但凡无月遭罪,包括被暴怒中的娘责打,北风也总能感应得到,无论多远也会匆匆赶去舍命相救。无月在外面玩累了,唯有靠在北风的肩头上才能睡得最踏实,看向北风的眼神不仅仅是毫不保留的信赖,更多的是深深的依恋和缱眷。
  北风一向寡言少语,但只需一个眼神无月就能明白她的心意,反之亦然。姊弟俩主要是靠眼睛、或者该说是心灵感应来彼此交流,这种奇特的沟通方式反而更加高效准确、且毫无障碍!
  她从北风身上得到启发,不再一味注重以肢体上的亲昵接触和抚摸来表达对无月的深深关怀和疼惜之情,也不再仅仅留意他怎么说、正在做些什么,而是用尽心灵去倾听他无言的心声、感受他的喜怒哀乐,并依此作出恰如其分的回应,仅仅数月之后,她果然便如愿以偿,无月不仅对她没了丝毫戒备,她还逐渐成为无月最为信赖的第二人,对她越来越依恋。
  在此过程中二人的心越贴越近,直到紧紧相依、不分彼此。她终于也能以心灵感应的方式跟这个可怜的小弟沟通,如此一来,无月的深深自卑感和心中那团挥之不去的阴影、被她用心轻而易举地磨灭得越来越小,小家伙也越来越开朗、愈发活泼可爱。
  及至到了少女怀春时节,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呼唤令她的身子陡然变得敏感之极,无月每每再对她做出以前就重复过无数次、很少令她有何异样感觉的那种亲昵举动,在那一阵她总会身子发热、各个敏感部位出现令她脸红心跳的强烈反应,除了心灵、躯体上想要跟他融为一体的渴望也变得如此强烈,就这样身不由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
  曾经有无数个这样的时刻,她就象这样静静地坐在这儿,热切地盼望着楼梯上响起这样的脚步声,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出现在不足十丈外、暮雨楼那道昏黄暗淡的圆拱门下,当然前者的次数稍稍多些。
  可一旦出现后面这种情况,她反而会心跳加速得更厉害,只因忍不住要浮想联翩,臆想着他跟大姊在里面会做些什么,是否象每次来这儿和她那样亲热?如此这般,总是把自己弄得很难受,娘无意中撞见他跟大姊抱在一起亲吻,就是她再也忍不住、故意跑去把娘引来的。当然总体而言,她跟大姊没发生冲突,是以她的隐忍为代价的,不仅仅在无月的问题上,她对大姊一向都是如此,因为她得到娘的疼爱要多得多。
  前面那种情况出现时,她同样会心跳加速,通常无月进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倒跟她臆想中他跟大姊之间可能会出现的那种情形差不多。
  曾经有无数次,她好想把处子之身和少女之心完全交给挚爱的人儿,断绝自己未来的其他任何可能性,然而作为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她不能让父母蒙羞,她一次又一次克制了又克制,终归没有这样做,虽然一再容许他的亲热举动越来越过分。
  自己当时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是否又会选择另一条路、她很想走的那条路?这两个彼此相关的问题她同样也想不明白,或许将来满头青丝变白发也一样弄不清楚吧?
  记得前年夏初的某个傍晚,花园中百花竞相绽放,争奇斗艳、芳香四溢,她当时肚子已经鼓起、很没有食欲,丈夫扶着她到花园里散步,说是让腹中的胎儿也嗅嗅花香、有利于健康成长,闲聊间夫妇俩提到一些印象深刻的陈年旧事。
  丈夫在一个充满温暖的大家庭环境中长大,自幼得到的关爱是她所无法比拟的,令丈夫曾经大受感动的人和事不胜枚举,听得她羡慕不已。
  而她出阁前的生活圈子则狭窄得多,可以拿来跟丈夫分享的幸福时刻乏善可陈,她聊到了离异的父母、暴躁霸道的大姊和自幼失散的岩弟,当然更多的是活泼可爱的无月。在丈夫面前,她从未掩饰对这个小弟的深深喜爱,当然仅限于姊弟之情那部分,因为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至于她的心灵归宿,这世上谁又没有一点不欲任何人知道的隐私?
  当时丈夫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爱着,这辈子也许都无法在一起,也许并未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一起聊天散步,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支撑了咱们青春时代最重要、最灿烂的那些日子,以至于让咱们后来想起来,这辈子没有遗憾后悔,只有暖暖的回忆。
  也真是巧了,丈夫这话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而且她相信,丈夫心中直到现在仍有着这么一个人,但她没问那个女孩是谁,因为那是丈夫心中无论对谁都不愿明说的一个小秘密。她心里也有,同样也绝不愿对任何人说起,无论是对丈夫、还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这个小秘密或许会陪伴她走完人生的历程,让她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一场……
  二小姐臻首微摇,将纷乱的思绪由内心隐秘处迅速转换为面对现实的态度,这才发觉心跳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只因她心中的那个人此刻就在不远处。她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摇篮、弯腰低头温柔地亲亲他那可爱的小脸蛋,然后蹑手蹑脚地沿厢廊走过书房、进入雅厅。
  小月正一个个地打开那些檀木箱子,无月一如既往地瞧得惊叹不已,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个送给谁比较合适、那样送给谁包管她一定会很喜欢……
  二小姐知道他唠叨的那些人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无月还是跟从前一样活泼细心,他脑子里咋就记得住那么多女孩子啊?从不会遗漏任何一个。她在八仙桌边坐下,问道:“无月满意吗?你嘴里的神州第一小富婆对你还不算吝啬吧?”
  无月抬头冲她笑笑:“那还用说!二姊一向了解我的喜好,李大哥也是,我当然满意了!谢谢二姊,回去后也一并代我谢谢李大哥!”
  言罢他又低头津津有味地一样样检视礼物,目光跟从前一样满是好奇和贪婪,嘴里念念有词:“可是给情儿的好象还没找到合适的……”
  他又研究半晌仍有些不得要领,看得过于眼花缭乱之后,似乎反而更难做出决断,遂抬头说道:“二姊也见过情儿的,您也帮我瞧瞧……”
  二小姐定定地瞅着他,半晌没说话,真的很奇怪,自从回到阔别多年的这栋少女时代居住的绣楼之后,她一直很难摆脱当年那种心境、逃离缠绵悱恻的太虚梦境,此刻她心里想的是:当年自己若如愿成为无月的未婚妻,他现在是否会象对待情儿这样对待自己?
  “咦~二姊只管瞪着我干嘛?人家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儿,二姊快帮我参考一下嘛,哪样送给她好呢?这对淡紫色水滴形宝石耳坠倒是既珍贵又好看,但配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好象不太合适,这支材料考究的温玉钗雕工精致、一看即知乃是出自名家手笔,可似乎……”
  二小姐笑笑:“无月,你这么在乎情儿,难道不怕大姊吃醋呀?她要是吃醋,你小子的日子可不好过。”其实她心里都隐隐有些不舒服。
  无月嘿嘿地道:“二姊有所不知,大姊对情儿服帖得很哩,才不会吃醋。”
  二小姐奇道:“怎会如此?这可不象大姊的性格,当年为了跟你在一起,她从扬州赶回来大闹一场,还差点闹出人命。”


第628章 姊弟之情
  无月神秘一笑:“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二姊相信我的话就对了,呃~您快帮人家瞧瞧嘛。”
  二小姐总算帮他选出一对心形玛瑙耳坠:“无月,这件礼物不算很贵,但她应该会喜欢的。”
  无月仔细瞧瞧、但觉也很满意,把那个最难缠的小丫头和第二要紧的丽儿小妹搞掂之后,他又一一选出送给其他那些红颜知己的,包括不在本地的,分别写上名字包好、重新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箱子里,唯独把那对心形玛瑙耳坠和送给丽儿的礼物收进怀中。
  二小姐拿过名单仔细瞧瞧,不禁暗叹,这小家伙!还是跟从前一样做事细致入微、一丝不苟,尤其是对待女孩子,除情儿之外,名单上排名第二的是丽儿,第三是北风……
  她对北风屈居第三丝毫不感到惊讶,虽然她看得出,直到目前无月最依恋最信赖之人依然是北风,但那属于另外一种不同的感情,所以她私下认为,北风嫁给无月或许并非最佳归宿。但她同样清楚,北风肯定不会这样认为,因为这个死心眼儿的丫头对无月的感情跟她一样,绝不愿接受其他任何男子,当然前提是要有她当年所不具备的那种自由。
  名单后面那一长串名字之多令她咋舌不已,其中有些名字很陌生,肯定不是府中或罗刹门中的女子,她不禁暗想,自己选择认命的做法或许还是正确的吧?当然她知道名单中的这些女子不会作如是想,而且异地而处,她肯定也不会这样想的。
  无月抹抹额上汗珠,长吁一口气:“总算搞定!再次谢谢二姊,明儿见到这些礼物,估计够她们乐一阵儿的,呵呵~”
  见他忙得差不多,二小姐想起先前心中的那个疑问,趁这机会便问了出来。
  无月笑笑说道:“我是向大当家表示过反对意见,不过前提是北风姊姊坚决不肯的,摘月姊姊她们四个也一样。”
  二小姐黛眉微蹙地道:“她们为啥不肯呢?”
  无月随口说道:“跟着夫人这么多年,她们舍不得离开呗,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见得吧?须知那些上门求亲的人来头都不小。”
  无月想了想:“反正当时她们差不多都是这么说的。说到那些上门求亲的旗主、大领主和部落首领,虽然地位都不低,但个个五大三粗,年纪最小的都有三十多岁,太委屈北风姊姊了。”
  二小姐不无嘲讽地道:“所以,你这小家伙就求我娘,把她留在家里给你做媳妇儿咯?”
  “那时人家还小嘛,哪想得到那么远?当然北风姊姊既然愿意,我就娶她咯。”
  二小姐隐隐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既如此,当年苏州李家来济南府登门求亲之时,咋不见你有任何表示呢?难道就舍得让二姊受委屈么?看来你就知道心疼你那位北风姊姊。”
  “李大哥家世显赫,年轻英俊有品位、温文有礼,对二姊又那么好,岂是那些年纪一大把的旗主和大领主可比,人家有反对的理由么?”
  二小姐沉默半晌,“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儿咱姊弟俩不妨就当作瞎扯吧。无月,你说实话,二姊出嫁那天,你是什么心情?”
  无月仔细回忆一阵,实事求是地说道:“对我那么温柔体贴的好姊姊走了,我当然很有些恋恋不舍,但想想李大哥为人那么好,一点豪门贵公子的架子都没有,也为二姊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感到高兴,真心祝愿二姊得到自己的幸福。”
  以二小姐对他的那种了解程度,自然看得出他说得言出由衷,颔首低声说道:“你那李大哥的确象你说的那样,家世显赫、人品出众且表里如一,在家里对二姊也很好。不过出嫁之前,二姊的想法跟北风丫头她们也差不多……”
  无月的目光总算恋恋不舍地从珠宝箱上挪开,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这样瞪着二姊干嘛?试想一下,两个素未谋面的青年和姑娘,经过父母双方协商之后,就将踏入婚姻的殿堂,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二姊当时心中一片茫然。我还算是运气好的,遇上一个没多少不良习气、有上进心且疼爱妻子的丈夫,算得上是先成亲后恋爱,可万一遇上不好的呢?你就舍得拿二姊一辈子的幸福去冒险么?”
  无月神秘一笑:“这门亲事是老爷和夫人订下的,咋能说是我让二姊去冒险呢?自古以来的姻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都是这样的。再说李大哥当年随父北上登门求亲时,人家可没少跑到李大哥住的腾龙阁去缠着他玩,早就替二姊考察好了,他这人绝对差不了!”
  二小姐想起婚后丈夫说起,当年上门求亲那几天被这小家伙缠得脱不开身的情形,不禁莞尔:“还算你有点儿良心,不枉二姊疼你一场。”
  她想想也是,无月说得没错,大姊当年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大姊坚决不愿拿自己的婚姻来冒险,在这个问题上,无月显然对自己偏心些、担心她所遇非人。其实这也正常,无月童年时期最依恋信赖之人,除了北风她不做第二人想。
  沉默半晌,她黛眉微蹙地道:“我说无月,你当着我的面,把二姊送你的礼物大多拿去送给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就不怕二姊有啥想法啊?”
  无月挤到她身边,习惯性地揽住二姊如今稍显丰腴却依然婀娜多姿的柔软柳腰,笑嘻嘻地说道:“就当是二姊送给弟妹们的见面礼咯,您有啥好不乐意的嘛。”
  一阵温馨之感涌上心头,二小姐也懒得再说他,从前比这更亲热的举动他也做得多了,对大姊和北风等相熟的姊妹也是这样,而且知道他把姊弟之间这类亲密举动视为天经地义,包括对大姊,他似乎从未想过这样做会对女孩子的一生造成多大的影响?尤其是他想的跟她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的情况下?所以她反倒最能理解大姊当年何以会做出那等疯狂之举。
  而她最爱做的事儿只有一样,静静地瞧着他顽皮胡闹,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是如此美妙,眼下几乎也没啥不同。婚后她从未再对无月有过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可至少她还可以继续享受对他的情感之中、同样深厚的姊弟之情那部分。
  而且无月也很懂得分寸,就这样亲昵地挨着她,絮絮叨叨地跟她聊得最多的是同样宠他疼他的那位李大哥、她的夫君。无月一向都是这样,若非如此,她不敢确定自己当年是否能挣开那道无形却牢不可破的心灵枷锁、逃脱那座以深爱铸就的心之囚笼?
  待到无月想离开时,她叫住了他:“无月,二姊难得回门一趟,你陪二姊多聊聊,大不了明儿睡懒觉……你且说说这些年来的经历,二姊好想知道。”
  无月于是侃侃而谈,他口才便给,把那些冒险经历说得绘声绘色,却听得二小姐禁不住心惊肉跳,听到无月陷入绝境那几次,她不由得双眼含泪、紧紧握住无月的手惊呼不已,直掐得他龇牙咧嘴、哎哟连天,她都没反应过来!
  待她醒神过来时,发觉娇躯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偎入无月眼下宽厚许多的怀里,一如当年跟他卿卿我我到意乱情迷之时,甚至连心醉神迷、浑然忘我的感觉也毫无二致。
  她稍稍坐直身子,却又不舍完全挪开,臻首依然靠在他肩头上,心有余悸地说道:“无月,你的这些经历虽然惊险,但也一定是精彩纷呈,如果二姊当时能跟你一起闯荡,去面对那些重重艰难险阻就好了!”
  若真是那样,她或许早就把处子之身交给了无月,因为类似他跟情儿陷身于饿狼谷中、和哈日娜抱在一起差点活活被淹死在鲜卑古墓中的危险经历发生过多次,在那种万分紧急的关头、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    ***    ***    ***
  回到暮云府安顿下来之后,无月也已回到自己身边,慕容紫烟终于能沉下心来专心发展壮大罗刹门在北武林的实力。
  她传令罗刹旗兵下四旗各旗主:尽快收回三年来被官府或其他地方势力所挤占的包括房产、地产和生意等所有产业,罗刹门所有分舵在原址恢复原有的正常活动,至于君山长鲨帮里的那一处罗刹门分舵,她考虑到前世跟二姊的深厚情谊,自然也就免了。
  天门对长鲨帮也做出了同样善意的表示,理由跟她也差不多。
  罗刹门当年遭到朝廷严厉打击时,罗刹旗兵及其各地分舵被迫转入地下活动,有部分无法带走或藏匿的不动产被朝廷没收。
  在战天鹰以天德神君的名义在云中郡聚众作乱后,经过这些年来纵兵四处攻城拔寨,陆续将关中北部、河套地区和山西的大部分收入囊中。上述地区正是罗刹门关中镶白旗和山西镶红旗的传统势力范围,也是战天鹰叛军近年来活动最猖獗之处,镶红旗艾龙和镶白旗夜雾霜名下那部分当年被官府没收的不动产转而被叛军占去。


第629章 角逐
  从前些时罗刹门被公开平反截止目前,按照洪宪皇帝的旨意,各地官府已把罗刹门各分舵当年被没收的这部分财产、陆续举行交接仪式予以归还。其中渤海镶黄旗和江淮镶蓝旗的损失已完璧归赵,但关中镶白旗差不多只收回了一半,山西镶红旗更惨、收回的不足四分之一。夜雾霜和艾龙没能收回的那部分,目前全在战天鹰草创的云中帝国手中。
  由于不便公开活动,他俩一肚子的火已足足憋了好几年,夫人这一纸令下,总算可以稍稍松开他俩的手脚。
  然而夫人眼下仍不愿暴露罗刹旗兵的本部实力,所以夜雾霜和艾龙只能派出一些手下得力干将充分发动和组织起农民和城镇百姓,将他们武装起来并训练成战士,进一步扩大各自麾下乡勇武装的规模和实力,以这股力量去夺回本该属于罗刹门的权益,并保障各分舵的土地和各类产业不至于再被叛军所蚕食。
  夜雾霜在关中与河套地区极富民望,艾龙在山西也不差,他俩站出来发发话,这一行动实施起来出奇地顺利,各大旗兵家族的广大雇农和城镇店铺的店伙们构成了中坚力量,这支主要由农民构成的武装力量分属于各自的雇主,其性质跟罗刹旗兵差不多,战时拿起武器上战场、平时照常耕作或从事各种日常工作。
  接下来镶红旗和镶白旗收回各地产业的行动便由这支地主武装去执行,但跟已经按部就班地收回相关产业的镶黄旗和镶蓝旗不同,艾龙和夜雾霜要想收回,就非得跟叛军交涉不可。于是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立即投贴拜会朔州军将领麦腾留守驻地的副将麦洪,镶白旗副旗主哈尔泰则分别求见正率军攻击关中地区北部的宣德军将领长孙定和独孤霸。
  他俩的目的都一样,希望对方将原本属于罗刹门的这部分财产予以归还。可正如长公主所料,常言道善财难舍,何况毕泰跟麦洪、哈尔泰跟长孙定与独孤霸之间积怨颇深,镶红旗和镶白旗跟叛军之间的这类交涉自然谈不拢。
  麦洪、长孙定和独孤霸三人无一例外、全都一口拒绝,理由很简单,这些财产是他们当年率军攻城拔寨,牺牲大批英勇战士年轻的生命、从官府手中夺来的,凭啥白白还给罗刹门?
  从慕容紫烟创立罗刹门那一天起,靠拳头说话和掠夺成性就是这一江湖豪门的最高行为准则,艾龙和夜雾霜自然很认可麦洪等人的理由,既然先礼不行、那就后兵咯,靠自己的本事把所有损失统统夺回来!在镶红旗和镶白旗捍卫自身利益的行动中,不可避免地会引发跟叛军之间的冲突,此类冲突规模都不算大,却在该地区各地不断发生。
  怀安之役后,战天鹰决定乘胜追击,派遣大军沿三条路线扩展自己的势力,终极目标都是杀进华北大平原。
  北路由骁勇善战的宣德军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所部十多万大军向长公主封地西部大本营的宣府军镇发起进攻,由西北方直逼京师;中路由朔州军将领杨震和麦腾所部主攻飞狐陉要塞,计划沿易州、涞水郡这条路线进军京师西南方的范阳重镇,由西南方突击京师;南路由宣德军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往南攻击关中地区。
  然而前两条进攻路线的进展都很不顺利。北路是主攻方向,可攻击的宣府军镇是长公主的地盘,军民团结一心、同仇敌忾。长公主的战略重点始终在辽东,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也来不及向宣府军镇大举增兵,可十多万宣德军向赵怀英的五万宣辽军坚守的这座要塞发动多次猛攻,依然占不到丝毫便宜,而且后勤补给线上时常受到当地农牧民的自发性袭击,可谓举步维艰!
  十多万精锐之师深入长公主封地、屯兵于坚城之下久攻不克,使得战天鹰心中隐隐有些惴惴不安,恰好前线的拓跋威所部截获一封长公主发给赵怀英的飞鸽密函,由暗语写成、他们无法解读,遂以飞鸽传书发回云中郡。战天鹰急令军师组织高级幕僚设法破译,最终只破译出“深井堡”这么一个地名,其余不知所云。
  战天鹰不用看地图也知道,深井堡位于地形险要的断云岭下,刚好卡在从怀安要塞到宣府重镇之间那条最狭窄的咽喉要道上,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一旦被长公主遣精锐部队攻陷,正在猛攻宣府军镇的部队将陷入进退无路之险境,运粮通道被截断,最多坚持半个多月就会断粮,到时十多万宣德军战士必将溃散沦为难民、重操他们投入宣德军之前的旧业。
  与此同时有暗桩头目来报,派驻宣辽军大定堡基地附近的三名暗桩发现,城里有大队人马出动,以一支轻骑兵为前锋,快速向西急行军。那三名暗桩为了追踪这支多达数万人的宣辽军,不慎暴露身份而被杀,那支宣辽军目前不知所踪。经过与军师紧急磋商,战天鹰不敢迟疑,急令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退守深井堡,只留下刘奔率军与赵怀英继续缠斗。
  这样一来,率军坚守宣府要塞的赵怀英压力顿减,当即大开西门、率军出战,大破刘奔五万大军,获敌首级五千余。刘奔只好率军且战且退,撤回深井堡,准备迎战预想中的来犯之敌。
  战天鹰眼见要想穿越长公主的封地攻击京师重地实在勉为其难,遂下令北路军退出长公主封地,各部队陆续撤回原驻地,只留下一支有力部队驻防怀安要塞。
  其实他这次上了长公主的一个恶当,原本她眼见赵怀英率五万宣辽军在宣府基地对抗十多万叛军精锐压力很大,的确打算由大定堡基地调兵星夜驰援。无奈最近沙尔温眼见千禧朝被战天鹰叛军搞得焦头烂额,遂遣尚明率三万精锐铁骑向驻守辽西重镇汤州堡的宣辽军发动猛攻,与叛军东西夹击千禧帝国,企图浑水摸鱼。
  这是第二次辽东大战以来女真军规模最大的一次攻势,长公主留驻大定堡的战略预备队需要为每天都在付出伤亡的汤州堡前线补充兵源,根本没有多余兵力驰援宣府军镇。好在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命赵怀英选出一只最差劲的信鸽携带那份所谓的密函在敌营上空盘旋,直到被射落,密函上除了深井堡三字是用宣辽军早已过时的暗语写成,其余全是涂鸦。
  她真的很看好那个战略要地,若非沙尔温落井下石,她的确会遣宣府铁骑突袭深井堡,将十多万宣德军困死在宣府军镇附近地区!可哪有什么长途奔袭、迂回攻击深井堡的精锐部队?
  那其实是她调往汤州堡前线、准备将久战疲惫的宣辽军副将李虎所部轮换下来的三万铁军,以及怀安之役后投奔她的周处之所部轻骑兵,不过奔赴辽河前线之际在她的授意下故意虚晃一枪,仅仅往西走出数十里外便在当地牧民的紧密配合下揪出叛军的三名暗桩杀掉,随即于当天夜里悄无声息地掉头东进,结果不出一兵一卒便吓退战天鹰北路十多万攻击大军!
  战天鹰吃了暗亏而不自知,只好把目光投向中路的攻击目标、由史国良率十万官军重兵布防的飞狐陉要塞。
  然而怀安之役后史国良吸取教训,大批引进他一向认为很不靠谱的优良信鸽。在叛军发起攻击后,这些信鸽整日价在飞狐陉东西口和黑石岭堡之间的空中往来穿梭不断,及时传递各种信息。他要确保每个将佐随时能知道主帅和友邻部队的准确位置、面临的情况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使得麾下各部队之间的联系大大增强,成为一支相互协作良好的大军。
  在战天鹰无比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眼下由这支大军驻防的要塞不啻于铜墙铁壁,令杨震和麦腾所部朔州军再也无机可乘。战天鹰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在巨型军用地图上再次南移,最终停在那两支每天都在缓缓向南挺进的粗大红色箭头上,他那抿紧下弯的嘴角总算拉直了一些。
  那两只红色箭头分别代表南路的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在怀安之役中他俩随宣德王北上救援首府云中,先后遭遇官军黎亨所部的围攻和周处之骁骑兵团的往来冲杀,几乎全军覆没。眼下他俩的表现反倒很不错,率军南下攻击前进、一路势如破竹,前锋部队已挺进到关中地区北部的华原,离南边的关中重镇长安已不过两百余里。
  怀安之役激战正酣之际,为了配合梁红玉大军向他的云中帝国发动强大攻势、千禧朝关中驻军当时也曾出兵北上,但攻击的势头并不猛,长孙定和独孤霸分别位于甘泉郡和丹州的留守部队几乎完好无损,合计还有五万多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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