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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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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下)

满以为白颖会起来,但她却还是瘫跪着,看来还真是发麻了。

心叹一气,俯身将她搀扶坐到床沿,在她怔怔的眼波里,我又将她的高跟鞋脱下。

把两腿伸直,让血液循环顺畅,抓着脚踝,抬起她的脚放在我的膝上,双手成握状,指节按压小腿肚两侧进行施力。先让麻痹的腿肉放松,再稍加按摩后,变更为连续的高频轻度拍打。

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也许白颖会有类似的腹诽,猜测我这么做的原因,若是错误理解为余情未了的不舍,那只能说明她的愚蠢。

换做以前,在家里我也是时常给白颖捏肩捶腿,她作为帝都的医师,工作压力不小,做一些基础按摩,这是我呵护妻子的一种表现形式,即便从外地甚至是国外出差回来,身上也带着一路的疲倦,但是指望白家大小姐服侍我,那几乎是种奢望。

当下依然给她做起腿部按摩,不是疼爱,也不是不舍,而是基于现实的策略。从山庄到郝家不过几分钟的车程,我总不能当着李萱诗面搀扶或者抱着她进去,以那张姿态进入郝家,我只会更丢人。况且,在没有离婚前,哪怕这情薄如丝,毕竟藕断丝连,做不到一念碎之,隐忍无疑是最佳的方式。

感情是双刃剑,而我在承着白家的情,刀剑相向,谈何容易?一刃两面,一面涂满毒药,一面却抹上解药,我清楚横在我和白颖间的这一刺,伤人心肠。

恨为毒,爱为解,何去何从,其实选择在她。倘若连呼喊都做不到,谁又能苛责站在某人不去挽救。过去的几年,她一次都没有开口呼唤,而是沉默…不,是沉浸在欲望和谎言里,难以自拔。所谓的悔悟,也许是回光返照的惊醒,而这最后的机会,她能不能把握住,我其实不抱希望。

「有没有好点。」我保持一种不冷不热的语态。

「嗯,这只好多了。」白颖的声音低喏,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能不能把另一只也按一下。」

我沉着心气,抬起她另外一条腿,也是这样操作。不得不说,她的这双腿还是和过去漂亮,修长的流线,均匀的腿肉结实却很柔美,充满水嫩嫩的弹性,肌肤是乳白色的,就像是鲜牛奶一样。

很难想象,看似白嫩无垢的美腿,却被郝老狗那丑陋的大手摸过,也许他还用满是黄牙的臭嘴亲吻过。我不认为以他的好色程度,能够忍住放着白颖的白嫩修长的美腿不把玩,极可能用那根污秽的狗屌在白颖的腿肉摩擦,在她的脚弓足穴和腘窝腿穴进行抽插,然后把又腥又臭的狗精射在大腿的肌肤上,再往上深入便是大腿内侧的禁区…各种不堪,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已经推想无数遍。

我曾经拥有的美好,已经被郝老狗侵占掠夺,甚至是我还没有品尝到的,而他大概全都享受到了…这种情形,仿佛是岛国入侵的殖民统治,白颖在遭受蹂躏后还是臣服。但,先烈们尚且知道奋起反抗。白颖,你流着白家的血,却被打上郝老狗的精神烙印,整整六年,沆瀣一气,悔?你真的悔么?

「以前,你也这样给我按腿…」按压了一会儿,白颖抿唇低叹:「我明明是学医的,却从来没给你按摩过…我这个妻子一点都不称职…」

「老公,我们和好,好不好?以后换我给你按…你相信我,我可以做一个好妻子…我、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应该是舍不得他才对吧。」我阴沉着脸,「别跟我说,每次都是他强迫,你是被逼的。在你眼里,我这个丈夫是不是傻瓜,任你怎么骗都行。你骗了我多久,你自己知道…别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如果你受不了就搬回郝家住,你们不是玩得很嗨么?」

「别这样,好不好?我过去是猪油蒙了心,我和他只是肉欲,根本没感情…发生那些事,我是大错特错,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到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我也不能怨她…老公,我的身体虽然背叛了你,可是我的心里,确实是爱你的呀…」

如果不是自己深爱左京,也就不会听从婆婆李萱诗的说教,顾念自己的夫妻情分,顾念她的母子情分,还被郝江化捏住软肋,想着隐瞒就不会伤害左京,在半推半就几次后,接受她的论调,家和万事兴。

「颖颖,你要是说出去,我可就没脸活了,郝江化是该死,但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你让京京怎么看我这个妈?你真的想看到我们母子失和么?到时候,这个家就散了,这真是你想看到的么?」

「这件事千万不能闹大,要是被京京知道,他肯定恨郝江化,就是抓进去坐牢枪毙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颖颖啊,你该怎么办呢?万一京京想不开,要跟你离婚怎么办?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妻子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你真想和他离婚么?」

「好儿媳,我就知道你不想离婚,你舍不得京京,所以这件事必须瞒着他,老郝那边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再犯…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骂他、打他,怎么出气都行…可是,颖颖,老郝现在大小也是干部,而且和你还是公媳关系,这事真不能往外传。要是传出去,他这么个老东西,无非被打回原形,可是你白家的名声也不会好啊,你总不希望那些个政府领导在背地里说你们白家出这么一档事…公媳淫乱,亲家公、亲家母都是政界的大领导,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要他们以后抬不起头么?」

「所以啊,这事真不能硬来,只能先忍着,妈帮你收拾郝江化,咱们婆媳一起联手,他翻不起浪来。」

那时候,失去了思考,不晓得如何做,又被郝江化留了把柄,浑浑噩噩,只好忍了下来,想着不让左京知道,夫妻继续恩爱,父母也不会因为自己招致非议,而且婆媳以后也不会有矛盾,可以好好相处,这样左京也能省心,最多以后躲着郝江化这个畜生好了。

只是,吃过荤的豺狼怎么会安心窝在角落,随着后续的演变,他再次伺机下手,又顺利得逞,而她渐渐迷了本心。也许在几次三番的推进后,身体某个隐性的开关被打开,仿佛潘多拉盒子释放出欲望,她确实在半推半就中体会到不一样的滋味。

左京真的什么都好,但和郝江化一比,那里确实差太多了,忍着恶心却生怕郝江化将秘密曝光,忍耐,往往难耐,被大家伙闯进几次,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有了反应,明明觉得恶心作呕,但在他的强行抽插过程,身体却被带到一次次的高峰,这是左京所不能带给她的。她感觉自己有了动摇了。

「颖颖,京京最近是不是老是出差…十天半月不着家,这可怎么行,你们这小夫妻俩,正是喜欢做的时候…他人不在,还真是委屈你了…你说你嫁给他,这不是守活寡么,这孩子,家里这么漂亮的媳妇,怎么就留不住…京京他那里是不是不行…有十八?半个小时?倒是比他爸强…」

「可是,和老郝比就差远了…颖颖,你说呢…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也跟老郝做过几次了…他有多厉害你不清楚…我特意量过了,有二十五哦,时间又持久…老郝那里太强了,我也有些吃不消,你就帮我分担一些…京京这孩子忙…以后你就多来郝家沟几趟,也算替他尽孝了…」

「肿了…上次顶到子宫里…老郝这混蛋…没事,他戴了套,别担心…就说你爽不爽…你怕京京怀疑…放心,我帮你说话…唉,颖颖…这几天你郝爸爸一直念叨你…现在是喜欢你多过我了…他还跟我说想你做他小夫人…真不知道害臊…对,你是京京的老婆,才不给他郝江化当小老婆…」

脑海里浮现往昔某些破碎的片段,虽然不是很确切,但大体应该是这样吧。白颖这样想着,自己就是在婆婆李萱诗的引导下,逐渐走到这种境地,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可不知怎么搞的,她在被郝江化几次得手后,欲望确实难以自控,想着得到满足,可是左京每次回到家,工作上的劳累似乎让他在这方面越来越无力,即使撩拨后也很快便自我满足了,而她的空虚却更为瘙痒…公婆拿着她的把柄,好赖话全给说了,而欲望又能在郝江化那里得到满足,虽然自己是犯了大错,但她李萱诗才是推手啊,说好的同一战线,后果却只能自己背负。

「行了,这种争论没意义。」一声冷语,打断白颖的翩然思绪,「游戏规则,你很清楚,能做到再说。」

爱是什么,是克制,而不是放肆。爱是不能放任自己去伤害所爱的人,就像是童佳慧,我相信她是喜欢我,甚至有可能爱上我,可是她同样爱着她的丈夫,她忠于自己的感情,没有放任内心的私欲,而我也是没有强行推倒,我应该有机会去占有她甚至进入她,但我没有去违背她的意愿,同样也是基于爱的尊重。我爱过白颖,即便知道她背叛了我,但我不能否认过去的存在,可是,白颖爱过我么?她信赖过我么?或许,她从来只爱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和郝江化做过,为什么还要再问?」白颖轻咬红唇,「一点意义也没有,不是么?」

怎么会没意义,那是我耻辱所在,杀人判死尚且要讲究作案动机,完善细节,可是白颖呢,她欠我一个解释,难道她以为能够一语带过?真正的答案,并不是那些冰冷而作呕的数字,而是她的态度。坦白从宽,我和老白的共识,再恨,终究给予从宽,可是她能够坦诚说出一切,有所交代么?

「你答应给我机会,我也不想瞒你…可是这些问题,我真不想回答…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出来?难道说出来你就会开心…不,你不会的…」做都做了,追问高潮几次又有什么用,如果说了,只会被嫌弃更脏,哪个男人会喜欢听这些,那才真的无法挽回。

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妻子,我选择了闭嘴,沉默是最好的回应。火山爆发前的宁静,总会安静得出奇,让人在触不及间承载地狱的怒火。

郝江化手里攥着那份项目草案,没有往前递,也不好放在桌角,郑群云正提着毛笔在纸上书写,生怕打搅他的雅兴,倒是旁边的吴德,笑容可掬,眼睛微眯,不时露出几分浅笑。

一笔收尾,郑群云搁下笔,笑道:「郝老弟,看看老哥这幅书法如何。」

郝江化面露尴尬,他一个文盲,拢共认识不到一百个字,更谈不上评论书法,总算瞧见一个「日」字:「我觉得这个字好,哪里好,我倒上说不上来。」

「这就叫眼缘,慧眼识珠,老弟和我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这首《悯农》字字珠玑,我最满意的也是这个‘日’字,堪称全诗的神髓。」郑群云呵呵一笑,「吴老弟,你觉得呢。」

「郑市长是书法协会的荣誉会长,这诗意好,字也好。」吴德朝郝江化一语,心里却忍不住吐槽,看那字姓狂舞,跃然纸上却是春蚓秋蛇,一塌糊涂,就像是小学生涂鸦,搞得还以为狂草,嘴上还不得不恭维,「我也钟意这个字,郑市长笔力强劲,功底不错,那…裱起来。」

「行,裱起来,我再补个印。」郑群云掏出一枚小印章,在空白处印泥加盖,「那吴老弟,这幅字就交给你了。」

吴德笑了笑,心领神会。郑群云转向郝江化:「带来了么?」

郝江化将草案递过去,郑群云粗略一观,然后合上:「不错,比衡阳县的草案要好一些,但还需要调整,我待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你要是把她伺候好了,这新区项目铁定能成,她如果帮你说说话,比我管用多了,保管你捞个区长干干。」

郝江化心里一动,这又是哪位大人物,他一个副县长,就算做好也不一定能扶一个副区长干,依着郑群云的意思,这人有办法把他扶正,这该是什么能耐,就算是市委书记也做不到,难不成是省里的大领导,有这个可能,毕竟这项目是省重点项目,要是韩书记的话,那就是大靠山驾到。

「跟我来。」郑群云领着郝江化进了一个楼阁包厢,里面坐卧着一个美人,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袭过膝的黑丝长裙,小腿微微搭弯着,没有伸得很直,透着一股慵懒,像是黑色的小懒猫,细跟浅口鞋搁在地上,她没有穿黑丝袜,蕾丝的裙摆正好到小腿肚,露出的她滑溜的小腿肉,在黑丝长裙的衬托下,没有黑丝袜遮挡的腿肉,凝如白玉、

「咳…缅娜小姐。」郑群云轻咳一声,「这位就是衡山县副县长郝江化。」

「衡山衡阳两县经济新区项目落地,你就是地方实务的负责人,是不是?」女人抬眸凝视着郝江化。

「应该…是吧。」郝江化有些吞吐,莫名感到一种压力。

「郑市长,吴老板,请坐。」缅娜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目光一动,「郝县长,你就坐这里吧。」

郑群云眼眸一凝,将目光压低一些,他虽然是副市长,但若是县政府在项目上的实务管理,还真是郝江化这王八蛋好运,自己顶多是喝汤,却要把这锅极品肥肉推到他嘴里,真是不甘心,奈何这女人背景雄厚,走得是上层路线,韩书记都下指示,想着还要从郝江化那里拿到白家的把柄,就当是预支给他好处了。

郝江化瞧了一眼郑群云,确定是这女人主事,这才坐了过去,屁股才坐下,她却是将小脚轻轻靠过去。

「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在看我的小腿。」缅娜的嘴角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好看么?」

「嗯。」郝江化不敢否认,心里吃不准她的意思。

「喜欢看,就大大方方看,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缅娜将裙摆上提,丝裙卷起,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美丽充满了弹性的腿,就这样翘在他面前。

每个人都有腿的,郝江化看过很多双美丽的腿,夫人、徐琳、王诗芸、何晓月、吴彤…她们每一个都是大美人,她们的腿也都很好看,只是和眼前这女人的腿相比,似乎欠了些许,也许白颖那双同样白皙的修长美腿可以媲美,但她们不是同一类人。

白颖很白,初见的清纯少妇形象,让他一见倾心,有强烈占有的欲望,而这个缇娜,却像是黑夜的尤物,她的腿也很白,却藏在黑色的丝裙里,她虽然懒散浅笑,但透着一种平静下的野性,这种类型的女人,他确实没接触过。

「想不想摸摸看,如果你没胆的话…」她盈盈一笑,仿佛男人贪婪注视的目光不足以影响她平静的心情。又或者,她享受这种男性荷尔蒙的觊觎,觉得理所当然。

「有什么不敢的。」郝江化大概猜到她是哪一类的女人,野性、贪婪、甚至是危险,女人的外表,却有男人般的向往,不能用女强人形容,而是女王,她享受她的乐趣,只有强大的男性才能征服她,软弱顺从只会让她鄙夷。

打发郑群云这个副市长到角落,却让自己坐身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有她需要的地方,极大可能就是这个新区项目,根据项目评估这个计划未来的前景是很大的,谁想掺一脚,从实务上来说,绕不过自己这一关,郑群云总不能把项目推给另一拨人,那无异于资助政敌。

粗糙的大手,摩擦在她滑嫩的小腿肌肤,那滑嫩的触感,带着一种温润。眼前这个女人也许是自己的新贵人,就像当年的夫人一样。

夫人确实帮助自己很多,但横在两人间,不,还有白颖,横在三人间的,却是左京这个眼中钉,她们要是站到左京那边去,那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几乎化为乌有,尤其是左京现在出狱,肯定挖坑心思想报复,老话说女人善变。虽然过去她们一个个被自己肏得服服帖帖,但现在怎么样真不敢保证,夫人还不是死死护着左京,要不然自己早想办法找人进去修理他。

夫人是郝家的支柱,但现在并不稳当,从她提前公证非正常死亡状态遗产尽归左京继承,至少说明她心里还装着她那个大儿子,既然她当年从左家改嫁郝家,也可能抛弃郝家回到左家。如果能够搞定缅娜小姐,那么自己的官途应该更稳定吧,只有大家族的底蕴,才能养出这种黑色的女王诱惑,起码郝家沟是养不出来。

想念间,郝江化的大手突然往内侧一探,从膝盖处往大腿内侧探寻,快到胯裆部便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而是在腿肉附近摩擦,来回抚摸。

「你比吴德还大胆。」缅娜浅浅一哼,身体有轻微的反应,「他看见我的时候,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旁的吴德,只能讪笑,还真不敢流露不服气,再横的人,还是有得罪不起的人,碰巧这女人就是。

郝江化双眼一动,接著不由自主地跪坐下来,颤抖地低下头来亲吻起她的脚尖。他疯狂地对着嫩白的裸足又吸又舔,指缝都不放过。

缅娜似乎被他整的发痒,轻轻皱了眉头,忍不住想把纤足抽回来,又觉得口水有些恶心,只见他爱不释手地亲吻着自己的脚,好像人世间最宝贵的礼物,心里忍不住的嘲弄与好笑,想看他还能变出什麽把戏。

郝江化表现如公狗般兴奋地喘息著,舌头绕著她每一根脚趾上玉贝般的指甲,舔得晶莹发光,又是吮吸,又是亲吻脚面,丝毫不顾及郑吴两人。

「想不到你不仅大胆,还无耻。」虽然这样说,她却并不太在意。

郝江化一只手仍抓着她的脚,嘴里亲吮这脚趾,另一只手却握着她另一只脚踝,将她的脚底悄悄伸向自己的裤裆,即使隔着衣裤,依然能感到一根又硬又烫的狗屌,缅娜脸色一变,发狠直接踩中狗屌,然后将他一脚踹开。「郝江化,你想找死么?!」

这突兀的变故,令郝江化有些慌乱,虽然胯下卵蛋被踢得一痛,但第一时间还是低头认错:「对不起,冒犯缅娜小姐了…您的脚太美了,我一时乐昏了头,没控制住,请原谅。」

「我不介意和你玩,但别想玩我。」缅娜沉声道,「我…你玩不起。」

郝江化心中暗恼,把以前对付夫人那套照办到这女人身上确实没把握好度,舔脚是女人在玩他,用脚底摩擦阴茎,那就是他在玩女人。虽然想着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但现在他还不敢,找合适的时机,打探清楚,再好好炮制她,他连白家大小姐都敢动,这女人难道真惹不起?!

「玩笑开过了,应该聊正事。」缅娜扫了眼郑群云,「郑市长,把我的情况做一下介绍。」

「缅娜小姐是美泰双国籍,也是国外多家医药大机构的亚洲区代理人,尤其在进口药和特类药有很大的话语权,她名下有几家大公司,现在准备进国内的医药市场。」郑群云道,「她也是韩楚炎韩书记的大恩人,韩书记的女儿能够得到世界顶级医疗的救治,全靠缅娜小姐的帮忙…所以,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恩人。」

「新区项目如果敲定,规划的优质地,缅娜小姐打算成立医药联合集团,郝老弟,你要知道,医药也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那部《我不是药神》电影你知道吧,国人多少人吃不起药,阿三的仿制药来源又不卫生,所以通过缅娜小姐,如果能把进口药在地化,从而纳入医保甚至是平价销售,赚钱外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郑群云继续道,「韩书记会想办法说服其他省委,所以这地方上的实务,还是需要老弟你的协助,好处嘛,我想缅娜小姐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我最近拍了一块上好的鸡血石,已经找师傅做印章,也给郝县长留一块,算是我的小礼物。」缅娜小姐懒懒起身,「对了,郝县长,听说你夫人开了一家温泉山庄,能不能也给我开间房,有时间我也想去泡泡。」

「好,没问题。」郝江化应了一声。

「义拍会快开始了,你们留这里看吧。」缅娜幽幽地叹了口气,「今天好像没我想拍的,先走一步。」

三人连连陪送,吴德还要多送几步,这是他牵头参与的义拍会,形式上算半个主人。

楼下的会厅在举办一场慈善义拍会,是衡阳市慈善会举办的义拍会,大多是政府单位各级干部的一些涂鸦之作,雅俗共赏,拍卖也就是几十、几百,所得款项全部捐给慈善会,分文不留,像这样的义拍会,规模不大,但每季度会办上几场。

「郑老哥,我这不识字,印章也没什么用吧。」郝江化开口询问。

「你懂什么,缅娜小姐送你的印章会是普通的印章么,市场价也不算低了,等你连怎么用都没弄清楚。」

在拍了几幅书画字帖后,郝江化又看到了一幅字,准确是听到,活动拍卖师已经喊出郑群云市长的名字,三次义拍喊价,成交价是1800。

「郝老弟,你知道刚才那幅字值多少钱么?」郑群云这样问道。

「1800呀。」

「不,不是1800。」郑群云回过神,「你懂了么?」

郝江化摇了摇头。

「其实,1800还是18,都只是个掩人耳目的数字,只需要保证最终是特定的人拍回印章署名的字帖。当然考虑到捐出人的职务和义拍行情,尽量选择一个合理的区间,整个义拍是真实而有效,并且进行视频保全,绝对经得起调查。」郑群云进行解释,「我写的这幅字,拍卖1800是给慈善会的捐款,有人会在另外的平台标价,而出价者会存入实价委托平台托管,这幅字有印章和笔迹,算是交易确认凭证,整个交易过程,不会直接产生费用,也不会接触关联人,寄存参与义拍作品一经拍出,即代表款项转入托管,平台托管的款项可以随时支取,也可以用合法合理的方式汇入指定账户,平台费会收取10个点的手续费。」

「等你去领印章的时候,会有专门人跟你解释,如果不是缅娜小姐送你印章,我也会找个机会帮你帮入会。」郑群云一本正经,「你只有入了会,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政治这条路就是上面有人拉,下面有人垫,否则我们怎么上得去。还有,你那个小金库停了吧,不记名也不一定安全,等平台经理人找你,以后别人找你办事,转过去会有人专门接洽安排,就算你违法乱纪顶多就是个失职,定不了你受贿。只要你没死,钱随时都能提出来。」

「那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人?」郝江化好奇道。

「算是互利互惠吧,她需要我们,我们需要她,千万别得罪她,这是韩书记千叮咛万嘱咐过的。」郑群云顿声道,「如果哪天风头不对,缅娜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她是美泰双国籍,是跨国大医疗机构亚洲区代理人,能够参与跨国药企医保准入和议价会议,据说和驻地外馆的大人物相当熟…直白点讲,她的背后站着美利坚,必要的时候,她能帮我们逃到美利坚,当然去泰缅也行。」郑群云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但以后谁能说得准。」

抵达郝家大院,我从车上下来,稍微靠近些白颖时,她却闪到更远一些,原本我是希望能够在李萱诗面前,和白颖表现不那么生疏,但显然,白颖的心情有些低落,也就作罢,不强求。

岑筱薇却笑颜着上来想要挽着我,下意识,我却错开半身位,不是很明显,却保持一个距离。白颖暂且不说她,而是在李萱诗面前,我和岑筱薇不宜太亲近,岑筱薇可以这样对我,我却不能这样。

进到厅堂,李萱诗依然坐在主母位,郝江化不在,她就是一家之主。她的一侧坐着徐琳、王诗芸、吴彤。

「颖颖…」李萱诗慈母般和善地打了个招呼,令她诧异的是,白颖似乎充耳未闻,又或者是听到了,只是不想搭理。

李萱诗眉心凝蹙,不明白儿媳忽然的冷遇,过往还没发生过不理会她的情况。她狐疑地看着我,等到目光看到岑筱薇牵攥着我的手,脸色一变,「京京,坐妈这边…」

妈?听来真是刺耳,但我还是选择坐下,否则和那些女人坐一边,不成同一战线了?确实如李萱诗所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颖颖,你也坐。」她又开口,一副后宫正主的做派,我想起以前在郝家参加餐聚的时候,就是这张又大又长能够容纳二十多人的餐桌,两边男女分明,而现在却只有我一个男人,期待不久的将来,这里上演一出《王子复仇记》,届时我将以主宰者的身份端坐在首位,睥睨这群腐烂肮脏的女人,宣誓郝家的一切,将终结在我手上。

白颖也坐下了,出乎女人们的意料,她选择坐在我的身边,也就是第二席位,但原本她应该坐在徐琳旁的位子。就连岑筱薇也是愣了愣。

郝家自从李萱诗设计聚餐的餐桌礼仪,从来没有人敢反驳,即便是郝江化也没觉得不妥。

印象里,岑筱薇曾经有过异议,结果被郝老狗直接一通数落。我依稀记得,我和白颖来郝家沟,当着郝老狗的面,我们相望而坐,这是否早已暗示夫妻日后的渐成对立,白颖坐在李萱诗身边,第三席是空的,徐琳夫妇要在第二天才过来,基于我面前,李萱诗或许为了彰显岑姨好姐妹形象,要筱薇去坐第三席,岑筱薇那时对白颖便有很深的成见,原因如今想来也是了然,多少有些为我不值,哪怕是隐瞒不说,她也表达某种形式上的抗议,提议要王诗芸补上位,自己宁可坐第四席,结果郝老狗直接指责她不懂规矩。规矩,可不是他郝家的规矩,大概是眼看岑筱薇使性子让白颖难堪,郝老狗更看重白颖,岑筱薇为我不值,郝老狗自然也为白颖撑面子,暗地显然是在提醒那几个女人孰轻孰重。

彼时的场面很僵硬…岑筱薇低着头,咬紧嘴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最后还是李萱诗走到她身边,笑着扶起她,岑筱薇还是挨这白颖坐了下来。那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区区一个家宴,母亲为何那么较真,非得安排岑筱薇坐在固定位置上,这里面到底有何用意?还有,为什么郝叔一开口,原本兴高采烈的岑筱薇,就像一只斗败的母鸡,没了生气?如今的我,大抵已经能通透里面的秘密。

古来君王宴,群香饕鬄,吃得哪里是家宴,但争得确实是排位,内心的算计,早已斑驳,腐烂的气息…

而现在,白颖却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坐在她们中间,她是想以这种方式表露自己的立场?

李萱诗的脸颊微微一抽,仿佛被被扎针一下,多年的权威被当众挑战,似乎让她有所不悦,语气倒是显得平常:「颖颖,你坐错位子了。」

「我没有坐错。」白颖看了她一样,语气平静下,透着一丝冷淡。

「这不合规矩。」李萱诗略显生气。

「这是郝家的规矩。」白颖抬眸道,「我是左家的媳妇,您说呢。」

李萱诗眼眸里流露一抹复杂的眼神:「行,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吧。筱薇,你呢?」

岑筱薇虽然愣了一下,人却在王诗芸边上坐下,明明是相似的模样,她对王诗芸没什么反感,但要她坐在白颖身边,她确实很难忍受。

氛围骤然变得有些沉闷,李萱诗冲着郝萱招了招手,郝萱便飞快跑到母亲怀里,耳畔传来母亲几声低低碎碎的耳语。尔后,郝萱的小脑袋点点头,人确实从桌沿穿到我两脚间,然后挤在我怀里,幼嫩的屁股却坐在我的大腿上:「哥哥,你可不可以夹东西给我吃呀…」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那小女孩呀呀的语调,带着些许的撒娇,小时候我也是利用孩童的纯真向父母各种央求,纵然再恨,她确实是我的妹妹,她也没对不起我,但她姓郝便是原罪,想到不久后她作为郝家的一份子将要看着郝家分崩离析,散于一夕,隐隐地不忍,让我提起筷子,给她夹菜,尽管于后事无补。

吃完饭,我也是抽不开身,郝萱仿佛粘人的娃娃,赖在身边,李萱诗和徐琳跟我聊着天,王诗芸只是偶尔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掏出手机忙起来,作为主任,公司的实务还真离不开她,部门群组她也必须关注。白颖起身去郝小天那里,她说过会想办法让郝小天更恶劣,不知道会如何,岑筱薇也是走开了,希望她能把握机会,尝试弄到日记。

眼前的情势,我很难有独自行动的机会,索性和他们虚与委蛇,给岑筱薇争取一些时间,略微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吴彤,她除了安静得站在李萱诗身后,一句话也没有,但眼睛却一直打量我,然后又瞧瞧郝萱,无聊的木头人?可能吧,秘书这个工作有时确实蛮无聊的。

郝杰赶到寻寻花店,并没有找到寻寻,店里两个女孩倒是在,只说老板娘转告分手,老板娘说放两个月带薪假,暂时要歇业关店了。她要开始环游祖国名川大山,要郝杰不用再费心。

女孩用同情的目光看看郝杰,「帅哥,你和老板娘分手了,要不要考虑我们呀?」

郝杰想礼貌地笑一下,只是苦笑比哭还难看。这时另一女孩道:「说来奇怪,老板娘这次走得很急啊,也不回店里一趟,反正是带薪放假,带我一起旅行多好。感觉特意在躲人一样。」

躲人?郝杰心里一动,寻寻要躲什么人?想想去衡山见二叔的变化,他忽然想到一个念头,身体莫名地有了凉意。

人生第一个爱慕的对象,是左京哥的妻子白颖,六七年前的少男情梦,只是这梦渐渐成了噩梦,是左京的噩梦,却也破灭了他的美好,直到遇到寻寻,那种曾经渴慕的纯净,本以为得到,转瞬却又失去,绕不开的却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郝杰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早该有这个防备才对。难怪先前打电话给二叔,还一直吞吞吐吐,还说什么去见领导了,这根本就是再躲人,二叔,不,这个老淫棍,肯定说做什么了,坑了左京哥,现在又吭自己。回衡山县,去县政府,一定弄清楚!

郝家,明明是我最厌恶的地方,我却不得不在一群女人堆里上演戏码,没有特别的压抑,我知道我不会忍耐太久的。

陪着郝萱在院里玩一阵子,岑筱薇趁着庭院里没人留意,在经过我的时候,偷偷塞了小纸块进我的手里,我随手先收好。

「对不起,京哥哥,我找不到保险柜的钥匙,电子密码我也不知道,我只能从她现在写的那本小心裁了前面两页…不好意思,我不敢栽多了,怕被干妈发现。」岑筱薇似乎有些挣扎,「京哥哥,你看的时候,别生大气,气大伤身,不值当。」

我其实很想赶紧回到山庄,到房间把那两页纸打开,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这是渴望的心情。白颖还在抗拒,我只能靠自己去寻找。

白颖坐在车上,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她,还是那张美颜,多了些清冷气,不知在想什么。想想,还是不问了。

「我昨天去了老宅,不是长沙的老宅,是衡山县的老宅。我八岁以前就住那里…突然想着去看看。」这是一句实话,也是无聊的废话,但我很难找寻到话题可以聊。

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沿,掏出岑筱薇塞给我的小纸块。确实是两页纸,正反页,只有一张,叠成一小块。

当我浏览着纸上的内容,我以为我的心应该痛的不行,我用手去摸了摸,胸膛没什么感觉,我以为我的眼里满是悲伤的眼泪,我用手去摸了摸,眼睛干干的,只是有些涩,我以为我的嘴里能喊出哀嚎,但我的嘴巴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页纸,从我的指尖滑落,我以为我能夹住的,其实我已经握不住了,我想起身去捡,但浑身仿佛透支了气力。也许,强撑一口气,以为的承受,终于迎来能压垮骆驼的稻草,我的理智很清醒,我的情绪也没有崩溃,只是我的情感,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一个空荡的躯壳躺在床上,躺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躺了多久,精神还很清醒,人却一动不动,仿佛被鬼压床一样,除了思考,什么也做不了,也许,我也打算停止思考。

漫长的沉闷,我像是一堆腐烂的尸体,等待着自己恶臭…

突兀的铃声,在宁静的时空,我听到手机在响。但我已经直不起身来,手倒是勉强还能动,从身上摸出手机,放在耳畔:

「出事了,郝杰被抓了。」何晓月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

「你,有在听么?」何晓月。

我挂断电话,我听见了,郝家的第一把火很快会烧起来。

但,我的情感掉进冰湖深处,我以为一年的时间,各种臆想足够多了,但其实不是的。

原来,还有我没想过的事情,原来,我远没有我想象的强大。

原来,我还是会被感情击垮,遍体鳞伤,绝望至死。谁、谁能救我?

如果没有,那就…毁灭吧。。。(第三十章,毁灭篇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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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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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毁灭篇-前奏01)

回到县政府,从车库出来,接待室的实习生过来报告,郝杰来了,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行了,我知道了。郝江化嘴边啐一口,这个二愣子。要说郝杰来找他,倒也也不会意外,毕竟闹了这事,他女朋友跑了,能不过问嘛。电话都打了几次,人找不到那还好,要是找到,姑娘把事情添油加醋一说,这不是影响叔侄关系嘛,想想也怨自己,吃豆腐也太急色了一点,结果把人吓跑。

走到办公室,郝杰正坐在他办公桌旁,背对着门口,坐姿端正,比起另外两个侄子郝虎、郝龙成天招摇嘚瑟的样子,委实好太多。行,这小子到也规矩,看样子底下人也没人乱嚼舌头。

郝江化走了进去,从他身边经过,坐到自己的座椅:「不是跟你说过,这两天我很忙嘛,你女朋友店铺选址这个事,还要缓一缓…我到时肯定给找个好地段,都是自家人,我不会亏待的。」

自家人?郝杰微微抬眸,看着眼面前这个老男人,十年前还是个穷得几乎要乞讨的老农,虽说是妻疾子病的缘故,但穷也是真穷。郝家沟穷,郝家穷,而二叔最穷,原配还是同村的老姑娘,也算是上门女婿,文盲一个。

作为郝家第一个大学生,从心里真心看不起这种没文化的人,文化是文明的基石,而畜生不知礼义廉耻,和他讨论人伦道德,无异于对牛弹琴。郝杰心叹,如果不是遇到左京一家,郝江化根本不可能有翻身的一天,靠着李萱诗从左家带来的巨额嫁妆,这个女人用财富和手段打造了一个威风的郝家,郝家沟的村民大部分多姓郝,但是郝家只有一个,那就是郝江化的郝家。就连自己的大哥二哥也是跟着鸡犬升天,独独自己和妹妹郝萱还有几分骨气,都是靠自己谋生活。

郝家风光的背后,藏着多少肮脏,郝杰不清楚,但他知道二叔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从郝虎那里听闻的皮毛,原本在内心只能用诗文渴慕的纯洁女神,在一夕间幻灭了想象,听着郝虎当面用粗言秽语描述时,脸上洋溢出淫邪的欲望,久久不能平静。作为左京哥的妻子,嫂子白颖明明是那么美丽动人,怎么也无法想象她会和肮脏丑陋的二叔联系到一起,但大哥信誓旦旦说他是亲自接送过几次,甚至还在长沙的别墅,他在房门外听过,那种呻吟声想想就销魂,更不得冲进去代替二叔干上一炮。

郝虎当然不敢,他只是想想而已,而郝杰却连想都不敢。以为最美好的东西,结果却被最污浊腐化,郝杰确实心凉,直到一年多前,左京哥冲到郝家捅那三刀,石破天惊,这自然也明了,二叔和嫂子白颖必然存在那不可描述的关系,否则左京哥何至于此,可是,现在,这是要轮到自己了么?

郝杰紧了紧手,藏在腿下的手中,手里攥着它,但愿等下不会手滑,能够一击即中。

「寻寻她…她要和我分手。」

分手?郝江化有些心虚:「她有没有说分手原因?」失联这事,郝杰在通话时说过,分手却没有提到。

「没有。」郝杰摇了摇头,「我一直联系不到她,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你呀,别瞎想。」郝江化松弛下来,枕了枕肩颈,从抽屉取烟盒,叼上一根烟。

「二叔,问你一个问题,左京捅你那三刀,有什么感觉?」

「好端端,提这件事做什么。」郝江化颇为不悦。左京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呼吐烟气,「咦,我的烟会缸呢?」

「在这里呢。」郝杰手里果然拿着烟灰缸,推举过来。

伸手去接,忽然扬起烟灰,全扑在脸上,迷住了眼睛。

「郝杰,你干什么!」郝江化目不能视,愤然道。

郝杰没有回答,但人已经扑了过去,郝江化也已经得到回应,一个硬物重重地砸在他脑袋。

突兀的一击,在迷糊后,他感到晕眩,人从座椅后仰,但郝杰也从桌这边扑过去,将他按在下面,手里扬起玻璃烟缸,又是重重一砸。

「来人啊,救命呀!」郝江化虽然盲乱的颓丧,用力大喊,诚然他过去还很能打,但这几年被酒和女人消磨凶戾,而且郝杰这突然的攻击早已预谋,故意等到他坐到椅子上,被烟灰这一撒,人会本能往后撤,所以等到人扑过来,那高举烟灰缸却砸了个结实。

疼痛,脑袋的剧痛,让郝江化忍不住呼叫,这时候哪里顾忌自己的面子,命要紧啊。一面呼救,一面轮着胳膊尽量防护,虽然躲了几下,但无法目视的情况下,郝江化的脑袋又挨了两下。

血,鲜血从额头崩出,郝江化感到血正在流出,那种液体滑过鼻梁的脸面的感觉,眼角和颧骨处疼地厉害,这下逼得他死死抱着郝杰,郝杰这是打算跟他拼命呀!

在翻滚起来,强烈地扭动,让郝杰暂时也无法再砸下去,手臂也被箍住。

很快,大楼的安保人员闻声赶来,将两人分开,然后控制住郝杰。郝杰心知已经不能做再多了,倒也配合,不再做反抗。

「郝县长,这人怎么处理?」本来按规定,应该将人带到安保科室,然后报警再扭送县公安局,只是这层叔侄关系在,又是事出有因,原因嘛,大楼里已经传开,郝杰也是在一帮嘴碎里听到了,这才有了这个冲突,该怎么办,还得郝江化拿主意。

「报警。」有人抱来医疗箱,用医疗止血纱布先给捂上,郝江化勉强能睁目,「小崽子,下手这么狠。」脑袋疼得厉害,还是晕沉沉,但架不住飙升的气性。

「怎么样,想起挨三刀是什么感觉没有!」郝杰恨声道,「王八蛋,左京那三刀就该捅死你,猥亵侄子女朋友,郝江化,你还是人么!你不是,你连你儿媳都敢勾搭,你又什么不敢的…」

「住嘴!胡言乱语!快把他带走!」郝江化连忙大声喝道,绝不能让郝杰再讲下去,这种事要是现在被曝光,这是逼着别人对他下手,想想白家的政治资源,捏死他就和一只蚂蚁一样,手上的东西虽然能威胁白颖,可是它不能见光!

「报警、报警,我要告他杀人,我要他死!」

「知道我为什么用烟灰缸?」郝杰冷声道,「你不只是文盲,还是个法盲。」

「带走。」安保队长一面示意两个队员将郝杰先押走,一面让人送郝江化去附近的医院。

办公室血迹滴滴,烟灰缸还在,但没人动,这些都需要等着公安局过来拍照取证,电话已经报警,书记和县长也知道了,第一时间严禁外传讨论事,否则一律处分!本来这是打击郝江化的好机会,但郝杰提到了儿媳,郝江化的儿媳是谁,他们还是知道的,那是决绝不能碰的地雷,无可奈何地给郝江化擦起了屁股。

郝江化被烟灰缸砸进医院,郝杰则被公安局拘留,消息传回郝家大院。郝杰怎么会打伤老郝,李萱诗不清楚其中内情,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路上给岑筱薇等人去了电话,过了几分钟,岑筱薇回电,她并不在大楼,和几个要好的姐妹聊了,这才知道,至于这起因,自然也是跟李萱诗说了。

何晓月在接到通知后,虽然很诧异,但还是打电话告知我。彼时的我,仰躺在床,郝杰的冲动不意外,老实人被欺负了,不代表不会反抗,无非是程度的差异。郝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像极十年的我,但不止于此,他还是文青版的左京,文青往往也容易愤青,愤怒,是内心燃烧的一把手,而现在只是第一把火,想要燃烧郝家,还不足够。

我的决绝,似乎也还不够。

我的思维很冷静,我的情绪很平静,我的呼吁也很稳,理智也可以理性的分析,但,我的情感…坍塌了。

还没有尘埃落定,但显然又塌了一角,内心的柔软仿佛被抽离了良善,整个身体空荡荡的,不真实却又无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漂浮在电闪雷鸣的黑幕海域,身上有一个救生圈,我不会马上沉下去,但这个救生圈好像被戳了一个细细的针孔,气一丝丝地被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空荡荡,然后…我会彻底沉下去。

一张两页,左右分离,每一面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这是李萱诗的字迹,熟悉却又陌生,陌生得令我心寒,躺在情感失衡的境地,我努力地看了很久,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每一面都写满一纸的谎言…

****************************************************

颖颖很久没有来郝家沟,这让我有些挂念。母子的隔阂越来越深,每次见面,明明一肚子的牵挂,却没勇气当面坦露。心里的负罪感,让我将关切都隐藏起来,反而和颖颖卷入不伦的关系,让我们似乎更亲密,更信赖…渐渐地,我习惯从颖颖口中得知京京的近况。

几天前和颖颖通过电话,聊起家长里短,她说京京又要去南非出差,话里不无抱怨。老郝正在上海考察,打电话的时候,我不经意一句『怎么你们男人都在出差』让他心里一动,说想要去北京看儿媳。我知道,他又想着肏颖颖,比起老夫老妻,男人谁不喜欢更年轻更白嫩的。我心有不满,但想到颖颖说起儿子出差那种空虚。

我知道颖颖已经沉迷老郝的大屌,她一定很想要,女人的欲望越压制,只会越渴望。我更清楚,以老郝的淫性,就算反对,他也会偷偷去见白颖。他和颖颖正处于热奸期,我心疼京京,却没能力阻止,甚至…我还必须…维系…这种脏脏的平衡。

老郝飞去北京,颖颖给他在西郊安排入住四月天花园酒店。

老郝在电话里跟我说,他其实想去儿子家,在挂有京京和颖颖结婚照的房间里,在那张他们睡过的大床上,狠狠肏弄颖颖,不仅要她喊『郝爸爸』还要喊『老公』,只是白行健去参加特别会议,童佳慧和颖颖住在一起,他只能作罢。

颖颖忍耐了两天,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在上班空档,从单位溜出来,结果被大肆蹂躏两个小时。

老郝春风得意,我却担惊受怕,北京是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有一点风露出去,那就是灾难。我决定飞往北京。要是他舍不得回来,那风险就太大了。

第二天赶到酒店,到了房间,老郝一边用后入式肏颖颖,一边给我开门,我的到来似乎令他们更加淫荡。

颖颖的脸色潮红,娇喘不止,老郝居然没戴套就在干颖颖,气不过冲上去想甩他耳光,却被轻松握住手腕。我破口大骂,没想到颖颖却会维护,说是套套太小,戴不上去,就算勉强戴上去,『郝爸爸』干起来也不舒服,很容易磨破,干脆不戴,到时候体外射精。

老郝答应和儿媳做爱必须戴套,现在明明无套进入,颖颖却在维护,难道老郝比京京更重要,重要到连一层层薄薄的守护都要丢弃…这一刻,我的手掌心很疼,是被我自己用手指甲嵌入皮肉的疼痛。

白家势力太大,事情闹大,会怎么对待京京,女婿和女儿会选谁,很明显吧。我心疼京京,却无力改变,竭力想要平衡,只能妥协这种关系。

一番云雨,颖颖已经高潮,老郝还不满足,要求颖颖给他口交。我希望儿媳拒绝,但她张嘴含住那颗鸡蛋般大小的龟头。

正在舔吮,京京打电话过来,是国际长途,老郝要颖颖接起来,边通话便含鸡巴,她居然真的接通了。电话里,京京问颖颖在吃什么,颖颖说是时鲜樱桃,一口咬下去,蜜汁横流,香甜爽口。

颖颖吃鸡巴很起劲,通话难免口齿不清,尤其咂嘴吃东西的声音,确实不像吃樱桃,京京似乎也有了怀疑。颖颖一面舔食老郝的鸡巴,一面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她要我帮忙欺骗京京。我心里不愿意,却无法拒绝,一旦曝光,后果会怎么样,我无法想象,颖颖终归是白家女儿,老郝有她的把柄,这种丑闻,白家容不下的,最省力的解决方案就是处理掉我和京京。

隐瞒,甚至是欺骗,我只能这样对待京京。是的,我配合儿媳又一次欺骗儿子,为了怕声音引起怀疑,颖颖要我一起给老郝含鸡巴,这样接力通话,听着她和京京一面打情骂俏,一面给老郝舔鸡巴,还说要跟我全吃完,内心的羞耻感,让我轻微作声,颖颖生怕露馅,便挂断电话。然后,老郝便压到我们的身上…

有我做掩护,借口看望儿媳,童佳慧不待见老郝,却不好赶我走,只能皱眉回白家去了。她绝对没想到,她的车子才离开,老郝便搂着颖颖到卧室,在醒目的结婚照前,他将颖颖脱光,颖颖却过来牵起我的手,说樱桃还没吃完,我笑了,心却在哭…

不能和老郝彻底翻脸,也得罪不起白家,委曲求全,至少保留京京他以为的美好,哪怕只是假象…

****************************************************

写到这里,戛然而止,所谓日记,更像是回忆录,忏悔?他,她们,都不会。

没有露骨的色情,但我的情感遭到重创了,生不出愤怒的情绪,而是厌倦,对藏于心里抹不去的感情深深的厌倦。

郝老狗曾经飞到北京和白颖在酒店做爱,即便没太多描述,但我已经足够想象甚至脑补出丰富的画面,这两人的淫欲肉戏不是重点,李萱诗赶到北京同流合污也只是增色而已,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却是在两年前。

那一次,我去南非出差,整整一个多月。南非是非洲最发展也相对最安全的地方——我确实是这样告诉白颖的,她们便真的相信了。谁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去南非,她们在乎的只是我不在国内,这样她们能尽情地享受跟郝老狗肏屄,而我是绝对不会妨碍她们的。

她们不会想到,我在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人躺在非洲的一家医院,不久前做了腹腔手术,右下腹有一道10公分的切口缝合。一个月后回国,白颖问起我的伤口,我笑着说,饮食不当诱发阑尾炎急性发作,只能做切除手术。她又相信了,明明是外科医生,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不在乎。

在国内,她们享受和平,觉得和平与生俱来,却没有见过战争的可怕。我不仅见过,而且几次被战乱波及,武装冲突和暴力抢劫时有发生,即便公司在地驻有雇佣兵,但外出的时候,我还是被抢劫了,华人在战乱地是最好的目标,我的现金被洗劫一空,我的腹部被捅了一刀,划了一大口,肠子也流出来。

醒来的时候,Poy就守在我身边:「京,回国吧,我不希望下次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过去的十年里,我最信赖的伙伴,携手熬过岁月,互相扶持的源动力是什么,Poy有强大的事业心,而我是为了家人,嗯,我以为的家人。

父亲在我十九岁那年空难,他给他的妻子留下一大笔的财富。我希望我也能给妻子留些东西,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何时来临,结婚时的誓言,我是当真的,整整十年,努力奋斗,希望能在三十五岁前实现财务自由。

恋爱的女生,憧憬着童话的浪漫,城堡、庄园、牧场、岛屿…她每一个梦想,我其实镌刻在脑海,曾经在岳父岳母前允诺给她幸福,她不会知道我为那一天准备多久,我的人生却宛如痴梦一场。

忍受着下腹的隐隐作痛,强撑着给白颖打国际长途,只是希望她安心。她确实安心了,李萱诗的日记已经说明她那时候,是如何的心安理得,我记得电话里她确实说在吃樱桃,郝老狗的狗屌头,她吃的津津有味,还拉着李萱诗一起吃…时鲜的樱桃,郝老狗还真是来的又『及时』又『新鲜』…巧言令色,满口谎言,甚至在我们的卧室里,还上演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我以为白颖只是肉欲的背叛,虽然嘴上不原谅,心里也厌恨,但瞧着她这几天的楚楚模样,真以为她想悔改…或许是又一种欺骗的把戏吧,想想也是,同为北大的高材生,她不应该是傻白甜,在明知无法抵赖的情况下,到底是在挽留我,还是为了用一纸婚姻隐瞒岳父岳母,好保住她的『郝爸爸』?!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她不止一次地维护过郝老狗!

李萱诗笔下的白颖,和我看到的白颖,存在着迥异形象。一叶蔽目,过去被遮蔽的视野,渐渐明了,开始勾勒她的形象,天使是她,魔鬼也是她!在这三人的混乱关系,我以为处于主导地位的李萱诗,居然会是弱势,看似不可思议,但她唯一的依仗,的确只有钱,钱虽然重要,但永远比不上权实在。

白颖,你在我面前楚楚可怜,心里在算计什么。你和郝老狗的奸情我已经知道,为什么却始终不肯坦白?除了难以启齿外,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就像是这张纸,生活里我以为的常态,隐藏着无尽虚言!

情绪没有波澜,没有发火,只是情感在发问,扪心自问。回答它的,是我的理智,我依然理性,在整理和消化,加以分析。

时光在流逝,仰躺的姿势,像是海上的一截浮木,空荡荡的领域,而内心充满孤寂。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孤独。

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电光似箭,雷声轰响…我像是挣扎求生的落难者…深渊即将吞没我,谁、谁能拯救我…

「嗡嗡…」身旁的手机震动,又有电话打进来,没注意去看,而是滑屏接听,入耳是一个女人低浅的声音:「京京…」

我的眼眸骤然一亮,不知哪里涌来的气力,直接仰卧坐起:「妈…」

「京京,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怪怪的…」按下免提,只是为了岳母亲切的声音更响亮一些,荡漾在空虚的心房。

「没什么…刚才在吹风,可能有点戗风…」我迅速调整呼吸,「妈,你继续说。」

「行健去出差了,他跟我说,颖颖她…好像人在郝家沟…」

「唔…她现在住山庄。」

「那你和颖颖…」岳母小声试探。

「她住在我隔壁。」我知道岳母的意思,「最多两个月,我们就会离婚。」

「京京,真的不能原谅颖颖么?女婿是半个儿,一个女婿半个儿,妈舍不得你。」

白家对我一直很照顾,我这个女婿确实被她当儿子疼爱,但这层关系是从女儿的,如果我和白颖离婚,不管她将来嫁给谁,白家不能有两位姑爷,所以…我也不能再叫她妈了。

沉默片刻,我还是说了:「妈,我有给她机会,就看她自己怎么把握,总之,我尽力了。」我终究不忍伤害这个女人。

「你肯给她机会就行,京京,你是好孩子,妈是支持你的。」岳母似乎送了口气,却有些倦态,「过两天,安排好事情,妈就过去找她说清楚,妈要她给你好好道歉。」

道歉?怕是难了。如果她真心悔悟,其实不需要岳母劝说。

「妈,你早点休息吧。」聊了几句,我结束通话,原本乏力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温热的感觉消减了许多,抬眸看着洗手台的明镜,镜中人似在冷视着我,而我是否又能看清。

强提起精神,理性不允许我的感性肆意下去,终究只是一张纸,信息量太有限。李萱诗和白颖,或许我了解得还不够,虽然她们带给我的伤害确实无疑,但没有理清来龙去脉,就算囚徒计划成功,而我的心依然难平,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解释,这是她们欠我的公道!

不对,不对…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很多像是很多断裂的线条,无法连接上,也许拿到全部的日记,可以找寻到答案,但不能再依靠岑筱薇。清水的凉意让人冷静,我想到先前被忽视的地方,岑筱薇有问题。

在郝家的时候,岑筱薇既然能拿到这张日记,为什么不用手机拍下来,相比裁下来,拍照的效率更高,同等的时间内,能拍更多。也许她一时忘记或者没带手机,又或者为了增加说服力,毕竟白纸黑字远比照片更可靠。时间应该是充足的,她完全可以再裁一张,而且这张日记记载内容是在我们迁居长沙前,也就是一年半前。我在坐牢,白颖躲起来不见人,或许李萱诗这一年也没怎么写日记,另一种可能,岑筱薇这看似随机裁下来的一张纸,其实是她特别挑选的结果。

郝老狗飞到北京私会白颖,后面再搭上李萱诗,三人的淫乱戏码,虽然刺痛我,但更不能忍受是白颖的背叛——筱薇试图强化我对白颖的恨意,尤其这张李萱诗侧面「指控」白颖的日记,确实是最好的攻击武器。

我不能容忍白颖的欺骗,但是筱薇是否也在欺骗我?所谓情感,只是报复的手段,谁会在意我的伤口。

能确定的是郝白李三人在北京发生过淫乱,但主观的表述是否真实就是另一回事,我恨白颖,却不能以此单方面论断,这样会让我在审视其他人的时候,抱有反向的认同感—即便我要否定白颖,也不会因为岑筱薇的否定而去否定。

围绕郝江化的女人,绝不会是白莲花,或许曾经是,但现在也肯定染了颜色。岑筱薇身在局中,她真的是因我受罪,还是另一朵黑色曼陀罗?!

「郝江化被安排在县医院,头上挨了好几下,额骨可能有骨裂,泪骨也有伤,眼角缝了五六针。」

「夫人也在医院守着,检查报告明天才能出,郝江化要在医院待两天。」何晓月进来跟我谈及,「如果构成轻伤,郝杰可能还要判刑。」

「会和解的,郝老头还在,他不会看着孙子坐牢,郝家两兄弟还不到翻脸的时候,郝杰只是吃些苦头而已。」或许基于郝家人的厌恶,不愿对他们的遭遇多费心神,头脑还是昏沉,我的思考似乎有所延宕。

「白颖和李萱诗,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向她抛出这个话题,「我问的,是你眼中的她们。」

「我眼中的她们,无非是她们觉得能给我看的,她们不给我看的,我也没办法了解。」何晓月想一想:「在我看来,她们没有我想得那么坏,更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过去就是把她们想得太美好,所以才会很受伤。」

我沉默了,将这张纸递了过去。

何晓月不明所以,接过浏览,掩不住的诧异,直到看完,微微蹙眉,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从哪里拿来的?」

我没有回应,岑筱薇拿来的这张日记纸,我就这样坦诚地给她看,虽然突兀但值得。这也是一种测试,验证何晓月的可控性,如果她告诉李萱诗,意味着她不会成为我的人,结果就是打草惊蛇,好在不涉及囚徒计划,就算被怀疑也无所谓。如果她选择隐瞒,那么说明处于我的控制下,在女人的戏码里,我需要一个暗探,但岑筱薇和何晓月,这两个人谁更可靠,我还在观察。

见我没有透露来源的意思,她也不再多问:「如果不是你拿给我看,我是一点也不知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觉得这上面写的是真的么?」

「你什么意思?」何晓月瞧着我,「难道你对白颖还抱有幻想,觉得她和郝江化是清白的?夫人的字迹,你比我们更熟悉,她既然写了,说明这件事发生过,难道你觉得夫人在造假?」

「我不是质疑这件事本身,即便她们是婆媳3P,我也不是很意外,虽然很难释怀,但我不会天真以为是假的。」

我叹声道:「以你的了解,白颖真有可能那么配合吗…按这上面写的,白颖甚至是主动的…而她把自己塑造得委屈…」

「我懂你的意思。你觉得他们就算真这么做过,也不会是纸上写的那样,你怀疑夫人在刻意丑化白颖。」何晓月继续说,「这事发生在北京,我没在现场,所以不清楚内情,他们也没告诉我。」

「郝江化虽然喜欢群戏,但分身乏术,当着我的面,他和白颖只有过一次,白颖是不可能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太多,说到底她仗着白家大小姐和夫人儿媳的身份,自然看不上我们,除夫人外,徐琳和诗芸了得多些,原因你也清楚。但以我对郝江化,还有我亲眼看到他在玩女人时,她们表现的那种放荡,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夫人、筱薇…所以,白颖表现更过分,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何晓月吐了口气:「我跟你说过,郝江化的汤药有古怪,我尽量不喝,就算喝了我也想办法催吐。每一个喝了汤药的女人,她们看郝江化时,简直把他当皇帝,我觉得这个补汤就像是鸦片,郝江化就是药引子,他把女人心里那个魂给迷了心窍。」

郝江化的补汤确实有问题,但绝不会唯一因素,甚至是不是主因我都怀疑,何晓月一直往这上面推脱,但她没有更有力的解释。想要进一步思考,但思绪却陷入一种飘忽,精神似乎很难集中,想要冷静下来,但脑海还是折腾不出什么。

身体似乎莫名燥热,是被压抑的欲望在激荡么?或许日记引起我的郁气,在何晓月强说汤药的同时,我其实更倾向于女人的淫贱,这是情绪上的判定,原本我应该加以控制,理智去分析,但不晓得为什么,心里莫名的烦躁感,理性的思绪失去了方向,也许,现在并不是理智的时候…

我将何晓月拉到床边,欲望么?也许吧,越深入复仇的核心,心里的炙热感便更为强烈,曾经倦怠的性需求,似乎变得旺盛,明明出狱没多久,发泄的欲望却在增溢,难道也是练气的副作用?

没有去解裤带,而是将裆部的拉链下滑,二兄弟便从底裤跃出在眼前。粗壮的茎柱,昂纠纠地挺着,卵袋虽然还藏在里面,但这杆枪却显露威武,那青肉玉茎盯着紫红的大龟头,气血充盈。

何晓月心里咋呼,似觉比上次更壮实,甚至还有所增长,伸手一摸,温温发烫,顺着茎柱上下套弄起来。

丝滑的舌头亲吻茎柱,留下芳唇的水润,舌头从侧面舔到龟头,顶端的敏感处,舌尖舔弄马眼,刺激着前列腺,舌头在龟头上打圈,然后唇瓣进一步打开,将龟头纳进去,只能含大半尝试舔吮,然后小嘴一嘬。套弄的同时,另一种手则抚摸卵蛋,在那颗睾丸来回抚摸,尤其指尖那轻轻一挑。

「嘶…」我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却并不是爽的,而是当龟头在她的小嘴里穿行时,牙齿刮到了敏感处,一种又痛又痒的奇异感觉让我有些略感失望。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晓月看起来手势熟练,但口交技术很一般,甚至还不如寻寻。

她还没有发现她弄得我不太舒服,还以为我是很享受,吮吸吞吐的动作更是加快起来。现在让她这样弄着,虽然也有些快感,不过我更多的还是无奈:「先停下来吧。」

「是要射了么?」何晓月吐出龟头,「其实你可以射嘴里。」

我指着胯下被她弄得有些发红的龟头,「你的牙齿刮到它了。」

何晓月这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俏脸上不由一红:「这是我第一次口交,没控制好。」

「你没给郝江化含过吗?」我微微皱眉。

「我只用手给他撸过飞机,没有用嘴口过。」何晓月说道,「他下面又腥又臭,我怕含了之后,和孩子说话会有臭气。他也没在这一点上为难我,反正院里那些个小保姆换谁都行,我看过她们怎么做,照样子学而已。」

「那你现在给我含,不怕有臭气。」

「你…不臭。」何晓月低着头,「你是个好人,嗯,好男人。」

这是颇具讽刺的评价,也许我曾经是,但我清楚,这个标签已经不属于我。

倒是没想到我是第一个享受到她口交服务的男人,轻叹一声:「慢慢来就是了,先伸出舌头,垫在下面,然后再含进去就行了。」

何晓月照着我说的办法,重新含了进去,果然没有再次用牙齿碰到我的鸡巴,开始卖力得吮吸起来。

热烈地吮吸着我搏动硬挺的肉棒,舌头在龟头附近来回舔动。『啧啧』的吮吸声声入耳,她的右手紧紧地握住我肉棒的根部,同时用力来回套弄,配合着嘴巴的动作,由下向上捧起我肉袋,在热吻龟头后,她用脸颊和鼻子摩擦棒身,舌头亲舔茎柱,然后将龟头又吞进嘴里吸吮。

我闭目享受何晓月的口舌服务,虽然技巧生疏,但她适应地很快,含得越来越深,没有敷衍的意思。她很热情,也许在形象上我比郝老狗更让她易接受,我们又做了几次,相比她被郝老狗安排去跟某某陪睡,她对我的印象应该算不错,一方面我掌握了她的把柄,另一方面我又能提供她援助和庇护,所以她的迎合和讨好也就在情理之中。

在郝江化核心的几个女人里,何晓月大抵是我最无压力的性欲输出者,我对她一样没感情。郝江化把她当肉便器,我也是把她当泄欲工具人,唯一的区别是,我拿她当个人,不见得好女人,但至少是一个好母亲,她守着心里的柔软。

昂立挺硬的阴茎,被湿湿热热的口腔包围,何晓月就像真的要吃掉肉棒似的,阴茎顶着龟头吞入喉咙,虽然有点呼吸困难,她还是竭力打开喉结,膨胀的龟头和喉咙摩擦,这种强烈的快感使我产生射精的冲动。

「晓月,我要射了!」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头往跨间下压,体内升腾的燥热,让我不愿去可以压抑,也许是日记里郝李白三人吃樱桃的戏码,让我觉得有所怨忿,我确实有一股火气,似交错在欲望里,强力地往何晓月的嘴里冲刺几次,等到某个节点,精关一松。

我的肉棒不住地痉挛着,精液一发接一发的狂射。浓稠炽热的精液顿时如同山洪爆发般汹涌而出,直射入何晓月的喉咙深处,甚至想要侵入她的喉管。何晓月慌不择食地吞咽精液,用力地吮吸着我的龟头,连续多股的射精,她勉强吞咽下,腮帮子都被灌得鼓起,更是用手在唇下抵住,就怕溢喷出来,也不嫌味道如何,随着波多死命地吞咽,好在喉管打开,被灌了几口精,剩下的嘴腔勉强撑了下来。

疲倦,袭来,在射精后,我感受到倦态。胯下的阴茎还是一柱擎天,即便是射精,依然不满足,但我确实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疲惫。欲望,并未得到满足,但我仰躺在床,却没有折腾的气力。

何晓月俯身解脱我的衣物,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气不高:「我在上面,可以么?」

「唔。」我漫口一应,伴随着疲倦,思绪昏沉,身体却滚烫,欲望燃烧,仿佛激情的炭火,不到时候似乎熄不下来。

何晓月也脱掉衣服,站到我的腰胯位置,双脚分开伸直,然后慢慢蹲坐下来,挺立的阴茎顶到她温暖潮湿的两腿间,龟头对上了软绵绵突起的肉丘。

滚烫的大龟头摩擦幽谷溪地,她也是心痒难耐,伸手捉住阴茎,将它对上阴蒂莲瓣处那个蜜穴,大龟头顶在她湿润的骚屄口,几下接触,便似来到湿地,润润的清凉,渴望着火热的大家伙进入探寻。

龟头已经瞄准她的肉屄口,何晓月一咬牙坐了下来,粗大的肉棒顺利地进入她紧紧收缩、温润多汁的屄穴里。

「哦,好涨…好大…」她摆动着屁股,好让龟头能够从肉穴嫩肉的蠕动寸寸进入,而不是生硬地捅入,「噢…舒服…爽…啊…」

何晓月的呻吟很低,没有像岑筱薇那样的高亢,但她的身体却有明显的反应。我感到她温暖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我的茎柱,刺激得我的鸡巴以一种肉欲本能地方式在抽插,不是很强烈,配合她屁股的起落,或许是觉得粗长,她还不敢坐实。

扭动着丰满的臀部,透明晶亮的淫液从肥美的蜜穴伴着抽插起伏而沁出滴落。粗长的阴茎一下下戳在她的浪屄,她的美臀微微上抬,龟头仿佛察觉到失去花心地,强烈想要迎合,茎柱不自主微微向上,而她的臀瓣这时候又落下,撞个正着!

何晓月沉浸在女骑士的畅想,被插得粉颊绯红,阴户里一阵阵的颤抖,股股的淫液不断的流。

「啊…居然…顶到子宫颈…大鸡巴…插的好美…」

女骑士不好当,虽然很痛快,但骑了几十多分钟,她娇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她一边扭动屁股,一边不停地战颤。

阴道已经开始剧烈地收缩,紧紧得箍住男人的已经,身体几乎是本能地上下疯狂地套弄着茎柱。

「啊…要…泄…了…」一股灼热的热流突然涌出,迅速包围着阴茎,被热浪冲的一颤,

抵在子宫口的龟头被这股阴精灌溉,刺激着阴茎根处的阴囊传来一阵剧烈抽搐,卵蛋里好象爆裂似的喷洒出火热的岩浆,浓密粘稠的精液跟着冲出马眼,一股脑儿全部喷注入她的子宫内,一股又一股…

「天哪,射进来这么多…」强烈的快感让何晓月全身乏力,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她知道那是里面子宫被灌溉的结果,只是这么多的射精量还是出乎她意料,从身上爬起,她忽然一愣:「居然睡着了?」

身体在本能的配合,但人却在一阵难言的疲倦里睡了过去…

「其实,你…真的很好。」何晓月看着眼前男人睡去的模样,饱满的额头,挺括的鼻梁,和白颖确实很登对,可惜那个女人不懂珍惜,而他…想想也很可怜,那样的母亲,那样的妻子,那样的遭遇…

心里有些疼惜,忍不住去抚摸这张脸庞,触手剑,却感到异常的温热。

「怎么这么烫?」原本以为是情欲造成的体热,直到摸到脸庞,再伸手额头一摸,何晓月一惊,「发烧了?!」

不由惊坐而起,很快穿好衣物,将男人盖好被子,简单地收拾,也将那张纸收好,然后出门。

「有事?」白颖微微蹙眉,她没想到何晓月会过来。

「左京他发烧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发烧,一种体温失衡下的发热症状,人在这种状况下,会有昏沉和无力感,脑神经反应也会迟缓,精神不够集中。而在发烧状态下,进行强烈的做爱,虽然能增加散热,却会让人更加疲倦和无力,昏睡是最主要的表现。

这场突兀的发烧,让我陷入昏睡,结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事态有了超脱控制的衍变,这是我预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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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B阿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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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快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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