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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听到金寨村民围堵乡政府那一刻起,正在为集资修路而焦头烂额的尹红妹和王梓明,都不约而同地眼前一亮,想到了这张晓卉这个大财神。{免费 .o}张晓卉将金寨矿山据为己有后,每年攫取的利润有好几千万,让她出这么一点点血,回报一下槐河百姓,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所以王梓明才会把这个事情渲染的如此严重,尹红妹才会抛出赴京上访,焦点访谈,采矿秩序大整顿,关闭矿厂等这么一个组合拳。两人一唱一和精彩的表演,也确实让张晓卉着了慌。
这时候副乡长何清生在门口探了一下头,一尹红妹办公室有人,就打算退回去,却被尹红妹叫住了,说何乡长,有事吗?何清生沙发上的张晓卉,说是有点事,您这会有客人,等会我再给您汇报。尹红妹知道他要说的肯定是集资的事,正想着如何把话题往这个方面引呢,就说没关系,你进来说吧。何清生犹犹豫豫地进来,说尹书记,关于“村村通”募捐的事情,又有了情况。尹红妹说,又有人愿意捐款了?何清生苦笑了一下,说,想让这些大老板们出点血,难啊。先前答应拿出十万支援家乡建设的那个老板,刚才打来电话说公司账目被封,转不了帐。我估计他是反悔了,才找了这个借口。上午我又给从我们槐河走出去的两个县级干部分别打了电话,其中一个答应拿出万元,但提出个要求,就是他老家所在村的那条路必须以他的名字命名,还得立个功德碑。我解释说这是“村村通”公路,是国家的扶贫项目,以个人名义命名是不合适的,话没说完,对方就撂了电话。
尹红妹听罢,默不作声。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何乡长你辛苦了,回去休息下吧。何清生一边往外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这些有钱人,吃顿饭花个万儿千的眼皮都不眨,开的车一个比一个高档,就是一提到慈善,一个个就成了缩头乌龟!
尹红妹歉意地对张晓卉笑笑,说让张总见笑了,乡里的工作开展起来非常艰难的。《 书.M .o纯》又抬腕表,说已经中午了,走吧,我请张总和王书记吃饭。张晓卉却坐着没动,说等等,尹书记,你们刚才说的集资修路是怎么回事?尹红妹站起来说这个不关你的事,我们吃饭去。张晓卉说,怎么不关我的事,尹书记为金寨矿山的事情**不少心,我理应为你分忧解难,为乡里做点贡献才对。尹红妹说,既然张总想知道,就让王书记给你说说情况吧,这个工作是由王书记负责的。王书记一到槐河,就遇到了这个头疼事,觉都睡不安稳呢。说着,爱怜地了王梓明一眼。
王梓明知道火候已到,不慌不忙地起身给张晓卉和尹红妹添上水,坐下来,把什么是“村村通”工程,如何会出现万元的资金缺口,以及集资难,又面临检查等问题详细地讲了一遍。张晓卉听了,当即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了尹红妹办公桌上,说尹书记,还需要多少资金,你自己填。尹红妹连连摆手,拿起支票又塞还给她,说张总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绝对不能拿你的钱。实不相瞒,我和王书记已经筹集到了万,剩下的万,我们会想办法的。张晓卉说,尹书记,你这样说就把我当外人了。既然你们有面向社会集资的计划,怎么还分人呢?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啊。尹红妹说,知道您是真心实意。既然我们都不是外人,我也把话说开了。如果没有这个金寨矿山,您的钱我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但现在,如果我接受你的捐款,好像是我拿矿山要挟你似的,我这人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所以你这钱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收。
张晓卉握了尹红妹的手,笑着说尹书记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别说有这个矿山,即使我们素不相识,乡里找到我,我也不会一毛不拔的。其实我早就想过了,赚那么多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比如拿出来修路。这样我以后每次来槐河你们,心情就会格外的好。至于矿山,我在这里向尹书记和王书记做出保证,彻底治理污染问题,如果做不到这些,当地村民仍不满意的话,我无条件关闭矿厂,决不给乡里添任何麻烦。
尹红妹感激地拉着张晓卉的手,说,张总的魅力,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实在佩服的很。既然这样,那剩下的万就有劳张总了,我代表槐河乡全体百姓,对你表示感谢。张晓卉把支票递到王梓明手里,说,谢什么,换了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尹红妹就说,要不张总您选一条路,以你的名字命名?张晓卉朝尹红妹背上轻拍一巴掌,装作生气地说好啊尹书记,你小我!尹红妹伸手揽了张晓卉的腰,说嘿嘿,给你开玩笑呢。两个女人勾肩搭背,亲热得像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
尹红妹心情好,要请张晓卉去街上吃饭,张晓卉不同意,提出去乡食堂吃,说是想体验一下生活。尹红妹说食堂的饭菜很一般的,怕张总吃不习惯。张晓卉说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哪有吃不习惯的道理?张晓卉坚持要去,尹红妹也不再推让,三人去了乡食堂。食堂中午做的是番茄鸡蛋捞面条,很对王梓明的胃口,一会就扒拉了一碗,又去盛第二碗了。张晓卉虽然也是吃的很香的样子,但王梓明知道,她不爱吃的就是面条了。
正吃着,乡长高洪端着饭碗凑了过来,嚷嚷着说好啊尹书记,来了这么大的美女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说着话,上下打量张晓卉。尹红妹只得向他介绍说,我朋友,张晓卉。又对张晓卉说,我们槐河的乡长高洪,和王书记一块下来的。高洪做出吃惊的样子,握了张晓卉的手,说啊呀呀,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银河公司老总啊,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槐河这个破庙里来了?
张晓卉虽然微笑着,但眉头显然是微蹙了一下,可能对高洪的大惊小怪有点反感,抽出自己的手说,是高乡长啊。听说您是这次下派的唯一一个正职呢。高洪很有点洋洋得意,说什么正职副职,还不都是干活的命,哪能像张总您过的这么威风面。张晓卉不置可否地笑笑,说高乡长年轻有为,学历又高,怕是前途无量啊。高洪大言不惭地说,那是,我这次来槐河,市委展书记交待的有话,我得对他负责,不干出点成绩我是不回万川的。
说话间,服务员又端上四个菜来。张晓卉就问尹红妹,尹书记你要菜了?尹红妹也是满脸的迷惑,高洪。高洪呵呵一笑,说是我要的。张总能来我们槐河,蓬荜生辉呢,怎么能只吃碗捞面呢?张晓卉抢着说,尹书记是要请我吃大餐的,是我坚持来食堂吃饭的。来是想体验一下生活,高乡长这菜上来,虽是美意,不过也破坏了我的初衷了。高洪把凳子往张晓卉身边拉了拉,拿起筷子给他夹菜,说体验什么生活啊,人生行乐需及时吗。他这话说的有点驴头不对马嘴,但王梓明明白他的心思。
高洪很绅士地给张晓卉和尹红妹夹菜,用的还是公筷。张晓卉吃不了,把自己盘子里的菜又夹给王梓明,用的却是自己的筷子。并且夹菜的时候像是很随意的样子,显然是她的习惯性动作。这个细节没有逃过高洪的眼睛,他凭直觉觉得这个张晓卉和王梓明关系非同一般。心想王梓明这个臭小子,怎么能有这么旺的桃花运呢?要是自己能傍上这个既漂亮又性感的富婆,少活几年也愿意。又想到自己各方面并不比王梓明差,说不定还有机会呢。这样想着,要了张晓卉的名片,翻来覆去的了,说张总的qq号呢?张晓卉说,我不上那个的,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在电话里说省事。高洪就把那张带着香味的名片贴身装在胸前的口袋里,还在外面按了按。心想我得找个机会,会会这个女人。他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几个人吃着说着,谁也没注意到餐厅的一角,还有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副乡长侯书文。侯书文分管土地,两年前尹红妹要把金寨矿山卖给张晓卉的时候,作为分管土地的副乡长,因为没得到任何好处,他心有不甘,处心积虑地搬出法律法规,三番五次到尹红妹办公室,提醒她这是违法行为。惹的尹红妹把他熊了一顿,后来又开会把分工给调整了一下,不让他分管土地了,把土地大权收到了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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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乡长侯书文是个雁过拔毛的人,善于把手中的权力大化,有一点点便宜也要削尖了脑袋去占。《 书.M .o纯》他以前就在这个金寨矿山沾了不少油水,现在矿山这块大肥肉被张晓卉买去后,他竟然连肉味都闻不到了,心里怎么会平衡?几次跑到矿上找事,想落点什么好处。张晓卉手下的人哪个是好惹的?惹恼了,抓住他乒乒乓乓揍了一顿,爬到地上起不来了。刚好张晓卉来矿山视察工作,悍马停在了他身旁。张晓卉从车上下来,问了情况,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钱,扔到了地上趴着的侯书文脸前。侯书文还装作受了内伤的样子,躺在地上呻吟,叫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又窜上来几个小年轻掂着棍子要捶他,慌得侯书文一骨碌爬起来,抱头鼠窜。跑之前还不忘把那一叠钱揣在了怀里。
那以后,侯书文对霸占金寨矿山的银河公司,以及公司老总张晓卉耿耿于怀,时刻都在找机会报复,妄想把张晓卉的金矿厂赶出金寨。他妹妹嫁给了金寨村的会计金来,金来是有名的地痞村霸,以前靠卖矿石赚了不少钱,现在断了财路,心中也是气愤不过。就和侯书文沆瀣一气,以矿厂污染水源为借口,多次在背后密谋策划,煽动,组织村民上访。上午发生的围堵乡政府事件,侯书文功不可没。此刻,他在暗处偷着张晓卉和尹红妹、王梓明亲热的样子,认定他们都得到了张晓卉的好处,唯独少了自己。说不定这个矿山还有尹红妹的股份呢,要不她也不会处处护着这个姓张的女人。他这样想着,又想起自己挨打的一幕,恨得把嘴里的面条反反复复嚼了个稀烂。到高洪出现在饭桌上,侯书文眼前一亮,心想这个高乡长正是急于表现自己的时候,喜欢搞大动作,如果把他也拉下水,不愁张晓卉不滚出金寨。
吃完饭,张晓卉提出,想去王梓明宿舍。尹红妹是个聪明人,虽然心里失落,也不想打搅人家的好事,就说不好意思,我有午睡的习惯,中午必须眯一会,就不陪张总了。高洪一心想要傍上张晓卉这个富婆,很有信心地要和王梓明竞争一下,偏偏要做电灯泡,就说,尹书记你尽管休息好了,我陪着张总。尹红妹犹豫一下,说,好吧,那就有劳高乡长了。
三个人向王梓明的宿舍走去。走过院内高大的那棵杨树下,张晓卉停下脚步,说高乡长,你们乡政府的风水好啊,你这树,直插云霄,亭亭如盖,有帝王之气呢。高洪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听张晓卉这么说,认定自己就是这里的贵人了,认为这些树都是为他而长的,所以表情很是自负。又想讨好张晓卉,就乖巧地说,有首歌里唱到“桂花要等贵人来,贵人来了花才开”,槐河这满院子的大树,也是要等张总这贵人来呢。张晓卉呵呵地笑,说这话怕是高乡长要送给自己的吧。我虽然不懂得《易经》,但也多少懂得些面相。高乡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耳大有轮,嘴大有唇,是真正的贵人之相。
高洪心花怒放,正要说什么,头顶忽然传来老鸦呱呱的叫声。三个人就一起抬头去。就见那大树高的树杈上,黑乎乎一个栲栳大的老鸦窝。高洪自言自语到,我讨厌这黑不溜秋的乌鸦了,怎么不是喜鹊呢?话音未落,啪一声,一坨老鸦屎流星般落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秀气的卷发上。高洪呀地一声惊叫,用手一摸,还心存侥幸,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立刻作呕起来。张晓卉赶紧拿出餐巾纸来,为他擦头上的鸟粪。一旁的王梓明忍不住笑,说张总,你刚才还说高乡长是贵人呢,怎么这会鸟粪就落头上了?来你是个假半仙啊。<快更请到 .o 书.M >张晓卉斜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这不叫鸟粪,这叫“天粪”。 “天粪”者,“天分”也,这说明高乡长是有天分之人,哪像你,凡夫俗子一个。高洪知道张晓卉是拿这话安慰他,自嘲地哈哈一笑,说,如果天分真是这样的,不要也罢。到不远处有水龙头,就过去洗手。王梓明对张晓卉说,嘿,没想到你现在学会忽悠了。张大忽悠,你我面相如何?张晓卉哼了一声,说那还用说,命犯桃花。王梓明知道她说的是尹红妹,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尹书记这人很传统的。张晓卉就说哈哈,不打自招了吧?说明你心中有鬼嘛。又悄声说梓明我告诉你,我还出,高洪是个短命鬼。王梓明闻听此言身上猛地激灵了一下,说晓卉,开开玩笑可以,不要乱说。张晓卉说,你他虽然上去英俊潇洒,很有派头,但人中短而薄,主寿命短。王梓明说你还真会这一手?张晓卉说你不知道吧,早些年我在观音山,一个老尼姑曾经教给我一些简单的相面术。王梓明不相信地撇了撇嘴。
说话间高洪洗了手回来,王梓明就不自觉地去他的人中那里,果然是短而薄。高洪发现王梓明盯着自己,就说什么呢王书记,难道你也会相面?王梓明笑着说,我贵人之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高洪说,嗐,什么贵人,我只有张总一个是贵人,咱俩都没戏。
张晓卉进了王梓明的宿舍,先抽了抽鼻子。王梓明知道她是闻到了尹红妹那边飘过来的香水味,生怕她说出什么话来,被隔壁的尹红妹听到。他相信尹红妹这会肯定没睡着。幸亏有高洪在场,张晓卉才没说什么,只是说,好一个安乐窝啊,很温馨呢。王梓明急于撇清,说,除了你和高乡长,还没人来过呢。张晓卉了王梓明一眼,说真的吗,那我们荣幸的很了。高洪这房间,面积比自己的小一半,也没有自己的那么亮堂,就说这房间让王书记住着,也确实委屈了点。王梓明说是啊,尹书记是有点偏心。高洪说没事,下午我给尹书记提提,给你换个大点的房间。王梓明赶紧摆手说,千万别,我开玩笑的,这房间我已经很满意了。张晓卉说确实,王书记的宿舍独处一院,门对面就是山坡,相当幽静,做什么事情都相当方便的。说着,递了眼神给王梓明。王梓明说我这个人喜欢僻静,我睡眠不好。张晓卉脱口说到,你个属猪的,挨床就打呼噜,还说自己睡眠不好?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有点直白,怕高洪把话音听了去,赶紧转移话题说,这房间屋顶高,挺凉快的啊。老房子确实比楼房住着舒服。
张晓卉兴致勃勃地参观了王梓明的宿舍,每一个细节都的很仔细,就像是自己要用的东西似的。然后在床上坐了下来,拍拍床板说,我喜欢睡这样的硬板床了,解乏。王梓明生怕她到那个绣花枕头,正想坐过去挡着她的视线,高洪却抢先一步坐到了床上,身子紧挨着张晓卉,说张总这次到槐河,要停留几天?晚上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也表表心意?张晓卉说我哪敢麻烦高乡长,很可能晚上就要回万川了。高洪说那正好,我也打算回市区一趟,我趁你车吧,到市区我请你喝咖啡。张晓卉得出高洪是想和她套近乎,也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他,说好吧,如果我回去的话,打电话告诉你。高洪马上说,我专等你电话。
王梓明这会脸上虽然陪着笑,心里却一个劲地骂高洪没有眼色。明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要在这里做灯泡。不过他的心情也是相当矛盾的,既盼望高洪赶紧滚蛋,又怕他走后张晓卉发飙。王梓明心里明白,张晓卉是久旷之人,**又强的很,人前人模人样,床上兽模兽样,要是宿舍里这会没有高洪,估计她早就把自己脱光,抱住他滚到床上,套在他身上做活塞运动了。张晓卉做起来的时候叫的声音很大,还爱说一些很脏的字眼,这些如果都被隔壁的尹红妹听了去,王梓明今后还怎么好意思再面对她?王梓明这才意识到,和尹红妹隔壁,也不是什么好事。
高洪忽然发现了王梓明的绣花枕头,像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似的,拿起来反反正正地,叫道哎呀,王书记这枕头应该有点来头吧?一就是出自女人之手啊。王梓明心里一惊,很不自然地说,从家里带来的。高洪偏偏爱较真,说来的时候就见你带一小包,哪里带有什么枕头?王梓明支支吾吾地说,是带着的,你没到而已。张晓卉着急赤白脸的王梓明,暗暗发笑,笑得王梓明心里很没底。
高洪还算是有点眼色,起身告辞,说张总您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回宿舍睡一会,要不下午没精神。张晓卉也盼着高洪赶紧离开,给她和王梓明留下点自由时间,听他这样说,就站起来说好吧,那就不送了。眼见高洪要走,王梓明慌了,说高乡长你等下。这样吧,让张总在我宿舍休息,我去你那里休息好了。高洪正想听王梓明这句话呢,赶紧答应下来,说没问题,走吧,咱们挤一张床,抵足而眠。
张晓卉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在王梓明的宿舍里轰轰烈烈地做一次,给他留下点什么回忆。到那张单人床,就已经有点急不可待了。只是高洪在场,不便表现出来。这会王梓明要走,心里老大的失落。但转念一想,尹红妹和高洪都知道自己来了王梓明的宿舍,如果两人独处,也确实会给王梓明带来一些影响。想到此,就不得不收起了那份心思,说那好吧,我就雀占鸠巢了。不过我一睡着就没有时间观念,你们睡醒了来叫我。
王梓明来到高洪的宿舍,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了。高洪想起张晓卉那**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兴奋地睡不着,又想试探一下王梓明和她的关系,就说王书记,你和张总是怎么认识的?王梓明轻描淡写地说业务关系。我以前在市政科管工程,张总是开发房地产的,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仅此而已。高洪惊喜地说你们真的没什么关系?王梓明说我这人不会撒谎的。张总有地位有身份,是个眼界极高的女人,能的上我这个凡夫俗子?我连想都没想过。高洪脱口说到,那就好。
一觉睡到将近点,王梓明也没去叫张晓卉,和高洪一起去上班。尹红妹办公室的门开着,来已经先到了。王梓明自认为今天中午自己做的还算不错,尹红妹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法。刚坐定,尹红妹就过来了,化着淡妆,唇红齿白的,脸上是很有内容的微笑,一双高挺的**在薄薄的衣服下活泼地跳动。王梓明忍不住朝那里了一眼,立即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赶紧把目光移开。尹红妹上去心情不错,开口就说,怎么样,和高洪挤一张床,睡得着吗----来,尹红妹果然在隔壁听着他们说话。王梓明笑笑,说,我是睡着了,高乡长睡没睡着,我不大清楚,他一直在关心我和张总有没有什么关系。尹红妹接口说到,高洪这个人,一见美女就动了歪心思,定力还是不行。又压低声音说,梓明,到目前为止,高洪还不知道金寨矿山是张总的,好别再他面前提起这个事情,我怕他知道了从中使坏,到时候不好收场。王梓明说高乡长不会是那样的人吧?再说我他对张总很敬慕的样子,怎么会坏她的事?尹红妹说,这就是你的不成熟了。你想啊,高洪是对张总动了心,但张总是有境界的人,会能上高洪这样的货色?阳奉阴违罢了,心里不定对他有多讨厌呢。高洪在她这里碰钉子是一定的事。高洪这个人虽然我们还不十分了解,但我敢肯定,这人有极强的报复心,且胆大妄为,得不到张总的青睐,很有可能拿矿山说事,要挟张总就范。以张总的脾气,绝对不会任人摆布,两人斗起来是一定的。高洪既然能把有恩与自己的局长送进监狱,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怕的是他把矿山的事情一直往上捅出去,到那时你我都得跟着受连累。
王梓明问题简单,从不往深层次去想。这会听尹红妹头头是道的分析,心服口服,深感自己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学生。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尹红妹说,我们要尽量争取主动。张总呢,起床了吗?王梓明说,我从高洪宿舍直接过来的,她应该还在睡着。尹红妹说你去叫醒她,我们三个今天下午就去金寨一趟,实地群众反映的污染问题到底有多严重,督促张总及时采取治污措施,同时想办法稳定民心。王梓明说,还是红妹你思路清晰,我这就去叫张总。说着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尹红妹又叫着他说,梓明,别让张总开她的车了,太惹眼,我们是微服私访,所以坐班车去。你和张总出政府大门后,往西走一段,在路边等我。记住,千万不能让高洪知道咱们的行踪。
王梓明回到宿舍,张晓卉已经起床了,正在帮他整理房间,撅着圆滚滚的**站在床边叠衣服。到王梓明,嘟起两片红唇说你可真放心,把我一人扔到这里,这院子又这么阴森,不知道我很胆小的吗?王梓明她弯腰翘臀,万般妩媚的样子,忍不住从后面抱了她的腰,说晓卉,我也想你呢,只是中午那会有高洪在。张晓卉转过身来,伸出两条玉臂缠了他的脖子,嘻嘻笑着说,可现在就我们两个啦。说着,把一双柔软的大胸紧贴在王梓明胸上,来回地蹭,说你这匹狠心的马,现在真是跑野了,我身子都撂荒了,你也不来给我深翻一下?说着,伸手就解王梓明的衬衣扣子。说梓明你知道吗,我一到你这张小床,下面就流水啦。王梓明体内的**也被迅速点燃了,但想到还有任务,就抓了她的手说不行不行,现在不行,尹书记要我们下午一起去趟金寨,她想实地查一下。张晓卉停下了手,说尹红妹倒是考虑问题周密,我正有这个打算呢。又不甘心地说,来来,我们速战速决,五分钟结束战斗,想必你积攒了一肚子的精华了吧,都交给我好了。说着,又去解王梓明的皮带。王梓明说晓卉,要是速战速决的话,我就太自私了。晚上吧,晚上我们好好战斗一场。张晓卉这才放了手,说那可说好了,晚上你一夜都不能睡,我要几次你得给我几次!王梓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奉陪到底。
两人走到院子里,高洪果然从办公室出来,叫住他们说,张总,你这是要去哪里呢?张晓卉说我想到街上走走,让王书记陪着我。高洪说,王书记还要操心集资修路的事情,我下午刚好不忙,我去陪你吧。张晓卉赶紧摆手说,不敢劳高乡长的大驾,您忙吧,我就在附近随便转转。高洪仍不甘心,说张总,晚上呢,晚上不走了吧?张晓卉说很可能不走了。高洪兴奋地说那好,晚上我请你吃饭,就这样说定了哦。说完,生怕张晓卉再说什么,挥挥手,转身进了办公室。王梓明摇摇头说,高洪这人真有意思。张晓卉说是啊,没眼色,又想打搅我们晚上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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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和张晓卉、尹红妹在公路边聚合后,挤上了去金寨的班车。《 书.M .o纯》这是一辆往返于青龙县城和金寨之间的报废车,破烂不堪,发动机像是个得了哮喘病的老人似的,那声音听起来摧枯拉朽,像是嗓子眼里含着一口痰,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让人很是揪心。车的后风挡早就没了,用脏兮兮的塑料布糊着;机器烧的不像是柴油,倒有点像牛粪,跑起来**后面狼烟四起。
就是这样一辆老爷车,生意却出奇的好。车厢里实实在在塞满了人,汽车像一只吃撑了的驴子,拖着肿胀的大肚子,任凭主人怎么吆喝,干着急跑不快。刚从城里赶集回来的乡亲们立着的站着的坐着的,亲密无间地挤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大声说笑,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鸡鸭的叫声。车内汗臭味脚臭味屁臭味再加上鸡粪鸭粪味,空气成分相当复杂,几乎让人窒息。
王梓明母鸡保护小鸡似的张开双臂,保护这张晓卉和尹红妹,奋力挤到靠后的窗户边,双臂撑在车窗两边,弯腰撅腚,做俯卧撑似的,把她俩圈住,好使她们免受一波又一波的冲击。那公路多急弯,随着车体的倾斜,满车的人就一会倒这边一会倒那边,王梓明的后背不知道承受着多少个人的压力,肘关节咔吧吧作响。
又是一个急弯,王梓明脚下刚动了动,就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还以为踩到了人,正想低头说声对不起,却传来一声猪叫,原来是袋子里装着一头小猪。接着就传来一妇女爆发力极强的叫骂:眼睛长到**上了?踩着你大爷了知道不!王梓明一听这女人骂的这么难听,这么一针见血,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怒冲冲地左右寻找着骂他的人,准备给她点颜色。却见靠窗坐着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妇女,塌鼻梁翻嘴唇,头发焦黄没有几根,面色黝黑,一脸横肉,正拿一双青蛙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王梓明来也是双眼冒火的,但这会目光碰到了这女人的目光,叮当一声,落到了地板上。心里叫声妈呀,这不活脱脱一个母夜叉吗?谁能惹得起呀,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脖子一伸,把准备好的反攻话一股脑地咽回了肚里,一眼都不敢多她。那夜叉还以为这个高大的男人要捶她呢,斗鸡似的直棱起脖子里羽毛,扎着架子准备给他好好斗一斗,一王梓明下了软蛋,她倒更硬了,厚厚的嘴唇一撇,拿眼乜斜着王梓明说,着怪球光棍,小白脸,傻屌一根!王梓明刚把肚里的火气压下去,又听她骂自己是小白脸,气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牙齿咬得咯嘣嘣响。当着张晓卉尹红妹两个女人的面,实在觉得没面子,刚想发作,张晓卉暗暗抓了下他的大腿,意思是让他忍了,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尹红妹也朝他摇头。王梓明胸脯青蛙似的鼓了几鼓,重重吐出一口恶气,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猪。
哪料那夜叉好像有特异功能似的,连王梓明如蚊子哼哼般的声音都听到了,霍地站了起来,伸出短粗的胖手死死抓了王梓明的胳膊,猛虎下山般地大吼道,你说谁是猪,你说谁是猪!你要是说不清楚,你就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你就是猪生哩,猪养哩,吃着猪食长大哩!
那女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刷过牙,中午吃的又是蒜汁捞面,唾沫星子里夹着蒜香,劈头盖脸地落在王梓明脸上,喷雾器似的,搞的他眼睛都睁不开。王梓明笨,说一句那女人还三句,嘴巴像机关枪似的,连声叫骂着,骂的千奇百怪,极具创造力和想象力。王梓明知道纠缠不过这个母夜叉,眼巴巴地盼望着司机和卖票的能站出来劝一劝,但他们包括车上的所有乘客,都饶有兴致地着热闹,唯恐好戏落幕太早。
尹红妹不下去了,说这位大嫂,你不要太激动,有话慢慢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样大吵大闹的多不好,让人笑话。夜叉有人出来帮腔,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尹红妹身上,说呸!谁不吃盐谁不发渴,你又是哪座坟头上冒出来的一棵葱,在这里戴着个瞎子眼镜装啥大神?我骂小白脸关你球事?我你是和他有一腿吧,要不怎么会这么心疼你男人,心疼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说着,用手指点着尹红妹的胸,说你你这俩**,挺那么高还露着沟子,你**谁呢?真是的,**发到班车上来了,骚比。
尹红妹气的柳眉倒竖,浑身颤抖。她强忍着满腔怒火,说大嫂,你骂我我认了,算了,到此为止吧,别气坏了身子。那母夜叉厉声说老娘的身子不用你管!想到此为止,妄想!这个小白脸还没向我道歉那!他骂我是猪你们听到木有?
尹红妹说,如果他骂你了,我替他向你道歉,给你说声对不起。母夜叉嘴撇的烂杏似的,说,对不起这仨字从你这**嘴里说出来,不值钱!我要小白脸亲口对我说!
满车鸦雀无声。大家都把目光转向王梓明,他有什么表现。王梓明到这女人如此嚣张,又到堂堂的乡党委书记尹红妹在自己地盘上竟然受到如此的羞辱,心想自己是一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也真是丢大人了。脑子一热,大喝一声,握了拳头就要去揍这个泼妇。拳头刚举起来,却被尹红妹紧紧抓住了。尹红妹声音坚定,带着命令的口气说,王书……听我的,你给大嫂道歉!王梓明说这样的泼妇,打死她也是为民除害,还给她道什么歉!尹红妹这会出奇的冷静,还是重复这那句话:你给这位大嫂道歉!王梓明哼了一声说,我做不到。尹红妹抓住他的手暗暗用了把劲,说,算我求你的,好吗?王梓明尹红妹这样,再也不好对沤下去了,脖子伸了几伸,也不去那母夜叉,气呼呼地着地板,艰难地说,对不起。
满车人都舒了一口气。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要这样结束了,准备各就各位休息下脑子,谁也没有想到,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那母夜叉力大无穷,一把提起了那装着小猪的袋子,高高举到王梓明面前,说光给我道歉不行,你刚才踩着你大爷了,你还得向你大爷道歉!
话音未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王梓明还没反应过来,就到母夜叉哎呀一声惨叫,捂住了挨打的左脸,嘴角立即流出血来。王梓明以为是尹红妹出的手,去尹红妹,却到她正在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着张晓卉。张晓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冷眼旁观着失态的发展,没说过一句话。此刻,她脸上依旧是平静的表情,丝毫不出刚才那凶狠的一巴掌就是她甩出来的。
挨了打的夜叉绝对想不到有人敢出手打她,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捂住热辣辣的脸蛋,青蛙眼瞪得直岔气,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可能是血流到了嘴里,感觉到了咸味,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挨打了,五官立即错了位,受伤的母豹似的,嗷地一声怪叫,肥胖的身子一座山似的的扑上来,舞者锋利的双爪,朝张晓卉面门上抓去。王梓明她来势凶猛,怕张晓卉吃她不过,伸了胳膊去挡。母夜叉个头低,又被王梓明的胳膊挡着,干着急抓不到张晓卉,急得上蹿下跳,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如疯狗似的,已经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了,听起来十分恐怖。情急之下,兽性大发,抓住王梓明的胳膊,张开血盆大口就咬。眼王梓明胳膊上就要少一块肉了,那夜叉的身体却平着飞了出去,惯性之大,把她后面的几个人都砸倒在地,夜叉仰摆四岔地躺在了他们身上。被砸倒的人怕受到连累,一声不吭赶紧爬了起来,夜叉却不起来了,把嘴角的血涂得满脸都是,躺着装死。
这凶狠的一脚,又是张晓卉的身手!王梓明睁大眼睛着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柔柔弱弱的她会有这样厉害的功夫。而张晓卉仍然是一脸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满车的人都拿钦佩的目光着这个身材**,脸蛋俊俏的女人,以为遇到了传说中的女侠。
母夜叉在地上装死好一阵子,也没人去管她,觉得很没意思,活过来了。活过来之后坐在地板上左骚比右破鞋地骂。满车的人都在她笑话,恼了,指头指点说妈那逼你们什么,老娘有什么好的,眼睛给你们瞎!车上的人谁也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惹祸上身。母夜叉爬起来,还想和张晓卉较量,一张晓卉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自己可能还要吃亏,虚张声势了一番,蹬蹬蹬跑到车门口,盘腿往门口一座,把车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说麻辣隔壁的,今天谁也别想中途下车,等会到金寨我怎么收拾你们!到那时你们得跪着叫我姑奶奶!说着,兜里摸出个山寨机,开始拨号。电话一接通,立即对着话筒开哭,哭得跟唱戏似的。说金来呀,你媳妇我快被人打死了啊!你这个死人,还不赶紧死过来给我报仇!呜呜呜。那边可能问,谁打的?夜叉就哭诉到,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骚比,领着一个小白脸,三人对我拳打脚踢,我肋巴骨都断了好几根啊。那边可能问你现在在哪?夜叉就说我在班车上,再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哎呀哎呀疼死我了,我快不行了……金来,你多带点人在车站等着,把这个三个傻吊往死里打,要不你的名声就坏了啊,呜呜。那边可能说,你着别让她们跑了!夜叉说跑不了的,我堵着车门呢,你快叫人吧。说着,回头狠狠地剜了王梓明三人一眼。
挂了这个电话,母夜叉又拨了个号。拨号的时候不吭声,一拨通就又开哭了。说哥呀,你妹我快被人打死了啊!那边可能问,谁打的?夜叉就哭诉到,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骚比,领着一个小白脸,三人对我拳打脚踢,我肋巴骨都断了好几根啊。那边可能问你现在在哪?夜叉就说我在班车上,再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哎呀哎呀疼死我了,我快不行了……哥,你赶紧带着派出所的人赶活来,先把这三个傻吊抓起来再说,判他个十年年的,一定要给我报仇啊,呜呜……那边可能说,你着别让她们跑了!夜叉说跑不了的,我堵着车门呢,你快来吧。说着,回头狠狠地剜了王梓明三人一眼。
夜叉的这两个电话,听的王梓明心里发慌,额头上尿津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乡里多的是亡命之徒,这些人都是些没有法律意识,做事不计后果的家伙,下手贼狠。等会车到了站,三人这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被拉下去乱棒打死呢。正这样惶惶不安地想着,旁边一老者悄悄地说,小伙子,你们麻烦大了。王梓明嘴上还装着强硬,说一个农村妇女,量她也翻不了天。老者说,可你惹的不是家儿啊。这个女人,是金寨有名的母老虎,嫁到村里不到一年就逼死了公公婆婆,臭名远扬,十里村都没人敢惹的。他丈夫金来,是村里会计,横行霸道,手下有一帮心狠手辣的小混混,专做打打杀杀的勾当。你们打了他的老婆,他会善罢甘休?肯定在车站等着你们呢。我劝你们还是想办法先下车吧,等会到了金寨,就由不得你们了。
王梓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地痞有什么可怕的,有国法管着他们呢。老者说嘿,什么国法,在金寨,金来就是法。你们不知道吧,这个母老虎的哥哥是个大干部,听说在县委书记面前都过的很,事大着呢。金来就是指着他在村里耀武扬威,欺压百姓的。
王梓明越听心里越没底,心想怪不得这个女人如此嚣张,原来是狗仗人势啊。这时候,才有点后悔没好张晓卉,不该打了这个冤家,怕是一会三人都没好果子吃了。眼金寨就要到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急得满头大汗。拿出手机拨报警吧,又怕车上人笑话。想张晓卉和尹红妹是什么反应,却见她俩没事人似的站着,张晓卉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心想这两个女人,真能沉得住气!
车还没到金寨,前面就开过来两辆面包车,母夜叉腾地站起来,把头伸出窗外,挥着手大叫,金来!金来!面包车的窗户里,伸出一个狰狞的面孔来,了她一眼,又缩进去了。然后那两辆车就调了头,一前一后地夹着班车,那架势好似美国的战斗机给民航客机护航似的。
车上的人都用可怜的目光着这三个衣着光鲜的人,知道等着她们的将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毒打,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王梓明眼见情况紧急,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摸出手机就要报警,哪知道手机刚从裤兜里逃出来,就被张晓卉夺了过去。王梓明低声说晓卉,你没到外面这些人吗,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报警吧!张晓卉微微一笑,说,慌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话间,车停了下来。面包车上跳下来十来条手持钢管,铁链的家伙,在一个肚子上纹着一条青龙的汉子带领下,上来把班车给围住了。那纹身的汉子,正是金寨令人闻风丧胆的地头蛇,金来。母夜叉到自己的男人如此威武,喜极而泣,做出千娇百媚的姿态来,叫声金来呀,下车哭着就往他怀里扑。金来却厌恶地一闪身,那女人扑了个空,差点来了个狗吃屎。金来嘴里斜叼着烟,敞着油乎乎的肚皮,嘴里的大金牙闪闪发光。他对着班车上的人说,不想死的,都**赶紧下来逃命。车上的人如小鬼见了阎王似的,呼啦啦争先恐后往车下挤,生怕迟了一步,也要挨顿毒打。不到一分钟,车上就只剩下了王梓明和张晓卉、尹红妹这三个倒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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