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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为人母窥窃老爹偷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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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的尸体裹着白被子在客厅中足足摆放了三天,才等到了从香港急急赶来 的林贤文和他的一众亲戚。
贤文到家时已是夜里很晚,他冲到了儿子的身边,把他身上盖着的白布掀了 起来。稀薄的月光从窗外滑进来了,落在林涛的身上,他的脸是雪白的,眉眼的 轮廓仍然十分清秀,嘴唇微微带着浅紫,柔和得很,好平静,一点也没有痛苦的 痕迹,老人很小心的用手在那雪白的面腮上抚摩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在床头跪了 下来,将脸偎到那映着青光的白布上。
曼娜刚一见到了林涛的父亲,「啊」地一声,哭到了他的怀里,贤文深情地 搂抱着不住打颤的她,她把头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闷热的天气也不容把尸体再多留一天,贤文吩附马上装敛入棺,不敢让曼娜 见着,女眷把她扶到楼上,听那咚咚咚敲棺材钉的声音,曼娜心里仿佛有刀子在 铰,一阵一阵撕裂般地疼痛。棺材终于放在客厅里供大家曕仰,悲痛欲绝的曼娜 一次次哭得喘不过气来。
那些亲戚围聚着她,又得知她有了身孕,都为她日后的日子七嘴八舌。
那些帮助治理丧事的人,都想借着林家的丧事,大大地发一笔横财。他们出 谋划策,以一种不必要的奢侈,把林涛的葬礼,操办得比古时候的皇帝的葬礼还 要过分。沉重的棺材不得不由八条壮汉抬着,巷子里实在太窄,临了,漆得又黑 又亮的棺材,只能十分准确地镶嵌在巷里,十分缓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到了大街就好了,棺材庄严地向前行进,阳光好得不能再好,两把火炬几只 灯笼引着路,后面是吹鼓手,是高高挑在竹竿上的引魂幡及铭旌,有人捧着一个 大烧纸斗,边走边向路边撒纸钱。
贤文亲自搀扶着儿媳,曼娜没完没了哭泣,贤文一次又一次地安慰着她。曼 娜看着是精心打扮了,明知道在这样的日子里不该涂脂抹粉,不该打扮得花枝招 展,然而就算是淡妆,仍然有些出格。头发是经过梳理过的,白颜色的孝服,衬 着由于哭泣因此过分激动的脸庞,反而显得更加有魅力。
队伍一经过,看热闹的人蠢蠢欲动,前呼后拥地乱起来,小孩子被吓哭的啼 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丧礼已近尾声,那些亲朋好友也喝够了、吃够了陆续离开,家里一下变得静 悄悄的。
贤文表示会对曼娜以后的生活负责到底。他说到做到,先是把远房的一位亲 戚请来,说好了照顾她日常的生活起居以及将来生产后的月子。
那时曼娜的肚皮吹了气似的,正在日渐地鼓起来,那个叫梅姨的乡下女人, 穿着一身亮黑的香云纱,露出的两只手膀子显得好白净。
曼娜觉得她实在长得不错,不过她这种漂亮,透出一股妖娆娇俏的样子,她 属于那种高挑的丰臀隆胸的女人,一举一动总是那么风情毕现的。
用过晚饭,贤文便叫她立刻去舀洗脸水来,曼娜说要回房里洗漱,梅姨忙过 来说让她来帮你洗。
曼娜拉着她跟她胡诌了半天,她夸着曼娜,说好喜欢她这一身打扮,尤其是 她那对耳坠子,白得一闪一闪的,好逗人爱。曼娜离得她近了,仔细瞧了她一阵 子时,发觉原来她的额头竟有了几条皱纹,笑起来时,连眼角都拖上一抹鱼尾巴 了。
林贤文并不急着回香港了,而且好像越来越觉得这家乡的祖居有许多无穷的 乐趣似的,他添置了一些家俱,还在家中安了电话,遥控起香港那边的生意,很 有些告老回乡叶落归根的意思。每天他在这城市里逍遥自在地品茶会友,夜里在 家中摆起了麻雀台,聚集了些新朋旧友三教九流的闲杂人仕。一时间,家里人来 客往川流不息,吃喝玩乐层出不穷热闹非凡。
曼娜慢慢地也排遣了新寡丧夫寂寞,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光艳,只是她 的肚子,已经像座小山似的挺了起来,行动起来也略觉迟缓,其实,也并不是很 苦的,甚至还很有趣。她的身材已经到了穿什么都不合适的地步,并且,做什么 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
因为怀孕,她终于像是大人了,却依然是孩子脾性,说喜就喜,说悲就悲, 喜过即悲,悲过即喜,转瞬万变,却自然得如同夏日的天,并不令人觉得无常和 虚假。
到了夜里更深人静的时候,家里的客人走净,客厅里的灯火也熄灭了,黑黝 黝的一条巷子,麻花石的路面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亮。
各家的门都闭了,窗关了,过了一阵子,灯也灭了。孩子开始做梦,梦到大 了时候的情景,老人却想心事,想那少年时候的光阴,不老不少的男女们则另有 一番快乐,黑暗里摸索着,当男女近赤裸时,纠缠到了一块。还有那家婴儿吓着 了,呱呱的哭着。这会儿,是黑漆漆的静。
曼娜在窗户站了一会,无聊地上了床,却没半点的睡意。突然闻到了一股气 味,这股气味有别于家具、皮革、地毯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仿佛从某个更为幽暗 的角落里飘出来的,并不突出,但是闻得见,这股古怪的气味使整个房间仿佛在 水下,更幽暗,更窒息了。
她的手充满爱怜地放在隆起的腹部,突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踹了她 一脚,这一脚仿佛是林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暗示。
她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悲哀,悲哀来源于她猛地想到了自己对性欲的贪婪,想 到了对自己丈夫无休止的索取。悲哀过后,羞愧的恐慌使她无地自容。因为在想 到自己的放纵和毫无节制的同时,她竟然不可遏制地想起林涛硕大的阳具以及他 过人的情欲,想起了他们做爱时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这种想象甚至使她在瞬 间内,产生了一种很无耻的冲动。
她张开了大腿,并肚把内裤脱至膝弯,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稀疏的阴毛处游 荡,能感到从两瓣肉唇间渗出的淫汁,在她的手指拨弄下渗流而出。她感到了自 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这使她惊慌失措,尖挺的乳 头对于磨擦它的羊毛内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就好像是患了皮疹的 病人。
放进了一根手指,一阵愉悦的快感蔓延全身,似乎在一次强大的推动之下, 产生了永久的惯性,她再也止不住了。
她欢快地抽动着手指,可是,快乐是越来越少,就只那么短促的一瞬,几乎 连那一瞬都没了。而到了这时候,她又焦急起来,似乎丢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 非得将它找回来不可,她便接连地尝试着,把那根手指弄得湿漉漉的,而且还恬 不知耻地凑动起屁股来,直到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而止。
她真不明白,女人活着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等下作的行事,又以痛苦 的悔恨作为惩治。她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草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 往深渊里堕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
她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简直想一死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 还有一点眷恋,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愉了。好比 命中的劫数还没有完,她是逃也逃不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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