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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漆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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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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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 第三十八章(上)

阳台上晾晒着洗涤好的衣物,紫外线将在几小时内杀灭细菌,应该是不会留下痕迹。我在想。

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将温暖打在脸上。「吃水果吧。」伴随一个温和的声音,岳母端着苹果从厨间走出来,慈眉善目间尽显温柔。

半路岳母叫我买了几个苹果,回来便清洗装盘,小客厅不大,一张小长椅,摆着茶几,岳母将果盘放下,挑了个苹果,削好便递过来。

「谢谢。」接过苹果一看便知道脆甜多汁,我却不忙着吃。

「怎么不吃。」岳母轻问。

「舍不得。」我一脸平静。

「舍不得?」岳母看着果盘,「你想吃几个,我给你削。」

「一个就够了。」淡淡一笑,随即也有些许落寞:「不晓得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岳母脸色微变,她已经明白过来。上次在北京,她还能给我削苹果,甚至更早前我还曾在她的脸颊偷亲一口。彼时的亲近,偶尔的撩拨,处于一种和睦且融洽的状态,然而以后大概是不能了。郝白二人的奸情已经摆在台面,那么白颖便是横在我和白家,同时也是横在我和岳母间不得不面对,也逃避不了的事情。

「吃吧。」半晌,岳母低声道:「以后你要是想吃,妈就给你削。」

我没有说话,而是咬了一口果肉。岳母已经表态,她和岳父一样,给予我公道,而不是逼迫我去抉择。无论我和白颖未来怎样,做不成女婿,她至少也拿我当半个儿子,所以我就不能不权衡,肯定不能用对付郝家人的手段去惩罚白颖,但毫无作为也不会是我的态度。

「我和颖颖谈过,要她必须说真话,她告诉我,没有全说完,但也说了不少。」

岳母坐了过来,把昨天获知的讯息又简单地复述了一遍,隐去雅室涉及白家的部分以及郝萱的身世秘密,对我因为恋母而迷奸李萱诗的指控闭口不言,而是将郝江化如何借酒欲奸淫白颖以及后续下药迷奸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在把柄部分,描述为迷奸时偷拍照片和视频。白颖正是因为被郝江化裹挟,害怕她被郝江化迷奸的事情泄露,在被几次逼迫后,白颖逐渐屈从并迷失本性,关于白颖堕落的自身因素,岳母并没有否认。

岳母将白颖关于「吃樱桃」的表述将了一遍,我陷入沉思,白颖的版本和李萱诗的版本,都承认郝白发生关系,而且时间地点也一致,只是在李萱诗的描述里,白颖已经堕落到主动配合郝老狗奸淫,整个过程淫荡不堪,而白颖的版本里,主导一切却又成为郝老狗和李萱诗,甚至李萱诗推波助澜的用心明显,白颖只是顺势不得不为。两个女人的说法,明显是对自己有力,而把罪责推到对方身上,到底谁真谁假?

谎言想要取信于人,必须要有真实作为基础,那么这两个版本的共同部分,就应该是真的,也就是这三个人共同完成这场公媳淫乱、婆媳双飞的戏码。单次的罪责有轻重,但从长远来看,她们也没有辩护洗白的必要,都是伤害我的同谋,无论如何,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尔后岳母提到李萱诗邀请白颖去郝家沟,庆祝山庄开业,结果反而被诓骗进雅室,在这三天里,白颖惨遭蹂躏、摧残、被拍下视频,「把柄」进一步得到强化,岳母讲述白颖那些遭遇时,声泪俱下,难以自持,这个要强的女人,在揭开女儿所受到创伤时,泣不成声,昨天她强忍不少,直到现在才充分释放,倒不算情绪完全失控,而是在选择此时宣泄,还有一层缘由便是要激起我的恻隐之心。

双手从外面合握住岳母的双手,掌心的力量,她应该能感受到。岳母仰起脸:「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骗你?」

「不会。」我平静回应,岳母问我的用意,我不认为岳母在骗我,就不能认为白颖在骗我,因为岳母是从白颖那里获取资讯,相当于传声筒。

「没有一个女人会用这种事情抹黑自己,也没有一个母亲去用这些词汇形容女儿,所以我相信,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是受害者。」我清楚岳母有保留,或者是白颖有保留,但岳母已经声明过有保留,那么我只需要在已坦露的讯息上确认有多少可信度。我确实不知道郝家大院有没有雅室存在,但我还是有搭档可以询问,想要证实应该也不难。

「你能否体谅她一些。」岳母有些犹豫,「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不合情理…其实这些话,本应该她来告诉你,但她担心你不想听,或者是觉得她有所隐瞒而认为她在骗你。」

「所以你帮她说了。」我表示理解。岳母刚才的哭述,确实是真情实感,同时也是为女儿发声,确信我会让她讲完,听她说完最后一个字,而如果是白颖,我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这两天,她会来跟你谈谈,先听听她怎么说。」岳母看着我,似有恳求意,「给她点时间,行么?」

「好。」我答应了。在父亲的墓地,岳母恳求别让白颖烂在淤泥里。作为母亲,她还是想拉女儿一把,活着,受着,结局就看个人,但她还是为女儿谋求一个机会。

坐监的时候,看过芥川龙之介的《地狱变》,大盗犍陀多作恶多端,生前只做过一件善事,放生过一只蜘蛛。佛祖见他在地狱受苦,便垂下一根蛛丝,只要顺着蛛丝往上爬就能爬出地狱,犍陀多爬上蛛丝,眼看快爬出地狱,也有人想要跟着出逃,于是他大叫喊让同样身处地狱的受难者滚下去,然后蛛丝便断了。

蛛丝就是机会,佛祖给犍陀多一个机会,但犍陀多不知悔改,与恶为伍,蛛丝一断,再也爬不出去。白颖比我幸运,没有人为我垂下蛛丝,但我确实能给她一个机会,问题是她能醒悟,然后爬上岸?

五岁多的年纪,兄妹俩在角落自己就能玩半天。白颖则在思虑母亲告诫她的话。

「选择第二条路,会很难走,就算你愿意做抹布,他也可能随意丢弃,你想要存在,就必须要改变。」童佳慧敦敦教诲,「收敛自己大小姐的骄傲,关于你那些破事,能说你就说,不能说就不说,千万别想着辩解,更不用去推卸,尤其是李萱诗。」

「为什么,难道李萱诗害我,我也不能说?」白颖似乎忽然明白过来,「因为李萱诗是他妈。」

「没错,李萱诗不管怎么样都是京京的亲妈,这层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京京可以恨,可以骂,但不代表别人能这么做。」童佳慧道,「相反你越说李萱诗的不好,京京心里就越反感你,尽管他也厌恨李萱诗,但不意味你能这么说。」

白颖不免委屈:「可是李萱诗在日记里这么写我,我要是不反驳,左京只会更加不待见我。」

「别忘了,这只是一张日记页…」童佳慧提醒道,「你觉得李萱诗在日记本里只写了你这一件事?」

白颖一怔,是啊,这只是一张日记页,那李萱诗肯定应该有一本,那里面还会不会写其他的事情,然后添油加醋,继续抹黑自己呢。

「如果日记本被京京找到,那么里面有关于你的记录,每一项都是最严重的指控。难道你还打算一句句辩解吗?就算你有这个时间,京京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你越叫屈,越反驳,只会让人觉得你在狡辩,死性不改。」

白颖似乎明白,又有些迷糊:「所以我不用去解释?」

「你只要陈述事实,不要把你主观臆测和情绪带进去,你和李萱诗都犯了一个毛病,那就是拼命为自己的行为找解释,强化对方的恶意,这样只会让京京更厌憎你们。」童佳慧想了想,「李萱诗越把你写的不堪,你越不能说她不好,还要为她辩解不容易,哪怕京京不会接受你的说法,但潜意识里会往你偏移,因为你处于相对弱势;也许最开始,会增加京京对你的厌恶,但只要你坚持下去,他就可能对你改观,相反,李萱诗指责你越多,那么京京对她的猜忌就会增加越多。」

「你唯一要做的便是让他看到你的变化,你必须依赖他,甚至把自己当成他的附属品,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他对你有所有权和支配权。虽然,这对你未必公平,你也不情愿,但没办法,这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无视他对你的好,现在想后悔,你就更应该体谅他。说句不好听的,取了你这个白家大小姐,他不见得比当赘婿轻松,以前宠着你、护着你,你有在乎过他的压力么?」

白颖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既然你知道错,想悔改,那从今天起要重新做人,听清楚,是重新错人,不是继续当烂货。」童佳慧一时沉吟,「这第二条路,能不能走通,我不知道,但不走,你就走不出去;你想跟着京京,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就看你的觉悟。」

「雅室跟白家有关的部分,你先不要讲,尤其十六年前那件事…牵扯到白家,我还不知道你爸的意思,等以后时机合适再告诉他。还有郝萱的身世,你也不要跟京京讲,这件事肯定有猫腻,先想办法弄清楚,不要让他背锅。」

白颖连忙点头,她知道这些确实不宜直接跟左京挑明。

「为了你,我还不得不利用京京的同情。」童佳慧厌恶自己这种行径,她不是不清楚左京对自己暗生出别样的情感。发乎情,止乎礼,尽管彼此都没有逾越伦理,而接下来她却不得不去利用,利用这种契合的情感,去求取能他原谅白颖的机会,哪怕细若游丝。

「颖颖,你记住了,要是你再做出伤害京京的事情,那么我们母女情分…也到头了。」

白颖感到震惊,她没有想过母亲会这样说,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确认母亲是真的在警告自己,连连点头答应。

利字当道。有人利用感情,有人则寻求利益。

温泉山庄的总统套房内,吴德不是第一个受邀的人,但作为生意人,他敏锐地嗅到金钱的气息,成为郝留香今天接待的第一个客人。

随行还有解婧和余柳薇,这两个名为姑嫂实则都是吴德的情人,原本吴德想带解婧一起,但毕竟先前应允余柳薇这一周都要陪她,左右为难下,便索性左拥右抱,反正这对姑嫂彼此也互相知道底细,甚至共同出境,和吴德上演双飞戏码。

当然现在不是男女欢愉的时候,面上都尽量得体,不久后赶到的是郑群云和郝江化,他们两个结束缅娜有关新区一号地的谈论后,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连忙致歉,缅娜虽然背景深厚,但郝留香这尊小财神,也一样不能小觑,尤其有着台商这层身份,关乎两岸友好往来的大政策,他们作为在地的官员,尤其还主抓商业和投资,自然也很关切。

郝留香微微一笑,他始终彬彬有礼的样子。

「怎么没见郝夫人和徐行长。」郑群云道,他心念着李萱诗,过来一趟便提了一嘴,徐琳是东海银行副行长,也是个大美人,印象还是深刻。

郝留香扫了眼郝江化,不说话,便已经通透。郝家这连番事端,夫妻有些情绪,少些纷扰也是好的,笑说道:「今天我只邀请三位客人。当然,解科长和余医师,例外。两位大美女能来,还真是意外的大惊喜。」

吴德肉脸堆笑,带上这两个女人,的确是加分项,尤其郝江化这边少了类似徐琳这样的美妇作陪。解婧是招商办科长,从市台办截下郝留香转介绍到衡山县,这份功劳便是不小,而余柳薇也帮着郝留香的女体盛宴会付出辛劳。最关键的是,他现在身边就这两个能拿得出手的,江家小妮子倒是不错,就是身份太敏感,也没有解婧和余柳薇调教得好,稳妥为上。

「闲来无事,在房里作一画,今天正好完成,也借机请几位小酌一二。」郝留香谈笑间将画布掀开,露出那幅完工的美女油画,虽然是侧身,却是美轮美奂。

「好,这画真好…」三个不通画作的大老粗,只能随口迎合。

倒是两个女人能看出郝留香的油画功力却是不错,比不上职业画家,但也是美术爱好的佼佼者。这个传闻的富家公子,风采气度,的确不是小家小户能养出来的。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解婧看着油画上小题的两行字,「这是出自《诗经》的诗句吧。」

「我对传统文化,还是很向往的,偶尔也会读上一读。」郝留香迎着几人入座。

「爱情一开始确实很美好。」解婧淡淡一笑,尤其邂逅适愿,不过很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

「不过,情爱这东西,往往是悲剧收场,还是现实一些好。」这幅油画有些许憧憬,回味,却又背道而驰,「神风,倒酒。」

郑群云等人彼此心知,赏画品酒只是托词,主题还是利益。

神风给几人面前的酒杯里,倒上刚开启的高粱酒,这是正宗的金门高粱酒厂出品。白酒虽然不如红酒繁杂多端,但也是酒中佳酿。

郝留香用冰夹搁了冰块在解婧和余柳薇的酒杯里:「金门高粱酒请酌,我还是喜欢纯饮,香纯甘冽,别有豪情在胸的感觉,不过对于两位美女来说,炎热天气,加点冰块,减少酒精刺激,不会很呛,容易入喉,酒香也比较清冽。」

几人举杯品尝,浅尝一口,确实感觉不错。

「这酒是金门陈年高粱酒『黑金刚』,限量只有一千两百瓶,不对外售卖,我也是托关系才搞到一些。最出名的两瓶已经被国府收藏…」

听着郝留香的介绍,郑群云的政治觉悟立马涌现,一杯啧啧品尝,连连竖起大拇指称赞,内心则明白,这小子是暗示两岸交流的重要性,要是一味讨好缅娜而排挤他,那就是大大的政治错误了。

「这酒真不错,不过酒喝多了,容易上头,我看还是聊聊正事吧。」郑群云适时道。

郝留香笑了笑:「神风,你回你的房间。」不是进侧房,而是离开这间套房,去另一间套房。他一共定了两间,就是为了这个局面,这也是让他们能更安心点。

郑群云眯着眼:「吴老弟…」戛然而止。

吴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既然郝留香让他的人离开,按理这边也一样,郝留香只邀请三个人,郑群云暗示是要他把人叫出去,也算比照办理。

「没事的,解科长是郑市长的下属,也是她介绍我来山庄泡汤,她又是招商办的,余医师是吴老板的儿媳,也帮我一个忙,大家都是自己人,关起门来聊得就是家事,没什么好忌讳的。」郝留香笑道,「吴老板好心找两个美女找来作陪,郑市长你要是把人往外赶,就剩我们四个老爷们谈话,这么干聊不觉得无趣么。」

郑群云笑说是误会,他没有这个意思,吴德轻咳一声,解婧和余柳薇便起身,挨着郝留香坐下。

左右两个肉弹肥臀的美妇,香水又诱人,显然吴德早有心接着女人搭桥铺路,郝留香并不点破,将酒桌下隔着的三份文件,分别递给他们。

「你们和缅娜走得很近,这对我很有压力,在新区计划上,我还是希望政府尽量持平对待。」郝留香道,「在地政府追求GDP业绩,尤其在新区计划省级重点试验项目,我可以保证,如果我能入局,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未来你们衡山县的财收必定大增,就业岗位每年增加上万名,保守估计我的营收至少能到几十亿,在地税收不会少,如果你们再能搞定缅娜,两家超大企业在衡山落户,你们的新区计划还怕没有其他公司跟进吗?」

郑吴两人翻阅计划书,郝江化只是尴尬地装着翻看,他也就认识百来个字,要看计划书,他根本不行,还是把计划书带回去,那几个女人个个精明,看文件肯定没问题。

郑群云粗略一看,多是些郝留香注册公司的简报,还有他们准备经营和研发产品的一些说明,而在核心的计划描述上,只是文字论述,相关数据和渠道等核心部分被隐去,连忙询问原因。

「这只是前瞻计划,和你们政府严谨的项目计划肯定不一样,我也会根据情况调整,等项目正式启动,我们能签约了,自然就能看到真的方案和计划书,我不可能现在就把底全漏给你们,你们联合缅娜坑我,我可就有苦说不出来。」郝留香淡笑道,「反正还要送交审批,你们不用这么急…这份前瞻计划,主要是突出前瞻,你们知道我要怎么做,才是关键的,其他只是纸面上的东西。」

「前瞻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你这什么吉娃娃一号营养米,市场预期价是八十八块/斤,而且还是最低档的营养膳米,这么贵的大米,你就算开公司,这以后有人要么?」郑群云这一说,郝江化也是一愣,他是农民出身,这大米要是卖八十八块市价,那社会得乱成什么样。

「需要更正一点,这是膳食营养米,跟市面大众消费端的大米还是有些区别的。将粮食高端化、营养化甚至是科技化,这是我接手家族产业后需要考虑的转型方向。至于怎么卖,那就是我们公司的营销策略,商业机密不方便细说,不过想法嘛,还是能聊聊。」郝留香浅浅一笑,「我们在不同国家地区做过很多调研,访问对象多数以儿童为主,因为他们将是未来的消费主力群体,结果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售价只有几块钱的大米,在大陆发达省份的小学生,其中大部分就读于精英学校,当询问他们大米价格多少一斤时,他们给出的价格居然是八十块、一百块,甚至还有二百块…」

「可能你们会觉得很好笑,有人会觉得教育的悲哀,但我…看到了商机。」郝留香道,「这群小朋友的回答,看似无知,却说明他们的心理预期是能够承受这样的价格,他们生活优渥,出生精英阶层,以后会有高收入…而我们家族研发的高端营养米,未来客户就是他们,大陆是最大的消费市场,所以我决定来大陆投资。」

「其实这几年,大陆的健补品市场已经发展到瓶颈,很难再突破,就像鱼翅、燕窝甚至是冬虫夏草,这些被不断吹捧的营养神话逐渐破灭,也没有新的现象级产品能够取代它们成为新的风向标杆,也就是说这个领域未来将会出现断层甚至是真空。而这就是我们膳米冲击高端营养品市场的机遇。」郝留香笑道,「缅娜是搞医药的,可是绝大部分人不会每天吃药,但绝大部分人每天都会吃饭,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知道她想拿一号地,我可以不争。不过,她既然要了地,那我就要人。」

在郝留香的讲述下,前瞻计划呈现给众人一个宏大的商业蓝图,国内的膳食市场处于初阶状态,而他的家族在粮食尤其膳食领域有坚实的基础,成为这个领域的标杆企业完全不是问题,在一个领域里成为标杆,那就意味着庞大,郝留香将打造一个庞大的膳食集团。而他需要大量的在地人进行「试吃实验」,和医药行业的「试药」不同,「试药」关注于药效和副作用,而膳食的「试吃」并没有危险性,而是根据国人的饮食和身体不同,进行针对消费者市场的优化,涉及营养摄取、吸收、消化、转换等各环节的数据监控,一方面需要长期观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高端膳米的成本很高,「试吃者」必须是在地,而且纳入相应保障措施,即会员担保制度。

人!郝江化隐约捕捉到关键点,人,大量的人,大量的在地人,作为在地的父母官,哪怕是个副职,他的重要性愈发凸显。缅娜心心念念的一号地,郝留香需要大量的在地人,他忽然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眼前仿佛打开了一片通途。

而吴德也是心头一动,询问能否跟着分一杯羹。这两三年,中央持续打房,房地产行业一直处于寒冬,他要再不想办法,资金链一断,他也要跟着完蛋,这也是他扒着缅娜的一个原因,要是能多搭条道,倒也不错,有备无患。

郝留香笑言,有财一起发,不过具体怎么做,那得等到大事可成的时候,当他举起三根手指,表示保底能分这个数,而这个数是以亿计算时,在场的三男两女眼都直了。

尤其郝江化,他费尽心思,这几年想法子捞钱也就一个小金库,要是能分个三四成,他也不用再看李萱诗的脸色,像个老太监成天伺候皇太后,而应该是李金莲跪着给郝大官人捶腿,舔鸡巴才对!

郝留香只说些官面上的东西,虚虚实实,真涉及几方怎么合作,还是多有保留。离开前,吴德使了一个颜色,解婧假意醉酒,吴德便说要余柳薇留下照顾,等解婧酒劲缓一缓再一起走,郝留香也表示没问题。

从房间出来,郑郝吴三人又进行简短的碰头会。

「吴老弟,还真想不到,不仅有这么漂亮的儿媳给你做小,就连解科长这样的大美女也跟你有一腿。」郑群云忍不住道。

「阿婧是我的真爱。」吴德强调,虽然是姑嫂,余柳薇还是他儿媳,更有背德乱伦的刺激感,但解婧才是他的真爱。

「真爱还便宜别人。」郑群云道,「吴老弟果然大气。」

「真爱总还是有个价码,就看值不值。」吴德道。

面对吴德的无耻之言,郝江化不禁问:「你这一下子送两个,她们没意见?」

「有意见就说明欠收拾,到时候再搞她们几次就老实了。」吴德道,「我在忙大生意,她们总得帮衬,要是心气不顺,多调教调教,哄哄就好了。」

「郝老弟,你听听,你得跟吴老弟多学学。」郑群云一笑。

郝江化尴尬一笑,知道最近这几次事已经闹得郑群云很不爽,因为李萱诗迟迟不同意那件事,自己太早答应等于又折了颜面,要不是和缅娜走得近,郑群云估计就没好脸色给他了。

郝江化正欲说明情况,手机接到一个来电,掏出一看,随即想两人打招呼便离开,赶回房间。

一个娇俏的倩影,正站立在房门外,正是吴彤。那娇小玲珑,又爆乳翘臀的模样,登时引得郝江化心头荡起一股邪欲。

吴彤的身高正好处于一个绝妙的分水岭,要是穿平底鞋,那就是妥妥的肉弹萝莉,要是穿上低跟鞋,立刻便有邻家少女风,而穿上高跟鞋时那女秘的紧致感便扑面而来。

吴彤的娇小很大程度源于整体看起来清瘦,予人娇弱感,但身材其实也是相当火辣,郝江化是越看越性起。虽然时常见到,但这一年来没把玩过,真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鲜活感,当然这也是因为李萱诗恼怒左京入狱而对他的性事方面做了一定限制,再加上夫妻失和,冷不丁这么一看,难掩欢喜,想要亲热一番。

吴彤嫣然一笑,人却像是入水的泥鳅,一下子从他的魔爪下滑开。

「怎么了?」郝江化不解,以往吴彤虽然不给真枪实弹地肏弄,也是怕犯李萱诗的忌讳,几乎没怎么性交,但搂搂抱抱,沾些便宜,也没见吴彤躲过,眼看一对丰满小爆乳从面前溜走,他还是有些不悦的。

吴彤盈盈一笑,解释道:「你这么不正经,可没办法聊正事。」

「说吧,夫人叫你来到底什么事。」郝江化进到房里。

吴彤随即将李萱诗交代的事情做了说明。

「童佳慧到了长沙?!」乍听这个消息,郝江化心头一紧,接着也就松下来,也许只是见见女儿女婿,不要太担心。

「夫人是不是太过虑了。」郝江化漫口一言,童佳慧这个骚货,就算真发现他和白颖的事情又怎么样,今非昔比,他已经进了体制,而且在地方派有了靠山,手上不止有白颖及白家的把柄,更有一对儿女做退路,甚至还有望搭上缅娜这条线。过去他只是一根丝。一扯就断,白家可以轻易毁掉他,但现在不同,他已经找到很多丝,共同织成一张网,童佳慧再强势,想要徒手撕掉这种网可不容易。京官再牛逼,插手地方事务过深,那是犯忌讳的,真要斗个鱼死网破,白家也不好过。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也不怕阴沟里翻船。」吴彤提醒。

郝江化不以为意,李萱诗怕翻船,说到底还是她的船不够结实,真要是她真这艘船翻了,自己就再找一条更大的船。从来只有烂掉的船,哪有失业的船长,不过李萱诗有这个心也是对的,说到底他再加上他身后的人,目前还没能力跟白家对着硬干,能忍还是要忍。

「话说回来,夫人用心良苦,我也能体谅,家和万事兴嘛。」郝江化心里权衡,郝家这段时间事端太多,团结防备童佳慧,相安无事才皆大欢喜。

一想到李萱诗不仅同意再陪郑群云一次,而且还要给自己办六十大寿,郝江化一问:「不对啊,她给我办六十大寿,这一办大寿不就露馅了,难道她要我超龄退休?」

「以前就是怕露馅才没给办,现在呢,在家里偷偷办寿宴,就自家人乐呵一下。」吴彤道,「她还定制了一批阴环,打算叫家里人都佩戴上。」

「这个好。」郝江化眼前一亮,「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点子,对对对,还是夫人最懂我的心思,到时候你们一人戴一只,一定很好看,都是我郝江化的女人,再来一张全家福…彤彤,干爹到时给你准备选个又大又亮的…」

吴彤面上笑着,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对了,还得给白颖选个好点的,然后和诗芸凑成一对,姐妹花还没玩腻…对了,还得让夫人多准备一只,反正童佳慧也没几年退休,等她下来,再让白颖打个配合,把这个骚货也拉下水,再狠狠干她,给她挂上阴环,到时候还不是跟郝家女人一样,多肏几次就得淫叫不停。

郝江化越想越不想忍,拽住吴彤的细嫩手臂,便想着霸王硬上弓,先来上一发:「彤彤,正事聊完,我们该做点别的。」

「做点什么?」吴彤笑得勉强,她想躲,但手臂被钳制,那大手一抓的力道,她根本抽不出来。

「做爱啊。」郝江化淫笑,他打定主意今天要肏一回这个保鲜度很高的女娃,也让她尝尝荤腥,老这么素可不行。

吴彤挣扎不开,越挣扎也只会让这头即将扑上的恶犬越兴奋,于是心一横:「等等,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干完再说也一样。」郝江化惦记眼前的小肥羊。

「郝小天已经被割了,你几乎没了一个儿子,难道你想再少一个?」

吴彤这话,瞬时让郝江化软下来,脸上一冷:「你什么意思。」

「郝思凡…他可能…不是你儿子!」

吴彤还是抛出这个震撼弹,其实她不想这么早就爆出来,但架不住郝江化饿狼扑食,真心不想再被这个老畜生占便宜,尤其和左京有了交易后,更是不想委屈求全。李萱诗的话,她必须要传达,但要眼睁睁看着这对奸夫淫妇联起手,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你说思凡不是我儿子?这怎么可能!」郝江化不相信。

吴彤便将那天早餐时李萱诗一时失言,漏了口风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天,徐琳说郝思凡越来越帅气,李萱诗下意识一句随他爸嘛,当时就把几人给惊到了,然后立刻改口说开玩笑。吴彤当时就上了心,现在索性就把这个大瓜爆出来,搞僵他们夫妻的关系。

「随他爸,随他爸…好啊,这个淫妇,这一手玩得真漂亮,连我都给骗了!贱人!」郝江化登时心疼腾起怒火。难怪以前就觉得奇怪,李萱诗心疼郝萱不奇怪,可是她给郝家生了三个儿子,一向冷落思远、思高,却对思凡关怀备至,待遇完全不同。

郝江化原本还以为,只是母嫌子丑,双胞胎长相随自己,所以不受夫人待见,而思凡长相随母,所以好恶不同。现在他整明白了,这是被李萱诗戴了绿帽子,要不是吴彤,这事还不知道瞒多久。

这心头火一起,当即便要回郝家,去找淫妇问个清楚。吴彤连连说,别说是我说的。

吴彤是他埋的暗手,现在就见到效果了,郝江化气归气,不会暴露出吴彤,现在他只想和李萱诗当面对质!

眼看这郝江化火急火燎,气急败坏的模样,吴彤嘴角不由冷笑,她倒要看看,李萱诗被突袭这么一出,还凭什么和郝江化联手。

不过,这还没完看,她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接到吴彤的来电,听到她说到李萱诗居然要给郝老狗操办大寿,还要再去陪郑群云这条老狗,甚至她还为了讨好郝老狗,定制了一批阴环,准备让郝家女人都给佩戴上。

淫妇!荡妇!无耻!我的内心一阵绞痛,她没有给陪我过三十岁生日,却要给郝老狗补办六十岁大寿,还要陪人睡,戴阴环,李萱诗,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对老狗死心塌地,你怎么就这么…

「怎么了,脸色不好?」岳母看着我接了这个电话,脸色一白,关切问道。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随即从耳朵里听到郝思凡不是郝老狗的儿子。至于儿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吴彤没有说,她只是笑说有一场好戏看。

一出好戏?对我来说,那只是一个悲剧,在我和李萱诗之间,早已隔绝一切的喧闹,只剩下绝望的灰烬。

房间里,郝留香重新将画布放下,他不希望在画中人面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很快,余柳薇便跪在他的面前,聪明的女人要会来事,懂得男人眼中的意图。

这个男人手里端着酒杯,品着美酒,像是个太平绅士,而她却跪在膝间,低头舔弄他的男根。二十公分的粗大阴茎,一点污垢也没有,王子骑白马,他的胯下的确很白净。

余柳薇舔着龟头,舌尖挑逗着马眼,吞含龟头,而郝留香放下酒杯,这时候她才发觉自己错了,眼前的男人是如何的粗暴。

那根大肉茎直接顶进她的嘴里,双手按压她的头,粗莽的龟头疯狂捅干她的喉咙,那嗓子眼被撞击的激荡。连续的火力输出,直到那浓浓的白浊射在她的嘴里,射在她的脸上。

「不许擦、不许咽。」郝留香的温柔笑意收敛不见,命令女人爬到解婧身上,将精液嘴对嘴的喂食,将脸上的精液蹭在她的脸上。

解婧假装酒醉,没想到郝留香根本没有一解风情的儒雅,而是戏谑人生的性趣。而她还偏偏装酒醉。

「带解科长去卫浴间醒醒酒。」郝留香淡淡道,「后面也要洗干净。」说着,他端起酒杯,品尝美酒,也将那盘冰块带上。

温水清洗肠道,余柳薇没想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男人,骨子里却有浓浓的性趣味,不仅要看她们亲吻,还要给解婧浣肠,甚至还要在自己下体放入冰冷的冰块。

喝着酒,看着她,以一种羞耻的动作,排出冰块,可惜放进去六块冰块,只挤出四块,那两块黏在里面出不来。

「温水泡泡就好。」郝留香笑了笑,既然入了戏,送上门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反正吃亏也不是他。

命令余柳薇将解婧的大屁股撅起,然后他便将肉屌挤进那冰冷又温热的洞穴,除了画画,他还有另一个副业,那就是挖矿。以前是挖虚拟金矿,现在是在两个女人的矿洞里探寻欲望的矿藏…今天,他会很忙,很累…

郝江化怒驾着黑色大奔,飞驰回郝家,一下车,保姆们便会禀告,李萱诗正在给小儿子喂食,抬眸看到郝江化气冲冲地冲进来。

「怎么了?」李萱诗奇怪,吴彤应该把话传到,怎么这么大火气。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谁也没想到,郝江化胆大包天,居然敢当众打李萱诗耳光。

「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郝江化盯着李萱诗,咬牙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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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 第三十八章(中)

李萱诗被打得措手不及。

郝江化这一耳光打得她眼冒星光,这还是她嫁到郝家,第一次真正挨打。可见,郝江化这回是真动怒。

「郝江化,你疯了么!」李萱诗直视面前这个老男人,只觉得脸颊疼得火辣,这条她喂养出来的老狗,现在敢下口咬她。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你要是不疯,居然还瞒着我把他生下来!李萱诗,你可真行!」郝江化竖起大拇指,「我一直以为你生了思远和思高,也该向着我了,没想到你还是不死心…难怪你一直护着左京,我还真以为你是心疼你儿子,没想到你是护着你的小情人!」

李萱诗嘴唇一白,轻喝:「你们都出去!」屋里的小保姆们,离开便退出去。

郝江化提到左京,这事就不会偃旗息鼓,她不能让这个话题燃烧下去。

「做的出来,还怕被人知道,做了婊子,还他妈立什么牌坊!」

「你嘴巴里放干净点。」李萱诗怒斥道,「我要是婊子,你又是什么,婊子养的狗男人,对,你就是条狗。」

郝江化冲上去,扬起手又准备打,迎眸就是女人双目的冷冽:「你想起清楚再打!」

「还是你想跟我摊牌?!」李萱诗冷声,「你这巴掌打下来,我保证,你会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哼,一无所有…」郝江化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是没脑子,夫妻闹情绪可以,但现在就彻底撕破脸,下不来台还是小事,要是把台面也掀了,那大家就都没得玩,自己一旦被断了金流,还怎么养得住家里这帮女人,那迟早会坏事,没有这个女人帮自己,郝家未来单靠他也是撑不起来。

「行了,想说什么,坐下聊。」李萱诗轻捂脸颊,「这一巴掌我不跟你计较了。」

郝江化气扑扑地坐下:「说吧,你和左京什么时候搞到一块了?」

「有完没完,我和左京清清白白,你到底发哪门子疯!」李萱诗冷声道,「左京有没有这个心思,有没有这个胆子,你会不清楚?他要是像你一样不干人事,还有你郝江化什么事!」

闻言,郝江化脸色一变,轻啐道:「没错,他干人事,你呢?我知道你怎么想,有些事我可以容忍,但不代表你能把我当王八。」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我给你丢脸,所以用钱帮我。没错,郝家能有今天,我郝江化能有今天,这都是你的功劳,可是你不能一直拿我当狗。我不是狗,我是副县长,衡山县的副县长!现在就算没有你,我也是副县长!你这个副县长夫人,也…不是不能换!」

「换我?」李萱诗冷冷淡淡,「行啊,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就把我换了,姓郑的不是想睡我么,你信不信,改天我就当副市长夫人!」

郝江化脸上一阵青一阵黑,双手按在桌沿,强压火气:「少拿姓郑的压我,别以为我怕他。」

「这会儿又不怕他了,那你巴结他干什么,让我陪他睡,这事难道不是你干的,你说你不是王八,那谁是王八,谁像你这个老王八把老婆送给别人搞。」

郝江化驳得说不出话,他是喜欢玩女人,巴结郑群云也是事实,让老婆陪睡是个男人也不舒服,但当时正值选副县长的关键时期,权衡之下也就忍了,也正因为这样,他和郑群云才算交心,真正成为地方派的一员,否则没有哪个派系会接纳他这种大龄快退休的老干部。

「这事不一样,至少…至少郑群云不会搞大你肚子!」郝江化辩驳,「可你现在背着我生左京的孩子,那就是给我戴绿帽子,给郝家蒙羞!」

「你怎么确定郑群云不会搞大我肚子,上次他搞我,可是没戴套,你现在还要我陪他,你怎么知道他这次就肯戴套,又怎么确定他不会让我怀孕。别忘了,不让我上环,可是你的主意。」

李萱诗怀抱郝思凡,脸上寒若冰霜:「你说我拿你当狗,其实是你把自己当狗,你不只是我的狗,你还是郑群云的狗,以后你也会是其他人的狗,因为你除了不会干人事,最拿手的就是怎样做一条狗。」

「嘭」地一声,郝江化重重地砸拳在桌上,却无力反驳,李萱诗说的没错。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一直在做狗,靠着做李萱诗的狗,低声下气,还要用狗屌去干这个淫荡母狗,才换来他当村长继而是镇长、副县长…郝家的一切,确实是李萱诗给的,但也是他郝江化当狗才换回来的!

不只是李萱诗的狗,他也是郑家的狗,甚至以后还会是缅娜的狗!

那又怎么样,人不会一辈子做狗,迟早他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只要等折腾完左京,把他整死整残,只要把白颖调教好,让她死心塌地跟自己,只要等到那对龙凤胎长大,只要撑到白行健挂断,只要一家四口能相认,那么郝家的历史就会彻底改写,他的儿女将继承白行健和童佳慧的政治遗产,成为新的副部官员,甚至爬得更高!那么谁还会记得他郝江化曾经做过狗!

甚至,如果手段够,他还能把童佳慧这个女人也给征服,可以更早改变郝家的命运。他要郝家,郝江化的郝家,成为未来的大家族,郝家的儿女将爬上权力的高峰,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存在,而他郝江化将记录在家族史成为最荣耀的存在!

眼前的屈辱,不过是暂时的,他能忍,也应该忍,可是,他真的忍不了郝思凡会是左京的孩子。在他以为夺走左家一切,肆意凌辱左京的时候,忽然被告知,原来最大的傻瓜是自己,李萱诗不只是把他当狗,还把王八壳套在他身上!他的老婆,郝家的女主人,居然给左家,给左京这个小崽子生了孩子,而且还用他郝江化的名头,这个他的真忍不了!

「小天已经完了…老四也不是我的…我一下子没了两个儿子,你叫我怎么承受地住!」郝江化咬着牙根,「如果你早告诉我,老四是左京的种,我也不是不能忍,反正也不是…」

「住口!有完没完!」李萱诗喝道,「谁告诉你思凡不是你的!」

「还用人告诉?你看看你做的事情。」郝江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把吴彤出卖,这样等于自断一臂,「左京捅了我三刀,你就一直拦着我,要我大事化小,还要签谅解书,这小子出来后,你一次次维护…小天发生这种事,我想了很多,总算是想明白了。」

李萱诗冷眸:「你想明白什么…」

「我一直奇怪,同样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老二老三这么不招你待见,为什么你最疼老四。」郝江化忿忿道,「原本我以为老二老三长相随我,所以你觉得他们丑,看不上他们,老四模样漂亮,所以你看着高兴;现在我明白了,根本不是母嫌子丑,而是因为老二老三是我郝江化的儿子,而老四是你跟左京乱伦生下的种。」

「你成天抱着老四,是把他当左京养,对不对?小天小时候,你也是这样,把他当左京小时候,疼他、爱他…照顾他。」郝江化越想越明了,「你想左京留在你身边!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他不会回到你身边!永远不会!你已经不是左家的女人!你嫁进郝家,是我郝江化的老婆!是郝家的媳妇!」

李萱诗轻咬唇齿,抱着儿子的手攥成团,手指甲被压迫得扎进掌心。她在听,听到一条狗在叫唤。这是条疯狗。

「你叫吴彤告诉我,你要给我办大寿,不仅答应去陪郑群云,还定制一批阴环准备给我个惊喜…一下子做这么多,你这示好也太快了…我还奇怪,以前童佳慧来龙山,来郝家沟,也没见你怕成这样,她人到长沙,你有必要这么担惊受怕吗?」郝江化沉声道,「那是因为,你害怕我和白颖的事情被爆出来,左京怎么说也是白家的女婿,白家要是迁怒起来,你这个拉儿媳下水的恶毒婆婆,肯定跑不掉,你更加害怕老四的秘密被爆出来。白家要是知道老四是你跟左京乱伦生子,那他也活不下去。」

「李萱诗,我的郝夫人,你为了你的两个宝贝儿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郝江化恨恨道,「你想办大寿,我看还是算了,我担心我会折寿!」

「说完了没有…」这条疯狗太会叫唤了,吵得儿子哇哇哭起来,思凡被吓到了,李萱诗说话清清冷冷,「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去好好验一验,看看思凡到底是谁的儿子!」

「验就验,谁怕谁,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缩回去,告诉你,你唬不住我。」郝江化起身过去,大手一抓,便从郝思凡的小脑袋瓜顶狠狠揪下一小撮头发,疼得孩子当场大哭起来。

「郝江化,你疯了,有你这么薅头发吗!」李萱诗大怒,随即立马将儿子搂得更紧,柔声安慰起来。

「怎么,心疼了,活该。」郝江化也不废话,转身便走,小孩的头发比较容易扯,他的手劲足够大,这一撮头发从头皮硬生生拽出来,从里面挑出带有毛囊也比较容易,出了厅堂,开车便驶离大院。

他现在就要去亲子鉴定机构,等结果一旦出来,只要证明老四不是郝家的种,看她李萱诗还死撑什么,到时候自己就等于多了一张牌。左京要是敢乱来,他就把事情抖出来,谁怕谁啊。李萱诗,这可是你自己递过来的牌,怨不得我…

「不哭,噢,不哭…」李萱诗哄着郝思凡,直到他在怀里渐渐睡去,才交给保姆抱回房间。

跟郝江化前后脚,吴彤在他开车离开后,便赶回来,对于传话后导致郝江化这样突兀的爆怒,她表示抱歉,没有及时劝阻。

李萱诗没有说话,吴彤只好乖乖地站着,等候安排,也是秘书的职责本分。

李萱诗看向吴彤,她看得很认真,仔细地端详自己的秘书。

吴彤感受到一股压力,前所未有的审视,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剥光一样。这张不舒服的感觉,她还是忍下来,脸上不会有任何异样,眼睛还是清澈可人,没有躲闪那种清冷的注视。

良久,李萱诗才说:「彤彤,你去公司吧,把金鱼照顾我,我晚点再去。」

吴彤会和往常一样遵照李萱诗的吩咐执行,出了郝家大院,她才稍微缓口气。

想要在这两夫妻身边生存,又要保持清醒,这种日子还真是难熬,不过想到左京,她仿佛也就没这么累。大家手法不同,但目标相似,能够成为交易搭档,至少不再是孤单一人,就像拥有某种依靠。这种依靠,让她安心不少。

徐琳从镇上的分行过来,听李萱诗讲了事情原委,不禁道:「你怀疑彤彤?」

「也不是怀疑,不过她负责传话,郝江化一回来就暴走,她的嫌疑最大。」

「这不对吧,你要说筱薇,还能说的通,她毕竟跟着郝江化做事,可彤彤一直跟着你,她跟郝江化关系也不怎么亲。」徐琳道,「如果她真有问题,她是你秘书,知道公司不少事,没问题吧。」

「我也没说就是彤彤,我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也许就像郝江化说的,是他自己想到的。」李萱诗想了想,「彤彤去传话,碰巧碰上,又被郝江化想歪了,这也有可能。」

徐琳看着闺蜜:「萱诗,你老实告诉我,思凡到底…是不是他的?」

「他?你说哪个他?」

「你别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徐琳阴着脸道,「你这是在玩火。」

「琳姐,你陪我睡个午觉吧。」李萱诗没有回答徐琳的问题,而是牵起闺蜜的手,「不然,我怕我睡不着。」

还是这张床,却没有同性间的嬉戏,徐琳只是轻轻从身后搂着这个女人,她有很多心事,藏在里面,连她也不知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备,里面其实脆弱不堪,孩子的问题,她没有回答,但她不想说,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种回应呢?

「琳姐,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也是这样躺着,还有岑箐青,无忧无虑…」

「你想回到那时候?」徐琳轻声道。

「回不去了…」李萱诗淡淡叹道,「你说,箐青会恨我们么?」

「也许吧。」徐琳轻轻摸了把她的肥臀,「你的屁股好像又大了。」

轻呢一笑,渐渐没了声音,安静得,又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喘息,挣扎,想要自由呼吸,好像越来越难了…

从上午折腾到下午两点,将解婧和余柳薇这两个女人大肆虐玩,把她们肏得昏睡过去。等她们醒来,会有一顿丰盛可口的大餐招待,趁着这个空档,郝留香决定先泡汤一番,司机兼保镖的神风,还是继续在旁边,时刻注意周遭。

「我没想到你会把她们给睡了。」神风确认不会有问题,才冷声说道。

「哪有猫会不偷腥,有人送货上门,我为什么不收,这两个骚货确实挺带劲。」郝留香不以为耻,「别觉得我下流,我只是入戏而已。」

「是么?我可不记得剧本里还有睡女人。」神风反驳。

「太完美会让人害怕,敬而远之,只有要他们觉得安全,这戏才演得下去,而且演得逼真。」郝留香润着身体,「有钱任性,平易近人,好说话…光这样的人设还不行。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哦,臭味相投。」

「我只有做和他们一样的事情,他们才会跟我同流合污。而好色…不,这个词太俗,应该叫风流。」郝留香继续说道,「我越风流,他们越拿我当自己人。他们看我画女人,带这两个女人来,这叫投石问路,我上过一次,晚上她们会更卖力地迎合我,我想怎么玩都可以,这叫投其所好,我如果拒人千里,试想他们又怎么会相信一个正人君子会把利益分给他们。」

「所以这就是你玩女人的借口。」神风道,「你已经玩了三个小时,还晚上,就算你的命根子不断,你的肾受不受得了。」

「还好啦,这方面我还是有些自信,不过这两骚货挺会来事,我也怕晚上吃不消,说什么也要玩到被榨干为止。所以现在得养精蓄锐,好好泡个汤。」郝留香说着便缓缓闭上眼,「你能做的,我做不了。我能做的,你也不会。所以,Poy才会派我来演这出戏。」

「兄弟,把戏演好咯,正主可还等着看呢。」他补了一句,神风也适时闭嘴。

人生如戏,的确充满许多变数。有惊喜也有意外,所以,人生才会精彩。

隔天,郝江化准时到了亲自鉴定中心,拿到手中这份检测报告。洋洋洒洒的前文,数据什么的,他看不懂,但他看得懂结论。

这个结论,应该是理所当然,但却又在意料外。郝江化沉叹一口气,将检测报告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路上特地去花店买了一大束花,再三要店员包好看一点,一想昨天这个冲动劲,恨不得给自己来几个嘴巴子。

回到郝家,郝江化连忙挤出笑容,手捧花束,向李萱诗赔罪。

「夫人呐,你消消气,我给你赔罪来了。」

李萱诗正逗着郝思凡玩,停下来,面色冷淡:「弄清楚了吗,孩子是谁的?」

「我的,我的…」郝江化连忙应道。

「你不是说是左京的吗,怎么又成你的了。」

「夫人,我嘴贱,该打,该打。」郝江化连忙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见到李萱诗没反应,只得继续自打嘴巴子,悔言说昨天不该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我挨的那耳光可是货真价实。」

郝江化连忙给自己扑扇耳光:「夫人,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想歪了。你这么疼思凡,看他份上,你就原谅我一次。」

李萱诗眼里难掩厌恶,终究还是忍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白家这个外敌在,家里就不能再生乱。既然给了台阶,差不多就行,也好下台。

「花拿来。」

郝江化立刻呈上花,李萱诗接过后,离开前:「打脸二十下才能停,不然不长记性。」

郝江化装模作样地糊弄几下,等李萱诗进了房,他也就停下来,然后给吴彤去了电话。

孩子是郝江化的。这是吴彤没想到的。逗着金鱼,她接到郝江化电话,登时没了心情。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电话里郝江化将她责备一番,郝思凡和郝江化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居然证实是郝江化的。也就是说,孩子根本不是左京的,这就像她以为发现一个手雷,环一拉,就会爆炸,没想到居然是个哑雷,仔细一看,还是个假雷。

难道李萱诗是在…钓鱼?故意抛出她们对孩子的怀疑,然后观察有没有人上钩,结果她就傻傻上套了。吴彤这样想,觉得身体一冷,好像她自以为隐藏很好,其实早就被看透,在被怀疑,而现在,应该更被怀疑。所以,刚才李萱诗才会这样看她。

吴彤在心里暗骂自己,实在应该准备更充分一些,这么冒失的做法,结果被反将一军。虽然还没有彻底暴露,但被怀疑也不是好事,也不确定郝江化会为自己掩盖多久。

吴彤一直以为在郝家女人里,她最清醒,所以能够冷眼旁观,收集很多讯息,也看清很多人。可是现在,她发觉自己错了,还是太小看李萱诗。蠢,自己是真的愚蠢,李萱诗是郝家的女主人,一手打造郝江化的后宫,掌握她们的一切。

这样的女人,会因为一时口误,说出那样的话吗?吴彤越来越觉得李萱诗一早就在布局挖坑,就等着人往里面跳。

郝思远和郝思高是郝江化的儿子,郝思凡一样也是,但因为长相随李萱诗,被她拿来布局。李萱诗故意疏远双胞胎兄弟,却对郝思凡这个小儿子特别亲近,就是为了植入一种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让人怀疑产生错误的联想。

不,不会这么简单,单纯为了钓鱼,引人怀疑,而冷落儿子,这样得不偿失,肯定还有其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吴彤陷入思索,看着鱼缸里的金鱼有着游着,好像少一只,去哪里了呢,仔细一看,最大的一只,偷懒沉在底下。骤然灵光一闪,这才明白过来。

这一招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故意拿郝思凡做幌子,真正要做的,是为了掩盖真相,李萱诗的确和左京有一个孩子,不过不是郝思凡,而是郝萱!对,没错,肯定是郝萱。

郝萱和郝思凡一样,都继承李萱诗的美貌,而且郝萱对左京特别的亲近,相反却对郝江化爱答不理。吴彤这一琢磨,更加确信这是李萱诗移花接木的方法,故意抛出郝思凡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这样没有人会多关注到郝萱身上。

的确,一般人不会怀疑李萱诗嫁入郝家说生的第一胎,压根就不是郝江化的女儿,而是左京的女儿。郝萱已经七岁,她长得很快,模样已经张开了,不久将来就会是个美少女,但这样也会有一个状况,那就是她的模样越来越藏不住,如果细细观察,不难发现,她除了像李萱诗外,其实也有不少地方跟左京相似,却又不是承袭李萱诗。

郝萱是她跟左京生下的女儿,才是李萱诗想要隐藏的真相!

当吴彤把这个讯息告诉郝江化时,结果又被臭骂一通,说郝萱是他在李萱诗排卵日中出后怀上的,时间都对的上,根本不可能是左京的种,叫她不要胡说八道。话里语带火气,言之凿凿,然后气呼呼地便挂断。

难道自己又想错了。郝江化既然这样信誓旦旦,那么他对李萱诗怀孕和郝萱的日子计算肯定是确凿无疑,这样应该能排除左京的嫌疑。这么说,郝家四个孩子,都是郝江化的种,至于郝萱为什么有地方和左京相似,应该属于遗传学探讨的范围,但不是她该关心的。

吴彤陷入沉思,既然这方面没有线索,那么就要靠左京想办法去破坏郝李二人的团结。

随即她又给左京发去讯息,说郝思凡是郝江化的亲生儿子。当然她不会说是怀疑郝思凡是左京跟李萱诗乱伦生子,而是换另外一种说法,怀疑郝思凡不是郝江化的儿子,现在既然已经证实郝思凡是郝家的小少爷,那么最初怀疑郝思凡不是郝江化儿子亲生父亲另有其人,这个其人的怀疑对象也就没有必要去探寻了。

抒写回忆录的时候,我不由在想,吴彤当时犯的错误,大抵就是小学生做题。有时候会先把正确答案写上,然后又用橡皮擦掉,写上另一个错误的答案。后来吴彤及时发觉,找到正确答案,她才对李萱诗造成严重的打击,这是我的不幸,而我的幸运,恰恰是我送了吴彤一个特别的礼物,这也导致她最终改变态度,让我重新失而复得。这是后话。

「行了,我知道了。」在收到吴彤发来的讯息后,我随即回复。

没根没据的事情,她居然也信,不过能让郝江化和李萱诗折腾一回,倒也不错。

彼时的我自然不清楚吴彤原本的盘算用意,而吴彤也没有想得她怀疑郝萱时,遭到郝江化的斥驳,并不是她说错。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吴彤说对了,只是郝江化原本就是知情人,甚至是策划人,自然不会让吴彤发觉这个秘密,这也算他亲口驳回她猜想的缘由。

事实上,吴彤犯得错误还不只这样,这点她直到囚徒计划暴雷,郝家女人们互相打脸,李萱诗被拉下神坛后,她才惊觉这一切,而这也险些令李萱诗精神崩溃,甚至我也后悔一时,直到许久后我才再次见到吴彤。

得月楼。问君何所得,抱天揽月楼。

一张纵172厘米,横65厘米的画作正铺在案头。

「这是八大山人的《竹石鸳鸯》,结构生动,线条柔美,堪称杰作。」一人在旁络绎不绝,「前年在拍卖行拍出一亿六千万的高价,现在折价八千万,刘董您觉得呢…」

「拍卖这东西,你要说它值一亿,只要有人肯买,它就值一个亿。要是没人买,你说它值十个亿,那也是废纸一张。」刘可冷声道,「上了红通黑名册的东西,哪家拍卖行敢收这东西,你的老板要是有门路,也就不用找我变现了。」

「那您说个价呗。」那人赔笑道。

「一千万。」刘可淡淡地说。

「一千万,这也太低了…要不,您再掌掌眼。」男人继续道。

盛事珠宝,乱世黄金。这字画倒是稳当,就是保存不宜,还有就是识货人少。

刘可俯身正欲伸手取画,再仔细观摩,却见那人递上一双手套,白色的手套。

刘可脸色登时就变了:「收起来,我不喜欢戴手套。」

「哦,是这样的,刘董,我们人这手容易出汗,会伤到字画的,所以你还是戴上吧。」

「我说我不喜欢戴手套,你没听见嘛,滚,带上你的画,给我滚!」刘可一脚踹开那人。

「刘董,你这…」

「滚!」

那人只得收起画,讪讪离去。

「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女人摇曳酒杯,品着香槟,不以为意。

「我为什么发火,你难道不知道。」刘可一把扯开领口。

「他也是给人办差,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女人闻着香槟,淡笑道,「你已经是堂堂刘氏财团的代理主席,何必跟一个跑腿的怄气。」

「没错,我是犯不着对一条狗生气。」刘可道,「不过他让我很不开心。」

「就因为他让你戴手套?」女人浅浅一笑,「我倒上忘了,你也给人办事。」

「媛媛,你诚心就气我吧。」刘可呼吐胸膛的闷气,「金钱是权力的工具,我做狗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我可以做狗,却不希望别人提醒我是条狗。」

「没有人天生喜欢做狗,我不喜欢做狗,我也不会一直做狗。」刘可不吐不快。

女人微笑着,不去辩驳。

「媛媛,我在保利拍了一套荷兰皇室的纪念咖啡杯,据说是朱丽安娜女王的私人珍藏,我送你怎么样。」

「荷兰皇室?喝咖啡会不会太淡了。」女人笑道,「不过,还是谢谢。」

「别客气,咱们什么关系,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的就是你的。」刘可想要亲近。

原本笑嘻嘻的女人,脸色立刻冷下来:「刘可,我白媛媛跟你只是搭档,这点希望你明白。」

「我们是搭档,不过不妨碍我们发展别的关系。」刘可看着女人曼妙的身线,「你在我家泡过浴池,去过我的游艇,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

「去你家,去你的游艇,那是因为你邀请我。作为生意伙伴,我没好意思拒绝而已,如果你要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那我只能说抱歉。」白媛媛展颜一笑,「我也不打算带你去我家,我的家人不喜欢你这类人。」

看着面前这个如桃花诱人的女人,刘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叹道:「你不会打算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吧。」

「那倒不是,等我哪天有看上眼的男人,家里人要是同意的话,我就结婚生子。」

「那你要是一辈子没看得上男人…」

「之前倒是有一个…就是上次我在你的别墅泡汤,来找你那个小子。」白媛媛若有所思,「我觉得他挺不错。」

「左京?那小子是挺不错,不过你没机会,他是白家的女婿,轮不到你。」刘可一笑,「所以你还是考虑我好了,起码我有钱啊。」

「可我又不缺钱,而且…我也确实看不上你。」白媛媛呷了一口香槟,浓浓的满足欲。

刘可勉强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记得你对衡阳市的新区计划很有兴趣,搞得怎么样?需要很我搭伙么?」

「现在还不是我们入局时候,等左京把一切尘埃落定,就是我们进场的时候,到时候把他一脚踹开。」刘可道,「低价入局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你这是卸磨杀驴。」白媛媛道,「你不是说他是白家女婿嘛,你还敢动他…」

「我是不敢,可是有人敢,左京这个愣头青,他要对付郝江化,他要把郝家沟搞得鸡犬不宁,等新区计划快凉了。我们就可以入局接盘。」刘可道,「我以前不懂政治,所以不明白这群老古董,为什么能爬那么高,后来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女人来了兴趣。

「政治的玩法不一样,他们甚至比我们跟用心,也更有耐心。左京坐牢,他通过律师联系我,我就有点好奇,就请人在郝家沟打听点东西。八卦嘛,不能当真,但也有些小发现,然后我就发现,原来那些老家伙比我更早知道,他们一直就在等。」

「白行健卡在那个位置这么多年,死活不挪窝,谁也不知道他掌握多少人的黑料,他是国勋后代,军区关系根深蒂固,童佳慧又是财神爷,谁惹她就是跟钱袋子过不去,有的是人跳出来护着她,这两口子把白家就这么撑起来,成为一座跨不过、搬不走的大山。你知道这几十年,有多少大佬想搬走这座山,结果等他们都倒了,耗光了,白家却始终还在。」

「于是,那些老家伙就想明白了,大的滴水不漏,小的就未必,看看各家官二代、富二代,都是什么成色,谁家不出点问题,大家都在等,等白家什么时候出错。白家呀,错就错在错生了一个女儿…」

白媛媛皱眉:「你这什么意思?」

「白家有人犯了一个错,换做其他人,不算什么大过,可是放在白家身上,啧啧啧,三代清名,毁就毁在一个女人手里…」刘可道,「政治有政治的玩法,知道却不能知道,还必须等着有人把这块遮羞布揭开…所以我就接左京的手,顺水推舟,搭好舞台,让他演一出好戏…等他报完仇,郝家沟的秘密就藏不住了,那白家的丑闻也就藏不住…那个秘密就再也收不住…」

「白家要么就毁于一旦,要么就把这些年掌握的东西交出来,这样大家也会装没看到,白家可以平安下庄,那些大佬也算挪走拦路石…左京辛辛苦苦布什么局,可是他又怎么会想到,这局,不仅有居中局,还有局外局呀。」刘可沉思片刻,「不管怎么样,我得谢谢他,让我能够用最低成本开发新区项目…不过,他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难么?也许,事在人为。就在刘可感慨之极,房内座机专线报告有特殊访客。

「白…白先生?!」刘可没想到,刚刚还在谈论白家,白行健居然杀到这里。这里是香港,真是见鬼了。

「白先生,请坐。」在这个敏感的地方,他不会称呼白院长,刘可连忙道。

「不坐了,我等下就走。」白行健扫了眼旁边的女人。

「噢,这位是我的生意搭档媛媛,跟你一样也姓白,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刘可打着哈哈,消除心里的恐惧。

白行健并不理会,直勾勾盯着刘可:「郝家沟那辆L9是你的吧?」

刘可脸色一僵,随即道:「是我的,这、我可以解释…」

白行健罢手道:「不用解释,左京在郝家沟做什么把戏我不知道,但他要要对付谁,我很清楚,我只问你,帮他,是什么目的…」

「因为…我以前喜欢那个女人…岑箐青她…」

「你不是这种专情的人。」白行健瞥了眼刘可那所谓的搭档,继续说道,「你要对付郝江化,给岑箐青报仇,根本不需要左京。你,或者是你们,在拿他当枪使…」

白行健心里清楚,从猜到白颖犯错开始,他就知道这事不会简单了。他既然能猜到,那么政治上对他虎视眈眈,时刻想要扳倒他的人,会想不到,猜不到?他们也在等,想找一个机会。白家或许会因为这件事栽跟头甚至垮台,白家也不可能把这些躲在暗处的牛鬼蛇神全抓出来,但是白家有能力抱着最早跳出来的那拨人一起完蛋,谁敢先把这摊子事摊开,他白行健就要谁跟着陪葬!白家不能容下污名!

「告诉你后面的人,也让他给那些人传个话。」白行健盯着刘可,「我这是家事,他们最好别插手,谁要是敢动,敢算计我的女婿,告诉他们,我白行健还没死,我白家还没跨,那就斗斗看,看谁站到最后!」

刘可很想挤出笑容,但他实在笑不出来。

「我…我会把话带到。」

「下午两点半我会在清韵茶社等你,我希望听到他们的回话。」白行健沉声道,「如果我听不到满意的答案,那就开战!」

「好。」喉咙里只能崩出一个字。

下午两点半,刘可如约而至,除了他所属一派的答案,还有些人表示不介入,有些人是已读不回。但没人表示对立。

白行健点了一壶茶,一壶茶没喝完,刘可便离开了,然而白行健没走,他还在等一个客人。

在我洋洋以为囚徒计划如何,我不知道岳父早已做了很多事,他在践行他的承诺,或者是期盼,他要我在事后能够全身而退,而做足了功夫。这些细节,我永远都无法弄清楚,而后来的几件事我才知道岳父的苦心。

虽然,我最终没有走上岳父为我铺就的道路,但他尽可能用他的方式,保全我、保全佳慧、保全白颖…唯独牺牲自己,放弃所珍视和长久的坚持。

在长沙待两天,在听完白颖的部分讲述,我连抽了两根烟,白颖上来拉我的手,我没有推开,我知道岳母在看我们。

岳母清早的飞机,我开车去送,白颖带着两个孩子。岳母说她会尽量回来,她要请一个更长的假,并且要做些事,她不得不做的事情。当然,她不会对郝家沟出手,既然我决定动手,她会等待我的结果。

登机前,岳母抱了我一下,她附在我耳旁说:「阳台那里,我给你留了礼物。」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岳母笑着进去。原来她知道的,只是不说而已。

忽然间觉得心里划过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告诉白颖,先送她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回龙山,带上孩子。

白颖看着我,轻轻地应了一声,也许她以为带上孩子,意味着什么。

只有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无论是她在尝试的,还是我在进行的。

看谁更快到终点吧。

回到出租屋,我在阳台里看到了那个礼物,那小小的私密物件,很贴身,也很贴心。

她发觉了,只是装不知道。她容忍我的放肆,包容我的欲望。

起风了,收藏心头的些许柔和,我知道,下午回龙山,真正的战斗便开始了。

郝小天快出院了,我得送他最后一程。
TOP Posted: 09-04 17:12 #7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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