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暧昧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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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声名鹊起】
第一章【情伤离别】
时光飞逝,月影西移。 时间在萧策和鲁妙子的机密谈话中不知不觉的流逝,不知何时天际已经蒙蒙发亮,启明星悄然爬上天空,新的一天开始了。 鲁妙子笑呵呵的道:“小子,时间过得真快啊,和你在一起让我不禁想起了你的师尊,真想早点见到雨田啊。” 萧策笑道:“老头子不用装了,就你还装深沉,师尊是一定会见到的,我想很快的,不会太久的,我已经感受他的气息了。” 鲁妙子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没大没小的,目无师长,也不知道雨田怎么教你的?” 萧策得意的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能和你说,师尊除了教我如何开导异能外,至于我的私事,师尊一向是不管我的。” 宋玉华舒服的睡了一觉,昨夜她睡得很香甜,很舒心,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嫁入独尊堡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吧。 想到这些都是萧策带给她的,她的心不禁暖暖的,想到萧策对她的温柔,想到萧策对她的体贴,想到自然,她也想到了那晚的销魂缠绵,初尝云雨滋味的少妇是食髓就味的,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想要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想到这里,宋玉华不禁满脸通红,为自己的不知廉耻感到羞愧。 恰巧此时萧策推门进来,见到宋玉华躺在软塌之上,满脸通红,一双魅眼妩媚如丝,精明的他哪里还不知道佳人在想些什么? 小女人思春了,事实上又有那个女人与萧策春风一度后不想再来一次呢? 谁让萧策这家伙是邪帝的传人呢? 谁让萧策这家伙长得英俊潇洒,俊朗非凡呢? 谁让萧策这家伙修习的是对女人极具诱惑力的道心种魔大法呢? 萧策嘿嘿笑道:“怎么了?我的小宝贝,是不是想夫君了?” 宋玉华促然不防,见萧策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还如此的调笑自己,顿时娇羞的难以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起身作势就要把萧策推出房外。 却不曾想一时情急之下脚下被角踩空,顿时整个身体重心急剧倾斜,眼看整个人就将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萧策飞身而起,一个漂亮的回旋体转弯,眨眼之间就将宋玉华接在手中,把玉人搂进怀里。 萧策调笑道:“玉华,就算你想夫君了,可也不用这般着急吧?” 宋玉华羞愧难当,满脸通红,羞红的玉脸上羞涩的都要滴出水来,晶莹的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滚,眼看便要破眶而出。 萧策见佳人如此模样,知道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心下暗叹一声,脸上却是一片歉意。 萧策低声道歉道:“好了,玉华,别哭了,夫君错了,哦,夫君以后一定不会再欺负华儿了。” 宋玉华却是不依不饶,眼泪滴滴的流下,看的萧策都心痛了。 萧策无法,只好继续做好人,“好了,华儿,别闹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夫君能办到,夫君都答应你。” 宋玉华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破涕为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耍赖啊。” 萧策无语的摇摇头,美女使小手段看来是天性啊,无论古今都一样,他苦笑道:“君无戏言,说吧,你要什么?” 宋玉华低头沉思,久久无语,作冥想状,直到萧策等得不耐烦了,她才出声笑道:“玉华什么都不要,只要夫君答应玉华一件事。” 萧策微笑道:“玉华但且直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千件,只要玉华想要,夫君也都会满足你的。” 甜言蜜语,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呢? 谁知宋玉华却是淡然的摇摇头,深情地道:“玉华不要那么多,玉华只要夫君答应华儿一件就行了。” 萧策不以为意,宋玉华是他的宝贝,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以伦比,只要她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明月,他也会想办法满足她的要求,更别提一个小事了。 他温柔的看着宋玉华,柔情道:“玉华,说吧。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夫君也要给你办到。” 宋玉华“噗哧”一声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啊,玉华是要夫君答应华儿,今生今世都不要与玉华分开。” 萧策感动不已,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感情,他动情的吻住宋玉华滴下的泪水,深情的呼唤道:“玉华”情浓似水,柔情蜜意。 房间的温度迅速上升,沉浸在情欲海洋中的男女俨然忘记了周边的环境,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忘记了萧策温柔的吻住佳人的粉唇,舌头快速进入玉人洁白的牙关,冲进去一番翻江倒海,与佳人的香丁纠缠在一起宋玉华放下了自己的身份,此刻她不再是曾经的宋阀大小姐,也不再是独尊堡少堡主解文龙的妻子,而只是一个小女人。 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一个深爱萧策的小女人。 一个今生只为萧策而活的小女人。 她,是萧策的女人。 这,就足够了。 她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仅此而已。 粉舍缠绕,津液香甜。 萧策的色手不知何时竞已伸进宋玉华的绣衣,隔着衣裳把玩着佳人丰满的双峰。 “缨咛”宋玉华一声惊呼,她反手抓住萧策作祟的双手,正色道:“好了,别闹了,鲁师要来了,你想让鲁师笑话吗?” 萧策暗叹一声,真是个好女人,想自己前半生辜负了那么多佳人的心意,今生切不可再辜负宋玉华的心意了。 早餐萧策和宋玉华就在鲁妙子的安乐居中享用,还真别说,鲁妙子这个死老头虽说别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但是说到厨艺,他还真是很不错的。 鲁妙子笑道:“小子,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萧策温柔的看了宋玉华一眼,微笑道:“也没什么具体打算,我初来乍到,还是以游历天下为主吧。” 鲁妙子颔首点头,道:“恩,也好,毕竟是两个世界,终究会有些不同的。” 突然,鲁妙子脸色发白,额头出现阵阵冷汗,身体一阵阵抽搐,神色极为难看,仿佛临死的病人一般萧策和宋玉华被鲁妙子吓了一大跳,萧策急忙扶住鲁妙子,护住他全身的重要经脉。 突然,萧策神情一震,神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急切的道:“老头子,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这伤看来已经很久了,怎么不去救治?” 鲁妙子惨然一笑:“呵呵,老头子的伤自己心中有数,小子你就不用问了。” 萧策问道:“那可还有解救之术?” 鲁妙子淡然的摇摇头道:“没有,内伤乃是老头子二十年前所得,现在已经深入骨髓,本来它已经被老头子成功压制,昨夜却因为老头子一时激动,导致它再次发作,咳咳小子你就不用在做他想了。” 萧策断然道:“我就不信天下还有不能治愈的疾病,无论如何,不试一下怎知没有结果?” 宋玉华忽地插言道:“夫君,或许有一种方法可以救活鲁前辈。” 萧策顿时开朗,“哦?是什么?” 宋玉华想了想道:“玉华听说《长生诀》乃是天下四大奇书之一,有鬼神莫测之能力,能起死回生,长生不死,或许可以一试。” 萧策高兴的大笑:“好,不知这《长生诀》在什么地方?” 宋玉华道:“扬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大侠处。” 萧策凛然道:“事不宜迟,既然如此,玉华你留下来照顾老头子,我这就起身赶往扬州,向石龙借《长生诀》一用。” 鲁妙子的内伤极为严重,不出意外的话,将难以活过三个月,而萧策却没有能力将他治愈。 但萧策自己不行,不代表天下就没有东西能将他治愈。 他即将启程前往扬州,将传说中的奇书《长生诀》“借”到手,相信以鲁妙子的智力,一定能将他练成。 宋玉华一听自己心爱的夫君居然要把自己留在鲁妙子的安乐居,丢下自己一个人前去江都,尽管她也明白他是要自己留下照顾伤重的鲁妙子,但仍然受不了离别之苦。 宋玉华顿时两眼发红,眼看便要水漫金山。 萧策哪里还不明白,他刚才才答应宋玉华要和她在一起生生世世,眨眼间却又要将她留下,怎么能如此出尔反尔呢? 萧策安慰道:“玉华,你应该明白,你是夫君的心肝宝贝,夫君又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但是你不懂丝毫武功,江湖险恶,你还是呆在老头子这里吧。再说了,老头子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就现留下吧,相信夫君,很快的,不出十天,夫君就会回来的。” 宋玉华又不是小孩子,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几天下来与萧策朝夕相处,已经让她习惯了有萧策在身边的日子,骤然间却要面林离别,怎不叫她难过? 宋玉华哭泣道:“夫君,华儿舍不得离开你,华儿不要离开你你要快点回来啊”萧策叹口气,却不知如何安慰积佳人。 多情自古伤别离。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难道他就舍得离开宋玉华吗? 如果不是有其他的原因,谁又舍得舍离佳人呢? 鲁妙子受伤过重需要救治固然是一个原因,但他的离开又何尝不是有别的原因呢? 独尊堡狠狠逼迫,几次三番阴谋刺杀,所幸都被他强行接下。 这些,在宋玉华睡后发生,有他贴身保护的佳人又是否知道呢? 江湖流言四起,隐隐将矛头指向某个方向,黑暗中,一股不明的势力静静的在控制着这一切。 萧策身为顶级至尊,自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切,但是,宋玉华,你知道吗? 朝阳升起,依稀几缕晨光照在年轻男子孤单的身上,微风中,又是那么的萧瑟多情自古伤别离,杨柳岸晓风残月
第二章【繁华扬州】
扬州,古代作杨州,作为地域称谓,杨州的名称最早见于《尚书·禹贡》“淮海惟杨州”这是古人心目中的一个广泛的地理概念,包括了今淮水、黄海、长江广大地域内的江苏、安徽、江西、浙江、福建等省。 据唐代杜佑《通典》所载,在古杨州地域内,唐代设有三十九个郡府,一百九十六个县。这个杨州虽然包容了今天的扬州地方,但和今天的扬州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汉武帝时,在全国设十三刺史部,其中有杨州刺史部。 这个刺史部管辖的范围相当于今天的安徽淮水和江苏长江以南及江西、浙江、福建三省;湖北英山黄梅、广济;河南固始、离城等地。 东汉时治所在历阳(今安徽和县),末年迁至寿春(今安徽寿县)、合肥(今安徽合肥市西北)。 三国时魏、吴各置杨州,魏的治所在寿春,吴的治所在建业(今江苏南京市)。 西晋灭吴后,治所仍在建邺(曾改名建业,后又改名建康)。 今天的扬州,春秋时称“邗”、秦、汉时称“广陵”、“江都”、东晋、南朝置“南兖州”、北周时称“吴州”汉扬州包括江苏的江南、安徽的淮河以南及浙江、福建、江西三省。 三国时魏、吴各有扬州,吴扬州治建业,魏扬州治寿春。 隋开皇九年改吴州为扬州,但总管府仍设在丹阳(今南京)。从此广陵才享有扬州的专名。 扬州是一座具有2490多年历史的文化古城,自隋炀帝开凿大运河以后,古代扬州几度繁荣,是我国水陆交通枢纽和盐运中心,东南第一大都会、著名的风景旅游城市,素有“雄富冠天下”之称。 “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的扬州烟雨蒙蒙,琼花盛开,花香扑鼻,是赏花的黄金季节。 隋炀帝为见琼花一面,不惜几度南下,甚至发动民力修建千里大运河,扬州之吸引力之大,可见一般。 千里运河上,一叶扁舟缓缓而行,伴随着这青山绿水,也别有一番滋味,情趣可嘉。 船首上,一个年轻英俊的贵公子正举目远眺,欣赏这难得的自然人文风光。 萧策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的紫凤玉佩,心中涌起无限怜爱之情,玉佩是那日离开鲁妙子的安乐居时宋玉华送给他的,这块玉佩据说是宋玉华小时候她娘亲送给她的,她从小带在身边未曾离身。 这次萧策离开她孤身前往扬州,虽说江都牧场距离极为相近,不过几日便可到达,但江湖险恶,谁又能晓的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而且她与萧策正值情浓之时,最受不了这情人分离之苦,而且以宋玉华之眼力自然也看得出萧策不是什么感情专一之人,离开自己数日,弄不好就会忘了自己,而有一块自己的贴身玉佩在他身侧,虽说不能真的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但至少会让萧策不时地想起自己,不会将自己遗忘。 宋玉华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深爱萧策的小女人。为了让自己在花心情郎的心中永远占有一席之地,宋玉华不得不耍些小心计。 谁让她深深地爱着萧策呢? 情人离别,自然少不了泪光盈盈,潸然泪下,想起临别前宋玉华那泪如雨下的萋萋芳容,萧策那颗冰冷的心不禁有些暖和扬州城逐渐热闹起来。 城门於卯时启开后,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 昨天抵达的舟船,货物卸在码头,就趁此时送入城来,一时车马喧逐,闹哄哄一片。 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 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准备到大江乘船的旅客进早缮的理想地点。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相见。 萧策身为堂堂邪帝,自然不会自降身份慢吞吞的排队等待进城,丢下一定银子给守城的兵士后,他大摇大摆的从前边进去了。 因为他衣着显贵,出手阔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子弟,或许是哪个高官显贵的子侄也未可知。所以倒也没人敢上前去拦住他,放任他进城。 坐船坐了几天,萧策的肚子不免有些饥饿。虽说船上也有饮食,但毕竟不能和陆地上的店面相比。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自然是填饱肚子,他可不想活活饿死。 如果是那样的话,传出天下第一异能高手竟然是饿死的,估计魔帝秦康会从九泉之下直接跳起来。 漫步繁华的扬州大地,萧策深刻地体会到了扬州的繁荣和富足。想到几年后这里将陷于一片战火之中,萧策不禁微微叹息。 萧策随意的踏进一家位于南城的客栈,谁知道抬首一看店名,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这家客栈的名字居然非常搞笑的叫作“有间客栈”萧策暗叹一声,不得不说,这家客栈的掌柜实在是太***有才了! 这么牛逼的名字竟然都让他想出来了。 萧策不禁想见一见这间客栈的掌柜了,这么有才的掌柜怎么能放过呢?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用餐?” 店小二一看萧策这么个衣着鲜丽的贵公子进来,立即两眼发光,满脸含笑的过来招呼道。 萧策转眼看了看四周,或许是因为这间客栈的名字实在是取得太妙了,它的生意好的令人吃惊,一楼竟然早已爆满,不但所有的客桌满是食客,而且从楼上传出的喧闹声来看,二楼只怕也是食客满座。 萧策微笑道:“打尖。小二,给我找个最好的房间,再给我找个雅座,然后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端上来。” 说完萧策随手扔给店小二一两银子做赏钱。 店小二一看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高兴的合不咙嘴,当了这么久店小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出手这么阔绰的富家公子呢。 他一声尖呼:“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为您安排。” 店小二高高兴兴地跑到掌柜的柜台上,安排萧策的住宿饮食问题,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客栈的生意实在是太过火爆,天字号的房间除了前三间外,竟然都已经住满客人了。 而天字号前三间的安排他是无从过问的,那是这间客栈的隐秘,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自从他来到这间客栈后就没见到它住过什么客人。然而奇怪的是掌柜的对它却是异常的重视,规定每天都要打扫一遍。 店小二急急忙忙的跑到掌柜的后台上,气喘吁吁的道:“东家,客人住宿没房间了。” 掌柜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狠狠地盯了店小二一眼,道:“没有便没有,还待如何?” 店小二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就这么将萧策这个财神爷推之门外,他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再说了,人家钱都已经给了,你却不给房间酒菜,这算怎么回事? 小二灵机一动,在掌柜的耳边耳语一阵,神秘的道:“东家,这人不简单,他的腰间有一块玉佩,和您的那块非常相像,小的虽然只是冲冲一瞥,但绝对不会看错的。” “哦?” 掌柜的神色一遍,盯着店小二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小二信誓旦旦的道:“绝对不会有错,简直一模一样。” 掌柜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安排他到天字一房去。别问为什么,直管去办。” 店小二虽然奇怪掌柜的前后的反应,但还是尽心的去安排了。 掌柜的在店小二离开之后冲冲提笔,在一张细小的卷纸上写下了一行神秘的符号,然后打开鸽笼,把它系在信鸽的腿上,将信鸽放上青天萧策自然不知道客栈后面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此刻他已经被人盯上了,饥饿几天的邪帝大人正在疯狂的用餐之中。 酒足饭饱之后,萧策那颗不安份的心又有些跃跃欲试。 保暖思淫欲。 离开宋玉华几天了,他也有些天没碰女人了,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胯下的兄弟有些蠢蠢欲动。 萧策忍不住暗叹一声,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的定力是越来越差了。 “小二,你们扬州有什么出名的美人吗?” 一顿饭的功夫,因为店小二的周到伺候,萧策越看他越顺眼,笑着问道。 店小二一听,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容,“客官,您问我,还真是问对了,我和你说,要说这扬州的美女,没有我小鱼儿不知道的。” 萧策假意怒骂道:“让你说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店小二小鱼儿一见萧策不高兴,哪里还敢卖弄,忙道:“要论美女,最突出的则要数城南卖包子的老冯的小妾卫贞贞了,她可是我们大家公认的扬州第一美女,人称‘包子西施。’”萧策眉头一皱,有些不满意,“小妾?她已经嫁人了?” 店小二小鱼儿突然压低声音,神秘的道:“不是。贞嫂她爹嗜赌如命,结果欠下一屁股债,被逼急了无奈之下就把贞嫂卖给了老冯作妾,贞嫂完全是被逼迫的。” 原来如此,萧策冷笑一声,收拾衣襟,往南城走去
第三章【楚楚可怜】
扬州城繁华无比,尤其当今大隋皇帝杨广钟情于扬州,在江都建有行宫。 早在他为晋王的时候,就曾经奉父命驻地江都,统御五十万大军攻取南朝。 而他在夺取地位后,亦念念不忘江都之繁华,故以宠臣尉迟胜为总管,治理扬州。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当老冯由内进的厨房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肉包交到铺前让贞嫂售卖时,等得不耐烦的顾客纷纷抢着递钱。 萧策慢慢的向老冯的肉包子店走去,一脸的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 不过看他那鲜丽的衣着,显然非富即贵,普通百姓是不会去招惹这种麻烦的,哪怕他们心理好奇无比。 萧策笑呵呵的对卫贞贞道:“给我来一笼包子。” 卫贞贞见到萧策这么个翩翩浊公子来买包子,心中一动,他真的很英俊,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卫贞贞不免有些自惭形秽,神色又黯然下来。 萧策当然不知道就在这么一瞬间卫贞贞心里竟然转过这么多心思,虽然他也存心来来勾引卫贞贞,但是他绝对想不到他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竟然只是见了一面就在卫贞贞的心里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萧策微笑的从卫贞贞手中接过一笼香喷喷的包子,在他接过包子的一瞬间,他的双手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卫贞贞柔嫩洁白的小手,霎时间,卫贞贞的粉脸羞的通红。 萧策微微一笑,调笑的向卫贞贞眨眨眼睛,潇洒的转身离开。 萧策并不急于求成,一切没有成熟之前他不想做出什么影响大局的事。 卫贞贞真的很漂亮,或许店小二真的没有欺骗自己也不一定,她是被逼迫的,但现在却没有事实能证明这一点。 萧策对女人有一种奇怪的态度,虽然他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但即使是身在现代社会,他也依旧是妻妾成群。 那就是,他对自己的女人很霸道,要绝对的拥有。身为他邪帝萧策的女人就要对他萧策忠心不二,绝对不能见异思迁,红杏出墙那当然更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相对的,萧策对自己的女人也很疼惜,一生一世保护她们不受伤害,而且绝对不会逼迫她们做她们不喜欢的事情。 而且他和自己的女人都是真心相爱,心甘情愿的拥有对方,绝不使霸王硬上弓的下等手段。 所以,邪帝萧策,真的继承了他师尊老邪帝向雨田的行事风格,真的是很邪的。如果谁对哪个女人作出霸王硬上弓的事让他知道,那么这个人基本上已经和死人划上句号了。 同样的,如果谁欺负女人,而且不小心给萧策知道的话,呵呵,那么很抱歉,你已经可以先去买张地府的车票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邪帝,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很不幸的,非常不幸的,肉包子店铺的老板冯强,就撞上了萧策这么一个邪之又邪的邪帝,成了那些无比不幸的可怜人群中的一员。 萧策在城南老冯的肉包子店铺观察了半天,虽然没给他看出什么大问题,但却也让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萧策对女人的思维绝对简单,既然已经知道卫贞贞是被逼迫的,虽然目前不能证明这一点,但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查明真相,白天发现不了什么大情况,那就晚上再去看看好了。 也活该老冯倒霉,今天满打满卖辛辛苦苦赚了几百个铜钱,高兴的要命,不顾自己家里那个黄脸婆的反对,兴冲冲的奔向北城的一家妓院,一心想要好好的发泄一下。 要说老冯自己也有一房妻妾,何苦去青楼寻芳呢? 原来,他的原配妻子已经年华凋谢,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黄脸婆,试问又有谁会对一个黄脸婆感性趣呢? 而他花重金买来的小妾卫贞贞偏偏是个外柔内刚的烈性女子,死活不肯陪他睡觉,每当他兴致上来要睡了她时,卫贞贞就以死相逼,老冯又舍不得这么一个白花花的美人没尝到鲜便死掉,所以这日子也就有一天没一天的拖着过。 而每当老冯有两个小钱时,便去青楼消遣消遣,说来老冯也怪可怜的,可谁叫爹妈没给他一副好相貌呢? 今天老冯的兴致很高,当他兴冲冲的赶往青楼时,迎面跑来两个衣裳褴褛的小叫花子。 这两个小叫花子衣裳褴褛,神色慌忙的向前狂跑,有些心不在焉,显然也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兴致高涨的老冯。 可以想像的,“碰”的一声,三个人硬生生的,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老冯愤怒的大喝道:“小兔崽子,讨打,走路没长眼睛么?” 两个衣裳褴褛的少年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爷,使我们有眼无珠,对不起”老冯怒道:“还不快滚,妈的,惹了一身骚。” 两个少年一听,飞快的离开,其速度之快世所罕见,如果让他们去参加奥运百米赛跑,估计金牌银牌那都是手到擒来,只是遗憾的是这个世界战火纷飞,没有奥运赛跑。 老冯被两个小鬼这么一闹,逛青楼的兴致非但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高涨了。 为什么? 简单的很,因为刚才的事情让他也过了一把大爷瘾。 在这个乱世,从来都是强者为王。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平时他没少受那些地痞流氓,无赖兵士的欺凌,而今天,终于可以趾高气扬的教训教训别人了,虽然说实际上他也没欺凌那两个小鬼多少。 但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是舒服,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老冯兴致冲冲赶到一家名为“丽春院”的青楼,大步金刀刀的这么一坐,大声的喝道:“丽娘,把小桃红给我叫出来。” 小桃红是丽春院有名的清官人,平日里也只接待那些超级富豪,或是那些达官显贵,像冯强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不会有机会见到的。 今天冯强过了一把大爷瘾,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了,竟然打起了他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小桃红的主意,可见他已经迷失方向了。 “呦。这不是我们的肉包子强爷吗?今天吹什么风把您给迎来了?还点名要小桃红作陪啊。” 丽春院的老鸨丽娘见是老冯。忍不住出声调笑道。 冯强嘿嘿一笑,财大气粗道:“丽娘,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去把小桃红给我叫来吧。放心,钱我少不了你的。” 丽娘见老冯财大气粗的阔富摸样,心中也有些奇怪,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一圈,随即媚笑道:“行啊,要见小桃红也行,只要这个数就行。” 说完双手张开,比划了两个五十的动作。 老冯一边伸手拿钱一边大笑道:“丽娘你也太小看我冯强了,这个数我老冯还是能拿出来的。” 但他的笑容很快便冰封了,因为老冯不死心的再次摸了摸口袋,可事实确实如此,衣袋之内空空如也,一个铜板也没有。 丽娘见状,以她的丰富经历焉能不知道老冯为何如此? 丽娘娇笑道:“强爷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没带钱吧?嫖妓不给钱,老强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呀。” 也幸得老冯还没开始工作,他也是这里的常客,和丽娘的私人关系也很要好,他的肉包子店也就在南城,老鸨倒也没为难他,让他离开了。 老冯越想越气,都是那两个小鬼惹的祸,一定是那两个小鬼,他恨恨的想道。 憋了一肚子火的老冯不敢去和黄脸婆说,便把怒气全撒在了买来的小妾卫贞贞身上。 “说,那两个小鬼是什么人?” 老冯把卫贞贞逼到角落。拿起一根粗大的木棍逼问道。 那两个小鬼他现在想来依稀有些眼熟,不是自己小妾经常照顾的那两人又是谁? 卫贞贞冷眼看着色厉内敛的老冯,虽然娇躯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但这不影响她的反抗意志。 “妈的,不说是吧,我让你装,我让你装。” 随着老冯恶狠狠的华语,房间里传来了暴虐的鞭打声,悉悉的斯衣声。 “不要啊,住手啊,求求你了救命啊”卫贞贞软弱的求救声从屋内断断续续的传来。 老冯恶狠狠的道:“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是吗?” 房间内突然莫名的传来一声淡淡的反问。 老冯吓了一大跳,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而却是一片寂静,什么东西也没有。 “是谁?谁在那里?别装神弄鬼,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老冯大怒道,说实话,他心中已经有些害怕了。 老冯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如果没有后面这一句话,萧策或许会考虑放过他,但是现在嘛萧策的身影如鬼魅般的闪现,把屋内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卫贞贞直接吓晕了过去,萧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的佳人。 “你是人是鬼?” 老冯庞大的身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瑟瑟发抖,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 萧策淡漠的道:“你不是想见到我吗?怎么?害怕了?” 老冯:“#######……※※……87*&;;&;;*789”“啊!” 屋内传来一声老冯惊天动地的惨叫,随即安静下来。 “当家的,发生什么事了?啊!” 听到自己相公的惨叫声,老冯的那口子黄脸婆快速从自己房内跑出来,但她见到的却是自己男人四分五裂的尸体。 “啊!” 又是一声惨叫,房间终于再度安静下来良久,屋内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你不该来的,何必呢?哎”
第四章【动荡伊始】
夜,寂静无声。 繁华一天的扬州城也渐渐平静下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有条不紊。 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 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著,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在屋内的暗黑里,发出一声呻呤,接着是身体转动的摩擦的响声。 一把乃带有童音的声音响起,低唤道:“小陵!小陵!还痛吗?” 再一声呻呤后,另一把少年的声音应道:“小仲,别担心,我没事,该死的冯老头,身体居然那么强壮,痛死我了。” 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嘿嘿,小陵,你这一撞虽然痛苦,但我想老冯应该更心痛。白花花的钱啊,我们赚大发啦。” 老冯,相撞,这不正是下午和老冯相撞的两个小叫化子嘛。 没错。说话的是住宿在这破屋的两名小混混,他们的父母家人均在战乱逃难中被盗贼杀了,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两名小子凑巧碰在一起,意气相投,就此相依为命,情逾兄弟。 年纪较大的寇仲今年十七岁,小的一个叫徐子陵,刚满十六岁。 徐子陵也嘿嘿笑道:“等老冯从妓院出来,发现自己没有银子,嘿嘿,你说会怎么样呢?” 寇仲狠狠地道:“还能怎么样,没钱也想嫖妓,肯定会被暴打一顿,哼哼,看他以后还敢欺负贞贞姐不?” 徐子陵忽地惊道:“小仲,你说我们偷了老冯的钱,老冯回去以后会不会拿贞姐出气啊?” “啊”寇仲一声惊呼,“很有可能,小陵,快走,我们去老冯家中看看,要是他敢欺负贞贞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两个后知后觉的半大少年风风火火的从破屋子跑出,向老冯家赶去有间客栈。 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卫贞贞,萧策心中只有一个成语可以形容,楚楚可怜,没错,就是楚楚可怜。 萧策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曾经承受怎样的悲伤,宋玉华虽然也历经痛苦,但和卫贞贞比起来,还是幸福的。 毕竟,无论如何,她过的是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的奢侈的贵族生活。 而卫贞贞则不然,她从小便失去母亲,如果父亲能够一心为家,辛勤养家糊口拿倒也好,可惜,她有的是那么一个噬赌如命的父亲。 天命注定,她将活的痛苦。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而不幸的人则各有各自不同的原因。 卫贞贞幽幽醒来,当她睁开自己美丽的双哞,映入眼帘的,便是萧策那充满关爱的柔情眼神,柔情蜜意,情意绵绵,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策柔声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卫贞贞自然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今天上午在自己肉包子买包子的英俊青年。还记得当时自己还为他的英俊心动过,不过因为彼此的身份地位而放弃,不做他想。 而就在自己被老冯肆意欺凌的时候,他偏偏出现了,还从恶人手里救下了自己,为什么世间有这么凑巧的事? 难道这是自己和他之间的缘分吗? 想到这里,卫贞贞的俏脸霎时间变的粉红,美眸之中情意绵绵,含羞的看了萧策一眼。 萧策被卫贞贞的媚眼一勾,差点被勾出魂来,一双色眼死死的盯着卫贞贞,一动不动,把卫贞贞看的都不好意思了,羞得都要滴出水来“哥哥,快看,渡口,渡口,我们要到陆地上了。” 宋阀阪运私盐的大船上,宋三小姐宋玉致高兴的雀跃着,大声的呐喊着,诉说着她再度见到城市时内心那巨大的喜悦之情。 夜色撩人,此时大船已经靠近江都,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靠岸了。明亮的幽幽月色在蔚蓝色的平静海面上倒映出一个巨大的圆影,星辉交映下,煞是好看。 宋师道沉稳的踏步走出船舱,溺爱的看了自己的小妹宋玉致一眼,微笑道:“小妹,你可不要忘了出门前答应父亲的话,到了江都没有鲁叔和我的允许,不许你乱跑。” 宋玉致小嘴一翘,轻哼了一声,“知道了,二哥,怎么搞得像个长舌妇一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这一路上你已经讲了几百遍了。” 宋师道苦笑,却是不想争辩,也无语争辩,与她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自己的这个小妹他可清楚的很,天性精灵古怪,活泼好动,要让她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显然是不现实的,尽管自己一路提醒。 宋师道摆摆手,摇摇头道:“好了,船要靠岸了,我们准备一下吧,今晚我们找家客栈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开始全力寻找大姐。” 大船越驶越近,终于如愿靠岸,在族门长辈“银须”宋鲁的带领下,宋阀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有间客栈”而去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就在萧策在有间客栈照顾卫贞贞时,远在飞马牧场的宋玉华也是辗转难眠。 左右难以睡着的宋玉华索性不再强自睡眠,换了一身翠绿衣裳后她迈步走出庭院赏月。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很圆,很亮,看着它,宋玉华想起了她心爱的夫君萧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宋缺,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宋师道,想起了自己的小妹宋玉致,想起了自小疼爱自己的鲁叔和智叔,想起了不知何时,宋玉华已然痴了鲁妙子从屋中走出,看了宋玉华一眼,见她心事重重,一脸心不在焉,关切的问道:“小娃儿,怎么了?好好的不去睡觉,独自一个人跑出来看月亮,要是让萧小子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数落我老头子了。” 宋玉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夜突然心事重重,反复难眠,鲁师,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自己的亲近的人会出事”鲁妙子哈哈笑道:“小娃儿,你放心吧,我给那小子算过,那小子命硬的很,他的武功又那么高强,估计除了雨田这个世上没有谁能伤得了他。” 宋玉华闻言,淡淡的点头,却不在言语,内心暗暗的祈祷自己的夫君能够平平安安。 萧策真的无人能伤得了他吗? 鲁妙子是否对他过于相信了? 还是说,可能出事的不是萧策,而是宋玉华的某个亲人? “小子,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想去扬州,好,很好,老夫就让你葬身扬州,相信你会喜欢的。” 月色下,一个中年男子语气狠毒淡漠的道。 谢晖忽地大喊道:“幽冥二使。” “属下在,堡主有何吩咐但请明言,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黑暗中,异常突兀的响起两个冰冷沙哑的声音,阴森森的答道。 谢晖狠声道:“你们去一趟扬州,务必把那个小子留在那里,小心点,那小子有两下子。” 幽冥二使阴森森的道:“堡主放心,属下保证那小子有命去,没命回。” 在房间内静修的有间客栈掌柜忽地心中一动,他披衣离房,打开大门,果然,门外,宋阀一行人已经到达了。 掌柜的恭敬的道:“属下鹰堂扬州分堂堂主宋高见过鲁爷。” 宋鲁淡淡的道:“好了,宋高,给我们安排一下房间,有事进去再说。” 宋阀一行人入住后,宋鲁忽地问道:“天字一号房怎么有客,你今天说有玉华的消息,具体情况如何?” 宋高恭敬的道:“这正是属下要向鲁爷禀告的。” 宋鲁一行人入住有间客栈这么大动静,房中的萧策自然感应到了,不过此刻他也没空去细想,此刻,他目光炯炯有神的射向远方,那里,他闻道了血腥的味道,这种让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非常奇妙,只可意会,难以用言语表达。 萧策忽的惊起,“你留在这里,别乱走。” 留下一脸惊萼的卫贞贞,飞身向那个方向赶去住进有间客栈的宋阀一行人刚刚睡下,却又悚然惊起。 宋鲁冲冲对他宠爱的小妾柳箐道:“你留下照顾玉致,我出去看看。” 说完不等她答话便飞身而起,也冲冲向那个方向赶去扬州的另一个方向,一个白衣似雪的女人也正急急往那个方向赶去由于天下不靖,贼盗四起,人人自危,首先兴旺前来就是城内的十多间武馆和道场。 若论规模威望,则首推由扬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亲自创办的石龙武场。 近十年来,石龙已罕有到场馆治事,一切业务全交由弟子打理,但因武场挂的是他的名字,所以远近慕名而来者,仍是络绎于途。 石龙的内外功均臻达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否则如何能数十年来盛名不衰。 此人天性好道,独身不娶,一个人居住于城郊一所小庄院里,足不出户,由徒弟定期遣人送来所需生活用品,终日埋首研玩道家秘不可测的宝典《长生诀》据历代口口相传,此书来自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智慧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破译全书。 全书共七千四百种字形,但只有三千多个字形算是被破译了出来。 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但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模不着头脑。 犹幸书内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向,并以各项各样的符号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 但不谙其意者不练犹可,若勉强依其中某种符号催动内气,立时气血翻腾,随着更会走火入魔,危险之极。 石龙与此书日夕相对足有三年,但仍是一无所得,就像宝藏摆在眼前,却苦无启门的钥匙。 这天打坐起来,心中突现警兆,怎也没法集中精神到宝典内去,正沉吟间,一声干咳,来自庭门外。 石龙忙把宝典纳入怀里,脑际闪过无数念头,叹了一口气道:“贵客大驾光临,请进来喝盅热茶吧!” 萧策紧紧的向石龙道场赶去,那里,血腥味已经越来越浓厚了
第五章【奇书之争】
石龙道场外十丈处,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年在三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紧紧的盯着屋内,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宇文化及才冷冷看着屋内的石龙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自立其身,石兄打的真是如意算盘,这等进可攻,退可守,怎样都可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心安理得得解释,我宇文化及佩服佩服。” 石龙知对方借念出自己挂在厅堂处的题字,来讽刺自己。 他修养甚深,毫不动气,仍安坐椅内,淡淡道:“原来是当今四姓门阀之一宇文阀出类拔萃的高手,宇文兄不是忙于侍候圣上吗?为何竟有这种闲情逸致来访我等方外野民。 宇文化及负手背后,散步似的踱进厅堂,先溜目四顾,最后才落在稳坐如山的石龙脸上,叹道:“还不是石兄累人不浅,你得到了修道之士人人艳羡的延生宝典,可是却不献予圣上,教他龙心不悦,我这受人俸禄的惟有作个小跑腿,来看看石兄可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了。” 石龙心叫厉害。 他还是首次接触宇文阀的人。 宇文家自以阀主宇文伤声名最著,之下就是四大高手,其中又以这当上隋炀帝禁卫总管的宇文化及最为江湖人士所熟知,据说他是继宇文伤后,第一位将家传秘功[冰玄劲]练成的人,想不到外貌如此年青,怎么看都似不过三十岁。 自魏晋南北朝以来,其中一个特色就是由世代显贵的家族发展出来的势族,有被称为高门或门阀,与一般人民的庶族泾渭分明。 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无论在经济上或政治上,士族均享有极大的特权。 到了隋代开国皇帝杨坚一统天下,以科举取仕,门阀垄断一切的局面才稍被打破。 但门阀仍余势未消,名震江湖的四姓门阀,指的就是宇文姓,李姓,独孤姓和宋姓的四大势族,在政治,经济至乎武林中都有庞大的影响力。 四姓中,只宋姓门阀属南方望族,坚持汉人血统正宗。 其他三姓,因地处北方,胡化颇深。 宇文姓本身更是胡人,但已融和在中土的文化里,并不被视为外人。 石龙虽心念电转,但表面却是好整以暇,油然道:“石某人一向狂野惯了,从不懂奉迎之道,更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说不定一时情急下,会拚著玉石俱焚,把书毁去,那时宇文兄岂非没法向主子交差吗?” 两人打一开始便唇枪舌战,不肯善了,气氛顿呈紧张起来远处,萧策正紧紧的赶来,而在萧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影子也正亦步亦趋的追赶而来另一边,一名白衣女子也正紧紧地往这里赶来宋鲁惊讶异常,他能清楚的感应到在他的前方有一个身影也在往那个方向赶去,从他凌厉的气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绝世高手,可是他却想不起扬州除了“推山手”石龙外,还有什么高手。 萧策的灵觉异常灵敏,在他飞出房间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后面有一个高手在追随,他的心里有些震惊,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顾自的往那个方向赶去宇文化及瞧了石龙好一会后,讶道:“若石兄能毁去宝书,那此书定非广成子的《长生诀》毁掉了亦没什么大不了,不过石兄这种态度,对贵道场的诸学子却是有害无益。说不定还祸及他们的父母子女,道佛两家不都是讲求积德行善吗?石兄似乎有违此旨呢!” 石龙听他威胁的语气,更知他所言不假。 终于脸色微变,就在这心神略分的刹那,宇文化及立时出手,隔空一拳击来。 前天刚过大暑,天气炎热,可是宇文化及才出手,厅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若非石龙内功精纯,恐怕立要牙关打抖。 不过他也绝不好受。 换了是一般高手发出拳劲,必会清清楚楚的生出一股拳风,击袭敌人。 但宇文化及这一拳发出的寒劲,似无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气都给他带动了,由上下四方齐往石龙挤压过来,那种不知针对哪个目标以作出反击的无奈感觉,最是要命。 石龙仍安坐椅上,浑身衣衫鼓涨。 “蓬!” 气动交击,形成一股涡漩,以石龙为中心四处激荡,附近家俱桌椅,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滚往四方,最后只剩石龙一人一椅,独坐厅心。 宇文化及脸现讶色,收起拳头。 石龙老脸抹过一丝红霞,倏又敛去。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不愧扬州第一人,竟纯凭护体真气,便挡我一拳。就看在此点上,让我宇文化及再好言相劝,若石兄爽快交出宝典,并从此匿迹埋名,我可念在江湖同道分上,放石兄一马,这是好意而非恶意,生荣死辱,石兄一言可决。” 石龙心中涌起无比荒谬的感觉。 自得到这道家瑰宝《长生诀》后,把脑袋想得都破了,仍是一无所得。 心境反没有得书前的自在平和。 现在竟又为此书开罪了当今皇帝,甚至可令皇帝乘机把自己的弟子杀死,以至乎把当地所有武馆解散,以消灭此一带地方的武装力量,这是否就是“怀宝之孽”呢?他当然不会蠢得相信宇文化及会因他肯交出《长生诀》而放他一马,以杨广的暴戾,那肯放过自己。 刚才与宇文化及过了一招,他已摸清楚对方的“冰玄劲”实是一种奇异无比的旋劲,比之一般直来直去的劲气,难测难防多了,可是知道归知道,他仍没有破解之法。 石龙乃江湖上有名堂的人物,就在此刻,他猛下狠心,决定就算拚死亦不肯让宝书落到杨广手上。 否则以杨广下面的济济人材,说不定真能破译书内所有甲骨文,掌握了长生的诀要,变成永远不死的暴君,那他石龙就万死不足辞其咎了。 石龙仰天大笑,连说了两声好后,摇头叹道:“此书非是有缘者,得之无益有害,宇文兄若有本事,就拿此书回去给那昏君读读看,不过若读死了他,莫怪我石龙没有警告在先。” 一边说话,一边运聚全身功力。 耳朵立时传来方圆十丈所有细微响音,连虫行蚁走的声音都瞒不过他。 登即听到十多个人柔微细长的呼吸声,显示包围着他者均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宇文化及仰首望往厅堂正中处的大横梁,喟然道,“石兄不但不知情识趣,还是冥顽不灵,不过念在石兄成名不易,我宇文化及就任你提聚功力,好作出全力一击,石兄死当目暝了。” 石龙蓦地由座椅飞身而起,脚不沽地的掠过丈许空间,眨眼功夫来到宇文化及身前,双掌前推,劲气狂台,立即暴潮般往敌手涌去。 同一时间,他坐着的椅子四分五裂散落地上,显示适才两人过招时,石龙早吃了大亏,挡不住宇文化及的冰玄劲,累及椅子。 宇文化及双目精芒电射,同时大感讶异,石龙明知自己的推出气功敌不过他的冰玄劲,何一出手竟是毫不留转圜馀地,以硬碰硬的正面交锋招数呢?但此时已无暇多想,高手过招,胜败只系於一线之间,他虽自信可稳胜石龙,但若失去先机,要扳回过来,仍是非常困难,还动辄有落败身亡之险。 那敢迟疑,先飘退三步,再前冲时,两拳分别击在石龙掌心处。 “轰!” 劲气交击,往上泄去,登时冲得屋顶瓦片激飞,开了个大洞。 以宇文化及之能,仍给石龙仗以横行江湖的推山掌迫得往后飘退,好化解那惊人的压力。 石龙更惨,跄踉后退。 宇文化及脚不沾地的滴溜溜绕了一个小圈,倏又加速,竟在石龙撞上背后墙壁前闪电追至,凌空虚拍。 一股旋劲绕过石龙身体,袭往他背心处,角度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石龙张囗一喷,一股血箭疾射而出,刺向宇文化及胸囗处。 同时弓起背脊,硬受了宇文化及一记冰玄劲。 宇文化及想不到石龙有此自毁式的奇招,忙刹止身形,挂腰后仰,以毫厘之差,险险避过血箭。 石龙暗叫可惜时,全身剧震,护体真气破碎,数十股奇寒无比的冰玄劲,由背心入侵体内。 石龙知道能否保着《长生诀》就决定在这一刻,施展出催发潜力的奇功,狂喝一声,硬抵着将他扯往前方的劲气,加速往后墙退去。 宇文化及乃何等样人,见此情况,立知不妙,待身子再挺直时,连聚十成功力,隔空一拳击去4zz但已是迟了一步。石龙背脊撞在后墙上,一道活门立时把他翻了进去。 “碎!” 活门四分五裂,现出另一间小室,石龙则影踪不见就在石龙往石门退去的那一刻,躲在暗处观战的傅君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她几次三番进宫刺杀皇帝,但都被昏君手下的高手击退,虽然没被大内高手抓住,但也都是次次危机。 昏君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弄不好还真能被他破译出长生诀的秘密,到时候万一让他练成长生诀,成为一个永生不死的暴君,那她们这些域外民族可就永无宁日了。 绝对不能让宇文化及得到长生诀,否则将后果不堪设想,傅君倬如是想道。 长剑一挑,衣篃飘飘,一身白衣胜雪,傅君倬从黑暗出骤然杀出,向宇文化及扑去。 萧策剑眉一挑,冷笑一声,终于忍不住出手一个了,只是不知道另外一个又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宋鲁忽然看见陡然杀出一个白衣女子,心中一跳,暗暗心惊,他隐藏在旁边也有一阵子了,却始终没有发现这么一个人,以自己的功力尚不能发现。 那说明什么?要么白衣女子的功力远高于他,而这又怎么可能呢?要知道功力增长和习武年龄基本上是成正比的,从她的衣着打扮和行功身法可以看出,她的年纪绝对不超过三十。 那她又怎么可能拥有高于自己的功力呢? 还是说她有什么秘密功法能躲避自己的感应? 宋鲁犹然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时间已经不容他继续思考,因为白衣女子已经和宇文化及对上了。 重纱覆面的白衣女教人看不到她的真正表情,全身衣袂瓢飞,却仍没有抬头朝若魔神降临般的宇文化及望去。 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 宇文化及见寒剑袭来,气势汹汹,哪敢怠慢,全身功力运气,一招冰封千里便已使出,向白衣女子的剑光迎去。 他身为四大门阀之一——宇文阀阀主宇文伤之下最出类把萃的高手,连名震扬州的石龙都丧身他的手底下,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轰!” 掌剑交击。 电光火石间,白衣女向他刺了十二剑,他亦回了十二掌。 两人乍合倏分。 绝世高手之间的争战绝对不容分心,否则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身首异处。 萧策就这样躲在一个隐秘的阁楼内饶有兴致的观看两大高手的决战,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他一直没有出手。 忽然,他心中一动,刚刚和宇文化及战过一番的“推山手”石龙竟然想通过地下的通道向外逃走,他怎么能错过这么一个机会呢? 虽然暗中还有一个不明分子在虎视眈眈,但萧策自是不惧怕任何人,他此行扬州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拿到《长生诀》以救治鲁妙子,机会难得,怎容错过? 萧策悄然飞身离去,向石龙赶去“小陵,你看那里怎么回事?天上有两个人在飞啊。” 寇仲大惊小怪的对徐子陵道。 徐子陵笑道:“我说小仲,你不会没睡醒吧?还是被打傻了?人怎么可能在天上飞呢?啊这”徐子陵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只见高达十余丈的道场之上,两道身影正在激烈的纠缠着,寒剑与冰气充斥着整个时空,教人难以企及。 萧策一个漂亮的降落,恰巧落在石龙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石龙心中一紧。顿时警觉的看着萧策,他可不认为萧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闲人来找他聊天的。 石龙警惕得道:“朋友是那条道上的,在下扬州石龙,不知朋友阻挡在下道路有何贵干?” 眼下石龙经过与宇文化及的一番大战,早已身首重伤,只怕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他只能尽量息事宁人,把话往好处说,希望自己“推山手”的名气能够让对方有所顾忌,不要打《长生诀》的主意,不过眼下看来,这种希望恐怕极其渺茫。 萧策淡淡一笑,道:“在下萧策,听闻阁下身上怀有千古奇书《长生诀》想借书一观,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果然如此,石龙的心一沉,他已经不做任何幻想了,只要此书不要落入昏君的手中就可以了。 这是石龙此刻唯一的想法。 至于自己,生命几何,他也已经看开了。 石龙盯着萧策道:“不知阁下和宇文化及是何关系?” 石龙打定主意,如果对方和朝廷扯上哪怕是一丁点关系,也不能将《长生诀》交给他,即使自己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毁了它。 萧策看着石龙,微微摇了摇头,淡然道:“阁下不必如此小心,在下不是朝廷的人,眼下和宇文化及,和大隋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纯粹想观看下《长生诀》而已。” 石龙一听,心事终于放下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方才讲话之时他紧紧盯着萧策的双眼,发现他的眼睛清澈非常,便知他并没有撒谎。 “既然阁下只是单纯的想要观看一下这本奇书,不若与在下共享如何?” 就在石龙决定将《长生诀》交给萧策之时,异变突起,一个淡淡的身影由远及近,现身石龙后方。 男子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著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 萧策淡然道:“阁下终于出来了。” 宋鲁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眼前的这人,无论气度还是相貌,无一不是人中之龙。 就是不知是何家公子,自己以为师道已经很不错了,但和眼前的这位一比,还是差的很远。 宋鲁淡淡一笑:“在下宋鲁。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萧策微微有些惊讶,“阁下姓宋?在下萧策,怎么?看阁下武功身手均已是顶尖高手,怎么也对这等微末杂书感兴趣吗?” 宋鲁暗叫一声好一张利嘴,脸上却依旧微笑道:“萧公子说笑了,如若《长生诀》这等上古奇书也只能算作是微末野书的话,那不知天下还有何等书能入萧公子法眼呢?” 两人一开始便是一番唇枪舌剑,在言语上打了一番热身战。 “拿来吧。” 一声大喝,异变突起,宇文化及突然杀出,一掌按在石龙的天灵盖上,从他手中夺走《长生诀》萧策和宋鲁如何能让宇文化及得逞,一个惊呼,便双双出手。 宋鲁是宋阀内有数的成名高手,自创一套“银龙拐法”名传江南,如何能让宇文阀的人在自己眼前撒野。 一根银拐抽出,便向宇文化及攻去。 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的白衣上已经出现了点点血滴,在联想到刚才宇文化及的出现,可以想像她一定受了不小的伤。 萧策非常无耻的让宋鲁一个人去和宇文化及对决,自己却优雅的飞身来到白衣女子的身侧,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白衣女子看了萧策一眼,看见他关切的神情,心中微微一颤,从小到大,除了师傅,再也没有人如此关心自己了吧。 她轻轻的道:“我没事,公子去帮那位前辈的忙吧。宇文化及武功高强,公子小心些,《长生诀》绝对不能落入奸臣昏君之手。” 萧策露出一丝微笑,“姑娘但请放心,有我在此,宇文化及休想得到《长生诀》” 远处,宋鲁和宇文化及大战正酣,但可以看出,宋鲁和宇文化及相比,还是稍逊一筹,虽然眼下两人旗鼓相当,但时间一长,只怕就会落入下风。 萧策大喝一声:“宋兄,我来祝你一臂之力,宇文化及,休得猖狂,萧某来也。” 一场夺书大战,眼看便要再度激烈进展
第六章【一战成名】
宇文化及冷静异常的看着逼近身前的萧策,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自己经过连番大战,无论是实力,精力还是体力都不能和全盛时期的自己相比。 而且纵然是全盛的时期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战胜这个强大的年轻人。 今天这场争夺《长生诀》的斗争自己实际上已经失败了,原本自己以为扬州高手不过“推山手“石龙一人而已,现在看来,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果然不假。 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相信这句话,以为天下高手除了三大宗师外不外乎四阀阀主等有限的那几个成名高手。 而现在看来,自己不但错了,海错的很离谱。 不说宋阀的那个高手,单看刚才与自己纠缠的那名白衣女子,剑术高明非常,虽然她现在还为剑术大成,而看她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年纪如此之轻而剑术已然高明如斯,倘若再给她几年发展时间,绝对有希望进军三大宗师之列。 而现在加入战场的这个年轻人实力则更为恐怖。 凭他多年的江湖经验自然可以看出,在场的所有人中,恐怕实力最强的就是这个看似笑脸带边,一副人畜无害样子的神秘年轻人了。 即使自己达到全盛的巅峰状态,也不一定能够战胜他。 想到这里,宇文化及更是暗自警惕,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力求以最佳状态迎接这个危险人物的挑战。 但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以,宋阀的高手难道是吃素的吗? 宋鲁看准机会,一个飞身旋转,铁拐如离弦的飞箭一般,狠狠的往宇文化及的胸口攻去。 宇文化及大惊,连忙运气全身功力,一手千里冰封便运功而出。 冰冷的寒气与银色的铁拐撞在一起,泛起漫天的雪花。 此时尚是六七月伏署季节,两大高手的斗争竟然另天地变色,雪花漫天飞舞,实在是令人慨叹。 宇文化及心一狠,既然今天已经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那不如有多少捞多少,宋阀的这个高手既然送上门来,那就不能便宜他。 这就是门阀相争的残酷,明明都是四大门阀中人,却要争个你死我活。 宇文化及一个箭步突然上前,双手凝成刀刃,一个飞快的虚挥,一道凛然的刀气便从宇文化及手中冲出,直接向近在咫尺的宋鲁攻去。 宋鲁心中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宇文化及竟然会突然对他下狠手,分神之下没有提防,想要回防已经来不及了。 凌冽的寒冰刀气像夺命的镰刀一般死死的杀向宋鲁,突破宋鲁自身那脆弱的防身护体真气,直接侵入他的身体。 宋鲁被宇文化及的寒病刀气所伤,难以置信的看着宇文化及,直挺挺的没有反应。宇文化及当然不会浪费这么一个千栽难逢的良好时机,他快速向前,一脚踢向宋鲁。 近战之时时间过得极快,萧策还没有机会上前去帮忙,宋鲁已经被宇文化及给一脚踢飞了。 萧策飞快的接住下坠的宋鲁,把他仍给一旁休息的白衣女子。 萧策看着宇文化及,淡然道:“宇文化及,把《长生诀》交出来吧,我放你安然离开。”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如果他今日真的依靠这等手法离开,那他可就真的名誉扫地了。 不说当今圣上会如何处置他,但就那样做产生的影响就够他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堂堂天下四大门阀之一——宇文阀自阀主宇文伤以下的第一高手居然依靠出卖《长生诀》而活命。 这要是传了出去,不但他宇文化及脸面丢尽,宇文阀的颜面也会丧然无光。 到时不用昏君动手,为了门阀利益,不至于被其他三阀攻击利用,宇文阀内部也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道:“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长生诀》就在我身上,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来取好了。” 萧策的心微微一动,冷漠的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到时候可就别怪我萧某人心狠了。” 宇文化及双拳抱胸,使劲的抖了两下,戒备的看着萧策,寒声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萧策看了一眼因为伤重而在白衣女子身侧疗伤的宋鲁,微微暖声道:“宋兄,你辛苦了,你这身伤不会白受的,小弟会帮你讨回来的。” 宋鲁闻言也不说话,深深的看了萧策一眼,用眼神关切的道:“萧兄弟小心点。” 萧策点点头,看着宇文化及道:“宇文化及,你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让你先休息一阵?” 萧策实在是太奸诈太狠毒了,任谁都知道经过连番大战,宇文化及又不是神仙,当然累倦非常了。 而萧策却貌似好意的如此问候,用言语挤兑他,不是摆明了不让宇文化及休息嘛。 宇文化及也不以为意,他知道无论自己休不休息结局都一样,自己今天算是没有可能安然的将《长生诀》带走了。 而且,自己还得加倍小心,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搞不好今天自己的小命也有可能留在这里。 宇文化及临阵经验丰富,知道眼前自己正处于极为不利的位置,因此他全身戒备,力求不露出一丝破绽。 他深知一旦自己暴露出哪怕是再小的一丝破绽,都可能成为萧策杀死自己的锋芒利器。 萧策暗自点头,宇文化及不愧是宇文阀杰出的高手,宇文阀自阀主宇文伤以下的第一高手,但看他的临阵方式,就可以看出他绝非浪得虚名。 看来盛名之下,不负虚传啊。 萧策凝神,提起全身的邪能,力求一招制敌。他知道如果不能一招制敌,那自己刚才的一番做作就全费了。 本来萧策也没有想那么多,来扬州只是想将《长生诀》弄到手救活死老头子就行了。可是在见到宇文化及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只要一招解决宇文化及,那自己就会名声大噪,天下就能一夜之间认识自己。 而魔门之中最重实力,一向就是强者为尊,自己要整合魔门两派六道,就必须有一个辉煌的战绩或者另他们臣服的势力。 自己起步太晚,来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不过短短月余时光,要想尽早的统一天下,就必须有一个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势力。 而目前看来,最好最直接的莫过于四分五裂的魔门了。 萧策相到这里,全身血液沸腾,浑身的气息一变,丝丝死神一般的杀气从他雪白的衣裳上散发出来宇文化及,宋鲁和傅君倬均是心中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空中的萧策,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如此浓烈的杀气需要杀戮多少人,而萧策却偏偏如此年轻,英俊潇洒,实在教人相信他会是一个杀人魔王。 宋鲁和白衣女子自然受到了浓烈杀气的影响,而宇文化及首当其冲,压力更甚。几乎所有的杀气都是向他涌去的。 宇文化及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已经变得很困难,他知道如果再让萧策的气势继续增长下去的话,不用他出手,自己估计也要被他凌厉的杀气给杀死。 也许今天自己就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不能在等下去了。 出手吧。 生死不过一念之间而已。 宇文化及如是想道。 这一刻,生死边缘,宇文化及终于爆发了。久久停留在“冰玄劲”第八层的他终于在这一刻突破境界,迈向大成之境。 说起来,他还应该感谢萧策,如果不是他,他也不能这么快迈入天下顶级高手行列。 “绝命天下”宇文化及终于忍不住了,兴奋的使出自己刚刚领悟的绝招。 一招冰玄劲中最厉害的拼命功夫“绝命天下”就这样使了出来。要知道这可是拼命的招术啊。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就是对“绝命天下”最好的解释。 萧策冷冷一笑,暴喝一声道:“邪能.死神镰刀。” 突然间,天地为之变色。 一把巨大的镰刀突然凭空出现,锋利的刀锋寒光闪闪,夺人心魄。 宇文化及全身涌起无数的冰花,片片冰花化作柄柄冰刃射向萧策。 死神镰刀漠视袭来的冰刃,直接无语的杀向宇文化及,杀气漫天,一股强大的黑气冲天而起,布满这个空间。 萧策双手朝前虚挥两下,一道莫名的气墙便拔地而起,挡住了袭来的冰刃。 异常诡异的,柄柄冰刃到了萧策身前,却再也难以前进半步,凌空竖在那里。 “啊”宇文化及一声惨叫,却是镰刀锋利的刀锋已经刺进他的肌肉,硬生生的突破他的护体真气,鲜血如注般涌出。 萧策并不罢休,双手在空中虚挥两下,镰刀再度举起,带着丝丝凉意和死气直挺挺的向宇文化及杀去。 “啊!” 宇文化及连声惨叫,痛苦异常,那因为过度疼痛而有些变形扭曲的脸看的连一心想要杀他的宋鲁和傅君倬都有些不忍心。 “去死吧,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宇文化及癫狂的将一心争逐的《长生诀》奋力丢向远处“你”萧策怒目而视,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无用了。因为宇文化及由于忍受不住萧策那非人的折磨,已经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自杀了。 一代人杰,宇文阀自阀主宇文伤以下的第一高手,当今天子身前的第一红人,就这样,陨身扬州,壮志未酬身先死,留下无尽的遗憾,却为他人作嫁衣,铸就了萧策的崛起然而此刻萧策等人却无暇理会这等事了,他们急急的向远方赶去,因为,《长生诀》被宇文化及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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